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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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畫難成

    賈琡回到敬文宮,膽大包天的對著聖上和揮了揮手,一轉頭便趴在夏周一肩頭睡死了。

    徒敕忍了又忍,終於沒好意思鬧醒他。

    倒是徒謀,見賈琡睡下了,趕忙對著夏周一揮了揮手,示意他將賈琡抱去裏頭。

    “到底是小孩兒,睡的真快!”徒謀頗有些羨慕之意。

    第二日,賈琡剛睜眼,便有一串兒宮女圍了上來。

    有捧了衣服為他穿衣,有打了帕子為他洗漱的,有拿著梳子為他梳頭的,很是熱鬧。

    甚至有一個小太監,手拿一副碗筷,看準了空檔往賈琡嘴裏頭塞一筷子。

    賈琡看那碟菜他往哪兒夾,極是有眼色的。

    賈琡臨走前問了一句:“你叫什麽?”

    那小太監道:“奴才叫小六子。”

    “姓什麽?”

    “奴才打小兒便進了宮,沒有姓。隻在同屋的小太監裏頭排行第六,便叫小六子。”

    夏守忠打外頭疾步而入,正聽見了這一句,便笑說:“行了,往後你便調來敬文宮伺候著吧。”

    又恭恭敬敬的對賈琡道:“賈琡公子,聖上和老聖人在乾清宮等候多時了。”

    今兒一早這麽個架勢,賈琡早已料到一會兒要去見皇帝了。

    指了一個豆腐皮包子,叫小六子夾了塞進嘴裏,賈琡便對著夏周一張開了雙臂。

    夏守忠趕緊上前兩步道:“我來抱吧!”

    “昨兒便是夏周一這小子將您抱回來的。賈琡公子您行行好,也叫奴才沾些喜氣!”

    賈琡可有可無的點了頭。

    事實上,除了徒敕、徒謀二人,宮裏頭隨便哪個抱小孩都挺有一手的。

    至於那兩位……賈琡表示嫌棄的很!

    徒敕已經拿著第三張天書看了許久。

    上麵較大一些的那行字寫著“左輪手/槍”四個字。

    說實話,徒敕沒看懂。

    徒謀瞟了一眼便轉過頭去

    嘴裏隻說道:“唉,人老了。皇帝你自己去操心這個吧,孤是有心無力了。”

    再看下麵的小字,倒比前兩張天書上的小字來的簡短些。

    “行軍打仗之利器,不可錯過……”徒敕不知不覺就念了出來。

    徒謀一個急轉身:“行軍打仗之利器?你沒看錯?”

    險些閃著了老腰。

    “沒錯。還有五個字……請小心使用。”徒敕沉聲道。

    “就這些?沒了?”徒謀驚訝的問。

    畢竟前兩張天書……前頭的不說,後麵絮絮叨叨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闔家幸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世界和平”這些,全是不著調的廢話!

    也不知是哪個神仙隨手寫下的,想來是個促狹的。

    但今兒這份……

    簡短不說,字裏行間似乎透著份鄭重。

    難道……這份格外不同些?

    直到夏守忠抱著賈琡進來了,兩人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見到賈琡,徒敕也沒心思講什麽規矩了。

    隨手就免了賈琡的禮,叫戴權將天書送過去。

    賈琡接過天書,現看了一眼上頭的小字,不禁有些汗顏。

    學了一年多了,居然隻認得“左手”“之”“小心”這五個字……當真是白瞎了比別人多活的那一世!

    再一看下頭的二維碼……

    荷!

    好東西啊!

    賈琡作為一個真爺們,立刻激動了!

    “要筆!要紙!”賈琡衝著夏守忠伸出了手。

    徒敕忙指了下書桌上的紙筆,示意夏守忠給他拿去。

    賈琡這一年裏頭,說話隻利索了一點兒,字兒也就認識了幾個,倒是跟著學了寫字。

    不怕他認不得,不怕他寫的歪歪斜斜。

    隻要他依葫蘆畫瓢兒的給畫出來了,認幾個字總不是什麽難事。

    先前善解大師教賈琡寫字,也不過是給二三個字,叫他在兩尺見方的紙上照著寫下來,越大越好。

    賈琡生的聰明伶俐,雖還不能橫平豎直,但已是能叫人認出來了。

    隻可惜,徒敕失算了。

    徒敕給賈琡準備了厚厚一疊的紙,都是極厚的玉版宣,不易暈開。

    可賈琡卻隻取了一張,便低下頭去寫寫畫畫好半天都不見抬頭。

    徒敕坐不住了,走到賈琡身邊探頭一看……

    “這是什麽?”

    賈琡訕訕的停了手。

    讓一個小孩子話槍/械構造圖也太難為人了!

    徒謀也走了過來。

    戴權趕忙揮著手將紙上的墨跡吹幹,拿起那這張紙捧到老聖人眼前。

    “挺眼熟的。”徒謀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輪廓在那兒見過,“戴權,你看看。”

    戴權幾乎是不離身的跟著,他見過的,戴權應該也見過。

    戴權忙告了罪,將紙轉向自己看了看。

    “老聖人,這瞧著,有些像您老人家前幾日在禦花園打鯉魚時用的那把鳥銃啊!”

    徒敕唰的一下扭頭去看徒謀:“在禦花園打鯉魚?用鳥銃?”

    徒謀歎了聲:“這不是用錯了兵器,連條魚尾巴都沒能打到嘛!”

    徒敕還要說道,徒謀卻正色道:“眼下最要緊的卻是天書的事兒。”

    “戴權一說這是鳥銃,孤倒也有些瞧出來了。看著是有六七分的相似,但也有許多不同之處。”

    徒敕點了點頭:“許是……改良之後的鳥銃?”

    “比起刀劍,鳥銃已算是威力極大的了。若這左輪手/槍比鳥銃更甚……”

    左輪手/槍?

    賈琡這才知道自己畫的是什麽……他原本也隻知道是把槍罷了。

    他雖不了解槍/械,但也知道這東西能流行個好幾百年呢!

    “要學畫畫!”賈琡右手握拳,抬頭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