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大海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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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

    楊雪姬軟到在駕駛室的地板上。

    嬌軀失去了感知,靜止不動,僅酥胸微微起伏,很緩慢。

    緩慢得和植物人一樣,平緩,沒有任何特殊的波動。

    滿麵煞白,雙目無神的盯著駕駛室頂端的日光燈,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

    問世間情為何物,讓那一對癡情人苦守了十七年,至今亦是生死不渝?

    現實版的神戀,風靡了無數少男少女的心神,她也不例外。

    有幸遇上神戀情侶的兒子,初次交鋒就敗了,她不甘心失敗。

    前夜智勇切磋,今日方知結果,敗得一塌糊塗,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那個傻子。

    傻子,你為什麽要去送死?她想不明白。

    香山腳下,灌木叢中。

    “英雄歸來,英雄歸來……”

    看見直升機爆炸的人們,聚眾呐喊著。

    流著熱淚,一聲一聲的喊著,延綿至十幾萬人呐喊不絕。

    香新城,水塔頂上。

    “該死的,通知兄弟們對暴亂份子展開行動,殺無赦!”

    劉東升對著對講機吼道。

    良哥,兄弟,東升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他流著熱淚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俠肝義膽,率領一幫手無寸鐵的苦哈哈,神奇般的消滅了四萬多敵人,當之無愧的英雄!

    總是那麽睿智,洞察秋毫點撥兄弟們奮戰,他記憶猶新。

    香山東南,暗礁海域。

    “撒手,哥怎麽會有你這種兄弟?”

    王良恨鐵不成鋼的喝斥。

    一架沒有彈藥補給的直升機有什麽用?

    留下來隻會成為海軍搜捕的目標,成為下一步行動失敗的導火索。

    故而,讓直升機爆炸得物有所值,那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天可憐見,計劃為什麽總是趕不上變化?

    在駕馭直升機飛往炮彈雨幕的時候,竟然被鼻涕蟲死死抱住,差點不能跳海逃生,他鬱悶死了。

    “哥,親哥,我保證沒有下次,你就別生氣了!”

    王武笑嗬嗬的說道。

    “死一邊去,哥撞海水死了算了。”

    “別啊,哥,聽說撞豆腐撞死人,海水呀……”

    “你個臭小子,別跑,咒哥死哥先抽死你……”

    “哈哈哈……”

    兄弟二人嬉鬧著向堅頭島遊去。

    “嘩嘩”

    海浪翻湧著發出一陣陣聲潮。

    仰泳觀天,雙手交替向後環繞著揮灑起一陣陣海水水珠,透過銀華水珠欣賞夜空,很美。

    暗藍色的天幕上星鬥無際,閃爍著無窮的神秘,在訴說著什麽。

    彎月似船兒蕩漾在星鬥叢中,斜上三十度的樣子,酷似海浪中起伏跌宕的船兒。

    它不是地球上看見的那個嫦娥姐姐的故居,他揮灑海水點綴夜空,想著那個家。

    “良哥,歇會吧?”

    黃睿站在礁石上喊道。

    他的手中捏著一根繩索,另一頭綁在彌勒佛的皮球肚子上,顯得很滑稽。

    “你們歇夠了趕緊跟上,誰在前麵探路?”

    王良說著話向前遊去。

    “還能有誰?水猴子打頭,那個劉雲飛陪同,兄弟們,跟上去。”

    眾人呼喊著撲入水中潛遊。

    逆流而上,潛遊很費力,不過沿途有很多暗礁,遊累了可以歇息片刻,補充體力再繼續潛遊。

    世人常說搏擊大海需要足夠的勇氣,對於常年生活在內陸的人來說,確實如此。

    因為大海裏未知的危險太多,食人鯊,暗礁,漩渦等等給人造成心理重壓,所以很危險。

    不過對於香島上的人沒有挑戰性,隻需體力充溢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遨遊大海。

    當東方海麵上綻放出一抹魚肚白的時候,王良率領痞子軍抵達堅頭島北岸。

    “嘩嘩,嘩啦啦”

    王良坐在竹林邊沿看著兄弟們相繼奔上岸來。

    據說堅頭島原本稱為堅竹島,島上盛產堅竹,霸占了樹木生存的空間,故而以堅竹命名。

    堅竹硬如鐵石,粗壯可達大腿粗,細如麻杆不等,他觀看著身邊手臂粗的竹林頗感新奇。

    “良哥,此地不宜久留,前方千米外的山頂上有駐軍,這裏是他們巡邏的必經之地,我們抓緊時間離開吧?”

