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引導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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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土匪兵殘暴不仁,驅趕鄉親們不說,還對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狠下殺手,滅了他們!”
黃睿高舉步槍上下抖動著呐喊。
鄉親們為了活命的糧食集體衝擊敵人的隊伍,按照良哥的意思,讓德高望重的老者打頭。
被驅趕的鄉親們見到老人就止步了,就算是被敵人用子彈招呼,也不敢擠死親人,仇恨的火苗漸漸燃燒起來。
當敵人開槍打死一些老人的時候,鄉親們徹底火了,撞倒敵人,用雙手雙腳招呼敵人。
見到那種場景,他認為是仇火的岩漿噴發了,勢不可擋。
鄉親們就這麽輾軋而過,重創了敵人。
鄉親們的暴動給殲滅敵人創造了契機,但也死了一部分鄉親。
這是一股仇恨,他沒有匯報給良哥,這會兒被良哥點燃了複仇的怒火。
“良哥,消滅執法隊兄弟們沒二話,你就下達命令吧!”
何三上前一步,揮舞著拳頭邀戰。
喜悅背後是血淚,他對這句話有了深刻都認識。
香新城西的情況更加複雜。
因為黃良就在這一邊,迫使他的屬下摻和在鄉親們之中製造動亂,所以變得很棘手。
當那些狗腿子散播謠言,說什麽隻要圍堵了痞子軍,大家的生活就會步入正軌。
用死三百多人與數十萬人相比著慫恿鄉親們。
宣稱一切罪惡都是痞子軍引發的,痞子軍就該死。
為了孩子,為了親人與美好的生活,必須抹除痞子軍雲雲。
天可憐見,鄉親們都快餓死了,再經那些狗腿子慫恿哪裏還受得了?
群情湧動,宛如海嘯爆發,集體向水塔奔湧,就差那麽一點演變成悲劇。
所幸良哥的妙計下達得很及時,讓老人孩子齊上陣,阻止了即將惡化的暴動。
不過敵人不甘心,黃良暗中指揮他的狗腿子,用槍用輿論行為極力促使暴動落到實處。
亂了,全亂了。
那一刻死了不少人,不過鄉親們的心地善良,在老人孩子受到傷害的時候開始反抗了。
麵對仇火汪洋的人群,敵人退縮了,他們也不敢引發眾怒,夾著尾巴逃跑了。
人潮散去,留下一地屍體,他看得心如刀絞,恨入骨髓。
當時,良哥孤身一人應付富商巨賈,掌控著全局,他報喜不報憂。
不敢說出來的仇恨,是血淚凝聚的刀子,一刀一刀的戳在心神上。
很痛,很痛……
那一刻他請戰,良哥不許開戰,為了鄉親們的安危也不能開戰,他幾乎咬碎了牙,恨啊!
死了不少鄉親,但大多數人還活著,那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勝利。
兄弟們既開心又難過,說到殲滅土匪兵,沒有人是孬種,他想活撕了敵人,為鄉親們報仇雪恨。
“良哥,你就下命令吧,幹死土匪兵為鄉親們報仇雪恨……”
“鄉親們死的冤,打吧!”
“兄弟們,收集燃油,拆卸滯留在公路上的汽車油箱,埋在詭雷陣旁邊,誘敵入甕燒死他們,立即行動起來!”
王良大聲的下達命令。
“沙沙”
看著兄弟們離去的身影,他感覺到仇恨的烈火正在騰騰燃燒。
處久了的兄弟,喜悅的臉上是洋溢的,但掩蓋不了眼神中那一絲絲仇火。
不用兄弟們匯報鄉親們衝擊敵人的實況,他也知道那是要死人的,心中增加了一股新的仇恨。
海軍擺出抹滅鄉親們的姿態,他要讓鄉親們破繭重生。
“良哥,西海岸距離草蕩子五六裏地,範圍太,燃油不夠怎麽辦?”
楊輝遞上水壺問道。
先前繳獲香南軍部五十七桶燃油,再拆卸公路上一百多輛車的油箱,整合起來也不夠用。
估摸著敵人還有一萬四五千人,排開的陣勢一定很廣,他擔心燃油不夠,兄弟們就危險了。
“一枝花,你負責架設高音喇叭唱歌,開啟對講機直播,告訴敵人,我們在香中軍部與他們決一死戰。”
王良接過水壺喝了一口,側頭說道。
一群饑餓垂死的餓狼,嗅到鮮肉的味道會亡命般的跑過來哄搶。
哈森的海軍旨在拿下整個香島,就像是一隻不是很餓的老虎,窺視著嘴邊的食物。
斯坦與黃良就是餓狼,為了活命就必須消滅痞子軍,時至此刻,他們別無選擇。
調開鄉親們前往西香城,避開海軍的炮火覆蓋之危,不讓敵人製造平民暴動找到屠殺的借口,極力促使決戰來臨,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不過兄弟們的顧及與維護之心也是一個弊端,出現在戰場上很危險。
整場戰役的環節上出現偏差,很容易導致全盤皆輸的局麵。
兄弟們距離凝聚戰魂,統一調配的戰術戰法思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他也隻能逐步引導。
“良哥,敵人會上鉤嗎?現如今,敵人再也不可能驅趕鄉親們參戰,我擔心敵人隻是合圍,給海軍製造炮擊的機會。”
黃睿與阿泰合力抬來一桌子飯菜,邊走邊說。
“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海軍與執法隊貌合神離,海軍攘外是職責所在,對內陸開炮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結合輿論戰還沒有結束,所以海軍在這個關鍵時候不會開炮。”
王良坐下來邊吃邊說。
“良哥,你又騙人,東海那邊傳來重炮轟炸的聲音。”
沈東較真的反駁。
“哈哈哈,誰不知道你?還在為殺豬殺屁股的事較勁吧?”
