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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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太詭異了,就好像夢境與現實交織在一起,而且這個夢境更加的危險。

    更讓人不安的是,在這石墓林中,太容易睡著。因為隨時隨地都可能被睡著。

    好在單莫雖然傷勢未恢複,但精力還算充沛,一時半會不需要睡眠,隻需要注意些石墓林中那些反常的東西,就不會睡著。

    問題是,怎麽樣分辨這些反常的東西?

    -

    視線不敢在任何地方停留一息時間,生怕被睡著。

    微風吹著,伴隨著陣陣有節奏的聲音。

    又有一股睡意襲來。

    單莫心一沉,頓感不秒。想要做出反應已然來不及。

    閉上眼,單莫“看”到那隻野獸正扭曲著倒在不遠處,它似乎也注意到了單莫,血盆大口一張一盒。粗壯的四肢在地上一陣爬動,鋒利的爪子將地上塵土往空中拋起。

    -

    單莫見這野獸雖然凶猛,但由於上次閉眼時它撞到了樹上,傷勢不輕,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沒了危險,單莫膽子大了起來,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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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得極像一隻猛虎,體長丈許,渾身長滿火紅的毛。

    一隻腦袋顯得碩大無比,雙眼泛著紅光。

    一張大口張開的時候露出陰森森冰冷而的牙齒。閉著的時候,嘴角兩旁,上下各刺出一根鋒利的犬齒,所以乍一看去,好像它嘴角各有一個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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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些隻是這野獸最基本的特征,也是與老虎相似的地方。

    最讓單莫震驚,也是差點讓他忽視的是,老虎的左耳之上,竟有一顆耳釘。

    沒人會相信這是野獸自己長出來的。

    -

    單莫心裏黯然,因為耳釘想起了江梧顏的那匹馬,它的左耳上,也同樣有耳釘。

    “難道,這野獸耳朵上的東西,也是江梧顏弄上去的?”單莫搖搖頭,否認了自己的猜測,覺得太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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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驚呼一聲,因為他發現這野獸脖頸上方,毛茸茸的,而且長出兩條兩尺來長的鬢毛。野獸聽到單莫的驚呼聲,張口嘶吼著,像是在警告著。

    單莫嘿嘿一笑,緩緩的往野獸走去。

    -

    野獸的紅眼看著單莫手中的箭矢,渾身劇烈的顫動,大口張開嘶吼著。

    單莫哪管得了這些,依然小心翼翼的接近野獸。

    野獸三尺長的尾巴彎曲著,擺動著,還時不時抽打著地麵。

    尾巴抽打過的地麵上,似乎留下了其他的東西。

    單莫突然停住,定睛一看,留下的東西像幾根細小鋼針。

    往野獸尾巴上一看,好十幾根細長的毛往外根根展開。

    “不好!”單莫暗叫一聲,往後一躲。

    -

    同時,他的餘光瞥見,野獸尾巴一甩,那十幾根細長的,如鋼針似的毛往自己的方向激射而來。

    單莫右手本拿著箭矢,此時手掌一展,食指在箭身上一彈。

    箭矢饒著中指急速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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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幾聲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單莫看到,好幾抹殘影從箭矢旋轉成的圓圈中彈開。

    “噗噗”幾聲,穿透樹葉,不知落向了哪裏。

    但是,畢竟單莫傷勢沒有恢複,用箭矢不能完全擋住野獸的“暗器”。

    再者,格擋的範圍實在太小。

    -

    單莫感覺到一陣陣微微的刺痛,一看,果然是有三根野獸的“暗器”刺中了自己。

    但是,刺進得並不深。

    或許是因為野獸也是受了傷,發射這“暗器”時,力道不足的原因。

    單莫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無奈的笑了笑,把野獸的“暗器”拔了出來。

    握在手上一看,這東西足有半尺長,厚度與指甲相仿,一頭尖細,帶沾著血跡。

    -

    “昂!”野獸見單莫毫發無損,似乎怒了,吼叫一聲。

    尾巴在地上猛的一抽,顆顆石子往單莫襲來。

    單莫這一次準備的更加充分,輕而易舉就躲開了。

    “你就隻有這點能耐了嗎?”單莫嘿嘿一笑,把腳下的石塊往外一踢,又緩緩走向野獸。

    -

    野獸發出低吼聲,掙紮著半蹲起來。

    同時尾巴一甩,往要走近的人奮力一抽。

    單莫微微一笑,左手一揚,擋住這一擊。

    手臂略微發麻。

    -

    野獸的尾巴不像其他武器那般堅硬,所以更加的靈活。

    就見那尾巴饒著單莫的左臂,往他的臉頰上抽去。

    單莫早料到有此一招,右手箭矢迎上去就是一刺。

    野獸這尾巴似乎也是身經百戰,見此情景,尾尖一個急收,纏著單莫的手臂,往回一抽。

    -

    單莫頓時站立不穩,被這一拉,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野獸的尾巴再一鬆,就要把單莫甩出去。

