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搜刮軍部升係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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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處在與敵人捉迷藏,耍心機,以及戰鬥之中,他沒有心思理會那個女人。

    如今,敵人的交通車輛癱瘓了,縱有雄兵百萬也是枉然,敵人追不上來,他就有時間處理麻煩了。

    前夜,在黃家別苑擊退了一個女人,擁有貴族身份的女人,繳獲了一支鍍金色的索朗機暴露了她的身份。

    索朗機手槍就掛在腰間的子彈袋旁邊。

    “哢哢”

    王良拔出索朗機把玩觀賞著。

    精美絕倫的手槍,大殺器,沒有給他帶來多少衝擊力。

    在他的眼裏,無論是多麽精密,具有多高的殺傷力,還是破壞力,都是一塊鐵疙瘩,死物。

    終究是人掌控的玩意,人才是一切。

    這會兒他猜想那個女人不簡單,自然而然的把她與陷害兄弟們的女人聯係在一起。

    阿武十幾年來都沒有失過手,而他隻是發現了那個女人,感覺到可疑而已,其餘的情況一無所知,就太蹊蹺了。

    “哥,西香城是海港城市,樓房林立,常住人口二十多萬,在其中找一個人太難了……”

    王武苦著一張笑臉說道。

    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西香城屬於商貿城市,人員混雜,一大半屬於軍管區域,閑人免進。

    如今鬧出了這麽大的亂子,車隊往西香城行駛,敵人一定會全城戒備。

    信息暢通無阻,敵人或許正在調動兵力阻攔。

    別說去追查那個女人了,這分明是往槍口上撞,他不想去冒險。

    “哦,哥洗耳恭聽,你就說吧?”

    王良打斷他的話頭說道。

    “嗡嗡嗡”

    十七輛車行駛在公路上。

    他坐在後車廂裏,斜靠在駕駛室後麵的牆板上,身體被車震得顫抖不寧。

    “吧嗒,吧嗒”

    左手中食指之間夾住一根香煙抽著。

    右手持槍對準了阿武的腦袋,他動怒了。

    “哥,我們把哈爾的遊艇截獲了,完全可以駕馭遊艇離開……”

    王武一心記掛著安叔賦予給他的任務,硬著頭皮勸諫。

    火麗星上的時局動蕩不定,如今又把烏托帝國得罪死了,他想帶著良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砰”

    王良扣動了扳機。

    “啊”

    王武嚇得肝膽俱裂,驚呼出聲。

    “良哥……”

    黃睿坐靠在右側的車牆板上,嚇得麵色煞白說不全話來。

    瞅著良哥一身殺氣,內心顫悸不寧。

    良哥已經猜出了身份,為什麽會對自家的兄弟開槍?

    心神一刹那間全亂了,他想不明白為什麽?

    “嘎吱,滋滋”

    齊威駕馭越野車緊急刹車,輪胎在水泥路麵上擦出火花。

    “嘭嘭嘭”

    王良用槍托砸擊車牆板,大聲的吼道:“大傻個,你作死啊,好好開你的車。”

    “啪啪,哎”

    齊威在駕駛室內拍打著方向盤,唉聲歎氣的繼續開車。

    在他看來良哥被兄弟們蒙蔽了身世的秘密,這才發了火。

    這事擱誰身上也受不了。

    十幾年的蒙蔽,欺瞞算什麽?

    保護變成了欺負傻子,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他雖然脾性暴躁,偶爾也會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認為不公平。

    寧願被父母遺棄,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對誰都沒有傷害,充其量偶爾想一想,念叨那麽一下而已。

    良哥是男人,寧死不屈的男人,從來就不怕事,不怕死。

    被人辱罵,欺淩了十幾年,還連累了養父養母,良哥遭遇過的苦難太多,太多了。

    突然之間窺視出身世的影子,還是被身邊的兄弟隱瞞著,變成一個十足的傀儡,擱誰身上也會生出殺人的心。

    幾個意思?

    擱誰身上可以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是作為大家族的人種保護起來,隻為傳宗接代?

    還是扔在最底層的人堆裏磨礪,成才就留用,若是廢物點心就棄之不顧?

    他就是這麽理解的。

    問題是良哥的養父養母死了,隱瞞身世的事就打上了死結,他認為誰也解不開這個死疙瘩。

    “良哥,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秘密,時機未到不能說,我也問心無愧!”

    王武抬起右手按住頭頂上的血槽說道。

    這會兒血液流了一臉,驚嚇與疼痛交匯在心神之中,他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主要是良哥的身世關乎帝國動蕩,關乎兩大家族的安危,知道的人很有限。

    試想一下,黃氏家族在華熠帝國中如日中天,作為黃坤的兒子的良哥,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這件醜聞一旦傳開必然引發動蕩。

    黃氏家族顧及顏麵,帝國從此不再安寧,三大家族或許會因此而開戰。

    黃坤曾今設法以黃良更換良哥,目的也是為了掩蓋醜聞,他在暗中謀害良哥不知道發費了多少金錢,買凶殺人。

    因此,從大局上看,保守秘密,保護良哥是正確的抉擇。

    然而對於良哥個人而言是不公平的,良哥有權知道秘密。

    若是良哥的養父養母沒有死,也不是不能說的秘密。

    可惜天不從人願,這件事在八年前就成為死結,他也隻能這樣了。

    “你別動,我給你包紮傷口!”

