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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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霖酒量就那麽一丟丟,他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扶著牆,走向洗手間小解。
解決了生、理問題後,薑霖洗手間門口,東看看,西看看,包廂是在左邊還是右邊?管他呢,反正都是包廂!
於是乎,醉得迷迷糊糊的薑霖走向了相反的位置,啪嘰一下打開了包廂的門,靠著門,疑惑的看著裏麵眾人。
人數比原本的人數少了一半不說,裏麵男生染著各種五顏六色的頭發,女生各個穿著前衛性感不說,還半坐在男生身上,還在眾目睽睽之下,互相挑逗著,光光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不已。
顯然他的無意闖入,著實打擾裏麵玩得正.嗨的人們。
為首的男生名為趙君誠,看上去才17、18歲的模樣,染著一頭金燦燦的小黃毛,身著時下潮流的破洞裳,桃花眼微挑,手中拿著啤酒。
裏頭少年的年紀大概就在17、18歲之間,光光是他們身上的衣裳就夠薑霖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不知是誰先開的腔,“喲,這是哪裏來的小哥?”
鄒許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女人,詢問道:“他是你們這的?”
“爺,我們這是不招男生的。”王詩敏嬌笑道。
他們這幫人是t城有名的太、子、黨,看似平靜的湖水,裏麵盡是殺機重重。t城比不上京都,但是,它的對外貿易以及國民gdp的指數,都一直保持在全國前三。
鄒許算不是本土的太、子、黨,如今,上任三把火的鄒楓正是他的父親,這也正是□□們願意接納他的原因。
倒不是說你出身怎麽樣,你就結交什麽樣的朋友,但是它代表了你結交的太多數朋友的類型。
你處於什麽階級層麵,你接觸到更多是同一層麵的朋友,倒不是說,你不能夠接觸其他層麵的朋友,而是,在這個過程中,會容易出現問題。
說白了,就是世界觀,三觀不同。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要求絕對的公平簡直癡人說夢,總有人說,什麽叫同一起跑線?我是一個矮子,你應該給我一個凳子,這樣,我才能夠與你同一起跑線。
但是,你所踩的凳子是你父母的肩膀,憑什麽我父母起早貪黑的給我製作的凳子,需要分你一半?
財富的積累,原始資本的累積,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拚搏的,有些人每天夜店泡美妞,有些人每天幹活到半夜兩三點,你指望他們的未來會相同嗎?
鄒許的身份紮在這群太子爺裏麵顯得不起眼多了,不過,自帶光環的人生總有勝過別人的地方,光光他張臉出來,就注定要鶴立雞群了。
沒辦法,這是看臉的世界。
鄒許一襲寬鬆的港風迷彩服,搭配黑色的牛仔褲,黑眸深邃,就這般隨意的搭配,愣是給他穿出了街拍範,安安靜靜的在一旁,雖說他有女伴,卻沒有像其他人那般猴急的上下其手,分分鍾鍾用行動證明,爺隻是來喝茶的。
“嗝,”薑霖打一個飽嗝,目光朦朧的看著眾人,迷迷糊糊的數著人頭,喃喃自語語道:“好像不對。”
就在他轉身準備走時,趙君誠向旁邊的少年使了一個眼神,前腳跟才進來,後腳跟就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對方馬上回意,直接上前將薑霖攔住。
“嗝,你讓開可以嗎?”薑霖眨了眨眼,實打實的小綿羊模樣,雙眸帶著似有似無的水汽,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番。
想幹嘛?眾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若他長得難看一點,被打擾興致的太子爺們頂多打一頓,將人扔出去,就差不多了,但是,長得好看的話,事情就不那麽好說了。
趙君誠什麽沒有玩.過?他是葷素不忌的,顯然,薑霖模樣著實是對他的胃口,既然來都來了,不玩一把就這樣算了,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孫茂輝仿佛有意無意想要逗他一般,直接用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調笑道:“小哥,既然來都來了,又何必急著回去。”
薑霖看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眉頭蹙得緊緊的,就在他思考如何回複時,大門被人打開了。
謝沉直接上前,強硬的將孫茂輝的手拉開,把人拽到自己的身後,漫不經心道:“打擾了。”
說罷,拉著薑霖就往大門走,薑霖顯然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身體本能的順從的跟著他。
趙君誠將妹子推開,起身冷笑道:“這裏,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阿輝關門。”
趙君誠當地頭蛇,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誰不知道,他爺爺是jun、長?就連他爸都是shang、校,標準的hong、三代,他在t市完全就是橫著走,光光這家底亮出來,敢招他的就沒幾個。
在他麵前拽個七萬八萬,不打個半身不、遂,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拳頭。
謝沉一進來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xing/趴,小家夥醉酒迷迷糊糊的走錯包廂了。
謝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哦,你很敢嘛,報上你的名字。”
趙君誠:“……”
他內心簡直不是一個憋屈能夠形容得完好嗎?草!
