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逼迫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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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華熠幣打發叫花子啊?

    漢斯上校有種撞牆的感覺,呼吸急促,臉麵抽抽著說不出話來。

    哈爾覬覦蘇家的千金小姐的美色,曾經三次綁架未遂。

    幻想著把生米做成熟飯,蘇家顧忌顏麵掃地,這件婚事就算是成了。

    目的卻是圖謀蘇家的錢財,貿易公司的運輸船隊,情報網絡,各種稀有物資。

    這些情況他都知道,而這一次差點鬧出了人命,哈森中將震怒了。

    可惜沒有證據,僅哈爾少將一麵之詞根本不起作用,蘇家可以推卸一切責任,局麵就尷尬了。

    哈爾少將在病床上嚷嚷著要娶蘇家的千金小姐。

    哈森中將知道這件事急不得,擔憂蘇家從經濟上打壓,到那個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故而派遣自己前來做說客,臨行前交代,盡量撮合婚事,實在不行也要勒索一筆錢財。

    彌補那架損毀的直升機,也是搪塞帝國追責的一筆巨款。

    可是這個老摳門開口一千華熠幣,吝嗇得要命,想從他的口袋裏掏錢難於登天。

    富可敵國的掌舵人,張口一千華熠幣,他的臉上含有心疼之色,漢斯上校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嘩啦啦”

    王良瞅著海軍上校,突感一道紅光襲來滾到一邊。

    紅外線,不會是裝在狙擊槍上的瞄準儀吧?

    “嘭”

    他連續三次變換位置,支起夜視儀觀察的時候就氣壞了。

    大意了,那丫頭片子在三樓的閣窗上觀察著,他趴在地上生出挫敗感。

    蘇蘭玫麵含微笑,雙目透過夜視儀看著他,這會兒才放心了。

    喜悅的回轉身,瞅著床榻上因傷心過度昏迷的姑姑,心神莫名的酸楚起來,報喜的話語沒有說出口。

    “沙沙”

    蘇蘭玫旋轉回身,玉蘭色的裙帶發出了聲息。

    “蘇家不能卷入戰火之中,不許在蘇家附近傷害任何人,土匪,強盜,你給本小姐記牢了!”

    她以唇語傳遞信息,為了讓觀景台上掛念的人長記性,手持配備了紅外線瞄準儀的索朗機連續點指著。

    “啥?不準我殺人?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管我?”

    王良氣呼呼的嘟囔著,反而忽略了唇語交流的事實。

    人在憤怒的時候總是那麽的不理智,他因此失去了一次辨認戀人的機會。

    “不許傷害無辜的人,善待平民,爭取把你的痞子軍的稱號給抹除了,否則休想覬覦本小姐!”

    蘇蘭玫懷著複雜的心情傳遞信息。

    “我倒,無辜的人就是自己的那幫兄弟,都快要餓死了誰又善待過兄弟們?再說自己又不想稱霸占地盤,軍隊的稱號就是一陣風,不對,那丫頭片子想奴役自己?”

    王良納悶的自言自語。

    他沒有什麽雄心壯誌,大抱負,隻想守護自己身邊親近的人,僅此而已。

    “記好了,我上次對你的承諾隻說了一半,我嫁給你你現在還不夠資格,不許走歪路,否則你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蘇蘭玫的嘴邊角揚起一抹弧度,含著笑容傳達信息。

    “嘭”

    王良氣得一拳砸在觀景台上,疼痛得齜牙咧嘴。

    “呼呼”

    他甩著手減緩疼痛,倒吸著一口口涼氣。

    女人說話就是不靠譜,他覺得自己被人耍得團團轉,可是心中又甘願。

    為了心目中的芬姐的形象他義無反顧。

    可是眼前的女人仗著姿色想奴役他,他就為難了。

    追求女人沒有嚐試過,自卑的暗戀芬姐那不算是追女人。

    顯然綁架又行不通,還有情敵仇人在周邊騷擾著,還不能殺,他覺得這是有生以來最大的難題。

    談情說愛的花言巧語都是騙人的,他不會,也不會違心的去學習,用來追女人。

    他也知道唯有俘獲女人的心,才能讓女人有所改變。

    將心比心,以心換心,真心實意的以行動事實證明自己,他覺得這才是真愛,追女人的方式。

    可是障礙太大了。

    首先這一個亂世,眼前的女人要求的那些事根本無法去實現。

    其次是身份差距,那是鳳凰與麻雀的對比,仰望的存在該怎麽去追求?

