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需要你。
字數:4342 加入書籤
你說一個幻覺持續多久就會消失不見,一個月,一年,還是一生……如果是以我的痛苦讓這幻覺繼續,那我無怨無悔。
你可以沉醉在另一個世界,但終歸還是要回到現實。
在一個年度報告會上,對記者開放且現場直播。台上的夏炎手心出汗,台下一位記者唇槍舌劍的攻擊著他。可周圍的轉播工作人員,那些被自己身後集團收買的人都沒有一個給出暗示。這記者也聽命與那些人嗎?兩個人一問一答,但很明顯夏炎處在劣勢,記者小眼睛輕輕眨著,臉上輕浮的笑著。“各位,諸位,我現在有理由相信我們這位市長是位癮君子。”記者掏出一隻錄音筆,“裏麵有市公安局長陶陸影的證明。”錄音筆隻有一段話——不可能啊,這是……不可能,夏炎兄弟不會吸毒品的,他可是我的市長啊,是……我的兄弟……啊。陶陸影的語氣透著疑惑不解,這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在全市影響非常大,雖然不知道那個記者怎麽做到的,但這次也許是自己輸。“大家安靜,請安靜。”記者安穩住竊竊私語的人們,“還有一個證據,夏先生你可有幻覺?就是那種因吸食毒品的幻覺。”不等夏炎解釋,有兩個人抬著一台投影機進來,記者放出一張張照片,夏炎跟煙柳出去時的照片。記者添油加醋的說,你們一看就知道他在對空氣笑,對空氣說話,這就是吸毒後的幻覺,這對市民是多大的危害啊!讓一個癮君子當官!?夏炎理都不理他,轉過身摸著煙柳的頭,自然沒人看到那位美人。從他上台,她就一直在他身後輕輕的抱著他。“其實我一直很自責呢,你可以留下來嗎?”夏炎細細的對煙柳說,“假如什麽都不付出的話又怎麽讓你留下,願意嗎?我要你留下,不用理會太多。我是你的陸一堂,不是行屍走肉的夏炎。是的,我需要你。”雙唇相接,台下一片喧嘩,眼神裏透著可怕的怪物。兩人拉著手,盡管人們看不到他身邊的愛人,他笑著,不知道是笑他們,還是笑自己。台下的人們開始大聲說話,質問。畢竟這都是背後的那群人安排的,意識到了自己已經被拋棄了,就像玩壞的玩具一樣隻是會丟掉。也許會逃到別的地方呢,不過自己知道那個集團一些秘密,十有八九會被殺人滅口吧。但現在自己是陸一堂了,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與她一起度過,也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段時光了……應該會開心吧,可以償還她。台下的人眼中的怪物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有人開始丟東西了,開始謾罵,有人想維持卻被罵成是市長收買的人,安保人員一看就已經被收買了。就當是洗禮吧,畢竟要變回陸一堂了。“一堂不是那種人,你們別說了。”煙柳擋在他的前麵,帶著消不去的淚痕,哭腔越來越重“請你們別說了……別扔……好嗎?請……。”真是個傻瓜啊,她的聲音明明隻有夏炎可以聽到;她的美麗明明隻有他可以看到;她一切的一切明明隻有他。幾隻筆像穿過一團空氣一樣穿過,明明用盡所以力氣卻什麽也做不了,明明是相愛著卻不可以去相愛……如果這是場表演的話她已經贏了,贏得了他的心。就好像半夜三更一個女孩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打趴下卻敢衝出去保護他,根本毫無用處卻不管其他的,果然任性是女孩子的特權啊,哈哈。當一個傷心的人被安慰的時候,是他哭的最傷心的時候。同樣當一個人被人不顧一切的保護的時候,是他最害怕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有那麽一刻,你會發現離開某個人會那麽困難。
夠了,煙柳。”夏炎擁抱著她輕聲說,“如果用我沒用的官位換你剛剛的一瞬間,我覺得太值了。”大門咣的一聲被人踹開,一群虎背熊腰的人也同時控製住那幾位鬧事的人。夏炎認出來那群為首的是自己背後集團的人--方宇。
夏市長,真是謝謝你的幫助了。”方宇笑著上台,緊握雙手,“這幫人一直全國各地靠著下三濫的手段逼著民主當選的高官下台。”
特別像我這種特別年輕,沒什麽背景還四處得罪人的吧。哈哈”夏炎笑著回應。
這是獨裁,他就是個癮君子,你們這些幫他擦屁股,我在為民主發聲,你們說對不對?你們........”小眼睛記者回過神來,看向自己安排鬧事的人,卻發現他們的臉色都不對。這是一個尖尖的,冰冰的東西頂著他後背,他剛想大喊來吸引攝影師來搞一個大新聞,卻發現攝影機都對著台上,而攝影師都看著他,冷冷的看著他......
