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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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守在宣芩的身邊,我可以和你公平競爭。”虞箏冷聲道。
“競爭?喜歡一個人要如此累的話,還不如不喜歡,虞箏,不要讓我可憐你。”幽月諷刺道,“愛是兩個人的事,若是能靠競爭得來,還配叫愛嗎?”
“啪啪啪……”密道裏響起了一陣拍掌聲,接著北宣帝的聲音傳了過來,“虞箏公主,你是怎麽找到這兒的?”
虞箏和幽月對視一眼,同時變了臉色。
她們知道,北宣帝一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成為他鉗製宣芩的籌碼。
“是我給她傳消息,讓她過來的。”幽月站到虞箏的前麵,麵對北宣帝,北宣帝還需要她說出玉璽的秘密,所以,他暫時不會殺她。
虞箏一把推開幽月,“誰讓你在這假惺惺的裝好人,我不稀罕。”虞箏不願意讓幽月麵對北宣帝的責罰,而且這裏封閉森嚴,根本就不可能有消息傳出,如果她猜得不錯,這裏應該是北宣帝寢宮的底下,所以,她一來,他就聽到了動靜,她現在是聯姻公主,北宣帝應該不會難為她。
幽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虞箏啊虞箏,你是高估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北宣帝和東虞帝,要知道東虞國可不止你這一位公主,你沒了,北宣帝還會向東虞國要另一位公主聯姻,再者,如果北宣帝從她這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攻破東虞國是遲早的事,他還會在乎一位聯姻公主嗎?
可悲可笑!
“你敢推我?”幽月伸手去打虞箏,虞箏知道幽月是在救自己,不得已,隻好還手,倆人很快就戰在一處。
虞箏是東虞國的戰神,武藝堪稱一流,幽月是幽宮的靈女,功力自是不弱,但是,她舊傷未愈,自然不是虞箏的對手。虞箏不知深淺,一不小心,將幽月打翻在地。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趕來的宣芩的眼裏。
怒火很快將他的理智燒盡,他一把推開虞箏,抱住幽月,滿臉憔悴,“阿狸,你怎麽樣?”
幽月看了一眼虞箏,又看著宣芩,“不要怪虞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宣芩哪裏肯聽,抱起幽月就走。
“混賬!你給朕站住!”北宣帝威嚴十足的聲音在密道裏響起,他這個兒子簡直太過放肆,他自始至終都沒看到他的父皇站在這兒嗎?連個招呼就不打,抱起人就走。
宣芩站定,將幽月放下,深邃的目光裏滿是酸澀,“就為了玉璽,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
北宣帝冷冷甩袖,“這是國家生計的大事,自古以來,哪個國家的建成沒有流血犧牲,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些道理,你的師傅都沒有教過你?”
“好,你不就是要玉璽嗎,我給你!”
北宣帝回身,看到宣芩從懷裏掏出玉璽,北宣帝連忙伸手去接,卻被宣芩傾注了內力,將玉璽摔碎在密道裏。
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玉璽中飛出,進入到了幽月的身體裏。
“啊--”
幽月痛苦的倒地,捂著頭,翻滾起來。
這一切來得太快,大家看的目瞪口呆。
北宣帝痛苦的撿起玉璽碎片,從裏麵得到了一份地圖,是幽宮的地圖,其中的一個位置被一個圓圈圈住。
他興奮的拿著地圖走了出去。
宣芩心疼的抱住幽月,幽月掙紮了好久,才慢慢的停了下來,虛弱的說,“快,保護幽宮……”
宣芩看著幽月昏倒在了自己的懷裏,心跳一下子停止了,他冷冷的看著虞箏,“是你,是你做的,是不是?”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不知道皇上會來……”虞箏連忙解釋。
但宣芩哪裏還聽得進去,“滾,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虞箏紅著眼圈跑開了。
宣芩想著幽月昏迷前說的那句話,還是給青石去了個信兒,讓幽宮提前戒備,他的父皇為了江山和天下,什麽都能做出來,他隱隱有些擔心。
幽月昏睡了四天才醒過來。
這四天裏,她像經曆了一世,從前的點點滴滴,在腦海裏不斷的碰撞,清晰,內疚,傷感,後悔……各種情緒湧動其中,唯一確定的是,她愛宣芩,比想象中的還要愛。
是的,她全部都記起來了。
宣芩傷感的眼神,無奈的歎息,蕭瑟的背影,都會牽動她的心弦,以前刻意忽視的,現在要多清晰有多清晰,她竟渾渾噩噩的傷了他那麽多次。
無論她虐他多少遍,他待她依然如初。
以前模糊的,抓不住的脈絡,逐漸的清晰起來,讓她看透了之前很多看不透的問題,也讓她想明白了很多。
所以,當她睜開眼,看到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宣芩坐在床邊,滿眼紅血絲的時候,她的心一下融化了,撲到宣芩的懷裏,肆意的汲取他的氣息,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填滿她內心巨大的空白。
