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震怒中的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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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眼一道白光閃過 ,曲裳快速地反應過來,抬劍便迎了上去,兩把長劍再度交織在一起。
濃霧中 ,曲裳看不太真切這劍的模樣,隻能靠五感,一點一點地躲避著,不多時,更加淩厲的劍法叫本來就有些謙讓的曲裳更加的迎接不暇。
“呲……”又 是一道,而這一次則是直接地穿透了曲裳的左肩,長劍刺入,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是這樣的刺入讓曲裳一眼就看到了插在自己肩上的這把劍,這並不是殷璃的佩劍。
而是一把冒著黑氣的長劍,約莫七寸,劍身上仿佛刻著一些古樸的文字,因著黑氣的緣故,看得不太真切。
“啊!”驀然間,曲裳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不斷地流失,偏頭一看,那插在自己左肩上的長劍,冒著一股黑氣,正在吸收著自己的血。
血液流失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曲裳原本就白皙的臉頰一瞬間就慘白了。
她皺著眉頭,毫無血色的唇緊咬著,腳下足尖一點,身子驀然間後退,長劍也倏然間從自己的肩頭拔出,一大片的血從左肩那被刺穿的傷口處冒出,染深了曲裳的黑衣。
長劍仍舊散發著詭異的黑氣,因著吸收了曲裳的血,那黑氣漸漸帶上了幾分的血色,這漫天的濃霧也因著曲裳的肩頭冒出的血氣漸漸地散去。
曲裳單手持著劍,搖晃著的身子因著失血過多漸漸地失去意識,終於堅持不住的她,單膝落地,一身黑衣仍舊挺直著背脊,握著長劍的手直插 入地,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左肩的疼痛叫她左手失去了動彈的力度,無力地垂落在身側。
精致冷豔的臉上,冷汗直冒, 蒼白得毫無血色。
濃霧還在逐漸散去,原本被濃霧遮擋著的閉關穀也顯露出了它原本的樣子。
不大不小的閉關穀實際就是一個被四周石壁圍繞起來的封閉的空間,沒有太多的不同。
可因著這一陣的巨動和變化,原本空蕩蕩的閉關穀內,正中間赫然凸起了一塊巨大的石塊,石塊的上方豎插著一柄烏黑發亮的長劍,約莫一丈高的長劍帶著古老的氣息和威嚴,如黑曜石般通體發黑的劍身上刻著一些古樸的文字。
而長劍的四周則是零零散散地插著許許多多的劍,與那石塊上的劍極為相似,隻是不同的是這些劍的劍身都散發著一股邪惡的黑氣。
“少,少主。”曲裳的聲音很是虛弱,她抬起眼看著黑霧散去後,出現在自己麵前,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漠之氣的殷璃,那單手持著的劍赫然是方才刺傷自己的那把。
所以,真的是少主?
曲裳凝眸望著殷璃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尤其是眼底失去焦距的陌生,讓她意識到,眼前的殷璃或許早已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少,少主,醒,醒醒……”曲裳的眼眸逐漸渙散,根本看不清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隻是感受到那人正提著手中的劍,一臉漠然地朝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來。
森寒的劍尖冒著淡淡的黑氣,帶著些許血色,烏黑發亮的劍身顯得極為邪惡壓抑,仿佛叫囂著一股陰邪的力量。
失血過多的曲裳早已無力反抗,她撐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意識正在不斷地消散,而此時鋒銳的劍尖忽然之間出現在自己麵前,冒著寒氣的劍尖直指自己白皙的脖頸,隻需輕輕一劃,便足矣讓自己魂歸故裏。
“少,少主。”曲裳微抬著頭,難以焦距起來的目光沒有太多的意識,唇瓣顫抖著,吐出的話也是虛弱無比。
這樣的聲音又怎能讓失去意識的殷璃蘇醒呢?
殷璃麵無表情地看著曲裳,不,應該說是兩眼無神,沒有任何的聚焦,她抬起手,正準備揮劍之時,那吸收了曲裳血液的劍身忽然之間就消散了,化作一道道的黑氣,從劍尖開始不斷地消失,直至劍柄從殷璃的手中完完全全地消失。
手中邪惡的長劍消失了,而失去意識的殷璃忽然之間身子一晃,踉蹌了好幾步,手撫著額頭,才緩緩地睜開眼,重新恢複意識的殷璃看著眼前的情景,眸光緊縮,極為震撼。
“少,少主,快,快走……”曲裳左肩上那明顯的傷口,竟然沒有絲毫愈合的趨勢,甚至在不斷地流散著血液,而 散去的血液化作了一陣的血霧,盤旋而上,聚攏成一道弧線,朝著石塊上麵的長劍而去,一一得被那柄散發著古樸威嚴的長劍吸收。
雖然之前失去了自我,但是殷璃沒有失去記憶,她知道曲裳這副樣子是誰造成的,眉頭緊鎖,殷璃沒有絲毫的猶豫,幾步上前,將曲裳打橫抱起,看著閉關穀內詭異一幕,腳下足尖一點,身形就消失在了閉關穀內。
“少主!”