這位先生,你在外麵的同夥已經被抓了,你們想讓雨音市長下台的計劃也失敗了。”方宇用一種法官宣布判決的語氣,“也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去查名真相,不再讓任何一位好官被誣陷。”台下掌聲雷動。
小眼睛記者並不笨,這架勢,這些人的眼神都在告訴自己,“再不聽話就隻可以去死了。”像認罪的犯人一樣低下了頭,他不知道他們說什麽計劃不計劃的,他隻是想搞出一個大新聞來讓自己聲名鵲起……現在不認罪,一口懸在頭上的大刀就會斬下。
方宇旁敲側擊的表現夏炎教養好,被這種人渣逼著也沒和他對罵,台下也有人站起來說故事一樣去為自己的市長辯護。安撫了好一會,報告會才正常進行。那些讚賞市長的人,在之前市長被誣陷時卻沒一個吭聲的,奇怪嗎?奇怪吧。
你當上市長了,應該清楚他們的行為吧。”方宇和夏炎到了旁邊一間小會議室,“有些很大事隻需要一個名義和一些蓄謀已久的人,不過看來你沒有給你的市民足夠的安全感,正是這樣他們一開始才不敢說真話,之後感覺優勢在自己這邊才會說,以後記得。”夏炎笑著說了幾句恭維話,不過細想一下就會想到,如果是自己背後的集團要自己退,直接讓他寫個什麽身體不適無法正常工作就可以了,完全沒必要用的這麽大架勢畢竟他們死死握著他。
那位記者之後怎麽樣了?反正也隻是一個小記者,而去誣陷,栽贓.....用一個人們更喜歡聽的借口就可以讓這場鬧劇結束。不過背後的集團對他的掌握,已經很徹底了。不過說到掌握他,也許路煙柳才最嚴重...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煙柳指點周圍。
客廳的裝飾太少了。”
院子裏沒有花。”
你的衣櫃裏休閑服太少了。”
這沙發的顏色也要換。”
.............
夏炎有什麽辦法呢?她就是這樣啊,控製欲不小那次見麵時不也表現出來了嗎?哈哈,也許這樣才像她吧。那次她對那位女同事說她是老女人是在吃醋吧,回想起她那時的表情,就像一直吃不到瓜子而生氣的可愛倉鼠。噗呲一聲,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麽?”
不知道啊,哈哈。”
肯定有,說,快說。”
那件記者的事件之後,路煙柳沒有繼續疏遠夏炎,夏炎提出的約會沒再受到拒絕,一起去購物,一起去買菜,去視察地方,去開會,當然人們眼裏隻有夏市長,沒有路美人。不過,世界是給誰看的呢?又是誰主導的呢?西方世界認為神把人劈成兩半,當世的人都在尋找自己的另一半,尋找那位從靈魂到肉體都與自己高度契合的人。夏炎沒有發現到自己也在慢慢改變,也許自己的靈魂中也有了她的影子。也許她是自己一直尋找的人,也許,而已。
迎麵的風已經有點稱得上是熱浪了,煙柳對著風扇大喊著涼快,舒服。夏炎很清楚她並不是真的熱,去年夏天再熱她沒出汗,冬天再冷也不會發抖,可有天她跳到他身上取暖,說自己冷然後閉眼睛睡覺了,現在她經管吹著電風扇還是要求夏炎給她扇扇子。隻要碰到她的皮膚就知道,永遠是一個不變的溫度,感覺像是被淡色的海棠用花瓣包裹一樣讓人安心。不變嗎?也許不是件好事。
路煙柳看到客廳擺上了自己選的裝飾,沙發也換了顏色,以及眼前人的變化...“我真的隻是幻覺嗎?”煙柳心想,“他並沒有把我當成幻覺,不是嗎?”幻覺嗎?不,絕不當那種東西,我要像一個人,他太缺少一個可以和他親近的人了……我必須如同一個人一樣,我必須去溫暖他。去思考已經很像一個人,可感覺少了什麽,少了一點......
夏炎出門前有摸了下口袋裏的小瓶子,裝有那棵植物果實的瓶子,也看著路煙柳那一臉小興奮。通過長久的聯係,終於知道那位怪人在的地方。
你說這算不算會娘家啊?煙柳。”夏炎關門上街,“沒想到他居然在市裏。雖然看上去有點偏僻。”
等下見嶽父記得三扣九拜,順便把賣身契給簽了。”
家裏還有瓶酒,我去拿。一”
兩個人都知道是玩笑話,相視一笑不用說太多,夏炎開車上路,自己住的地方本就在城市邊緣的別墅區,每棟紅頂的小房子都有一個幸福的家吧,院子裏的花草都被精心照顧。不急於開快,時間還早,風也很舒服。
不久後車已經在高速開著,城市的高樓留在了車後,太陽漸漸爬上半空。早飯是昨天在超市買的麵包,兩個人好像一對駕車窮遊的情侶。不需要什麽燭光晚餐,什麽浪漫場麵,有你的話,隨隨便便的麵包也有特別的味道。
謝謝,你還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