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鬼纏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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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鬼纏鈴

    扶蘇坐在客廳裏飲菜,那客廳裏擺著一張桌子,桌前飯菜的香味遠遠的傳了過來,顧月兒朝著那飯桌撲了過去:蘇浮,還是你好,我都快餓死了。 vw

    可有消息扶蘇放下茶盞,坐到她的身旁,溫然一笑。

    有是有,但混亂得很。總不能說那後麵的大妖是與她師父認識吧至於是誰她自己也不清楚,畢竟玉塵子的仙家道友多得數不清,那徒孫徒侄的更是一群一群的。說句大氣的話,如今天下道法之宗唯有她師父與師兄是最高身份的。旁人顧月兒還要低一級呢。

    先吃吧。扶蘇將挑好的魚肉澆湯遞到她跟前。

    蘇梳看了他一眼,低頭吃素菜。

    唉羅倩姐姐呢顧月兒四處張望,卻不見那紅衣女子。

    她將飯菜拿回房間裏吃了,說是那孩子身體不適,隻是尋大夫給那孩子瞧她卻百般推脫。蒙恬也覺得這紅衣女子怪異得很,那孩子很少說話,算說話了,也隻是喊一句娘親,然後說一個餓字。

    蘇梳捧著碗,眯了眯眸子,扒了碗裏的飯淡:我先回房,師姐慢用。

    蘇梳,你多吃一點啊,要不然長不高的。顧月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蘇梳的痛處,蘇梳瞪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房。

    她戳著碗,微有些狐疑:蘇浮啊,你十歲的時候都跟他一樣的矮嗎

    扶蘇挑著魚刺,溫然一笑:我十歲的時候差不多有你肩膀高。

    顧月兒劃了一下:那,應該跟蘇梳差不多吧

    吃過飯之後夜色已經深了,府裏點滿了燈盞,大約是顧及著顧月兒這個有夜盲症的姑娘。

    她坐在亭子裏吃葡萄,扶蘇坐在她的身旁,給她扇扇子,蒙恬站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顧姑娘,你不是說夜裏有要事辦嗎那個事呢

    顧月兒猛的打了一個響指站起來:對啊差點忘了。

    咱們偷偷去縣令府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些什麽另類的消息呢。顧月兒一拍桌子,腦袋靈光大勝,明天要行祭神的儀式,那些人今天晚肯定會露出馬腳來。

    走吧。扶蘇輕拂衣袍,起身欲走。

    顧月兒拽著他的衣袍,伸手在他的衣服畫了幾道水符:你身的肉香味對妖邪有很強烈的吸引力,這水符應該能將你身的味道隱去一個時辰,咱們一個時辰之後必須出來。

    好。扶蘇垂眸輕笑,隨著顧月兒與蒙恬一同去了縣令府。

    三川郡的縣令府此時紅燈盞掛得到處都是,細看之下會發現,每一個八寶紅燈盞麵八方都掛滿了鈴鐺,縣令府的外麵跪著許多的人,個個痛哭流涕的。

    扶蘇麵色沉冷,咬牙切齒斥道:區區一個縣令,卻膽敢如此草菅人命

    顧月兒挑了挑眉:咱們是來救他們的,你別磨嘰了啊,趕緊去後門。

    扶蘇點了點頭,三個人去了後門,後門掛著一黑一白兩盞燈,燈沒有寫字,燈的底部各懸掛一個鈴鐺,顧月兒細細的看了半響,搖了搖頭:是鬼纏鈴,咱們隻能爬牆進去了。

    扶蘇摸了摸牆,一隻手這麽穿過了牆壁,顧月兒微微瞪眼,扶蘇也有些詫異,一抬腳人穿牆而過到了縣令府的府內。

    不是吧難道我又畫錯符了我記得我先前畫的是隱香符啊,蒙恬,你來試試。顧月兒掏出一個小水葫蘆倒了些水沾濕了指,然後在蒙恬的身寫寫畫畫,過了一會,朝蒙恬道:你試試。

    蒙恬剛邁出一步,人咻的一聲了天。那速度之快,站在後門邊的顧月兒都沒有反應過來。

    蒙公子蒙公子你在哪啊天太黑了,我看不大清林啊。顧月兒又倒了些無根水在指尖,朝自己的身畫了一道符,她摸索著一腳踏入了牆裏麵。

    扶蘇正等著她後一步動作呢,結果她直嚷嚷:不不不,不好了,我卡住了,我忘記後邊還沒有畫符了。

    蒙兄呢扶蘇著門前昏暗的燈盞將急得滿頭大汗的顧月兒看得真切。

    他他不是早進來了嗎我剛一下子不見他的身影了,還以為他是進來了。你快把我拽進來。顧月兒拽著扶蘇的手使勁扯。

    扶蘇無奈的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半桶水,你能不能靠譜一次

    我本來很靠譜,你看你這不平平安安的進來了嗎顧月兒使勁朝著縣令府裏麵鑽,剛鑽進來,她撲倒在扶蘇的懷裏,整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砰的一聲巨響,蒙恬從兩人的頭頂摔了下來,直直的砸在了草地,那草地都被他砸出了一個凹形,他從草坪裏爬了起來,拍了拍衣的草,走路有些飄:公子,你沒事吧

    無事,不是要去見那七個人嗎先找找。扶蘇已經不想問蒙恬為什麽會從天摔下來了,估計顧月兒這個半桶水又寫錯了符罷。

    顧月兒糾著手裏的衣擺,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這道家的符實在是太多了嘛,幾萬張呐,我根本記不過來,大大家將著用吧。

    方才托顧姑娘的福,蒙某看見了天仙宮,實在乃蒙之幸。蒙恬朝顧月兒微微作揖,也不知道這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顧月兒反正是當了真了:那你那個其實是飛天符嗎唔,飛天符怎麽畫來著她連走邊想。

    這邊這麽大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縣令府守衛,他們草草看了幾眼便都退了。

    顧月兒悄悄摸摸的沿著茂盛的花園走,邊走邊用花草來掩蓋自身。

    蘇梳站在這三個人的跟前,抱著手裏的羅盤神色淡淡。

    蘇梳你這是怎麽進來的快躲起來。顧月兒忙去拽蘇梳。

    蘇梳退了一步,轉身正大光明的走在那些侍衛之。

    顧月兒一拍腦袋咬牙切齒:隱身符我把這茬給忘了。師弟肯定還在生她的氣,絕對不會給她隱身符的,顧月兒還真應該感謝著滿府明亮的燈盞,要不然以她這夜盲症的視線來看,什麽都是黑的,估計連人家守衛來到她的跟前她都還琢磨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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