“少主,護法她?”
看著從閉關內出來的殷璃,守在外頭一臉焦灼的眾人迎了上去,一眼便瞧見被殷璃橫抱在懷裏的曲裳,那一臉蒼白的模樣,更別說左肩上那還在流血的傷口。
“把大夫傳來!”殷璃冷著一張臉,沒有絲毫的猶豫,丟下這麽一句話,便橫抱著曲裳離開了閉關穀。
“封鎖此處,靠近者殺無赦!”臨近離開時,殷璃那宛若寒冰的聲音隔空傳來,叫那群尚且有幾分疑惑的人一瞬間抖了抖身子,再也不敢遐想什麽,而是立刻去尋大夫過來。
房內,殷璃將曲裳放置在床上,看著那左肩仍在不斷冒血的傷口,滿是寒氣的臉上更加冷酷。
“少主。”屋外,尊敬的聲音響起。
“進來。”殷璃站起身來,負著手,也沒有去在意自己身上因著曲裳染上的血。
一個顫顫巍巍的挎著藥箱的老者從屋外被人帶了進來,那張滿是褶皺的臉上有些恐懼,他是千影樓內的大夫,平日裏也就是給這些受傷了的殺手們治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少主邀見,多少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屬下見過少主。”老者拱手行禮。
“別廢話了,快看一下護法。”殷璃冷聲吩咐著。
而此時的老者才發覺床上躺著的人就是護法,那一張蒼白的小臉,血色全無,左肩上的傷口仍舊在不斷冒血。
“是。”老者臉色肅然地上前,低聲說了句冒犯了,便也開始為曲裳治療。
隻是片刻,老者的麵容越發嚴肅,他起身拱手道:“少主,依著護法左肩上的傷口看來,應當是劍傷,可這傷口卻怎麽也止不住血,如此下去,護法危矣。”
“廢什麽話,那就止血啊!”殷璃沒有多少耐心,嗬斥道。
“求少主恕罪,這血屬下止不了……”
“你說什麽!”殷璃寒光中迸射的殺意太過明顯,“廢物,連血都止不住,要你何用!”
說罷,殷璃長袖一揮,狠狠的一掌便打在了老者的身上,叫後者猛然間就吐了口血,“滾!”
“多,多謝少主饒命。”後者麵如死灰,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房內。
看著傷口還在不斷冒血的曲裳,殷璃臉色極為難看,她緊握著身側的手,死死地盯著曲裳那蒼白的臉。
“玄一!”腦中靈光一閃,殷璃猛然開口。
房內一道黑影閃過,單膝跪在了殷璃的跟前,一張冷漠肅然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速去九華山莊,將管華綁過來!”殷璃目光緊縮,她想起了那個小白臉似乎是個大夫,好像是聖醫門的傳人,如此,他定然能夠救殷璃的!
“是!”玄一冷聲應道,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房內。
殷璃歎息地看著床榻上的曲裳,冷豔的臉上終究是帶上了幾分的愧疚,看著那仍舊不斷失血的傷口,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夜煞,撐住……
躺在床塌上的曲裳臉色蒼白如雪,冷汗直冒著,縱然被殷璃點住了周身的大穴,又喂了護住心脈的丹藥,可那一臉慘白的模樣卻是叫人心疼不已。
九華山莊。
剛剛一陣劇烈的晃動,出現於千影樓的山巔之上,震源太遠,以至於雲城是感受不到這樣的晃動。
青天白日之下,忽得一抹黑影閃身入了九華山莊,躲過層層的暗衛的玄一隱匿在暗處,眉頭緊縮著,這樣一個商賈之戶居然警覺性如此之高,一個小小的九華山莊內高手如雲,那綿延的氣息,若是自己一招不慎,定然是會被發現蹤跡的。
可是想起少主的吩咐和護法那副模樣,便也顧不得多少。
但這九華山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找起人來確實要費些功夫,更別說是還得小心翼翼地躲開這山莊內的暗衛。
“弟妹,今日怎的有空出來,莫不是那葉冰塊又拋下美人去做那無趣之事?”忽得,一聲調侃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又有著獨特的欠扁的語調。
聞聲,玄一眉頭一皺,剛想離去的身子一頓,緩緩地轉過頭來,果然看到了一張滿麵桃花的臉,尤其是那泛著幽光的桃花眼,令人實在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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