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香豔的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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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航母上的夥食超過了大飯店,改天哥也去嚐嚐鮮,聽你的嗓音是被夥食滋潤的效果,透著一股子香氣,我怎麽就沒有聽出口臭味?”
王良慢條斯理轉著彎的罵道。
花花世界碰瓷的多,他就沒有見過巧遇的事兒。
一位妙齡少女,大半夜的不睡覺暫且不論,這戰鬥剛剛結束她就用敵人的對講機找上門來,就倆字,邪性。
換句話說,對講機聯絡的距離也就三公裏,她就在香山附近窺視戰場,居心何在?
一口咬定談糧食問題,他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是善類。
“咯咯咯,王良,你罵人家怎麽也聽得這麽舒服?”
楊雪姬酥麻骨頭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來。
“哈哈哈,良哥有豔遇……”
兄弟們在不遠處不懷好意的笑談。
“咻咻咻”
王良聽得遍體打冷戰,隨手抓起一把子彈就甩了過去,看著兄弟們嘿嘿著跑開,他心裏很不舒服。
“夜風兮兮,星把月依,銀華冷兮,打鳴野雞,稀罕,稀罕,涼夜非美景,此夢何時醒?”
他狀若夢遊的感歎。
一邊說一邊盤坐下來,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直升機強光輝映,煙霧彌漫了他的麵頰,顯得冷寂而又虛幻。
“古有郎有意妾相隨,今夕你相邀我作陪,夢境亦可輪回,你猜猜我是誰?”
楊雪姬一邊說一邊走上觀景台。
舉目望去,那是倩女一幽魂,隻不過白裙變成淡藍色的休閑服,更顯那種妖嬈的韻味。
衣角衣領折疊飄蕩,鵝臉蛋被強光照得煞白,長發飄絲,煙氣飄蕩過去,酷似女鬼飄來蕩去。
一字步,水蛇腰,女鬼含笑似爹帶嬌,一雙眸子中閃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引得兄弟們喉結湧動,畫家看癡了,跌落了手中的戰利品。
“女鬼來敲門,你們丟了魂?”
王良含怒喝斥。
“哪裏是女鬼,分明就是妖精,勾心……”
陸毅恍然回神呢喃自語。
“噗通,嘩啦啦”
王良雙手聯動甩出子彈趕走了兄弟們。
回頭見女鬼坐在上風口,舉手投足都帶著誘惑力,冷淡的說道:“收起你的自傲,直說吧?”
“真沒有想到你真的劫持了一架直升機,能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嗎?”
楊雪姬驚訝的問道。
她半依半坐在地上,展露出最動人的一麵,言語間透露出三分驚訝,五分惑人心神的顫音,還有兩分嬌滴滴的柔弱。
冷靜,沉穩,睿智,舉手投足輕鬆寫意,言語之間透著排斥,一張英氣逼人的臉讓人百看不厭。
一雙黃瞳精光熠熠,唯獨沒有流露出情感波動,這種人的意誌力堅不可摧,她的心中泛起浪濤。
開口就是收起自傲,從未失敗過的自傲失靈了,她很不甘心,也不信邪。
“囉嗦什麽,不想說就離開。”
王良下達逐客令。
說著話大拇指與中食指搭配,按住煙蒂暗運巧勁彈射出去。
“咻”
煙蒂帶著一溜火星子,成弧線式襲擊她的麵部。
人活一張臉,女人的臉那就是命,特別是像這種嫵媚到極致的女人,他在試探女鬼的實力。
“嘭”
楊雪姬抬手蘭花指撩撥煙蒂。
煙蒂撩斷她右鬢角一縷發絲,跌在身後三米外的地麵上隨風翻滾著。
心誌堅韌,殺戮果斷,實力超乎想象,她重新給眼前的男人定位。
一枚煙蒂攜帶著兩百多斤的力道,震得手指顫悸不止,她著實嚇得不輕,但自尊心受挫,越發不甘心了。
“我們楊家的運糧貨輪滯留在公海上,你也知道哈森嚴令封海了,為了平民百姓不被餓死,你難道不需要這批糧食?”