“阿芩,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聽到幽月主動的靠近,宣芩的心一下被驚喜填滿,他顫抖著回應幽月,連日來的患得患失,焦慮不安,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了,懷裏的人是實實在在的,她的眼睛裏此刻隻有他,她的心裏也隻有他,他覺得圓滿了。
這個吻從一開始的淺嚐到後來,越來越濃烈,越來越不受控製,*,一觸即發,卷簾輕垂,流蘇輕顫,兩個相愛的人,終於身心合一。
窗外,陽光明媚,窗內,一室繾綣。
她終於記起來了,他等了那麽久,等的好辛苦。
等倆人繾綣夠了,收拾妥當,幽月才問起虞箏來,當日情況複雜,她貿然出手,隻是想保住虞箏,卻不料宣芩突然出現,將她的計劃打亂,希望虞箏不要誤會才好。
宣芩沉默不語,他避開虞箏的話題,想要談幽宮的事。
幽月卻不依,虞箏的事,終究是橫在他們中間最大的障礙,她說過,倘若她真的接受宣芩,眼睛裏就再也容不下沙子,虞箏也不行。
良久,宣芩才幽幽一歎,“我好像誤會虞箏了。”
“啊?”幽月不解。
宣芩將幽月昏迷後的事情講了一遍,幽月聽完也沉默了,他們之間是個死結,如果虞箏通過這件事能夠醒悟過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已經痛了,何苦再揭開她的傷疤讓她再痛一回呢!
有些傷,隻能自己療。
別人無能為力。
“皇帝呢?當時玉璽碎了,我看到了幽宮的地圖,他怕是誤會了,我擔心幽宮有難。”幽月抓住宣芩的袖子,忽然有些擔心。
宣芩握住幽月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放心,我已經給青石傳信了,等你身體好些,我會陪你回幽宮,而且,我們的事也該定下來了。”
“好。”幽月笑了,被宣芩輕輕的擁入懷裏。
他們的事,確實需要定下來了。
果不其然,北宣帝回宮後,細細的研究了一下地圖,然後下令,加強邊境駐防,然後派出一支精銳直奔幽宮。
他還是相信,玉璽的秘密就是巨大的寶藏,這寶藏就隱藏在幽宮裏。
又過了幾日,宣芩向北宣帝提出,去幽宮提親,北宣帝竟一口應允,但前提是,迎親的隊伍由他挑選。
宣芩知道他會搗鬼,卻也不點破,隻暗中加強守備,不讓北宣帝的人從中搗亂。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幽宮方向啟程了。
虞箏得到消息後,燈火亮了一夜,淚流了一夜,次日,紅腫著雙眼,站在城樓上看著迎親的隊伍遠去,背影越發的蕭瑟單薄,英姿颯颯的女將軍,此刻,也隻是一個落寞的小女子,她知道,這一別,她和宣芩之間,再無可能了。
趙玉朔聽說後,願為先鋒,替迎親隊伍掃平障礙,先行一步,並沿路護送。
蘇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待在將軍府,抱著一隻碩大的兔子發呆。很久之後,下人才聽到他說了句,你是不是該漸漸肥了,以後再不能慣著你吃這麽多了……
這一次迎親非比尋常。
南穆國適時的放出消息,玉璽失蹤了,被北宣國搶去了。
東虞帝向虞箏求證,虞箏不敢隱瞞,東虞帝大怒,三國局勢又緊張起來,紛紛向邊境駐兵,戰事一觸即發。
一個月之後,迎親隊伍終於到達幽宮,卻被幽玉琅拒之門外,隻讓幽月一人回來。
“放心,我不會退縮的。”宣芩安慰幽月,“要知道,我等這一天,等的夠久了。”
幽月依依不舍的離開宣芩,回了幽宮。
幽夫人和幽玉琅聽說了幽月的遭遇,忍不住唏噓心疼了一番,然後囑咐幽月好生休息,隻字不提宣芩提親的事。
幽月知道,阿爹和阿娘是對宣芩心有芥蒂,也不能強來,隻圖事緩則圓,期望阿爹阿娘能看到宣芩的真心,允了這門親事。
一連幾日都被拒之門外,宣芩的人隻好在客棧住下。
見不到幽月,宣芩也有些不放心,便給青石傳信,青石很快回信,姑娘安好。
知道幽月沒有因為此事跟父母鬧僵,宣芩稍稍放下心來,並叮囑青石,千萬不要讓幽月衝動行事,一切有他。
幽月睡醒之後,在靈力充沛的幽宮,身體恢複的很快,當日玉璽摔碎後一股力量進入了體內,讓她頗感不適,如今,竟能輕鬆的駕馭,便不作他想,很久沒見到影兒了,她便喚煙兒前來,讓她帶著去找影兒。
幽宮的一切都沒有變,還是當初她離開時那般,親切熟悉。
穿過翠綠的長廊,來到了一片花圃中,煙兒停下了腳步,眼圈通紅,“小主,你還是別去了。”
“不,影姑姑是受我拖累,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不管她的。”幽月深知,這一見,傷感在所難免,甚至比想象中的還要難以接受,她卻顧不了這麽多了,這是她欠影兒的。
煙兒歎了口氣,繼續往前走,在一個涼亭外停下來,“就是這兒了,姐姐當時被送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口氣,宮主為了保住她,隻能讓她借助狐身保住元靈,希望能有機會救回姐姐。”
幽月忍痛上前,看著眼前這隻通體雪白的靈狐,心如刀割,“姑姑,我回來了……”
淚,大顆的落下,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尚且如此,青石呢,他的心又如何安放?
