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調虎搗黃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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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大膽的毛賊,休要傷我兄弟,宋江來也!”
那是平地一聲雷,及時雨來相陪。
“宋押司來了,扯呼!”
毛賊嚇破了膽。
威武霸氣震敵膽,路見不平他就鏟,真義氣!
這不劉歡都被他感動了。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
結果闖哪兒去了?
“弟兄們,把酒端起來,幹!”
酒杯一端,玉液潤肝,雙眼一翻……
“噗通,噗通”
誰黑了心爛了肝?
秦檜歹毒不?
和珅奸詐不?
盡在傭兵毒團內演繹著。
戰場上並肩作戰就是親兄弟。
窺見危機的時候你就是墊背的。
分錢追責的時候那就是不見血的刀子,捅死一個少一個。
反正特麽的自己活著就是唯一。
一樣一樣的。
王良就想不通了,怎麽想都覺得是在幫別人數錢賣自己的感覺。
一隻梅花鹿發覺闖入狼群之中是啥感覺?
在狼的眼裏肯定是:你就蹦噠吧,等血液刺激性的循環、進入肌肉的時候更加鮮美,那就是下嘴的時候。
鴿子湯的鮮美都是摁在水中活活溺死的功效。
“剛發芽的小草苗苗,爬上來一群嚐鮮的蟲子,那不是萬蟻噬心麽?”
王良渾身不得勁的坐在樹丫上嘀咕。
現如今,他可以肯定自己就是大家族的後代。
功過是非,恩怨情仇暫且不論。
他的理念就是殺出去,進攻,一往直前,所向披靡。
這種護小雞子似的算什麽?
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
天破了不是有女媧補天嗎?
路上有妖精不是還有一隻孫猴子嗎?
他在傭兵毒團那種魔窟裏都沒有放棄過,殊死捍衛著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誰敢染指就先滅了他。
雖然最終沒有見到光明,但是心神是光明的,永不放棄!
在他的心海深處,隻羨慕一位英雄。
“呔,賊將休走,吃俺老程三斧子,摘腦瓜……”
福將一聲吼,平地抖三抖。
“噗呲,咕嚕嚕”
賊首滾落地麵,飆血一片。
“三軍將士,殺!”
率軍衝鋒,殺敵如秋風掃落葉。
這才是真威風!
江山就是一陣風,混世魔王做房東。
三朝元老逞威風,開枝散葉鬱蔥蔥。
保國護忠如仙翁,一百單八壽寢終。
美譽不衰賽雪鬆,萬民敬仰老英雄!
三斧子開辟一片天,保家衛國開新篇,活得新鮮……
“良哥,香溢橋炸了,我們撤退吧?”
阿泰蔫不拉幾的站在樹底下說道。
好事憑什麽全是他們的?
良哥處事不公,偏心,自己早已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為什麽還要幹偷偷摸摸的差事?
他很鬱悶,憋屈,一肚子苦水沒地說去。
“哥在樹上掏鳥窩,啥也沒撈著,下次咱哥倆換換?”
王良滑下樹幹瞅著他說道。
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麽屎。
死心眼子一個,眼光總是放在腳跟前。
“掏鳥窩也是偷偷摸摸……”
阿泰歪嘴嘟囔著。
他在一百多米外炸橋,再被煙霧遮掩了視線,不知道樹上的情況。
在原本的職業問題上就認死理。
“嘭”
王良佯怒著踢了一腳,大聲的喝斥:“死阿泰,你的眼神不是很靈光嗎?把草叢中的子彈殼給哥撿回來。”
“沙沙”
瞥了一眼不情不願扒草叢的阿泰,他微微搖頭向西山撤離。
香溢河屬於半人工開挖出來的。
河流匯聚了香山,以及香山周邊的丘陵地帶的雨水,地下水,蜿蜒曲折流入草蕩子。
她是香島上蓄存淡水的命脈,上百萬人口的生命源泉。
“沙沙”
王良飛馳在一根連接河流東西兩岸的草繩上。
草繩是阿武他們過河的時候搭建的橋梁。
“嘩啦啦”
戰火汙濁了河水,散發出一陣陣火藥氣息流淌著。
“噠噠噠,砰砰砰”
戰鬥在東西兩個山頭上持續展開。
“喲喂,中尉閣下,香煙的味道不錯吧?嘖嘖,緊俏貨,上層人才可以享受的奢飾品,我再給你點上一根……”
阿武瞅著萎靡的海軍戲謔。
他吊兒郎當的坐在登上駕駛室的腳踏板上,蹺起二郎腿。
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一根煙,模仿先前被海軍戲弄他的姿勢。
吐出一個個煙圈,吹在爬伏餘地的海軍中尉的臉上。
“痞爺,不,爺,你就是我的親爺爺,饒命啊!”
