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外派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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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針鋒對決,是新人試煉中最殘酷的一項內容,一夜之間,有十五人死在了自己同僚的劍下。

    但是,在南風局上下,議論最多的並不是這次又死了多少學員,而是另一件事:一個叫江憶杭的學員,幹掉了一位學訓處的一級教官!

    據傳這位姓江的學員,是當年南風八劍之一江冷的兒子,用的是名劍樓上榜光劍神農尺,實力神秘莫測,甚至可以與當今的局長抗衡。

    當然,流言總是越傳越邪乎,似乎不邪乎一點,都不好意思往外傳。

    沒人關心為什麽和江憶杭對決的不是其他學員而是教官,也沒人關心死去的十五名學員到底是誰,這似乎都不重要。

    自從江憶杭將大胡子教官的屍體抬到學訓處大樓門口,他就出名了,沒有人再去懷疑他的實力,他也成了南風局新人中談論度最高的人,哪怕是學訓處的教官見了他,都會敬而遠之,因為這小子殺的第一個人,就是教官。

    而且自南風局創立以來,還從來沒發生過學員殺教官的事情,而江憶杭不但殺了,而且殺的光明正大,殺的幹淨利落,最重要的是,居然殺了白殺!

    這件事是唐嘯出麵解決的,據說他沒碰江憶杭一根汗毛,倒是把鍾山等學訓處領導訓得狗血噴頭。

    這件事情發生後,蘇曉找到了江憶杭,和他進行了一次深刻談話,具體內容不得而知,不過江憶杭似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周烈在學訓處還有個舅舅,恰巧他這位舅舅還是負責安排各種訓練內容的,用江憶杭自己的話說,這簡直好巧啊!

    不過江憶杭懶得再去細琢磨這件事,也沒什麽可琢磨的,一切都很明白,當其他人都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已經坐上了離開大白山的飛機。

    “南風6號”戰機,代號雪鷹,第六代核動力載人飛機,兼具運載與打擊功能的載打一體機,這架飛機由學訓處專門使用。

    今日清晨,雪鷹號便從隱藏在大白山山腰內的機庫中駛出,飛離了大白山。

    朝陽的光芒照射在機翼之上,金屬泛起金光色的光澤,飛機像一隻浴火的鳳凰,越飛越高,穿梭於雲層之中。

    江憶杭透過舷窗看著地麵,南風局總部的建築群逐漸變成了螞蟻般大小,就是這麽一瞬間,他激動得想哭,自從來到南風局後已有十個多月,現在終於能離開這裏,回到正常社會的懷抱,簡直是太美好了。

    駕駛飛機的是蘇曉,作為教官,這次將是她帶領本組學員進行的最後一個任務。

    副駕駛位置坐著的是唐堂,他對駕駛飛機很在行,在之前訓練的時候,駕駛qì chē飛機等各種交通工具是必修課,每個人都會,不過在唐堂麵前,他們都覺得自己沒必要班門弄斧。

    一組建組十五人,周烈傷退,陳勃等四人在訓練中不幸身亡,目前還剩十人,全部都在飛機上。

    此行的目的地,是華夏國西南邊陲的楚南市,這將是他們最後一次集體執行任務。

    十個多月的相處,已經讓他們相互十分熟稔,他們是同組的同僚,是朋友,當然也是個大家庭,雖然其中存在不和諧因素,但依舊可以相處的很好。

    這次學訓處分配的任務並不複雜,南風局的情報處在一個月前得到可靠情報,位於楚南市的武道世家楚南林家暗通逆鱗組織,而且鬼臉病毒在楚南市頻繁爆發,與林家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情報處已經搜集了極為詳盡的情報,基於此,學訓處要求一組的學員將林家全體人員就地消滅,不留痕跡,南風局會協調華夏國政府做好善後處理。

    之前執行外派任務的幾個組已經陸陸續續回到局裏,雖說都有傷亡,可他們不辱使命,全都圓滿完成了任務,可以過輕鬆日子了,也就是說,他們隻要等新人試煉一年的期限到了,就可以正式成為南風局一員。

    所以,江憶杭等人要想之前的努力不白費,就一定要完成任務,最主要的是,要活著回來。

    雪鷹號在雲層穿梭,直奔楚南機場,南風局的所有飛機都有華夏國最高的航空通行權,可以不事先做任何申報,直接在全國所有機場降落。

    雪鷹號是服役多年的老飛機了,維修保養很到位,不足之處在於內部很緊湊,除了駕駛艙,隻有十個人的位置,剛好夠坐。

    唐堂在副駕駛位置上坐不住,讓上官夏開過來替他,然後拿著瓶純淨水跑到機艙裏一坐,開始跟同僚們侃大山。

    “咱走之前,學訓處那幫人千叮呤萬囑咐,不讓幹這個,也不讓碰那個,婆婆媽媽沒完沒了,我看全都是放屁,這回的任務不就是shā rén嗎?”

    江憶杭搖頭道:“老弟,糾正你一下,不是shā rén,是滅門。”

    “對對對,你說得對,讓咱們把那個什麽林家全都幹掉,不是滅門是什麽?要說那個林家的人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跟逆鱗私下勾結,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一旁的方忍聽到滅門二字後,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冷冷說道:“你們下得去手嗎?”

    “我可不想亂shā rén,而且我的光劍還沒做好呢,”唐堂故作歎息,看著方忍道,“方忍,咱們組裏,就屬你最狠,所以你肯定下得去手,哦對,還有我大哥,他連教官都敢殺,還有什麽不敢幹的。”說罷對江憶杭擠了擠眼。

    一聲歎息傳來:“自從來到南風局,總是離不開打打殺殺,這樣下去人會壞掉的。”葉憐兒幽幽說道。

    這一點江憶杭也深有感觸,他總覺得南風局的做法,是要將學員們都培養成不帶感情的shā rén工具,尤其是針鋒對決的那一夜之後,他開始排斥南風局的理念。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局訓雖好,可現實中,似乎並沒有真正將其貫徹始終,江憶杭心裏覺得,自己似乎並不適合長期待在南風局,為南風局賣命。

    而且這次出來,他心裏還有一個結,就是禁地的老犯人,他走的前一天晚上,刻意去禁地想跟老犯人道個別,這個老人家亦師亦友,對自己幫助極大,而他又不讓自己拜師,自己隻能稱呼其為老前輩。

    可當他來到禁地後,卻發現禁地已經空了,老犯人和鐵籠都不知去向,隻剩下那一池子酒。

    那一夜,江憶杭就孤零零地坐在酒池子前,什麽都沒有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