    單莫哪會讓它得逞,自己之所以冒險這樣做,也是想盡快製服它。

    於是一把抓住野獸的尾巴。

    -

    野獸見勢不妙,不顧傷勢,加大力量,甩著尾巴。

    力量之大,讓單莫在地上不停的隨之滾動。

    “不行!”單莫暗呼一聲,右手緊緊握住箭身,看準時機,一箭刺了下去。

    可那尾巴一直亂甩,這一箭刺了空,差點還刺中了自己的左手。

    “冷靜!”單莫告誡自己一聲,尋找著野獸尾巴甩動的規律。

    -

    屏住呼吸,往下奮力一刺。

    “昂!”野獸一聲怒吼。

    單莫一喜,刺中了,箭矢從尾巴的邊緣刺了進去。

    -

    就在單莫竊喜的時候,極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野獸尾巴上的絨毛一分為二。

    突然,尾巴也一分為二。

    -

    左邊部分被箭矢刺穿了,右邊部分並沒有,而且還不停的擺動著,突然往單莫胸口一抽。

    單莫雖然反應了過來,往後一躲。但是事情太突然,太詭異,還是沒有躲開。

    他本就是往後躲,又被野獸尾巴抽中。

    在一陣劇痛中,身體往後摔出一丈多遠。

    同時,又一根細長的“暗器”向他麵門急速襲來。

    -

    單莫一聲驚叫,伸手去擋,同時睜開了眼睛。

    野獸不見了,如上兩次一樣。

    單莫驚魂未定,良久才開始想一個問題,什麽情況會使人被迫入睡。

    長枝條的擺動,規律的聲音,下墜。

    想到下墜,單莫立刻想起,既然下墜能被迫入睡,那麽如果利用輕功飛上樹梢,隻怕也會被迫入睡,醒來後還是在地麵。

    而且能不能活著醒來,什麽時候能醒來,什麽情況會醒來,都沒絲毫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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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要上樹梢,隻能老老實實的一步一步往上爬。

    問題是,那飛蛇構成縱橫的絲線有沒危險?

    就算沒有,那越高越甚的壓力也是常人難以抵擋。

    “就算我沒有受傷,隻怕也難以抗拒二十丈高的壓力,更何況我現在傷勢未恢複。上不去樹梢,隻能再想其他辦法了。如果實在出不去,隻能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了。”

    單莫搖搖頭,晃了晃手中箭矢,在一棵樹上劃下一個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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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走過幾棵樹,便在其中一棵樹上刻下一個記號,這樣,就算再次迷路,也能找到地方。

    但轉念一想,在這石墓林中,並不是一條筆直的線走下去,如果做記號的樹足夠多,每棵不同的樹之間就沒了區別。

    那記號就白做了。

    心裏想著怎麽改進方法,如果刻上數字,那太麻煩了,筆畫太多,而且在堅硬的樹皮上,隻有單一的筆畫刻起來才會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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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思索怎麽優化記號的時候,耳邊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尋聲看去,隻見一個毛茸茸的動物正背對著自己,前腿正在地上扒拉著什麽。

    從背影上看,很容易就看到是一隻白兔。

    單莫往前邁出一步。

    那白兔似乎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看都沒看,一溜煙就跑了。

    單莫不知道這白兔在找什麽,好奇心起,便走了過去。

    在白兔扒拉的地方一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

    “一隻小小的兔子,竟也戲耍我。”

    單莫自嘲了一句,左手撐在一棵樹上。

    隨之而來,手掌的觸覺讓他感覺到了異樣。

    鬆開手一看,竟是一個記號。

    “這是誰刻下的?難道這石墓林還有其他人?”

    可一看這刻下的痕跡,很明顯有了一定的年月了。

    不管刻的人是誰,要麽已經出去,要麽就死了。在這凶險之地,還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他刻下這記號表示什麽?”單莫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開始仔細的辨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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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記號有三列,最左邊一列隻有一行,刻著從右上到左下的一撇。

    第二列有兩行,上一行刻了一橫,下一行刻了一豎。

    最右邊一列有三行,最上一行是一橫,中間一行是一豎,最下麵一行又是右上到左下的一撇。

    “這到底是表示什麽意思?”單莫靠在樹上,放空雜念,開始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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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極容易迷失方向,那麽,為避免迷失方向,就是做好記號。從這點來看,此人的目的與我一樣。我刻了幾棵樹後,意識到每棵樹標記必須不同。此人也應該能想到。他在這棵樹上做出如此複雜的記號,想必是為了區分他標記的其他樹。”

    “如果要分別每棵樹之間的區別,又不會容易忘記的話,最好先給他們標上編號。”

    “所以!”單莫突然一拍腦袋,豁然開朗。

    “此人的記號正是表示一個編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