眾人看見他打死也不信的模樣笑彎了腰。
說他板著一張臉又不像,臉上帶著七分純真,一份好奇,兩分不樂意的求知神態。
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結合憨直的動作,擱在眾人中就是一個稀罕物。
就是這麽一個人,卻每每讓人笑到心靈深處,引發純真無邪的那種感觸。
向往童年,渴望無憂無慮的日子,他引發的笑聲任何人、任何笑料都比不了。
阿東在記憶裏留下了美好的向往,就像是美好的種子發芽,萌發在靈魂深處,王良對他總是體貼入微,耐心地講解。
“阿東,海軍炮擊海麵可以說搞演習,他們的職責範圍就是大海,懂了嗎?”
“我還是不相信,鄉親們人畜無害結果還是死了,我就不信!”
沈東蹲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茬子,雙目含淚說道。
斜陽餘暉照在他的身上,身體微顫著蕩漾出一抹無助的光潤,就好像身體與斜陽光輝不是同一世界的組合,難以融洽。
眾人的笑臉僵硬了,點燃了心靈骨髓裏的仇恨,從雙眸瞳孔中逐漸綻放出來。
“咕咚”
王良梗咽著吞下一塊肉。
“哢嚓”
左手捏碎了板凳的一角,右手中的筷子化為碎片。
看著兄弟們繃緊的身體,顫抖的雙拳在身邊抖出了波紋,驚回頭展露出咬牙切齒,雙目噴火滾落淚珠的模樣,心神顫悸著。
“阿東,被蛇咬一口會中毒,沒死之前是不是該吃了它的肉?”
他側頭看著阿東問道。
仇恨不應該是衝動的催發劑,理應成為熬煉戰魂的藥劑,熬煉出堅不可摧的戰魂意誌,他要打造戰魂。
“它敢,我先吃了它的膽,再把蛇肉燉一碗,曬幹蛇皮編雨傘!”
沈東憤怒的站起來吼道。
他曾今有位兄弟被蛇咬死了。
因為肚子餓說吃蛇膽蛇肉就會好起來,所以他與兄弟生吃了那條蛇。
結果兄弟死了,他昏迷不醒,撞上兄弟們用草藥救了他。
他不知道真相,告訴他也不信,認為兄弟吃晚了蛇肉就死了,他活著就是鐵證。
“阿東,土匪兵都是毒蛇,咬死了鄉親們,去吧,協助兄弟們行動,我們要燒烤一窩蛇,為鄉親們報仇雪恨。”
王良開解他說道。
跟他講道理講一年都說不清,用實證實例轉換他的思路,他心目中的死理就通順了。
兄弟們多多少少患有這種純真病,沒有文化的一種淳樸,他唯有對症下藥。
“良哥,你說得對,鄉親們淳樸本分,交稅納糧,秋毫無犯卻被執法隊的人害死了,土匪兵就是毒蛇,我要吃蛇肉!”
沈東一邊跑一邊呐喊著。
他找到了答案,曾今咬死兄弟的蛇的蛇皮,包括兄弟們抓蛇的蛇皮都編織成傘,遮掩在兄弟的墳頭上。
鄉親們也需要祭品,血祭冤魂,也是減輕仇恨安撫心靈的唯一辦法,他就是這麽認為的。
“哈哈哈……”
兄弟們含著淚笑彎了腰,仇恨燃起的衝動平息下來。
“良哥,我們也去幫忙……”
“去吧,留下幾人聽哥安排就行了,手腳麻利點,八點鍾以前備好燒烤炭火。”
王良滿麵微笑,擺著手說道。
“沙沙”
兄弟們奔向燃油存放處。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插曲,兄弟們從阿東身上體悟到很多東西,戰魂萌發了嫩芽。
打蛇打七寸人人都懂,擱在阿東身上那是用嘴咬死蛇。
並不是阿東傻,他隻是不知道方法,認為兄弟被蛇咬死了,那就用嘴咬死蛇。
而兄弟們似乎明白了,對付敵人就不能硬來,擔憂與衝動也滅不了敵人。
阿東都轉換了思路,沒有人願意落在阿東後麵。
這不是看輕阿東的問題,而是好勝心,一種進步向上的催發劑,激勵著人心,王良看在眼裏,喜悅的因子蔓延全身。
“哈哈,良哥,你說吧,我們該從哪裏下手布置?”
黃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問道。
“火場就設在腳底下,你著手布置吧。”
王良從阿泰手中接過筷子說道。
“什麽?這怎麽可能?”
“哈哈哈,良哥,你飛翔的時候摔水裏摔壞了腦子?”
“天方夜譚,軍營內都是水泥地麵,良哥在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