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舍得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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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兮月醒了 。”忽得,葉雲書留下這樣一句話,令剛剛要離去的君刹頓住了腳步,渾身僵硬,細細看著隱約可以發現一絲的顫抖。
垂了垂 眸子,君刹終究是出了房門,漆黑的夜中,抬著眼,凝望著那掛在半空中的明月,鳳眸中閃過的是思念,是心疼。
臭丫頭,你要 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讓我擔心……
九華山莊。
初春的天氣漸漸回暖,整個院子裏透著一股生機勃勃的常態,日頭高揚起的天氣裏,暖意漸散。
“吱呀”一聲,管華推開了房門,看著那靠在床頭,蒼白著臉色的葉兮月,抿了抿唇,隨即嘴角上揚,蕩開一抹淺笑,“兮月,怎麽今日這麽早起?剛好,我也不用叫你起來喝藥。”
管華自顧自說著的聲音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一步步地走進葉兮月,看著那往日裏靈動璀璨的眸子如今卻變得空寂,宛若一灘死水再也起不了波瀾。
“兮月?”管華不放心地看著葉兮月,坐在床榻邊,心疼地看著這個自小就被他當作妹妹的女孩。
“管大哥,我是不是就隻能這樣了。”葉兮月的聲音幽深,空洞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帶著黑暗中的絕望。
“不會的,隻要你好好的聽話,我一定可以讓你恢複的。”管華皺緊了眉頭,隔著蠶被,握著葉兮月蓋在被子下的手,將自己的信念傳達給她。
顫了顫眼睫,蒼白的臉色隻剩苦笑,“你又何苦騙我呢?”
“兮月,我……”
“你是聖醫,連你都束手無策之事,又有何解?”葉兮月閉了閉眼,眼角似有水霧,發紅的眼角帶著幾分倔強,靠在床頭,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管華啞然,麵對葉兮月如此通透的心思,他無法解釋,或者是沒辦法去欺騙葉兮月。
“喝藥吧,隻要有一絲的希望就不要放棄。”管華的聲音透著些悲涼,他將藥碗端到葉兮月的跟前,期盼地看著葉兮月。
“既是無用,又何必勉強。”葉兮月搖了搖頭,她睜開眼看著管華手中的藥,笑出聲。
“兮月!”管華氣怒,對於葉兮月這樣半死不活的態度又氣又心疼,他軟下了聲音勸道:“縱然不能習武,難道你就打算這樣纏綿病態,做一個等死之人?!”
“作為葉家人的傲骨去哪了?你是葉承影的妹妹,也是我管華的妹妹!便不允許你這般逃避怯懦!”
被罵了一通的葉兮月怔怔地垂眸看著管華手中那碗漆黑苦澀的藥汁,麵無表情的臉上滿是痛苦,她緊攥著蠶被下的手,沉默了許久許久,才緩緩地探出手,接過了管華手中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出去,我要休息。”將手中空了的藥碗放到管華的手中,葉兮月便重新躺下了被窩,明明是個簡單的動作,可在如今的她做來卻是十分的吃力。
習武之人散去內力,經脈盡毀之後,並之尋常人而言更加孱弱,若是不好好養著,也隻有纏綿病榻的下場。
“伯母走了,伯父已經心灰意冷,弟妹消失,承影和君刹卷入朝堂之中,隻為尋仇,兮月,你不能倒下,你要和蕭策一同扛起九華山莊。”
歎息地說道,管華看著背對自己的葉兮月,也隻是這樣無奈的勸解著,便也轉身離去了。
靜謐的房內。
躲在被窩內的葉兮月,單薄的身子在蠶被的遮掩下竟連一絲的輪廓都看不清,可見這身形該是如何的消瘦。
顫抖的眼睫,發紅的眼角溢出了一滴的水霧,一點點地散開,滲透到了枕芯中消失不見。
咬著唇瓣的,葉兮月微微發抖著,蒼白的唇早已失去血色,想哭卻又倔強地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君刹……
那一場廝殺在葉兮月的眼中成了永遠的痛,眼睜睜地看著娘親為了護住自己而死,想要保住嫂子,卻又因為自己的無能,隻能看著蘇譽為了救自己死在自己的懷裏,真當是無用,葉兮月,你就是一個無用之人!
如今好了,連那不起眼的武功都沒了,徹徹底底地成了一個廢人了!
涼亭內。
“少主。”曲裳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前方一襲墨色衣袍的殷璃。
殷璃沒有回話,背對著曲裳的身子,負在身後的手中,攥著一張敞開的信箋,寥寥幾筆墨痕,留下了一小段話。
而看著殷璃的背影的曲裳,自然也看懂了殷璃手中的信箋。
良久,殷璃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凝視著曲裳,將手中信箋遞到了曲裳的跟前。
有些困惑地接過信箋,一目十行地粗略掃過,曲裳猛然抬頭,眼眸中滿是震驚,“少,少主,這……這是……”
“沒錯,這是大哥的來信。”殷璃點了點頭,雖然她也震驚,但這確實是殷墨初 的筆跡。
曲裳是殷墨初的護法,自然識得殷墨初的筆跡。
“樓主,樓主現在在何處?!”曲裳有些語無倫次,殷墨初的身子曲裳清楚得很,一副殘破的身子竟然還要離開千影樓,這怎麽不讓曲裳擔憂!
“不知。”殷璃皺了皺眉頭,殷墨初的信中隻交代了他的安好,讓殷璃不要尋他,便沒了。
“可是,樓主他,他的身子!”曲裳急迫地看著殷璃,眼底滿滿地擔憂絲毫不掩飾,饒是如此冷清之人,卻在這一刻的情緒波動得厲害。
“所以,我決定去尋他。”殷璃說道:“這封信是大哥的暗衛送過來的,這千影樓的蹤跡,逃不過我的眼睛,尋著蹤跡,就可以找到他!”
殷墨初派出的跟隨在他身邊的暗衛,縱然不歸殷璃管,但終歸用的是千影樓的手法,自然逃不出殷璃的反追蹤。
“我也去!”曲裳想也不想地說道。
“你?”殷璃頓了頓,目光掠過曲裳的肩頭,看向涼亭外,幽然道:“你舍得離開嗎?”
曲裳一怔,順著殷璃的視線,緩緩地轉過頭,果然在涼亭外,看到了那抹修長的身影,那麵無表情的眼神,眼底的一片冷漠極為陌生又令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