第三十九章 進入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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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安遠兮聽見“溫少”這個詞時,她有瞬間的呆愣。
柳如是一進來就看見安遠兮躺在地上,看見她流出來的血。
鮮紅的血刺的柳如是眼睛都生疼了,她扶起安遠兮,語氣裏麵都是擔心,“先去醫院。”
隨即,她看了一眼被男人抱在懷裏的女人,這件事情她跟他們沒玩。
安遠兮精致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她拍拍柳如是,示意她放心。
忍著痛,出聲安慰著她,“沒事。”
兩人抬頭就看見陰沉的男人抱著蘇亦姝站在他們麵前,“不想活就就別活了。”
安遠兮的視線落在柔弱的蘇亦姝臉上,看見她額頭上麵就隻有淡淡的淤青。
就一眼看來,安遠兮就知道,她應該隻是輕微撞了下,不嚴重。
蘇亦姝淚水都在眼眶裏麵打轉,但是就是不掉下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修言,我疼。”
男人一臉心疼著看著蘇亦姝。
“我想去找辰韞。”
男人身體明顯一僵,忍著怒氣說著,“好好好,先帶你去醫院,然後我打電話給他。”
就在這說話期間,房間裏麵越發地擁堵。
警察來了。
帶頭的警察環顧了一圈,先是走到江修言和蘇亦姝的麵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江少,蘇小姐。”
然後走到柳如是和安遠兮的麵前,說著,“故意傷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柳如是本來窩了一肚子的氣,現在又被人攔著不能帶安遠兮去醫院。
她冷冷地說著,“給我滾開。”
如果不是安遠兮現在受傷了,她早就翻臉了。
安遠兮拍了拍柳如是,抬頭望進了蘇亦姝的眼裏麵,她出聲,“蘇小姐,麻煩你解釋下,我沒有傷你。”
卻隻聽見柔柔的女聲說著,“是她故意撞的我。”
話畢,男人抱著女人離開,就剩下安遠兮柳如是和警察僵持著。
她眯著眸子,眼中是很久沒有浮現過的深沉。
安遠兮拉了拉柳如是,放緩了聲音,“別擔心,沒事的。”
隨即,她看著麵前的警察,淡淡地說著,“跟我朋友沒有關係,我可以跟你們走,別帶上她。”
醫院內。
溫辰韞風塵仆仆地趕來,當他推開病房的房門的時候,就看見江修言將削好了的蘋果遞給蘇亦姝。
他筆直的雙腿跨了幾步,就到了蘇亦姝的病床前。
蘇亦姝看見溫辰韞,她臉上都布滿了開心。她微微起身,但是似乎有點弱不禁風。
溫辰韞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她雙手握住溫辰韞的手,感覺到男人冰涼的肌膚,急忙問著,“手怎麽這麽冰涼?生病了嗎?”
江修言看見自從溫辰韞進來之後,蘇亦姝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
他退到後麵的陰暗處,將空間留給了兩人,隻是唇瓣間蘊含著譏誚的笑容。
“走得太急。”溫辰韞淡淡解釋著。
他俯身,讓蘇亦姝平躺著,上下打量了一臉,逐漸皺起了眉頭,“傷到哪裏了?不是流血了嗎?”
蘇亦姝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將頭發遮住的地方漏了出來,“傷的不重。”
溫辰韞看見她額頭上貼著的紗布,他漂亮的眸子眯著,神色冷了一度,“都撞出血了,還不重。是不是要撞出腦震蕩才算重?”
蘇亦姝聽見溫辰韞嗬斥地聲音,臉上反而越發地開心。
溫辰韞來的這麽急匆匆,看見她的傷又這麽擔心她,心裏麵這麽久的陰霾,一掃而空。
“額頭隻是撞青了,並沒有流血啊,應該是保鏢看錯了。”怕溫辰韞擔心,蘇亦姝解釋道。
男人半彎著腰,狹長的眸子看著蘇亦姝,深邃的眼裏帶著點審視的意味。
看見女人坦蕩蕩的麵容,他輕聲說著,“恩,注意休息。”
“誰傷的你?”
溫辰韞起身,一手隨意地插在了褲兜裏麵。
蘇亦姝聽見溫辰韞地詢問,她咬著唇瓣,笑容褪去,逐漸湧上星點半點的委屈。
“嗬,安遠兮。”
江修言話裏麵都是諷刺,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中,更是讓人覺得陰冷。
這男人不說話,真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聽到安遠兮的名字,溫辰韞原本已經溫和的臉漸漸沉了下去。
溫辰韞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黑暗中的江修言,啟唇,“怎麽回事?”
最後視線落在蘇亦姝的臉上,晦暗不明。
蘇亦姝咬著唇,語氣裏麵帶著試探,“我去找她,你怪我嗎?”