靈狐仿若感應到了幽月的傷感,眼角低落一滴淚,但是她什麽都說不了,隻能弓著背,蹭蹭幽月。
幽月擦掉眼淚,抱起靈狐,“姑姑,我一定會救你的,等我。”
幽月好像暫時忘記了宣芩,一頭紮到幽宮的書屋,查遍所有典籍,問過所有長老,也沒能找到救治影兒的方法。
她忽然記起,她的姑姑,幽宮的前靈女,或許會有辦法的。
她就跑去問幽玉琅,如何才能找到姑姑。
幽玉琅也沒有辦法找到,隻說,這個要看影兒的造化了。
“那阿爹,為何不答應宣芩的提親,要知道,女兒可是非他不嫁的。”幽月有些賭氣道,影兒暫時救不了,宣芩還在山下,這都過了好幾天了,阿爹遲遲沒有接受宣芩的意思,甚至連最基本的禮節也不想顧了,就這麽晾著他,一想到這,幽月就覺得很委屈。
幽玉琅語重心長的對幽月說,“孩子,他並不是你的良配,且不說,皇宮裏還有個虞箏公主,就單單他這板上釘釘的太子身份,就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障礙,他有他的責任,你有你的責任,幽宮是斷斷不能與朝廷扯上關係的,而且,江湖中還有流言,得靈女者得天下,宣默是狼子野心之人,他能同意宣芩娶你,不過是利用你的身份罷了,阿爹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跳入火坑?”
“阿爹,我不怕,我隻要宣芩就夠了,在這之前,我一邊抗拒著宣芩,一邊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我快把我自己折磨瘋了,後來,宣芩摔了玉璽,我恢複了記憶,我知道,這輩子我是離不開他了,不管刀山火海,我跟他一起,無怨無悔。”
幽玉琅一驚,“玉璽摔了,你的記憶恢複了?”
幽月點點頭,“是!”
幽玉琅抓過幽月的手,給她切了切脈,不可思議的問,“你被封住的內力是如何打通的?”
幽月滿腹疑惑,阿爹何時給她封了內力?
“我不知道,當時,玉璽中閃過一道白光,進入了我的體內,我感覺自己像是要被炸開一樣,然後我就暈了過去,醒來就這樣了,之前這股內力並不是很穩定,但是,回到幽宮之後,它就溫順了,我也搞不懂。”
幽玉琅沉思片刻,也不得其解,便讓人喚了幽夫人前來,幽夫人聽到後,麵色詫異,“傳國玉璽被摔碎了?”
幽月奇怪於她的反應,硬硬的點頭,“是,當時宣芩誤以為虞箏和北宣帝是為了玉璽和秘密才傷害我的,一氣之下,將玉璽摔碎了。”
“或許,那玉璽被掉包了,並不是真正的玉璽,真正的玉璽,可能被藏於某個神秘的地方,並未流失於江湖。”幽夫人分析道。
幽玉琅覺得夫人的話在理,真正的傳國玉璽中怎麽會隱藏內力?這個玉璽肯定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孩子,當時還有什麽發現?”
幽月想了想,才記起那張地圖,“還有一張幽宮的地圖,還在祠堂的地方被圈了個圈,北宣帝可能會對幽宮下手。”
“什麽?”幽夫人驚的站了起來,什麽人利用玉璽害她的女兒,還想著利用北宣帝的手陷害幽宮,又或者說,是想要北宣帝跟幽宮兩敗俱傷?
