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咦!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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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淩婼兒回過了  身來的時候,錦心就便帶著一副好似審視的眼神看著她了,好吧,她實話實說總行了吧。

    “這個  是那個八王爺硬塞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要不,你幫我看看吧。”說著淩婼兒就便大方的將這剛才還視若珍寶的玉瓶遞到了錦心的麵前,她昨天晚上回來了之後,也就一個勁給錦心畫那“胖子”的圖了,所以一時也就忘記了早前被自己藏放在袖口內的玉瓶子了。

    “我的好錦心  ,你就給我看看唄,我發誓,以後有什麽好東西絕對不再藏著掖著了,我都拿出來跟你分享行了吧!”淩婼兒看到這錦心不再理會自己了,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將這東西偷偷的藏著在和自己生著氣呢,所以這會兒也就使出了大招了,一個勁的往人家錦心的身上蹭去。

    錦心看著自家小姐這麽有誠意的份上,自己的這脾氣也不好能耍的太過了,說著就便雙手接過了淩婼兒手中的玉瓶。

    單手拔開了瓶塞之後,用手扇風聞了聞這裏頭的味道,想著就便默默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藥。”一句話一出,看著淩婼兒的眼神中卻有著別有一番的深意。

    “是藥?”淩婼兒複讀機似的湊到了錦心的麵前,重複了一句,那八王爺為何要給自己這麽一瓶藥?

    可是一旁的錦心細想了之後,就便知道了一個大概了,因為這個藥上次她受傷的時候就用過,所以對於這股味道也就非常的熟悉,細細的想了一下昨日的情況,再結合下八王爺臨走時的那句蠢女人,錦心便不自覺的抬手附在了淩婼兒的肩膀上,稍稍用了些許的力道,就便聽到了小姐的慘叫。

    “啊……錦心,你幹嘛呢?”淩婼兒用手捂著自己的肩膀,差點沒被疼的跳起來,這會兒看著錦心,隻見她搖動著瓶身,帶著笑意望向自己。

    淩婼兒沉眸想了一想,難道是?

    “咦!太矯情了。”淩婼兒想著便抖了抖這滿身的雞皮疙瘩,這家夥還會關心自己,知道自己昨日肩膀受了好多次的撞擊,還給自己這麽貼心的準備了藥。

    這一行為確實挺值得淩婼兒感動一番的,畢竟這都快上升到偶像劇的經典片段了,不過再想想是那八王爺,淩婼兒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錦心,這個你就收著吧,我不太需要。”淩婼兒心裏想著得馬上把這東西和自己脫離關係,本來她還以為這個玉瓶子還能夠值得上幾個錢呢,所以他遞給自己的時候,就順手接了過去,可沒想到就是個裝藥的瓶子。

    不對,這家夥的藥是從哪裏來,陳記醫館?那個時候他一直就坐在門口的位子上,等著冷夜去買冰肌雪膚膏的,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也沒有去買藥的時間,那陳大夫他們也都忙著給他們買賣這冰肌雪膚膏呢!那櫃台壓根就沒有人可以將這個藥瓶遞於他。

    不會吧,這個人不會隨身還攜帶著這些藥物吧,仔細想想淩婼兒都覺得後怕,隻是唯一她算漏的一點是她有一段時間並沒有和夜亦寒他待在一起,而是同她娘親和哥哥進入到了內屋。

    而夜亦寒也就便是趁著這個忙亂的時間裏,和一位豆點大的孩子進行了一個交易,一來二往之後,那玉瓶自然而然就到了夜亦寒的手中。

    “小姐,你真的不要了?錦心還是給你的肩膀上上點藥吧,不然恐怕到時候會留下病根的。”這句話是錦心還小的時候,聽她娘跟她爹爹這麽說的,所以這會兒也就把它說出來勸了勸淩婼兒。

    淩婼兒想了一想,也對,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不是,這次就看在這個家夥還挺有眼力見的份上,就用它一次,畢竟自己的這個身子,在將來的許多年裏還是要用著的,可別到時候因為自己的保護不周,哪個零件就不太好使了。

    想著也就便答應了下來,被錦心拉著走到了屏風後,露出了受傷的肩膀任由錦心為自己塗上了藥膏。

    這不看還不知道,這會兒肩膀上的烏青就已經是清晰可見的了,錦心也不免心疼道:“小姐,您這麽嚴重怎麽也不與錦心說下,這可如何是好啊!”