“你覺得呐?”溫辰韞反問著。
她聽見溫辰韞的模棱兩可,委屈地問著,“你怪我。”
男人漆黑的眼睛幽幽的,他盯著蘇亦姝的臉蛋。
半晌,才道,“亦姝,我什麽時候怪過你。”
蘇亦姝嘴角是克製不住的上揚。
溫辰韞說不怪她就是真的不怪她。
“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想見見她。當時我不小心跌到了,然後她使勁推我,我就撞牆上了。”
蘇亦姝看著溫辰韞,還是打算把整件事情告訴他。
“不是你的血?”
她這次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男人低沉的聲音變得深不可測,“亦姝,以後,有什麽事情,你直接找我就行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著,“安遠兮她不是表麵上這般看起來無害,你去找她隻有你吃虧的份。”
溫辰韞看見麵前的女人麵無表情,不說話,也不點頭。
他嗓音染上了幾分清涼,“你身體不好,出了事情,我們會擔心。”
蘇亦姝不自覺地捏著身上的被子,她偏著腦袋明顯帶著生氣的意味,“我知道了。”
溫辰韞拿起他剛剛脫下的西裝外套,搭在手邊,看了眼蘇亦姝說著,“在這裏休息一會,然後讓江修言送你回去。”
話畢,便要離開。
蘇亦姝看見溫辰韞的動作,她頓時一急,也顧不上對溫辰韞擺臉色了,急忙拉著他,“你不在這裏陪我嗎?”
溫辰韞低頭,看著女人緊緊拽著他的手指,眸子裏麵深不可測。
“亦姝,你先這裏好好休息一會,我想跟溫辰韞談一談。”
江修言走出了黑暗的角落,到了溫辰韞的身邊。
蘇亦姝聞言,在兩人的身上掃了又掃,然後哦了一聲,放開了溫辰韞。
溫辰韞沒有停留,率先走了出去。
而後,江修言抬腳跟了出去。
一出門,溫辰韞就感受到一陣疾風迎麵而來,他眯著眸子冷笑著,接住了江修言的拳頭。
“溫辰韞,我敬重你比我大,心裏麵一直將你當做長輩。你現在對待亦姝是什麽態度?“
江修言壓低了聲音,質問著溫辰韞。
溫辰韞麵無表情地說著,“在我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我。”
他平常看起來清冷溫和,但是打起架來卻毫不遜色。
溫辰韞一用力,江修言臉色有點變化。
“江修言,除了我之外,亦姝想要選擇誰我都尊重她的選擇。你有沒有能力,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他鬆開江修言,然後彎腰撿起了掉落的西裝外套,輕輕拍了拍灰,淡淡地說著,“把她安全送回家。”
男人邁著從容的步伐離開。
江修言推開門,看著望著外麵的蘇亦姝,他問著,“亦姝,你不要騙我,溫辰韞是不是早就跟你分手了?”
蘇亦姝看見一個人進來的江修言,她神色都是滿滿的失望,又聽見江修言的問話。
她喉嚨緊了緊,但還是如實說著,“是。”
警察局內。
安遠兮坐在沙發上,柳如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她處理著傷口。
她咬著牙,忍著疼一聲不吭。
而外麵傳來陳警察斷斷續續的怒吼聲,“你這個小兔崽子,什麽時候才會懂得辦事情!雖然溫少給的指令是將人帶過來,但你也不看看你帶的是哪些人!這麽不懂得變通,什麽時候腦袋瓜才會變得靈活!”
溫辰韞的名字鑽進到安遠兮的耳朵裏麵,她一個閃神,動了下手,就被柳如是戳到了傷口。
嘶地一聲,她叫著,“疼。”
柳如是本來就極冷的臉色變得更冷,“活該。”
隻是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了。
“”
安遠兮繼續忍著疼,不叫著。
她可不敢惹暴怒的柳如是。
陳警官進來,看見冷眼的柳如是和一臉忍著疼的安遠兮,說著,“剛剛我已經教訓了這些不知道好歹的兔崽子了聽見了嗎?”
他樂嗬嗬地笑著。
柳如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繞著繞著,繞道安遠兮的旁邊,“遠兮啊”
安遠兮不在看著自己的手,然後抬頭看著陳警官,“恩?”
陳警官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安遠兮還願意搭理他。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柳如是,看著柳如是的臭臉,
他想了想,果然還是選擇安遠兮下手好。
“遠兮,疼嗎?”
陳警官搓了搓手,傻笑著問著。
安遠兮還沒有說話,柳如是便開腔嗆著陳警官,“一會,我用瓷器玩一玩你,你就知道了。”
“”
陳警官默。
“這可不能怪我,都怪那群小兔崽子。”
陳警官立馬甩鍋,他可不想要被柳如是這女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