她挑逗的問道。
“啪嗒”
王良重新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淡漠的說道:“痞子軍殺敵自足,豐衣足食,你找需要糧食的人去談,不送。”
“明人不說暗話,糧食存於貨輪時間過久會發黴,我們楊家遇到難處,看準你維護平民百姓的善心才來詳談,你又何必遮遮掩掩,拒人於千裏之外?”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痞子軍也隻是利用平民百姓打擊敵人,從中漁利而已,你們楊家的眼光不夠明亮,請自便。”
“真是這樣子嗎?看來是我們楊家自作多情了,本想半賣半送接濟國人,沒想到被你拒之門外,那就讓平民百姓餓死吧!”
楊雪姬說著話狀若失魂落魄,跌跌碰碰爬起來。
心如鐵石,滴水不漏,洞察秋毫還是貓戲老鼠?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夜黑風高殺人夜,滾地雷炸奸邪。”
王良自言自語的說道。
幼稚,烏托海軍封鎖了海路,楊家的貨輪怎麽可能抵達香島,他壓根就不相信。
“嗚嗚,你怎麽這樣?不答應就算了還咒人死,天底下還有你這樣的男人嗎?”
“哭吧,哭吧不是罪,嚐嚐生死戰場血淚的滋味,夜風淒涼也是和諧美,不如好好把握機會,懊哭一回……”
一人哭一人唱,一假一真隨風蕩,這也是一場仗,二人心知肚明。
“啊”
楊雪姬驚呼著向他栽倒。
富有磁性,震顫心靈的歌聲,她聽出規勸之意,但卻是另一番滋味。
在她的心中,南翼帝國的民眾最淳樸,全民好武與自然搏鬥,奮鬥不息隻為生存下去。
縱觀火麗星上的各個帝國國情,勾心鬥角,排斥異己,相互算計,戰亂不斷,占據著最好的資源卻在毀滅火麗星。
相比之下,優劣自在人心,激勵著她為帝國民眾謀生路。
總而言之,她覺得火麗星上的人口膨脹到爆炸的時刻,迫使淡水資源日漸減少,環境惡化,糧食危機,人類麵臨滅頂之災,不如讓他提前爆炸。
來一次生死涅槃,由最淳樸的人民美化世界,繁衍生機,她抱著這份夢想挑撥戰爭。
“鋥,噗呲”
王良拔出彎刀蕩開豔福。
彎刀刀麵在她的脖頸與胸脯之間一閃而過,彈開了她黏上來的身體。
舍身誘惑,柔韌天成,四分偽裝六分戒備,他對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很反感。
“噗通,啊”
楊雪姬跌倒在兩米之外驚呼出聲。
“嗚嗚,你好狠的心呐,對弱女子下狠手……”
她淒楚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就差沒有哭倒長城。
“沙沙”
王良站起身來向梯道走去,邊走邊喊道:“你們磨磨蹭蹭逗螞蟻玩兒,十分鍾後撤離,慢一秒鍾哥收拾你們。”
“哎呀,我滴個乖乖,蟻皇與蟻後幹仗了,小螞蟻搬家咯……”
看著沒有個正形的兄弟們,他拾起地上的物什驅趕著。
“你等等,沒良心的男人,你的心比這塊石頭還硬,欺負弱質女流還想跑……”
楊雪姬邊說邊站起身來,趔趄著跟在後麵。
見他沒有止步,也沒有任何言語繼續說道:“糧食長黴了就一文不值,我們楊家計劃好了,利用一部分糧食誘導海盜搶奪,烏托海軍一定會有所行動,到那時……”
“呃,有點意思?”
王良止步不前,微蹙眉呢喃自語。
他抽著煙,吐出煙絲,看著強光燈下被風吹得碎裂的煙絲,心神內靈光一閃。
原本計劃重創海軍,迫使海軍進駐香島,就必須對鄉親們的生死負責。
但哈森若是遲遲不讓海軍進駐香島,比如捏造與海盜大戰拖延時間,鄉親們一定會餓死很多人。
“你聽清楚了,七月二十七日子夜,地點由我臨時決定,阿武送客!”
他回轉身嚴肅的說道。
“楊小姐,請!”
王武見良哥揮手召喚,跑上來笑眯眯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相信我們還會有下次合作的機會!”
楊雪含著淚姬媚的笑著說道。
她在阿武的引領下離去,來得蹊蹺,走得從容,攜勝而歸。
“良哥,依我看這個女人不可信,萬一是個陰謀,等到鄉親們搬運糧食的時候,海軍展開炮擊……”
楊輝疾步奔上觀景台,看著良哥擔憂的說道。
“未必,哥自有妙計,傳令兄弟們撤退。”
王良揮手示意,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