謝沉仿佛沒有趙君誠黑成碳的臉,從口袋裏摸出一包香煙,從容的給自己點煙,“說啊。”
他這般漫不經心的態度,徹底惹惱了對方,趙君誠大步到他的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給你死個明白,老子叫趙君誠!”
他的粗魯絲毫沒有引起謝沉一點點的波瀾,謝沉從容的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哦,知道了。”
趙君誠瞪圓了眼睛,舉起拳頭直接向謝沉的臉砸去,謝沉側身,手掐住他的手骨,直接轉身,將他的手扭身後,用力將他的手壓在背後,長腿直接踹了他的膝蓋,單手將香煙放到了自己的唇畔。
“嘶。”趙君誠倒吸了一口涼氣,硬氣的沒有跪下。
旁邊的小弟們見此,哪裏能忍!紛紛起身,想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
謝沉瞥了一眼小蘿卜頭們,單手夾著香煙,深深的吐一個煙圈,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怎麽?想一起上?輸的太難看,可不能說,哥哥不留情哦。”
說罷,直接鬆開手,一腳將趙君誠踹開,分分鍾鍾用行動證明什麽叫大長腿。
趙君誠不滿的叫囂道:“老男人,你別囂張!小爺不過是讓著你而已。”
老男人是嗎?
謝沉嘴角的笑容放大,卻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錯他隻有一個人,偏偏卻能夠把全部人震懾住,沒有人敢對他輕慢,不知道是對力量的敬畏,還是對他本能的害怕。
謝沉對他勾了勾手指,藍眸裏盡是不屑,仿佛在說,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趙君誠哪裏受過這種氣,掄起拳頭,繼續上!
想要學會打架,就要學會挨打。
雖說趙家是將才之家,但是,趙君誠就一酒肉皮囊,每天沉醉於美女名車疏於鍛煉,跟謝沉每天早上起來出門晨跑的人,差距不是一點點好嗎?
哪怕你有武功絕學,不勤加訓練,你能夠發揮幾分實力?
他來幾次,謝沉打幾次!
夫戰者,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謝沉沒有下重手,看上去更像是戲耍,這更讓人生氣好嗎?他挫傷的不是對方的身體,而是,對方的自尊心。
能夠一壓群雄,成為一霸,趙君誠的功夫底子是不錯。小年輕們除了看家境以外,更看拳頭,拳頭大的就是大佬,隻不過,碰到謝沉這種硬骨頭,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謝沉簡直就是抓著他的七寸打,像趙君誠這種天之驕子,受到的挫折極少,家裏已經為他鋪平了未來的道路,別人在認真學習,他在喝酒玩、妹。
為什麽會這樣?因為他知道,哪怕是他不努力,他照樣有好日子過!
祖輩種樹,他納涼。
他把天捅了又怎麽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然而,今日,有人用同樣的傲慢對他,這心理陰影麵積,簡直是無限大的好嗎?
謝沉瞥了一眼喘氣的趙君誠,漫不經心道:“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趙君誠咬牙切齒道:“還沒有結束呢!你急著跑做什麽?難不成,是怕了嗎?”
謝沉慢條斯理的數了數人頭,“你一共有十三個人,而我隻有一個,一個個輪起來太慢了,不如大家叫人吧,直接幹脆利落的打一場,當然,你們想要以多挑單,我也不介意,畢竟,對於慫蛋而言,隻要能贏,使什麽手段,好像都無所謂。”
他這話不就是明裏暗裏的罵他們以多欺少嗎?在這裏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啊!哪一個不是家裏的心尖尖的肉昂?
小年輕們經他這麽一激,惱個不行,打就打!誰怕誰!
ktv的地方太小,根本經不起他們這般折騰,大家索性選擇了ktv後麵的空地,那可是幹架的好地方!
趙君誠是西區的老大,幹群、架,他會慫?可能嗎?他一通電話下去,不到一會一百多號人直接叫出來了,各個拿著幹架的家夥。
相較之下,這邊謝沉就扶著薑霖這個小醉鬼,從容的撥打著電話。
趙君誠不滿的叫囂道:“垃圾,你想讓我們等多久?”
謝沉輕笑道:“再等十分鍾?你看如何?反正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十分鍾!”
趙君誠雖憤憤不平,但是,再等十分鍾又如何?這家夥又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果然,沒一會,好幾輛昂貴的轎車駛入了空地,趙君誠眉頭微蹙,那輛車,他怎麽覺得那麽眼熟啊!
銀色的邁巴赫停在空地上,司機打開車門先下來,隨後拉開後車廂的車門。
蛇紋的拐杖杵在地上,出來的是白發蒼蒼的老爺子,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老人家精神得狠,臉色紅潤,中氣十足。
旁邊的人頻頻的側目看向趙君誠。
趙君誠整個都傻眼,爺爺怎麽會來?
