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降級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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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到處都有買啊,這你都不知道。”
單莫愕然。
也就在此時,兩個守衛來到。
帶著單莫三人來到一個七層的樓閣前。
正是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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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守衛笑了笑,低聲道,“你們進去吧,大人在裏麵等著你們。”
“大人?”單莫奇怪守衛的稱呼,心中好奇著。
跟著羅燕進去。
一樓的大廳中間靠後的地方,坐有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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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間一人明顯與另外六人不同,身著官服,神情輕鬆卻不怒自威。
他的兩側,薛子敬與莫坤赫然在列,至於另外四人,單莫第一次見到。
這七人,除了身著官服的人,其餘幾人正激烈爭吵著。
“薛子敬,你欺騙我們就算了,難道連譚大人也敢騙?”
“我沒騙任何人,我手下的弟子不會偷冰絲,更不會shā rén。”
“薛子敬,別以為把冰絲藏起來,我們就找不到。”
“李教頭,穀教頭,你們同為銅牌教頭,知道些什麽,請告訴譚大人。殺了采集人,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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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四處看了看,沒有見到段書蘭的蹤影。
羅燕見狀,嘻嘻一笑,在單莫耳邊悄悄道,“師弟,你在找書蘭是麽?”
單莫心裏說就你事多,但嘴上卻問道,“另外五個人都是什麽人?”
“中間那當官的是譚大人,是朝廷的人。他左手邊那個是我們天劍峰的一個長老。至於其他人,要麽是銀牌教頭,要麽是銅牌教頭。”羅燕解釋著,單莫感覺到耳邊吹氣如蘭,隻得將頭稍微偏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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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著官服的譚大人早已注意到單莫三人的到來,不過由於身邊幾人的爭辯,一直沒有表示。
待得幾人爭論聲稍小的時候,便輕輕咳嗽了幾下。
幾人紛紛停止爭辯,也注意到單莫三人的到來。
莫坤冷哼一聲,道,“你們三個,做了什麽,老老實實的告訴譚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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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燕嘻嘻一笑,雙手抱胸,一句話不說。
而封侯兩手一攤,一副我也懶得說的樣子。這更加惹怒了莫坤,衝向前就要用他自己的方式懲罰封侯。
“莫兄,且慢。”那譚大人微微一笑,出聲阻止。
然後目光在單莫三人身上一一滑過,最後停在單莫身上。
“你就是天劍峰新來的銅牌弟子吧?”
封侯兩眼一翻,搶著回答,“是啊,就是他啊,這你也看不出來麽?”
譚大人臉上微微顯出不快,不過馬上又換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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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在譚大rén miàn前不得出言不遜,給我規矩點。”一旁的長老臉色陰沉,怒瞪封侯斥責道。
封侯卻一臉不服,嘀咕道,“我一個俢魂者憑什麽要守你們的規矩。”
譚大人似乎沒聽見封侯的嘀咕,笑著揮揮手,道,“無妨。”
說著重新看著單莫,問道,“你可知道,你拿來的銅牌,它原來的主人是什麽人?”
單莫心想,shā rén的是吳老四,與我無關,便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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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大人頓了頓,輕輕說道,“銅牌的主人是一個金國人。這些年來,金國連同其他異族一直想侵占大周的中原勢力。現在,金人被殺,金國表麵上不會有什麽動作,不過暗地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怎樣報複。你要知道,這金人來頭可不小。”
“譚大人,人不是我殺的,此時與我無關。所以我不想與此時扯上任何關係。”單莫不想去回應什麽名族大義的東西,便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
“哦。”譚大人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又道,“既然此事與你無關,那麽冰絲的事是否與你有關。”
“沒有!”
“那這麽說來,偷冰絲,殺采集者是你身旁的師兄師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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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莫本想來個不理不睬,但想想羅燕封侯曾幫過自己,便道,“手套你們已經拿走,裏麵根本沒有冰絲。我們三個與冰絲和采集者沒任何關係。”
“既然如此,能否解釋一下,昨天的事?”