    黃睿回過神來,撲到他的身邊忙碌著說道。

    “沙沙”

    為兄弟包紮傷口,他覺得這一槍是打在自己的頭上。

    他早就意料到有這麽一天。

    這事就不能怨良哥,要怨就該怨恨華熠帝國,怨恨黃氏家族。

    最可悲的是其中的糾葛至今沒有人知道真相,他也恨得牙癢癢的,為良哥抱屈。

    “你們兩個給哥聽清楚,戰場無父子,唯有袍澤兄弟,而軍令是唯一,你們若是惦記著心中那點事,就趁早滾蛋!”

    王良冷聲喝斥。

    身在戰場上心懷雜念,動機不純,糾葛不清,違令不遵,還是什麽軍人,分明就是間諜。

    連續打了幾個勝仗,那是敵人麻痹大意,根本沒有把痞子軍放在眼裏。

    敵人一旦動了真正的殺心,對山林實施燃燒彈覆蓋,痞子軍還往哪裏跑?

    痞子軍就三百多人,在沒有山林做為藏身的情況下,就算是與敵人一樣擁有一切火力配置,對戰起來那也是找死。

    時至此刻,痞子軍已經沒有退路,阿武還在幻想著逃跑,真以為烏托帝國的海軍是吃幹飯的?

    王良心目中就沒有萬一,如果,唯有一顆戰心,殺出一條光明之路。

    一個人對抗烏托帝國他都不怕,率領一個團隊作戰他就怕心不齊,勁不往一處使。

    “哥,你……”

    王武恍然大悟,意識到什麽又不敢確定,口齒不清說不全乎。

    “良哥,你有話直說,兄弟們不怕死,有些事……”

    黃睿含淚瞅著良哥,也說不下去了。

    “行了,留著你們的秘密發酵吧,哥自己的家事自己查,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紙永遠也包不住火!”

    王良自信的說道。

    瞅著二人喜憂參半,欲言又止,酸溜溜的模樣,他抬槍點指著二人拋出一個選擇題。

    “聽著,選擇留下來就遺忘你們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選擇離開,哥開開心心的歡送,想清楚了再說,一錘子買賣,生死抉擇,別選錯了。”

    “哥,我去把那個女人的底細查清楚,從今往後絕不違抗命令!”

    王武中氣十足的說道。

    兩行熱淚伴隨話語震落在車廂中,他明白了,主仆的身份該轉換了。

    “良哥,兄弟沒二話,你指哪我就打哪!”

    黃睿堅定的說道。

    他與阿武有分歧,背地裏為逃離香島之事爭執不下。

    戰事沒有爆發之前,還可以與主母取得聯係,現在是一無所知,他不想離開。

    “你們選擇留下來就把小心思收起來,戰場上隻有生與死,絕不容許三心二意,再敢違抗命令哥就斃了你們!”

    王良嚴厲的說道。

    他知道二人還沒有完全明白,一個戰隊就必須擁有自己的戰魂,以血淚向心力凝聚的一根鋼絲繩,堅韌之魂。

    在他心裏愛與恨是等量的,不想知道身世之謎他就不會開槍,相反生命朝不保夕一切都是白搭。

    顧好眼前的一切,才能迎向美好的明天。

    蕭寬有理想有抱負,那是紙上談兵,溫飽都保不住還在幻想,那就是空口胡侃,說夢話。

    樹木爛了根會枯死。

    一個戰隊沒有凝聚力那就是一盤散沙。

    接連幾仗打下來,戰心都不齊,陽奉陰違,沒有全軍覆沒那是僥幸,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曾今墮入魔窟那是恨,祈盼光明回到親人身邊那是愛。

    心神中有多恨就有多少愛,是等量的。

    折合下來,那就是萬年寒冰與春天的溫暖,這是他的切身體會。

    殺戮果斷,柔情百轉,雙重性格。

    當看見親朋好友酣睡在火海中,還是一大群人,你該怎麽辦?

    那一槍就是他敲響的警鍾,不夠狠,親人就不會醒,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咯吱……”

    車隊停了下來。

    “良哥,我們到了三岔路口!”

    齊威推開駕駛室的車門,探出頭來說道。

    “哥,我一定完成任務!”

    王武說著話就跳下車。

    “身陷囫圇就出手啊,幹死敵人咱就走哇,風風光光奔前途……”

    “良哥,阿武這是……”

    黃睿抓著腦殼說道。

    “剛睡醒的叫驢,傳令兄弟們向香北路開拔,熄燈行駛。”

    王良瞅著阿武的背影說道。

    “嗡嗡嗡”

    車隊再次發動,分成兩隊向南北兩個方向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