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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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內燈光昏暗,一層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人,全都是經過搜查沒有危險性的良民,也都是平日裏沒正事幹的閑漢,一杯酒能喝上半天。

    而第二層中,林承羽正傍著床邊的座位,雙手捧著一杯加了冰的黑方,出神地望著窗外,這裏本來是酒徒們耍錢嗑藥的地方,現在隻有她獨自一人。

    少傾,酒吧門口忽然傳來爭吵聲,林承羽側耳一聽,嘴角微微上翹,這家夥真的來了麽?

    你們為什麽不讓我進?我不是壞人。”江憶杭站在酒吧門口,對守著門口的兩個蒲甘國士兵比劃著。

    兩個蒲甘國士兵一臉茫然,語言不通有時確實是個麻煩事。

    我是想進去,進去喝杯酒,順便找人。”江憶杭改用英文說著,可兩名士兵依舊不明所以。

    算了,真他媽費勁,跟你們說話就是……就是對牛彈琴!”

    嘚六貪輕?”其中一個士兵重複著這個詞,發音極其不標準。

    江憶杭一陣無語,邁步就要往裏闖,兩個士兵一看這個外國人來硬的,趕忙把槍掏了出來,氣氛一時有些僵。

    讓他進來吧。”樓上窗邊傳來一個冰冷中帶著柔軟的聲音。

    兩名士兵聽到後,立即乖乖讓開了。

    江憶杭雖然聽不懂蒲甘國語,但他聽出了那是林承羽的聲音,麵色一喜,扒開兩名士兵走了進去,還回頭對二人做了個鄙視的表情,二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對著江憶杭拍了拍槍身表示還擊。

    酒吧內彌漫著淡淡的朽木味道,江憶杭沒理會服務生,直接上了二樓。

    怎麽坐在這?”江憶杭坐到了林承羽對麵。

    這裏清淨,能看到樹,”林承羽愛答不理道,“怎麽就你一個人?”

    你是說夜狼?他來不了了。”江憶杭將進入基地前後的事情講了一遍。

    林承羽聽了不似唐堂那般驚訝,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說道:“那麽大的爆炸,我以為你出不來了。”

    江憶杭笑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嗎?”

    你這樣的禍害,我還是第一次見,”林承羽笑道,“其實你已經沒必要來這裏了。”

    江憶杭說道:“那可不行,就算不帶著夜狼過來拿解藥,我也得過來和你匯合,帶你去神農堂辦你的事啊。”

    謝謝你的誠信,不過,你知道嗎?”林承羽語氣幽幽,“就算夜狼真的能活著跟你來到這裏,我也不會給她解藥。”

    江憶杭聞言一愣,隨即失笑道:“不給也好,他那種人,救活了也是個禍害,不過……如果換做是我中了毒,你會不會給我解藥?”

    我不是已經給你解過一次毒了?”

    那不一樣,那是你為了讓我幫你退敵!”

    那又怎麽樣?”林承羽不願糾纏這個問題,說道:“點個酒吧,光說話不覺得渴嗎?”

    你一說我還真渴了,在山裏躺了半宿,沒吃沒喝的,呃……你幫我要瓶金方吧,我不會說蒲甘語。”

    不一會兒,服務生端著一個閃閃發亮的酒瓶放在桌上,江憶杭擰開瓶子,仔細嗅了嗅塵封的香味,然後倒在烈酒杯中,慢慢品嚐著誘人的液體。

    好久沒喝這個了,不錯不錯,比國內廠灌裝的味道正。”江憶杭露出享受的表情。

    林承羽看著江憶杭貪婪的樣子,皺眉道:“不加冰嗎?”

    當然,這酒泥煤味比黑方輕一些,加了冰就稀釋了,沒味道,加點不鏽鋼冰塊倒是可以,嘿嘿,我去過的酒吧比你睡過的……呃,住過的房子還多,可惜後來老爹死了,我進了南風局,沒什麽喝酒的機會了。”

    轉眼間小半瓶酒就下了肚,酒對於江憶杭來說就像興奮劑,越喝越精神。

    對了,樓下那倆兵痞子怎麽會聽你的話?”

    他們天生就願意聽我的話,也要你管?”林承羽撇嘴望向窗外,純淨的側顏讓江憶杭心頭一顫,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

    那我換一個問題問你,”江憶杭喝完杯中酒,定定看著林承羽,“逆鱗為什麽派人追殺你?”

    林承羽反問道:“逆鱗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江憶杭目光炯炯:“那得看殺的是誰,殺你的話,不可能沒有理由。”

    林承羽聞言秀眉微皺,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盯著江憶杭。

    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的底細,”江憶杭手指敲著桌麵,說道,“你就是逆鱗中的……”

    話未說完,樓下忽然傳來兩聲慘叫,緊接著傳來噔噔噔雜亂的腳步聲,像是有不少人闖了進來。

    怎麽回事?”江憶杭放下酒杯,右手按住腰間劍柄。

    林承羽臉色微變說道:“是他們來了。”

    酒吧樓下,兩名蒲甘士兵的屍體橫在大門前,雙眼圓瞪,死的不明不白。

    蕭朗帶著一眾十多名手下魚貫而入,二話不說就找座位坐下休息,他們滿身灰塵泥土,有的臉上還帶傷,不少手下都拎著密碼箱,裏麵裝的是新型鬼臉病毒和其他重要物品。

    來不及逃跑的酒客和服務生都被這群瘟神嚇得渾身篩糠,一動不敢動。

    基地被轟炸時,蕭朗等人逃得比較及時,僥幸躲過一劫,但大部分逆鱗的殺手和科研人員全都沒能幸免於難,葬身於荒無人煙的死亡山區中。

    蕭朗吃了大虧,心情差到了極點,看到酒客和服務生都盯著自己,不耐煩地揮揮手:“殺了殺了,都給我宰了,看著就煩。”

    逆鱗殺手們聞聲發難,隻消幾秒鍾,就將無辜的酒客和服務生當場格殺,屍體躺了一地,沒死透的還在抽搐,殺手見狀上去補刀,屋內馬上彌漫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蕭朗從吧台胡亂拿了瓶酒,打開一通猛灌,屋內的血腥味讓他很是不爽,對手下訓斥道:“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殺人要少見血,以後殺人多跟銅爵還有任放學學!”

    眾人見少主發怒,沒人敢觸黴頭,均是唯唯諾諾退在一旁,隻有銅爵和任放侍立在身側,蕭朗這次出來就帶了這兩個硬手外加已經被團滅的狼山六劍。

    任放!”蕭朗倒了一杯酒遞過去,“喝了這杯酒,我給你安排個大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