單莫知道對方說的是將鐵棍化為碎末的事,搖搖頭,拉了一下身旁的封侯,笑道,“我與封侯一樣,是俢魂者。”
“俢魂者?”譚大人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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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燕抿嘴偷笑,封侯卻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滿臉的不高興,向單莫不滿的說道,“師弟,別亂冒充俢魂者,糟蹋了我身份。”
薛子敬也沒想到,麵對朝廷的人,羅燕與封侯還是如此胡鬧,急忙解釋道,“譚大人莫怪,我這三個弟子心性頑劣。不過,我認為他們真的與冰絲與shā rén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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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大人緩緩站起,閉眼思索了一會,目光在三人身上再次掃過,道,“一個月,這是期限。”
話說得莫名其妙,所有人都愣住了。
譚大人笑道,“薛兄,就算是你這三個弟子殺了采集人也沒關係。但你必須讓天劍峰的八成弟子相信人不是他們殺的。至於莫兄,就算采集人不是他們三個殺的,隻要你能捏造證據,讓天劍峰八成弟子相信人是他們殺的就行。一個月後,我看結果。還有,單莫,你們記住,就算一個月後,人是你們殺的,也不一定會被處死,隻要通過我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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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rén miàn麵相覷,實在不明白,堂堂一個朝廷命官,會用這樣的處理方法。
譚大人卻不以為然,不過看到眾人疑惑的神色,還是解釋道,“天下將亂,朝廷用人,有德有能者先,有能無得者次,有的無能者棄。”
也不管眾人明不明白,又道,“從今天開始的一個月內,單莫封侯羅燕三人臨時降為外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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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單莫等三人將為外門弟子的事就傳遍了這個天劍峰,這麽大的事,已經好幾年沒出現了。
而且幾年前出現的一次,兩當事人受不了旁人的風言風語,最終一人離開天劍峰,一人自殺。
但這次與以前不同的是,降下來的三個人仿佛一個人的臉皮比一個人厚,完全不在乎別人的議論。
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比當銅牌弟子時更加的高興。
當然,背後的指責與議論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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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好幾年了,終於又有銅牌弟子降到我們這裏了,我都替他們感到羞愧。”
“就是咯,人往高處走,他們倒好,降為外門弟子反而像得到了天大的寶貝似的。”
“那個瘋猴子和醜八怪女人還好,他們反正就是混日子的。就是那個新來的銅牌弟子,簡直可笑至極。幾天前,他著實風光了一把,可誰知道,他卻殺了人,偷了冰絲,才把把銀牌弟子林風比了下去的。他當時戴著手套,手套裏就藏著冰絲,那分明就是zuò bì。”
“沒錯,我說一個大男人戴著一副女人的手套呢。”
“沒有冰絲,他算什麽?還不是靠一個女人,還是個醜八怪的女人。”
“瞧你說的,別人唐修可是俢魂者,與那個瘋猴子一樣的哦。”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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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議論,單莫親耳聽見的也不在少數,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的魂界中,第一條裂痕已完全裂開,第二條也裂開了一半。
而且,天劍峰的外門弟子,並不有他想像中的那麽勞累,相反,事少,輕鬆得很,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調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單莫總覺得在這裏,修煉的速度似乎更快。
羅燕封侯與他相距不遠,時不時的,他們都會來找單莫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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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羅燕帶著一臉不情願的封侯找到單莫。
一交談才知道,封侯靠著厚臉皮,勾搭上一個外門女弟子,整天拿著教女子劍法的借口,膩歪在一起。
今天也不例外,不過卻被羅燕強拉著來到了單莫這裏,所以封侯這才一臉不情願。
按封侯的說法就是,羅燕阻礙了他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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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燕隻是笑盈盈看著單莫,沒理會喋喋不休的封侯,向單莫表明了來意。
說是,和其他人相處得不愉快,要搬到單莫這裏來一起住。
單莫連忙拒絕,倒不是怕閑言碎語,而是怕暴露俢魂的事。
就在羅燕還糾纏著單莫的時候,數十個外門弟子向單莫這裏蜂擁而來。
帶頭的便是吳老四。
他向跟在身旁的幾個大漢低聲說道,“你們按照我吩咐的,盡量激怒他,讓他動手。隻要他動了手,就會被處罰,到時候那個女人沒守著他,我便有機會出掉他。好處不會少了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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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吳老四就帶著這幾十人站到了單莫三人身前。
“喲,今天不見,又來新人了哦。”
“你就是唐修?那個zuò bì的銅牌弟子吧。”一個蓄著諾塞胡的男子嘿嘿笑著,然後看到了羅燕,繼續道,“這個醜八怪女人就是你的娘子吧?”
“嘖嘖,一個男人對一個醜八怪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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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侯一聽,勃然大怒,跳起來大罵道,“你們這畜生,想死了是吧?老子宰了你們。”
說著抽出劍就要kǎn rén。
羅燕嘻嘻笑著附和,“對,砍死他們。”
單莫不怒反笑,拉住封侯,笑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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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沒種?”吳老四桀然一笑,指著單莫道。
單莫沒有理會,頭也不回,依然往前走著。
吳老四見單莫沒有上當,怒從心頭起,抽出劍就要去砍單莫。
羅燕聽到身後動靜,輕輕回頭。
在天劍峰,銅牌弟子銀牌弟子數量較少,便於管理,所以起了衝突,也不會做嚴厲的處罰。
但外門弟子人數眾多,不好管理,所以對傷人shā rén的處罰相當嚴厲。
所以吳老四的目的就是讓單莫等人留住,並不敢真的砍單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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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燕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條蛇來,看著吳老四,嘻嘻笑道,“我本來今天心情不錯,你可別惹惱了我。否則,我會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說不定會shā rén哦。”
吳老四摸著下巴,嘿嘿笑道,“這是兩個廢物了,你跟他們幹嘛?這樣吧,你雖然長得醜,可我吳老四是不挑食的,要不,跟著我風流快活吧。”
“是嗎?”羅燕嫣然一笑,卻突然將手中蛇扔向對方。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劍,往前一劈。
“啊!”吳老四一聲慘叫,整個右臂被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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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了,還好,吳老四的慘叫將他們驚醒。
“shā rén了,傷人了!”
羅燕卻展顏笑道,“誰shā rén了?這吳老四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我怕他被蛇毒攻心而死,所以砍了他手臂,我這是救人。”
那絡腮胡男子大叫道,“放屁,這蛇根本沒毒!”
“聒噪。”羅燕嬌叱一聲,又是一劍,將絡腮胡大漢殺死。
這次眾人真是嚇住了,這裏殺了人,可是要遭最嚴厲的處罰。
但這羅燕卻渾然不怕,談笑間就傷一人殺一人。
“本姑娘說有毒,就有毒,誰說我傷人shā rén,小心你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