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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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o、新技能
這一夜場麵太大。
徒敕好不容易安撫了宮門前一片忠君之心的百姓們,轉頭宮門一關,隻覺得精氣神兒都用光了!
怪不得,老聖人退位時跟扔了個燙手山芋似的。
百姓心中沒有皇帝,當皇帝的那可不得急死?
可是吧,這百姓們太愛皇帝了……當皇帝的雖然高興,但太熱情了也是挺嚇人的……
聖上要回乾清宮歇息,便將解天書的事兒定在了第二日正午時分。
禦弟當即便扒拉住了夏周一,直接睡了過去。
隻剩下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夏守忠,恭恭敬敬的將天書先送去佛堂供了起來。
“聽說……皇帝昨兒晚上累了?”
一大早的,老聖人居然不窩在福安宮睡覺,竟然跑到乾清宮來了。
一開口便是這般能氣死人的話。
徒敕忍了又忍,吩咐夏守忠道:“去,將天書請來。”
而後臉上掛上了些許笑意來,衝著徒謀說:“禦弟昨兒睡得晚,朕知道老聖人心疼禦弟,便讓他繼續睡吧。隻是天書要緊,不如趁著禦弟還未起身,老聖人與朕一道兒研究研究這份天書?”
徒謀笑問:“想來昨兒皇帝已經自個兒研究過今年的天書了?”
“畢竟天書要緊嘛……”
徒敕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昨天太折騰,竟然忘記先看一眼天書了……
還被老聖人拿原話堵回來了……
徒謀小勝一局,老神在在的喝著今年新貢上來的明前龍井,嘴角盡是止不住的笑意。
而夏守忠進來時,隻見到自家主子漆黑的臉色,和牽強的笑容。
阿彌陀佛,老聖人雖人不算老,但早已成精了啊!
果然如老聖人常掛在嘴邊的,聖上到底還是太嫩了……
當然,夏守忠心裏頭雖是這樣想的,臉上卻不敢帶出半分來,更不必提說出來了。
“聖上,老聖人,天書請來了。”
夏守忠恭恭敬敬的呈上玉盒,也算是替徒敕解了圍了。
徒敕玉盒,從中捧出了天書。
這一回,天書上頭的大字寫的是“輪胎”二字。
再看小字……
“嗬嗬,仙家果然是非吾等凡人可比的……”
徒敕嘴角抽搐著,將布帛遞給了老聖人。
徒謀一眼先看到了“輪胎”,不由得便先歎了一句:“這輪胎是什麽東西?莫不是同那左輪手/槍一樣,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而後再看下麵小字……
徒謀瞬間就明白了徒敕方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果然……非吾等凡人可比……”
先有橡膠,再做輪胎。不顛不簸,趕路輕鬆。今作馬車,他日上天。謹以此物,送給當了哥哥的愛在馬車上打盹的嫌馬車太顛的賈琡。
賈琡看到這行字……
哦,他還沒能全部看懂。
賈琡連蒙帶猜看完這行字,又聽夏守忠念了一遍後,當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了。
橡膠好啊!
輪胎好啊!
馬車不顛非常好啊!
但有必要把自己“愛在馬車上打盹”和“嫌馬車太顛”直接寫出來嗎?
有必要寫在天書上供人瞻仰那麽嚴肅嗎?
有必要用大家都看得到的文字寫嗎?
天書啊!
用完了繼續供回佛堂的天書啊!
又不是會回爐重造的……這可是搞不好要流轉千百年的天書啊!
想想千百年後,一群考古學家揮舞著這麽一塊小布片兒,慷慨激昂的說:“有證據表明,輪胎最初是因為大周禦弟賈琡,愛在馬車上打盹卻又嫌馬車太顛而明的。”
搞不好還有什麽《淺談懶人對促進科技展的貢獻》之類的學術論文呢……
想想也是蠻絕望的……
賈琡甚至都沒什麽掃描二維碼的興致了。
這天書不都寫出來了嘛,“先有橡膠,再做輪胎”。
如果他沒記錯,橡膠樹這貨不是國產的啊!
