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地點點頭：“姐，你們很了不起，我說的是真話。”

    兩人一時沉默……

    片刻，媚兒笑笑抬起頭，情緒恢複了正常。

    我是說，又恢複了那種對男人的**。

    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那短暫的心靈深處的觸動都被扔到了九霄雲外。

    “你瞧瞧，”她又向我伸出魔爪，“姐都跟你敞開心扉了，小帥哥，你就從了姐吧！姐都這麽深情了，快來安慰安慰我的心靈和**吧！”

    我雖然不想，可也不緊張了，輕鬆將她推到一邊，笑著說道：“姐，今天我沒準備好，等哪天的好嗎，你得讓我有個心理上的適應啊，這麽突然的誰受得了……”

    媚兒沒辦法靠近我，開始苦口婆心地勸慰我……

    就在我倆僵持不下時，房頂天花板傳來連續而激蕩的震蕩聲，塵土撲哧地往下掉。

    不會是地震了吧？

    我和媚兒停止了撕扯，靜聽仔細。

    樓上傳來的是床受到擠壓碰撞的動靜，而且幅度挺大，不時地，我們還能聽到男女的興奮喊叫……

    媽的，誰家功夫這麽厲害，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啊……

    媚兒有些發呆地呢喃：“你那位老弟好厲害啊……早知道我選他了，人不可貌相啊……”

    什麽？

    是念鐵？

    這丫的成了？

    這傻子大戰欲海情波，還如此威猛？

    媽的，我這大哥當的，太衰了！！

    床板的震蕩和男女的歡叫一浪高過一浪，沒有一點停歇的意思……

    好長時間後，通的一聲巨響，天花板傳來兩人驚恐的叫聲，床塌了。

    “哎呀——”媚兒一邊向外跑一邊嗔道，“你這弟弟這麽大的勁頭，我那可憐的妹妹能受得了嗎？”

    我也急忙跟著向樓上跑。

    我和媚兒剛到樓梯口，就看到念鐵和小梅兩個人下樓的身影。

    念鐵滿頭大汗，癡癡地樂著，那叫小梅的姑娘也是滿臉紅暈，幸福滿足的樣子，兩個人衣衫有些淩亂，一付大戰後的虛弱模樣。

    我這個氣啊，上前抓住念鐵，沒好氣地說道：

    “你個臭小子，挺爽是吧？”

    “是、是……”

    念鐵沒心沒肺地樂著，同時眼光看向小梅，那姑娘也笑嘻嘻地望著他。

    這對狗男女，還在我麵前眉目傳情？

    我的心好傷……

    媚兒眼冒金星，看著念鐵的樣子就像看著金元寶。

    算了，誰讓他是我兄弟呢，這也好，念鐵從這一刻開始就算是男人了，沒準會成熟些。

    媚兒一個勁地讓念鐵說說細節，念鐵看了我一眼，見我深沉地點點頭：

    “哎——念鐵，說吧。你現在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念鐵攤開一張興奮的臉說了起來：

    “小、小梅帶我進了屋……那、那房子好漂亮哦……小梅一進屋就躺在一張極大極漂亮的床上向我招手，還說、說……讓我想怎麽玩、玩，就怎麽玩……”

    我和媚兒腦補當時畫麵，我感到鼻子裏冒出了粘稠的液體。

    “後、後來呢……”我抹抹鼻血，結結巴巴地問道。

    “……小梅說讓我玩了，我、我就高興地上了床……”

    他上床了，這傻子居然上床了！

    媚兒一個勁地催促傻子快點說，她已經急得不行了。

    “……我上了床就、就……痛快地玩了……那床好大好棒哦，裏麵裝了彈簧，一蹦就蹦好高啊……”

    怎麽感覺劇情不對勁……

    “……我好、好開心哦，就一個勁地蹦啊蹦，就像玩蹦床一樣，好高啊……後來我看小梅姐姐有些發呆，我、我猜可能她生氣我沒帶她玩了……於是我就拉著她一起蹦……小梅一開始沒我蹦得好，我還埋怨她不會玩……可、可後來，小梅會玩了，蹦得比我還開心……我們一邊叫一邊蹦，可有意思啦……我們比賽誰可以碰到房頂……結果我輸了……天養哥，你不知道，小梅可厲害了……”

    厲害個屁！

    我嘴裏噴出一口血沫子來！

    媚兒也是目瞪口呆，失魂落魄的樣子。

    敢情就這麽玩啊，這傻子想啥呢？

    我******恨不得……咦——等等，這麽說我這當老大的也不算太丟人……

    嗬嗬嗬……真是好兄弟。

    算了，別在這裏灰頭土臉的了，和念鐵上街再找點吃的去，過我們幸福的**絲生活。

    我不好意思地拉著念鐵要走。

    “等等！”

    小梅上前緊緊抱住念鐵，那是一個充滿親切，不帶一絲雜念的擁抱。

    “念鐵……”小梅的聲音充滿不舍，“我接待過這麽多客人……這次是最開心最滿足的一次……別忘了我，有時間來看看我……”

    “好、好的，小梅……以後我們再玩，記得把床換結實點……”

    小梅撲哧笑出聲：“好的。還有，我不叫小梅，我叫劉薇薇，你叫我薇薇就行……”

    念鐵不解風情地搖搖頭：“不、不好聽，還是小梅好聽……”

    “那好，那你還叫我小梅好了……”

    小梅鬆開手，笑嗬嗬地捏著念鐵的臉。

    我們走時，我聽到小梅在我身後跟媚兒說：“姐，以後我的牌名改成薇薇吧，我不想別人叫我小梅了……”

    外麵陽光好溫暖啊！

    …………

    我帶著念鐵和大黃吃完東西，天色漸漸晚了，全副武裝去石橋換崗的人一隊隊地從我們身邊經過，遙望過去，能看到高塔上的按照燈已經點亮。

    在酒店裏安頓好念鐵和大黃，我一個人朝路遙告訴我的地址走去。

    來到一處簡陋的住宅，見到路遙和他哥哥路海，我們三人激動地抱在一起。

    路海和我同歲，現在身體也壯了很多，但他白皙的臉和那付眼睛，讓他總顯出一股書生氣。

    “天養，我聽妹妹回來說後就一直盼著你來，”路海遙笑道，“我準備了些吃的，快來吃點……”

    看到路海拿來幾個土豆餅和一小塊牛肉，我忙擺擺手，這一天我的胃早就塞滿了，哪能再吃下去。

    “天養哥，你就吃點吧……”路遙將那小塊牛肉遞過來，“我哥提前支了一周的薪水換的牛肉，這是他的心意啊……”

    我看著那小塊牛肉，又環顧了一下四麵簡陋的家居，好奇地問道：“路遙，你不是在藥廠嗎，這是七十二區比較好的工作了吧？路海在修理廠，收入也應該差不多啊。怎麽感覺你們生活的條件這麽……”

    路海苦笑：“我們剛來七十二區時歲數小，無依無靠的，哪那麽容易找到好工作？我們加入了七十二區開設的技工管理學校，現在我們還是那裏的學員身份呢。”

    “技工管理學校？聽著不錯啊！”

    “不錯什麽呀！”路遙不滿地說，“那就是個奴隸工廠。七十二區排斥外人，隻有在缺勞動力時才收留一些年輕人，從事他們本地人不願意幹的活。而且，我們畢業後分配到工作崗位上賺的錢，百分之八十要還學費。切——就教了我們半年，卻要拿我們十年薪水的百分之八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