    劉雲飛湊過來說道。

    他的雙目滴溜溜亂轉,警惕的監視著南方竹林深處,心裏惦記著那個殘破的家。

    “不著急,你先說說最近的城市在什麽位置,最好找到車隊便於奔襲海軍基地,山頂上的敵人不必理會。”

    王良指著沙灘說道。

    背包裏的地圖標記著海軍基地,他要掌握地形地貌,才能製定行軍路線。

    “良哥,我畫給你看,最近的城市是竹淵城,距離海灘五公裏左右,周邊全是竹林……”

    隨著他的講解,地形地貌顯露在沙地上,印入腦海裏。

    堅頭島方圓八十公路,島上丘陵地帶占六分之一,其餘地區都是平原廠區。

    島上的城市幾乎都連在一起,由此地抵達竹淵城,竹匯城,竹沐城,直達最南端的港新城就是海軍基地。

    海軍基地距離北端大約一百三十公路,快速奔襲過去最少需要四個小時,遇到交通高峰期還會延時。

    值得慶幸的是島嶼中心沒有駐軍,這種情況源於地理特殊。

    堅頭島除卻北端有沙灘之外,其餘的區域全是懸崖峭壁,高底不等,海軍士兵全部駐守在外圍的山頭上。

    嚴格來說,堅頭島就像是一個火山盆地,岩漿傾瀉口就在北端,延綿整個月牙島嶼,形成一條海域山脊。

    “兄弟們,敵人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趕在海軍反應過來之前摧毀海軍基地,出發!”

    王良持槍一揮,大聲說道。

    “良哥,等等!”

    王武扒開一束竹枝說道。

    他站在五米外的竹林中,不敢近前,雙目閃爍,遍體微微顫抖著。

    王良的黃瞳左右一掃,見阿睿側身站在他的左側三米外,以眼角偷窺,有意回避,冥冥中緊張起來,急促的喝斥:“你們別逼哥翻臉無情,說?”

    “哥,這事不能怨我們,昨日正在張羅對敵事宜,加上蘇小姐不讓說,所以……”

    王武焦慮的說道。

    “噗噗噗,嘩啦啦”

    王良甩出兩把彎刀,削斷了沿路上的堅竹倒塌一大片。

    “沙沙”

    竹葉紛亂中,二人依靠的堅竹倒塌,驚得跌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兄弟不同心,猶如斷竹就此一刀兩斷,你們去追隨你們的蘇小姐,滾!”

    他動了真怒,壓根就看不起前怕狼後怕虎的人。

    曾今見過太多的親人相互算計,乃至仇殺,是他最痛恨與不齒的一類人。

    打斷骨頭連著筋,就連這最基本的道理也棄之不顧的人就不配做人,血濃於水是他守護的根本。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本事針對外人,窩裏鬥狠算計家人就得死,他恨之入骨,不容許親情有半點瑕疵。

    “啪啪啪”

    二人流著淚抽打著自己。

    “沙沙”

    南方竹林裏傳來一陣聲響。

    “前麵有情況,散開隊形包抄過去,向駐地匯報……”

    竹林深處傳來急促的命令聲。

    “砰砰砰”

    王良抬槍就打,邊打邊吼道:“楞著幹什麽,猴子帶一隊人從西方迂回到敵營側翼伺機滅了他們,其餘人散開隊形衝鋒。”

    “砰砰砰”

    戰鬥聲浪驟然升級。

    “沙沙”

    王良攀升竹子,雙手交替拉扯,從半空中直插巡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