再說了,他現在還沒信心能畫出一棵橡膠樹,讓各地官員們“按圖索樹”!
“唉。”
賈琡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徒敕關切的問。
這可是在解天書啊!歎氣是什麽意思?
徒謀也問道:“可是看出些什麽來了?上頭寫的什麽?”
賈琡自然是說不出輪胎的製法的。
隻得將眼睛掃向下頭的二維碼,看看這分天書具體寫的什麽。
一看就鬱悶了。
與二維碼上頭的大字小字相比,二維碼顯示的話兒倒有些讓人苦笑不得了……
“找到橡膠樹,取香蕉,用最厚的布料,做最結實的輪胎!”
這便是賈琡看到的,同時還附了一張橡膠樹的圖。
最右下角的地方,竟然還有一行字。
“恭喜賈琡小朋友獲得了新技能!”
賈琡看著那一行字,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這是怎麽了?”徒謀問道。
“竟然看呆了?”
賈琡回想起自二維碼上說的話,索性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徒謀跟前。
將天書攤開,一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另一手拉住了徒敕。
徒敕隻覺得眼前似有波光蕩開,層層疊疊的漣漪一層推著一層,漸漸遠去。
不一會兒,天書忽然變成了綠色!
這份天書上自現世後,要麽在賈琡手裏,要麽在徒敕手裏,要麽在佛堂裏頭好生供著。
按理說從未種花養草,可是這一會兒卻是憑空傳出一朵嫩芽來!
而後,嫩芽化為綠葉,層層抽高。
草枝漸漸化作木體,眼看著小樹日漸成長。
待此樹長成時,樹冠鬱鬱蔥蔥,雖沒有遮天蔽日,卻也是長勢喜人。
“這是……”
徒謀斟酌著,不知道怎麽開口。
賈琡也不拐彎,直接道:“這便就是橡膠樹了,若沒有這個,輪胎是做不成的。”
徒敕驚喜道:“你這是……新學會的?”
“那左輪手/槍能不能也……”
賈琡也有些意動,隻說不知。
徒敕趕緊命夏守忠去將去歲的天書請來。
賈琡小心試過,很可疑什麽都沒有生。
既然這兒碰壁了,徒敕便回過頭來去想那“輪胎”的事兒。
“橡膠樹……你既然畫不得,那能不能拓印一份出來?”
賈琡心裏頭翻了個白眼。
異想天開。
遂問道:“聖上自己伸手試試,看這話畫兒能不能掛住墨汁自。”
徒謀搖了搖頭:“此計不成。”
“看來隻能叫那些個暗衛自個兒來看了。”
是的,暗衛。
橡膠樹往先沒人認得也就罷了,一旦皇家大張旗鼓的尋找橡膠樹,亦或是一不小心走漏了什麽證據……人人皆知聖上要找橡膠樹,到時橡膠樹還能活生生的長在那兒?
若隻是想一筆小財也就罷了,說是一不小心影響了橡膠樹……自個兒這個老聖人怕也是要跟著丟臉!
徒敕聽完徒謀的一番話,皺了皺眉。
問道:“既然這橡膠樹要先給暗衛們看上一看,才好叫他們去尋人……難道要叫朕每回都去耍一回猴?”
“即便朕不覺得跌份,朕也沒那麽多時間一個個兒的都見一遍啊!”
“暗衛們四散在各地,趕來京城自然是有早有晚的。他們本來身上也都擔著事兒……總不能將他們拘在京城,直到人湊齊了再放人吧?”
賈琡這下子倒真希望這畫兒能掛上墨汁子了。
“那能不能叫個畫師來,依葫蘆畫瓢兒的個畫下來?”賈琡說著,想要伸手去碰一碰這橡膠樹的影兒。
“誒?”
賈琡竟然摸到東西了!
“啪!”
賈琡一個驚嚇,不小心手上多使了點氣力。
隻聽得一聲脆響,賈琡手裏拿著棵小小的橡膠樹,一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