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歲月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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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歲月漣漪

    走吧,先去符府。 vw蘇梳永遠都是一個麵癱臉,一本正經的走在前頭,那氣勢,所過之處頗有一種黑夜盡退的錯覺感,顧月兒捧著臉跟在蘇梳的身後,長長的歎息:,唉,我家蘇梳真是太好看了,這麽俊的孩子為什麽沒有女孩子喜歡呢方才那個都是利用他,唉,若是蘇梳真的嫁給了那個姑娘,嘖嘖,那姑娘可得管我叫師姐啊

    跟在她身後的人聽著他嘀嘀咕咕的嘴角抽了抽:小道姑,方才那位可不是什麽姑娘,而是一位被黑鳳給鍍了邪氣的厲鬼,不,準確的來說,也不過是一縷魂魄罷了,你若是將你師弟嫁與她,未免眼光也略差了些。

    顧月兒踩了他一腳:別以為你不知道疼我沒有辦法揍你了,別以為你不知道疼我沒有辦法揍你了,你要是把姑奶奶我給逼急了,我讓小梳把你給關進小黑屋裏麵去,哼,小梳,你走慢點兒,等等我,我腿短,大晚的,看不大清啊。

    兩邊的都沒有擺夜燈,可見家家戶戶的,並不怎麽出門,如今天邊已經開始泛白了,也不知道蘇梳做了些什麽,如今這淩雲郡的戾氣已經消散了許多了,剩下來的隻有那些霧障了,霧障在太陽出來之時曬一曬,也自然會消散幹淨。

    蘇梳的步子又刻意走得慢了些,顧月兒歡天喜地的跟了過去,挽著蘇梳的手,笑盈盈的朝著前方奔去。

    符府,牌匾摔落在地,四分五裂,那青石階也已經生了青苔了,老舊斑駁的門爬著蜘蛛,晨光從雲裏探了出來,將大地的黑暗驅逐,顧月兒隻覺得自己肯定是眼瞎了,竟然會看見這樣一個頹垣斷井一般的府坻,這府坻以前可是金光玉麵的,恨不能搞得跟個皇宮一親,可是如今一看,狼狽不堪又髒兮兮的,活像是一場大風將這裏給催毀了一樣。

    這裏真的是符府我去問問嘲風那家夥,要不然,問一問離吻也好,離吻的眼力好,肯定知道發生過些什麽,嘲風也行,嘲風最喜歡管閑事了,我去問問。顧月兒跑進了院子裏,找著了主院,然後躍了屋頂,屋頂的吞脊獸已經少了一隻了,真正的嘲風也不會閑的沒事幹一整天的都呆在這裏,正主一般都在鹹陽宮的主殿,所以顧月兒來這裏看見的,不過是剛好那兩貨得空閑遊到這裏罷了。

    如今顧月兒一找,哪裏還找得到那兩個家夥,遍尋無果之後顧月兒放棄了,她坐在屋頂,眺望著遠處的朝光,歎了歎氣:小梳,那幾個家夥都不在這裏了,也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你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符祁瑞。

    若是祝餘在,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很傷心曾經她一刀一刀的將自己給削了給符祁瑞治病,可是後來,不知情的符祁瑞後悔了,可是一切卻也已經晚了。明明是深愛的兩個人,後來卻因為一個人做錯了事情,一個人說錯了話而永遠的別離了,顧月兒也不知道白墨青做得對不對,她隻是覺得,這樣的白墨青未免太過武斷,或許,祝餘對這符祁瑞是真的愛著的呢畢竟這麽多年了,顧月兒永遠都記得,那天在這淩雲郡的夜裏搞花燈會的時候,那無意看見的一眼,那一眼便足以為祝餘高興好久了。

    而如今,與白墨青在一起的小青兒,顧月兒總覺得,小青兒並不是祝餘,她忘記了有關祝餘的一切,她隻是白墨青養的一個小青兒,過往的一切都與她一刀兩斷了,白墨青遲遲不願意將缺失的魂魄還給她,或許是怕她想起來,然後又不顧一切的去做啥事吧,顧月兒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些人的愛情是可以變成這個樣子的。

    師姐,下來。蘇梳抬頭看了兩眼,說話的語氣始終淡淡的。

    程知半在這府裏飄了一圈,又飄了回來:這府裏的一切都已經破敗了,隻有一間小院子裏打掃得幹幹淨淨的,有人坐在那院子裏麵看書喝茶,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找的那個什麽符公子,你下來,隨我一道去看看嗎

    顧月兒站在屋頂,笑眯眯的道:小世子,其實我跟你大哥早認識了。

    十八世子仰著臉,一臉鄙夷:哼,我知道你喜歡我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先生你下來吧,你不在我身邊,我害怕。十八世子瞧著哪裏都有一種總有人要謀害他的錯覺,顧月兒從那屋頂跳了下來,落在十八世子的身前,捏了捏他的臉,笑眯眯的道:還是我的學生懂事,嘖,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的的

    切,見第一麵的時候知道了,隻不過你救了父王,所以大家都沒有說你女扮男裝的事情,你自己眼瞎,咱們這些人可沒有眼瞎,你喜歡我大哥,我早看出來了,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小家夥拍了拍胸口,笑眯眯的瞧著顧月兒。心裏盤算著,怎麽樣撮合他們才好。

    可惜我才四歲,要是我再大一點,我娶了你了白便宜了大哥了。他眯著眼睛,笑盈盈的,聽起來像是一句玩笑話,顧月兒也沒有放在心,她牽著十八世子匆匆去了那小院,小院的門是開著的,有隱隱約約的琴聲傳來,顧月兒走進這小院裏才發現,小院別有洞天,這裏的樹葉已經落了大半了,如今有風迎來,又是一陣紛揚,有幾片葉子落在了正在撫琴的符祁瑞的身,符祁瑞的指尖微動,那琴的葉子也跟著微微顫動。

    蘇梳微擰眉:此曲乃流水,曲意靜幽,原本已經失傳,閣下如何習得。

    琴聲緩緩停了,符公子雙手按在琴,抬眸淡道:譜子是一位好友相贈,這些時日,家道落,不過數月的時間,卻幾經起落,閑來無事,便開始研究曲子,能得小道長一問,也是榮幸。

    看來你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顧月兒戳了戳那琴,琴發出箏的一聲細響,顧月兒是個音癡,以前她師父也有一駕琴,後來毀在了顧月兒的手裏,其實並不是顧月兒毀掉的,而是那把有靈蘊的琴,自己自毀的,砰的一聲暴了,大意是受不了顧月兒的摧殘,所以一時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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