她隱隱的想到了什麽,卻又不敢確認。
幽玉琅看著她奇怪的反應,心下有了計較,“月兒,你先養好身體,宣芩的事情,阿爹自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影兒的事就暫時放一放,萬不可一時衝動害了她。”
幽玉琅最後這句話是對幽月的警告,他知道,幽月為了影兒可能會選擇最危險的那個方法,但那畢竟是謠傳,並未有人真正的試驗過,危險性還是非常大的。
“阿爹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和影兒的性命開玩笑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動手的。”幽月向幽玉琅保證。
幽玉琅這才放心的離開。
回到臥室,看到夫人仍舊眉頭緊鎖,幽玉琅便想著跟她說說話,讓她寬心。
“依夫人之見,此事是何人所為?”
幽夫人搖了搖頭,“我想不出,當年宣默攻入京城,沒能找到玉璽,說明,當時有人逃了出去,並帶走了玉璽,可是,他卻利用玉璽的事情傷害幽宮和月兒,這個讓我有些想不通。”
原來,幽夫人姓黎,是前朝的公主,黎楚,黎周末年,黎皇麵對千瘡百孔的江山,也曾苦苦支撐,怎奈,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黎周的處境已經非一人之力可以回天,他隻好麻痹自己,整日沉迷酒色,讓外界以為,他是個昏君。
他也不在乎,做一個碌碌無為的昏君,總好過做一個明君,清醒的看著黎周滅亡。
虞鞈攻陷洛城後,滿朝文武恐慌不已,大臣們獻策,讓公主去和親,這樣可以暫時保證京城的安全。
黎皇滿心苦楚無處釋放,文武大臣在麵對強敵的時候,不是想辦法出戰迎敵,卻是想讓他的女兒前去送死,他已經沒了黎周,斷然不能失去自己的女兒了,更不能親手將她推入火坑。
他知道女兒喜歡幽宮的幽玉琅,於是,便修書幽宮的前宮主,讓他救下自己的女兒。
黎皇於幽宮的前宮主有恩,拚命救下黎楚,卻眼睜睜的看著黎周因為公主逃婚被攻破京城,破國了。
這是老宮主一生的遺憾,他臨死前,要求幽玉琅,不管何時都不能跟朝廷有任何的牽扯,這樣才能保全幽宮,才能報答當年黎皇的救命之恩。
黎楚就這樣留在了幽宮,成了幽玉琅的妻子,黎周破國,也是她的心痛,所以,她痛恨宣默,堅決不肯同意宣芩跟幽月的婚事,加上宣芩接二連三的讓幽月受傷,幽月跟他在一起,每次都會傷痕累累,兩次曆劫都是在最危險的情況下發生的,這點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幽玉琅也一樣。
在他們看來,幽月跟宣芩根本就是兩路人,是不能走到一起的。
“會不會是黎周的舊人?”幽玉琅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很嚴重,如果是黎周的舊人,那他的目的就不那麽單純,甚至他對當年的事情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會利用玉璽針對北宣國和幽宮。
幽夫人也是一驚,“黎周舊人?”一般的黎周舊人,是不會對黎周有這麽深的感情的,想起滿朝文武大臣一致推舉她出來和親一樣,當時,但凡一個有血腥的黎周人,都不會這麽做的,他們安逸慣了,吃黎周的老底吃慣了,哪裏肯付出半分的辛苦,寧可破國,也不會犧牲自己的利益。
所以,在北宣帝攻占京城的時候,他們甚至親自打開了京城的城門,將宣默迎了進去,說到底,在他們的眼裏,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黎周還是北宣國,隻要能給他們安身立命的所在,誰做皇上還不是都一樣。
一想到這,幽夫人就覺得痛心疾首,當年父皇為了保全她,讓黎周因為逃婚公主的事情,給了他們出兵的理由,這件事就像夢魘一樣,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寢食難安。
這麽多年,她想盡了辦法,想要忘掉,就在她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之後,這件事忽然又冒出水麵,讓她痛苦不堪。
這個人,怕是黎周的皇族吧!
可是,她的兄長們都已經戰死了,父皇也被逼死了,還能有誰呢?
難道是……
幽夫人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夫君,看來,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了,這將會是一場硬戰。”
幽玉琅也擔心這個,萬一此人動機不純,那麽他的夫人和幽宮,就會有麻煩了。
幽玉琅不敢擅自揣測,希望,這個人,念著跟夫人的一點親情,能手下留情,放過夫人和月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