海軍中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角色轉換了,他不想死。
“錯,大錯特錯,你應該喊他孫子,鱉孫……”
黃睿踩了他一腳附和。
軍車停在西北角,正好處在東山的敵人的火力範圍死角。
他斜靠在軍車外側的牆板上,靠近駕駛室,像一個地痞瘤子,嘴邊角叼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爺爺,你們都是我的親爺爺,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妻兒……”
海軍中尉淒楚的哭訴著。
喊孫子,那是嫌命長嗎?
黑白無常鎖魂,誰敢責備他們的鎖魂鏈子短?
“嘭嘭”
二人憤怒了,對海軍中尉一頓狠踹,狠踩,一邊打一邊嚷嚷著。
“你們烏托帝國的人就是土匪坯子,山大王的那一套也敢拿出來唬人……”
王武笑眯眯的數落。
“你老母六十歲生兒,你真是一個八斤寶,趕緊的,你的機會來了,老實交代,爭取讓良哥饒你一命。”
黃睿一邊打一邊指點他交代老底。
“沙沙,咕嚕嚕”
海軍中尉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骨碌翻轉身來說道:“爺爺,我說,我什麽都說……”
“阿輝,把這隻蒼蠅帶走,你們兩個過來。”
王良一邊走一邊擺著手說道。
演戲,唱雙簧,哥今天看你們怎麽敷衍了事。
門都沒有,妄想用蒼蠅搪塞哥,找抽是不?
他很生氣,似笑非笑的瞅著二人。
“咕咚,咕咚”
二人表麵上沒有什麽變化,喉結不爭氣的蠕動著,吞咽下一口口水。
沉默是金,死臉皮頂著,一臉的笑容,王良看得心裏都快長毛了,大聲說道:“立正,向後……轉!”
“快走,看什麽看?”
楊輝瞅著良哥發火了,用腳踢著海軍中尉走開了。
一步三回頭。
良哥他們三人不對勁,仗大的太快了也不得勁,他有些迷糊了。
“啪!”
黃睿與王武立正了身體,站得筆直,再向後轉就微顫著身體,心神不安了。
“劈啪,嘭嘭”
王良雙手聯動,敲打他們的後腦門。
“哥,打人不打頭,腦袋上的疤痕那是替你挨的!”
黃睿硬頂著頭皮承受責罰,嘴裏嚷嚷著。
一個人若是真生氣了,醞釀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恨。
一般不會輕易地說出口,要麽就動刀子。
挨打了,他的心神也就踏實了,也就不擔心暴露了秘密。
“哥把你打成賴利頭,你就不記得那自找的一悶棍,欠扁!”
王良邊說邊打。
“哥,我這賴利頭都是為兄弟們操心,著急上火烙下的……”
王武打出感情牌。
賴利頭有天生的,也有自身結合外界因素形成的。
他屬於後麵的一種,操心上火,想得太多了,心火上腦就變成了賴利頭。
頭頂上傳來不輕不重的敲打,他快感動得哭出聲來了。
秘密任務暫時不能說,沒有覺得愧疚,反而覺得這麽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的心神是酸楚的,也是甜蜜的,看見了曙光。
“哥看著疤痕養眼,見不得賴利頭咋地?哥讓你們兩個人調換一個老袋,腦瓜子就變靈活了,就會說點什麽?”
王良想打出點內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