謝沉之前救下趙老爺子後,兩家熱絡了不少,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趙江舟有意要捧他的意思。
趙江舟對謝沉的觀感很不錯,無論是態度,還是學識,甚至連興趣愛好都頗為投緣,老人家滿喜歡小孩子,礙於,自己年紀大,和小輩們交流多多少少有一些代溝,孩子大了,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想法,陪他的時候,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對方不但不嫌自己的嘮叨,還彬彬有禮,想令人反感都難,趙江舟便經常邀請他去家裏做客。
趙江樹正是趙江舟的堂兄,老人家嘛,經常湊在一起喝茶嘮嗑,一下子來了新麵孔,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奇的。
謝沉禮儀得體,在各位大佬麵前也十分謙虛。
老人家們多數都是退下來的,子女們忙著工作,陪著他們的時間也少,麵對這些大佬的邀約,謝沉極少推脫。
老人家找他過去,多數都是喝喝茶啊,下下棋啊,談一談新買的鳥啊,老人家記憶不好,可能同一件事,他會重複說上好幾遍,別說別人了,就連自家子女都會嫌煩。
然而,謝沉沒有。
他的禮儀與尊重,博得大佬們的好感,就連謝爸出門喝茶的時候,都會被人一誇再誇,真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下頭的人,敢欺負謝沉的人極少,哪怕是有這種心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你大,還是你家老子大!
趙江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
謝沉欠了欠身,認真道:“謝爺爺,不好意思,我和君誠有一點小誤會,這件事是我沒有處理好,君誠小,我應該再讓著他一些,這種小事都要麻煩您出麵,真的對不起。”
“傻孩子,你不用自責了,爺爺知道怎麽回事,爺爺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趙江樹瞪了一眼,不遠處的趙君誠,中氣十足道:“孽障,還不快滾過來,給我道歉!”
趙君誠虎軀一震,雖心有不幹,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
趙老爺子在趙家的地位可是響當當的,他想要掄起棍子抽人,就連趙爸都攔不住的!
趙君誠張口就來,“爺爺,這事都是他挑起的,他才是……”
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趙江樹用拐杖一棍子就下來了,“我隻是眼睛不好使,但是,這對招子沒有瞎!”
想說這是謝沉挑起來的是吧?想說是謝沉欺負人是吧?當我沒有看見你上百號拿棍拿刀的人是吧?到底誰欺負誰,當他老糊塗嗎?
趙君誠杵在原地,不敢躲,趙家家法是不能躲的!敢躲?嗬嗬,再來十棍!看你還敢不敢躲!
趙君誠雙目瞪圓,指著謝沉,吼道:“你耍炸!”
趙江樹眯了眯眸,還能吼?看來打得還不夠!繼續!
謝沉在旁邊“好心”的勸道:“謝爺爺別這樣,君誠還小不懂事,說幾句就好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我一個員工走錯了房間,君誠他們想跟他玩、玩,人已經醉了,我想著把人送回家比較好,君誠他們估計玩得太開心,舍不得放人,才起了口角的摩擦,都是一些小事,您別介意。”不知道他有意還是無意,竟刻意的咬重了玩、玩二字。
他這一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趙江樹好歹是摸爬滾打上來的江湖了,他話隱含的意思,自然是聽出來了。再加上證據就在眼前,趙君誠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
“爺爺,你別聽他胡說,明明就是他挑釁在先的!”
趙江樹一棍啪嘰的打了下去,惡狠狠道:“得了,別說了!趕緊給我上車去,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趙君誠:“……”
qaq爺爺,我說的是實話!比珍珠還真!
別笑,倒黴的可不止趙君誠,太、子、黨裏半數以上的人,都被請來了家長。
謝沉雖說頗少在小輩裏露臉,但是,他在老一輩裏混得如魚得水,他這人又知道進退,做事得體。小輩們多數都聽自家長輩安利過,但是,卻不知道這人是誰。
家長們連問都沒有問,直接把自己的小崽子帶回家,家法伺候。
哦,謝沉先挑釁的?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那上百號拿棍拿刀的人簡直就是鐵證,還想狡辯,先吃老子的棍子!
謝沉通過這件事徹底一戰成名,太、子、黨、們囂張跋扈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你說6不6?
然而,當事人怎麽解釋,爹媽說不信,就是不信。
打完就算了?給老子服服帖帖上門道歉,不道歉,繼續吃棍子!
太子爺們的心情簡直不要心塞喲!
以至於後來坊間傳聞,見到姓謝的繞道走!
他總能不動聲色的把你氣得吐血,不僅如此,氣完,你還得自己背鍋,簡直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得完的!
謝二少表示,自己已經很仁慈沒有下重手了,隔壁家的那個無期徒刑,永不減刑不說,在監獄幹的活永遠是最苦最累的,想死?放心,我會為你配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設備,讓你好好的活下去,感受這個世界的真善美。
老大們都散了,這場架自然是打不起來,謝沉從容的抱著小家夥,回到自己的車上。
他的東西,誰都別想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