    原後就是兩個龐大的家族中的情敵伺機在側,他們可以明搶自己卻不能,現在還不能殺,這是什麽事?

    “哼,哥還真不信邪了,也許逼上梁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王良自言自語,不再理會晃眼的紅外線,著重監視大廳內的動靜。

    “嘭嘭”

    蘇蘭玫嬌嗔的直跺腳。

    看著他的架勢預備狙殺,一顆心全亂了,這該怎麽是好?

    烏托帝國的軍人一旦死在蘇家別苑,到時候有嘴說不清。

    “噔噔”

    蘇蘭玫擔憂的小跑在木樓道上。

    大廳之中,短暫的平靜被打破了。

    “蘇老,黃家武館的少館主聲明,蘇家別苑與痞子軍有勾結,不知道您對此事有什麽看法?”

    漢斯上校責問式的說道。

    人證就在外麵,他不怕黃良矢口否認,隻不過這一殺手鐧提前用了,他有些不甘心。

    “前些日子,年輕的小輩人為婚事鬧了點別扭,一時性急說出氣話不是很平常嗎?老朽在想啊,蘇家的護衛被人開槍打傷了,該找誰索要醫藥費?”

    蘇忠坤不急不緩的說道。

    蘇家的錢都是血汗錢,你們強硬的勒索上門,還幻想老朽雙手奉上,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不憤的想著心思。

    “蘇老不要動氣,卑職隻是例行公事,我們中將的意思是黃家武館的少館主不知檢點,蓄謀破壞香島上的安定。”

    漢斯的話語一頓,看了一眼蘇老任然是笑眯眯的姿態,微微搖頭繼續說道。

    “據查實,黃良發現哈爾少將與蘇小姐有私情懷恨在心,私自買通痞子軍作亂,最後嫁禍給蘇家,意圖不軌。”

    “我們的中將公正嚴明,有意玉成哈爾少將與蘇小姐的婚事,蘇老,您也知道,戰亂隨時都會爆發,婚事宜早不宜遲,您看?”

    “咯吱,哢哢”

    黃良在外麵聽得齜牙,全身上下的關節在激動中爆響。

    恥辱,奇恥大辱,一派胡言,他心知肚明卻不敢反駁。

    白天被阻隔在香山之外,軍隊嚴令,進入者以亂黨論處。

    不曾想,天還沒有黑暗下來,就被海軍傳喚山上。

    他原本想山上帶走蘇蘭玫,回國完婚,蘇老爺子也不會橫加幹涉。

    如今才知道被烏托帝國的中將擺了一道,成為一個憋屈的證人,也隻是證人。

    反抗?烏托帝國以擅闖罪論處,沒地說理去,死了也是白死。

    畢竟執法隊的人在香山上死了一千兩百多人,傷了兩千多人,還損失了一架直升機,這裏就是戰地。

    他知道此刻什麽也不能說,唯有忍耐,不想死就得忍。

    “哦,竟然有這種事,那行,就讓他當麵澄清事實原委吧,若是情況屬實即時解除婚約,再談其他的事情。”

    蘇忠坤撫摸著胡須說道。

    “啪”

    黃良在外麵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會兒他也顧不上顏麵了,隻恨當時抓人心切說露了嘴。

    解除婚約對黃家的打擊太大了,家族一旦失去蘇家的支持,後果不堪設想,他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漢斯暗恨不已,都是那個無用的卡斯托廢物做下的好事,活該他被秘密處決了,死了也禍害到聯姻問題。

    他忌憚的是黃良拍照的那些證據,一旦被黃家的人知道了,戰爭一定會提前爆發。

    而黃氏家族中的一千萬部隊,正好扼守在華熠帝國與烏托帝國交界的邊境省會。

    “蘇老,你們兩家的事情我們中將不便摻和,這次的戰損太嚴重了,部隊善後的資金一時之間難以籌集,您看?”

    漢斯知道說不過蘇老爺子,聯姻的事隻要蘇小姐在島上就跑不了,他抱著這個心思開門見山的說道。

    “老朽捐贈一千萬,送客!”

    蘇忠坤擺手送客。

    “請過目,請!”

    護衛遞上一張支票請出海軍上校。

    “蘇老仁義,卑職替中將謝過蘇老,告辭!”

    漢斯高高興興的帶著人離開了蘇家別苑。

    一千萬?足夠兄弟們吃喝半輩子的錢財,王良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