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承諾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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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守村外,一個強壯的男人背靠在巨劍上靜靜地坐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沒有人記得他是從什麽時候來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他是為何而來。唯一可以感覺到的是,他來後長守像是被封住了一樣。男人限製人們的自由,很是固執。
有人說他是為了財寶而來,也有人說他是為了某個人而來。可長守村沒有什麽財寶,也沒有什麽名人。有的隻是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的樸素村民。閑話隨時間而遠去,男人還是那樣坐在那兒。
因為長時間的席地而坐,身下的土地漸漸地下沉,男人並沒有感到不適,相反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變化。好像時間對他而言,無所謂!
無論是誰,都知道時間的寶貴。無論是誰,都知道時間的流逝。聽風雨,見花謝,他還是那樣,靜靜地坐著。
村裏膽大的孩子們,總是鼓起勇氣,去挑戰他!去捉弄他,漸漸地喜歡上了他。雖然他默默無語,總是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每一次的追趕,從沒有讓孩子受傷!那是天性使然,也是他不易表達的本質。
經過漫長的時間,村民漸漸地將他視為自己人,常在飲食上多多照顧,至於居住的地方,他不願意離開村口,村民們也那他沒辦法。粗獷的身影,卻藏著個善良的內心。凶惡的疤痕,那是是過往,沒有必要追究。自從男人出現,村裏就沒有了盜賊,沒有強盜。
或許,男人是在保護他們,或許,男人是在贖罪。
秋陽靜靜地等著,心中從不去計算時間的流逝,隻是一味的坐在那裏,做著自已應該做的事!不是村子裏的人,他會用巨劍將其趕跑,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和以前相比,真的是太過輕鬆。以前的事,盡量的不去想,不想悲傷。
老實而又固執的人,總是這樣。把開心的事第一時間拿出來與之分享,把不幸的事悄悄地藏在心間。
柳心焱和歐陽輕雪經過三天的步行,終於到達了長守村外。秋陽依然在那兒,背靠著巨劍,閉著眼睛靜靜的坐著。
“你是誰?”秋陽問道。
“我?柳心焱,旁邊的是歐陽輕雪。”柳心焱回答道。
“是麽?”一瞬間,秋陽站起,拔出巨劍向前猛地一躍,巨劍橫擺上肩,快速的撞在柳心焱的身上。鮮血上喉,大腦不禁的眩暈起來。
一瞬間,柳心焱極其不適。在他聽到回答時,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隻是自己太慢,跟不上那個那個男人的動作,身體在顫抖,不斷地搖晃,明明力量不是那麽的強大,卻如此難受。
事情已經發生,再問為什麽,那是愚蠢。現在要做的隻有一件事,保護自己。
左手抓出,還是太慢,男人的肩膀已經收了回去,抓住的僅是空氣,伸出去的手還在空中,男人的劍已經砸了過來。
“你太慢了。”
“不,那可未必!”
空氣突然地爆炸,一股衝擊波將男人擊飛出去。
“還要繼續麽?”柳心焱冷冷的道,他知道這樣打下去對他沒有好處,不是每一次都有那麽好的機會,讓他反擊。而且現在能力還不是很穩定,自己無法控製。
“..........”那人沒有說話,還是和最開始一樣,拿著巨劍衝了過來。
雖然柳心焱雙手護胸,卻依稀聽到骨碎聲,雙手頓時沒有了知覺。男人用巨大的力量將他摔倒了地上,堅硬的土地將其抱住,柳心焱無力的躺著,身體還在不斷顫抖。
歐陽輕雪急紅了雙眼,準備去扶,卻被香味環抱。
“別去,那個人的戰鬥別去插手。放心,柳心焱不會有事的........別誤會,我可沒有關心你,隻是陳述事實而已。”簡讓抱住歐陽輕雪輕輕地說道。
“她們是你的女人麽?長得還算可以,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秋陽木訥的說道。
心在顫抖,不斷地跳動著!聲音格外的刺耳,身上不斷冒出熱氣,左眼再次燃燒。
柳心焱慢慢的站起,不帶任何的表情。整個人像是失去了什麽?不,那是不願在失去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眼中的火焰在爆炸!
柳心焱突然下蹲,左手後擺,消失在眼前。然後又突然出現在秋陽的身後,右手按上秋陽的背上,停了下來。
“你在等我?”柳心焱慢慢的說道。
因為背上熾熱的感覺,認識到他在被威脅、被控製。
“我猜,你在遵守諾言,”
“為什麽會這樣想?”
“長守是柳家遺址,生活的人都是柳家後代,既然你能在這裏活著,說明你被村民認可,你不是壞人。”
“哦?那可未必。”秋陽慢慢的說道。
“你是好人,因為你活著。不要小看柳家,不是我誇張,連一個小孩你未必打得贏!我隻是不成材,與他們不合適罷了。”柳心焱重重的說道,語重心長,感慨萬千。
“你對柳家感覺是怎樣的?”
“悲傷地,孤獨的,寂寞的,害怕的。”柳心焱苦笑道。
“這樣你還誇他們?”
“抱歉,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沒有半點的誇張。”柳心焱不斷回想在那裏的日子,因為天生就害怕寒冷,這樣就顯得和柳家格格不入,不能抗冰,又怎麽用冰。柳家是冰之一族,在那裏,自己是那麽的不合適。
“我麽?差不多,我的確是在遵守諾言,為了等你。”秋陽終於笑了,漫長的時間終於過去,十年也毫不後悔。在這裏待了十年。
“等我?”
“當然,為了讓你了解到你最珍貴的。有人讓我告訴你。你應該保護什麽!”
“..................”
“現在你是十五歲麽?”
“恩。”果然是十年啊,變態啊,怎麽能這樣啊。鐵樹還沒有開花,人已經到了青年,為了諾言倒也值得。
“是和誰的諾言”柳心焱問道,能夠讓那個男人等待,並去實現諾言,這樣的人,柳心焱很好奇。
“他,你想要知道麽?”秋陽慢慢的回答道。
“柳碎心。你的哥哥。”秋陽轉身笑道,提著巨劍,準備離開。
原來,是他。曾經的哥哥,早在十年前就死去了,沒想到他.........還記著我,哪怕死去了。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是柳心焱?”
“預言!”秋陽不斷向遠處走去。
............
世界很大,有什麽都毫不奇怪。隻是沒想到最愛的哥哥,最親的哥哥,也是能力者。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麽?”柳心焱突然叫道。
“秋陽,敗落的太陽。”男人如此回答道。
“願意和我一同行走麽?把這十年當做一張門票,通往世界的門票!我想我的哥哥也是因為想讓你擺脫過去,才讓你在這裏等我,幫助我一同實現夢想,加入我吧!”柳心焱對著不斷走遠的秋陽說道。
“那還等什麽,走吧!”秋陽轉過頭來,笑著說道,臉上格外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