    “好了,你抓緊塗上吧,要不是你剛才在我肩膀上使了力氣,我還是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疼痛感的。”淩婼兒喃喃的說道。

    “這都已經這樣了,小姐你還說你沒有感覺!”錦心對這小姐的隱瞞,感到了一瞬間的不開心,這會兒也就對這淩婼兒這麽的說了一句。

    淩婼兒聽後本想著再次回過去的,不過心裏也知道這錦心丫頭也是在關心自己,所以也就不逞這一時的口舌了。

    不過有句話她還是得說,她昨晚確實沒有感覺到有疼痛,不然她肯定會和錦心她說的,畢竟她淩婼兒這輩子,喔,不,是上輩子除了怕死、怕畢不了業、怕找不著工作、怕找不到老公,也就隻剩下怕疼了。

    所以這疼痛她是萬萬不能夠忍受的,錦心替淩婼兒塗上了藥膏之後,順帶就替小姐整理好了衣物,之後也就便朝著侯府門口走去了。

    “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一直等在門外的南曳,此時看到淩婼兒和錦心出來了之後,就便回了一句。

    “好,錦心隨我上車,南曳你就當一回兒我們的車夫可好?”

    “好,那小姐可得坐穩當了。”

    淩婼兒天生還是個孩子心性,平日裏與府上的人也都玩的很開,不過是除了那個夏姨娘和淩嫣兒屋子裏的其他人哈。

    南曳在聽到了小姐的吩咐過後,也就便驅著馬車,往康橋方向那邊走去了,現在的時間要是換做平日的話,街上早已經熙熙攘攘的了,可是今天的大街上確是順暢的很,所以這馬車行駛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於此同時,另一邊的衙門內,大早上的就便已經聽到了哀慘的哭聲,驚堂木一響,“升堂。”

    “威武……”

    “台下所跪何人?”高座上說話之人正是昨日在靖安候府出現的李贄李大人。

    “回大人,民婦齊辛,是孫福的結發妻子,大人,民婦的男人死得冤枉啊,還望大人明察,還我們一個公道。”

    那婦人收起了哭聲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就又便抱著自己懷中的小兒又沒玩沒了的哭了起來了。

    因為靖安候夫人沈氏和淩寒羽現在也隻能算是個疑犯,又因為這身上的這層身份,所以在開堂之前,就便在下位上特設了一張椅子,供沈伶兒就坐,這會兒淩寒羽和淺溪就一人一邊的站至在了沈氏的身後兩側。

    這邊的齊辛一哭就便沒有了個頭,李贄也和身邊的師爺商量著接下去該怎麽去做,本來這個程序不是這麽去走的,不過現在箭在弦上已經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此時門外頭圍觀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你說這孫福是在雲來客棧的附近被發現的啊?”

    “聽說是這樣的,還有人說是靖安候夫人派人在一攬風月花魁之夜乘亂下的殺手呢。”

    “胡說,這靖安候的為人我們大家都知,除了府上出了淩婼兒這麽一個,一言難盡之外,靖安候夫人的品性還是值得信任了。”

    “你啊,你就是想的太簡單了,這官家的事情,那是我們這些小百姓們能夠看得透的。”

    這門外的討論熱潮越發的火熱,上座的李贄和師爺分開了之後,便再次敲響了驚堂木,聽到了聲音之後的百姓們,便暗暗的停止了互相之間的討論,繼續收回心思看著這知府大人的下一步。

    “來人,帶雲來客棧掌櫃顧全。”

    一聲過後,就便看到了一人慢慢的走至到了大家的視野範圍當中。

    雙膝跪地,直道:“小民顧全,叩見大人。”

    “顧全,你前日晚上可有聽到客棧附近有什麽異常的聲響?”

