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建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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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酒好肉拿上來!”找飛石城最大的玩家酒樓,陳奉進門就大喊道。

    幾人受不了雅間那種環境,就在較雜亂的一樓就坐,白匱還有些不習慣椅子,扭了半天,還被蔣剚嘲笑。

    後子淳王彪也被陳奉拉著坐下,白匱蔣剚得知二人是刑徒也沒啥反應,白匱還和後子淳掰手腕,被嬴後還敬了酒。

    酒菜陸續上來,五人說笑亦不斷,一起打過仗,感情自然不同。

    聊到打仗,白匱蔣剚氣勢更高,從自己的輝煌過去,到這次秦匈之戰。

    微醉的白匱四下一望,忽然壓低聲音道:“兄弟,老哥給你一句話,這段時間準備好,我估計開春又得打仗。”

    陳奉內心平靜,但表麵仍做驚訝狀,“還要打?”

    “你以為呢?長城沒兩三年修不好,暫時攔不住匈奴人,這次河套雖勝,但並未傷到匈奴人筋骨,不少人越過黃河,逃到北邊去了。聽說那狗單於頭曼匯合了殘兵,加上漠南的狗崽子,還有匈奴右賢王,我估摸著開春就要發兵,你要把握好了。”白匱說著,夾起一大片粉蒸肉送入口中,燙的嗬哧嗬哧還要硬吞下去。

    陳奉搖搖頭,“老哥,這東西要這麽吃。”說著拿起塊熱騰的荷葉餅,再將肉香與米香混和四溢的粉蒸肉加入其中,一口咬下。

    蔣剚對著白匱大笑幾聲,白匱一愣,也不惱,隨著大笑起來。

    “客官,這是我們店裏的新酒,白酒,可免費品嚐。”一名服務員穿著製服,手裏端盤裏放著小酒壇和小碗。

    濃烈的酒香刺激著人的鼻翼,白匱首先受不了,端起小碗剛喝一口就咳嗽起來,皺起眉頭大叫:“聞著香,不好喝,跟刀子拉嗓子一樣,快滾快滾。”

    “先生,您不愛喝酒可以直接說,但請禮貌些。”那服務員不喜道,他是玩家,服務員是他工作。虛擬遊戲發展了十幾年,各行業現實公司參與其中,雇傭大量玩家工作,很多人都是以此為生。

    “禮貌?啥意思。”白匱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瞪著牛眼看向陳奉,那服務員嚇得一退。

    陳奉趕緊起身勸解,“這酒我們不喝,麻煩你了。老哥,繼續喝酒,別管他。”那服務員悻悻退下。白匱轉身也就忘了。

    酒過三巡,又一壇酒送上,蔣剚猴急給自己來了碗,一入口就變了臉色,“哪個混賬站出來!敢給俺酒裏摻水。”砸碎陶碗的聲音頓時使整個酒樓靜下。

    陳奉白匱各舀些嚐了嚐,麵色亦不滿,酒味比之前淡了許多。

    白匱忽然看到之前那服務員正躲在站在櫃台旁偷眼打量幾人,剛才就是這家夥上的酒。

    白匱酒氣上頭,快步上前,那人欲逃走,卻被怒氣更盛的白匱一把拽住,當頭一拳打得滿麵是血。

    在場人一見打起來,先是一愣,接著慌張朝外湧去。掌櫃的大叫付賬,又招呼守在門外的打手進來攔人。

    說是攔人,手上可不留情。但他們偏偏碰上了白匱,看著對方人湧來,上前就撕打,陳奉蔣剚四人也拎起板凳椅子,參與混戰,幸好眾人都沒帶刀劍,不然得死上一地人。

    陳奉飛身踹到一人,正好拿這群人來練習新學的《搏鬥技巧》,幾下就打翻一人,又躲過對方幾人拳腳,一把捉住打算逃跑的掌櫃後衣領,整個人給丟了回去。

    二十多分鍾,酒樓十多名打手和雇工就躺了一地,哀嚎不斷,陳奉一方除了後子淳左臂挨了一板凳腿外,無人受傷。

    “何人敢膽敢當街行凶!”一聲暴喝傳來,幾十名差役湧入酒樓。

    酒樓老板的一見大喜,“張縣尉,您快看看,我這酒樓啊,哎呦喂…”白匱一腳踹到掌櫃的臉上。

    白匱狠狠一瞪,那老板頓時不敢嚎哭,暗自抹著眼淚。

    “敢當街打人,視秦法為無物,全給我押了帶走!”張縣尉絡腮胡倒豎,厲聲道。

    “找你們縣長來!叫他來見俺!”白匱先跳出來大叫道。

    那張縣尉反而更怒,“認得王縣長也沒用,扣了帶走。”

    “張縣尉,這是白匱校尉,這位是蔣剚校尉,我等來此,實因有公務纏身,來找王剟縣長,因饑渴來此吃酒,不想這家掌櫃在酒裏摻水,我們實在氣不過才動的手,還請明察。”這種交涉場麵還是陳奉出麵最好,他見這張縣尉也是強脾氣,出身抱拳道。

    張縣尉聽是軍中之人,心裏不由得有了三分退意,扭頭看向酒樓老板,老板剛聽到幾人認得縣長時就暗自心驚,後悔起來。

    看到張縣尉疑問目光,出言道:“都是底下人不懂事,不小心把水混了進去,還沒來得及道歉,未想到幾位貴人這麽大脾氣。”心裏卻是在滴血,把那個摻水服務員給罵死,這下在公司挨頓批,罰工資是跑不了了。

    張縣尉有些不知所措,吩咐一個衙役去尋縣長,又派人驅趕門前的圍觀群眾。

    不一會王剟就趕來,疑惑掃視全場,陳奉先上前抱拳作揖,王剟也還禮。

    白匱昂著脖子,“你就是飛石縣縣長王剟?”

    “正是,不知壯士是?”王剟搞不清狀況,抱拳疑問道。

    “北軍涉間將軍屬下,校尉白匱。”白匱高傲的一抱拳。

    “北軍蘇角將軍屬下,校尉蔣剚。”蔣剚懶洋洋道,找了壇酒灌了口。

    “下官見過二位將軍。”王剟立馬弓腰俯首見禮。

    “俺倆有事和你談,咱們往縣衙,陳老弟,走。”白匱如同爭鬥得勝的老虎,一把摟住陳奉,大笑著前行。

    陳奉猶豫會,上前對那暗自抹淚心疼工資的老板道:“掌櫃的,對不住了,今日你不對在先,但我們也有責任,這些算是賠償了。”說完大手一揮,出來一百多大錢,這些錢能買損壞的大半桌椅了,那老板臉色這才好些,剛才像死了全家,現在隻是死了爹媽。

    陳奉和白匱蔣剚一道往縣衙去,陳奉不敢越位,一直落後王剟白匱半步,白匱也沒強迫。縣官不如現管,王剟畏懼白匱地位,但他才是自己頂頭上司。

    張縣尉早沒了剛才威風,一路沉默不語,他也是秦軍出身,但之前不過是名五百主,征討六國時受了暗傷才做了縣尉,對白匱是畏懼中帶了幾分尊敬。

    縣衙幾百步路程,很快到達,青磚但低矮簡陋的縣衙實在不夠威風,還沒鹹陽城一些富人門麵豪華。

    縣衙占地很大,分做三進,外是公堂處理政務,二進是縣中檔案、資料典籍儲所,也是部分差役住處,後衙是縣長的休息場所,也用於接待些貴客大人物。這種模式幾乎貫通了所有封建王朝,彼此心照不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