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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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家的內院裏,許多的小孩聚在一起。在他們的中間,最為特殊的便是柳心焱。黑色的頭發加上黑色的眼睛,在他們的眼裏是那麽的不同,有些人在取笑,有些人在靜坐,有些人在苦惱。每當別人提起此事,柳心焱就格外的自卑,好像低人一等。
每一個人都在磨練冰的能力,四處都是冷風在吹。在家裏有冰冷的床,在外麵有寒風襲卷,不知道應該待在那裏。從小就敏銳的發現,自己和他們是多麽的不同。不把自己看高,甚至是輕視自己。想要慢慢的消失。也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可是每當要放棄的時候,柳勳他的父親總在他的麵前,不帶一點表情,隻是一遍一遍的重複下達命令,既然父親都還沒有放棄,那我又怎麽能放棄。如果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也許他真的會消失的吧。
柳勳待他倒是格外的嚴厲,像是對他有著仇恨,也許隻是對他有更多的期望。
一次次的對他說道“不要走別人的路。”無論是風吹雨打,還是狂風暴雨,柳心焱都在庭院裏拚命地鍛煉著最基本的體術。格格不入,並不意味著沒有未來。
在睡覺時,總能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感覺。從腳部蔓延,像魔女的手漸漸地包裹著他。身體好像不能活動了,意識越來越模糊,感覺全身都被寒冰所包裹,一陣輕微的風都能將他撕碎,結冰的身體破碎,也許就會這樣死去.........
“喂?你怎麽呢”歐陽輕雪弱弱的問道。
“我?做噩夢了吧!”柳心焱有些發愣,臉色發青,看的出身體的不適。
在柳心焱突然哭了起來的時候,歐陽輕雪從她的帳篷裏急忙趕來。在她麵前,一直很好強的人,哭的樣子是那麽鑽心,那麽的痛苦。有一些看不下去,除了偷偷地抱著他,希望可以改變他可怕的夢境。柳心焱的身體一反常態的寒冷,身體在不斷地顫抖。等待著溫暖的太陽,再次出現。
隨著太陽再次升起,柳心焱的身體才溫暖了起來。如果她一直在我的身邊,那我會過得幸福麽?嗬嗬,真是可笑,明明是我給她幸福才對啊!無論發生什麽,都要走自己的路。
“柳碎心,在臨死前要我告訴你一件事。”秋陽慢慢說道。
“現在你的麵前有一個選擇,聽,可能會讓你的內心充滿著黑暗:不聽,可能會讓你感覺到有所損失。”
“告訴我的你的選擇是什麽?”秋陽認真的說道。
“聽,我不想後悔。”
“殺死我的人,現在還活著,就在長守,就在柳家宅邸裏。”秋陽模仿者柳碎心當時語氣說道。
“讓我去看看。”
“你會選擇複仇麽?”
“也許吧。”柳心焱有點迷茫,從他出生到現在,幾乎沒有見過幾次他的哥哥,不是相差了很多的光陰,而是柳碎心太快,他追不上柳碎心。五年,他和柳碎心隻相差五年,但卻無法見到。他做不到柳碎心那般,六歲習武,七歲操控戰場,八歲闖蕩等等。和他哥哥相比,他太過沒用。
整個柳家像是被灰粉刷過一樣,走到哪,都是“仙氣”環繞。讓人不敢相信,這裏還有人。
沒有風,世界靜靜地。
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能聽到內心抑製不住的怒喉。柳心焱的左眼已經再次燃起。歐陽輕雪悄悄地看著柳心焱的左眼,每一次,感覺每一次,都能體會到柳心焱的變化。每一次的舍身,都能感覺到他的決心與勇氣。不去幻想,不去彷徨,用自己的全力去守護。那就是柳心焱。
一個被遮住雙眼的男人,一個被鐵鏈鎖住手腳的男人在我們的麵前,男人的毛發很濃密,像個野人。這個地窖都可以聞到那種刺鼻的氣味。男人黑色的長發擺在身後,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汙垢。
“柳碎心是你殺死的麽?”
“可以這麽說,但也可以不是。”
“為什麽這麽說?”
“他本來可以不死,但他是自願的。”
“為什麽?”
“因為你,當時的你,你還有記憶麽,你五歲的時候,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不知道,對於那是的記憶,我很模糊。”
“算了,他死的原因是因為你。這一點是肯定的。但畢竟是我殺的,想要報仇的話,也可以報啊!”
“我也有很多的親人,也有很多的無賴,也有很多的原因。”
柳心焱閉上雙眼,握成拳的雙手鬆開。原諒很難,但有的時候未必做不到。
柳心焱將他的鐵鏈解開,男人很是刹那,他被原諒了麽?好像就是,柳心焱的度量不小啊!
忽然勁風吹過,柳心焱一拳轟在了他的胸膛,帶著火焰,帶著眼淚。
“五年,哪怕相差五年,哪怕見過很少,但我和他是兄弟。這一點是肯定的。”
“做了就是做了,原諒是之後的事,現在你還沒得到教訓,我憑什麽要原諒你。”柳心焱如此說道。
“現在我隻想發泄我內心的苦痛,為了我的哥哥。”
“這樣真的是為了他麽?”
“當然”柳心焱看著他,左眼很痛,是痛苦也是震撼。仿佛知道了什麽。
柳心焱再一次揮拳,男人輕輕地閃過。身體的感覺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囚禁,而有所遲鈍。力量失去了,但還有靈活,可以躲避。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這樣勝利了,也無法得到任何的滿足。”男人但眼睛仍然被遮住著,使他看不見柳心焱在哪,僅能憑著勁風來判斷,使他顯得被動。
“是麽?”柳心焱問道。
“被仇恨蒙蔽雙眼,你睜著眼睛,還有些不如我了。”
“被蒙住眼睛是你,我可是好好看著的。”
“詭辯,你不怕你哥哥抹黑。”
男人有些吃力了,多年的囚禁果然還是讓他很是虛弱。
“為什麽怕呢?你就在我的麵前啊”柳心焱再一次將拳轟在他的身上。
“明明活著為什麽就是不回來。”柳心焱紅著眼睛慢慢的說道。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哪怕是秋陽也是如此。沒人知道,柳碎心的用心,也沒人能夠體會到,十年的艱苦。不回去,一定是有原因的,隻是不能去說,不能去哭訴。
柳心焱摘掉了男人眼前的黑布,眼瞳睜開,那是銀色眼瞳,很特殊。
“柳碎心已經死了,我叫無名。一個戴罪之人。”
“戴罪麽?”
“恩,戴罪。”無名笑著回答道。
“一起走吧,你是罪人,就在路上保護我,以此來贖罪吧!”柳心焱轉過頭去,意外的感覺到悲傷。
“我應該做的,隻有走自己的路。”柳心焱如此說道。
“不管是什麽讓我們有如此遭遇,我都不會畏懼,更不會逃避。走自己的路,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