    “回大人,有。”

    “靖安候夫人,這孫福此前是否在府上的安華糧倉做過工,並與前些日子被解雇,耍了心性差點砸了糧倉,請問夫人當時可有在場?可有本官所說的此事?”

    沈伶兒今日過來就是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怎樣將這頂無須有的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這會兒聽到了李贄的提問,就便大方的回道:“回大人,本婦當時確有在場,也的確有大人口中所說的此事。”

    “好,顧全,你現在就說說你當晚所聽到的。”

    “是,當天晚上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帝都仿佛隻剩下一攬風月那邊還是熱鬧非常的,愛湊熱鬧的也都往那邊去了,不愛湊熱鬧的也都早早的就已經睡下了。當天晚上,不怕大人笑話,忙完了客棧的事情之後,小民本想著偷偷的也跑去這一攬風月湊湊熱鬧的,可沒想到剛要準備出門的時候就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疑似打鬥的聲音,可是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正當我準備想要去看看的時候,我夫人的丫頭卻找到了我,說我夫人正在到處找著我呢,所以我也就沒有仔細的再去看過了,畢竟大家都知道我是很遷就著我家夫人的。”

    雲來客棧掌櫃顧全說完了之後,便引來了大片的哄笑聲,帝都的百姓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顧夫人的厲害,這麽聽來還是挺符合現實的。

    “這麽說來就是證明孫福並非是意外死亡,而是遭人謀殺致死。”李贄這邊這麽說著,身側的師爺就便開始疾筆的記著。

    “孫齊氏,本官問你,孫福平日裏可曾有和誰結過仇?”

    齊辛聽到了知府大人的提問,便收了收自己的哭泣聲,但仍舊是帶著哭腔地回道:“回大人,孫福他平日裏就是好賭上兩把,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經常向安華糧倉預支了好幾次的工錢,靖安候夫人聽過後便勸慰了他,可哪知他卻不聽勸,還帶著人說是要去找夫人算賬,除了這次傻事之外,想來也沒有幹過其他的事情了。”

    本來就想要將這孫福的死牽扯到這靖安候夫人沈氏身上的李贄,此時就著這齊辛的這一番話,無非是提前為他搭好了這麽一座橋梁。

    “這麽說來,靖安候夫人你可還有話要說?”

    沈伶兒聽了之後,就便發現這李贄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將這孫福的死指向自己,所以這會兒也就便站起了身,走至那齊辛的身前,慢慢的蹲下身子,伸手撫摸了一下她懷中的孩子,隻見那孩子好像認識沈伶兒似的,看見了她就“珂珂”的笑出了聲,孩子畢竟還小也不懂事,所以也就不知道現在身邊所發生的事情。

    齊辛見著這靖安候夫人,點了點頭,她是不會相信是夫人她派人殺了孫福的,估計也就是他在外麵亂混的時候得罪了什麽人,被人看不慣就結果了他。

    這孫福所說是壞學無數,可是這腿腳上的功夫還是有點的,和仵作驗屍的結果一樣,當天晚上他喝了許多的酒,身體上也都有著打鬥的痕跡。

    不過這一次的過堂最終在孫齊氏齊力的辯護下,並沒有對靖安候夫人沈氏和靖安候府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在回府上的馬車上,安靜了許久的沈伶兒不免還是開口對著淩寒羽交代道:“寒兒,自從你爹爹去了寒門關之後,我們侯府的境地就便變的如履薄冰了,過幾日你和婼兒就要出發去寒武學院,這一路上千萬要看緊婼兒,同樣也要照顧好自己。”

    淩寒羽看著自己的娘親如此的苦口婆心,自然也能夠理解這靖安候府現在的處境,所以就便抬手附上了沈氏的手,“娘,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婼兒的。”

    “恩。”沈伶兒看著淩寒羽的眼中,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泛起了淚光。

    而因為這後麵的幾日,衙門也一直都沒有找到殺害孫福的凶手,所以這案子就便被這麽草草的擱置下來了,畢竟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身後也沒有什麽勢力,所以衙門也就不會把這事當做是一件重要的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