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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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羅門位於東雲國的東南方向,離得最近的門派自然是三清教了。
所以,傅星河率先想到了先去三清教。
但是謝雲時卻說,“去三清教之前,先去謝家罷。”
“謝家?”傅星河一聽,挑起一側的眉尖,別有深意的看著謝雲時。
謝雲時見傅星河似乎有所疑惑,便是笑了笑,解釋道,“師弟你不知道也正常,畢竟我很少提及。謝家是我本宗,不過我是分宗出身的,除了姓氏以外,倒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就如他所說,他從來就沒有和其他師兄弟提及過關於自己的身份。
謝家是南方的修仙大家族,傅星河也略有耳聞,但卻從未想過謝雲時會是謝家分宗的人。
“那去謝家作甚麽?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回家去敘舊?”傅星河聲音冰冷,像是十分不滿謝雲時的這個提議。但是,他的尾巴卻透露出了他的動搖。
他是元嬰修士,去了謝家,謝家怎麽也要敬他幾分,不過那是謝雲時的家族,一想到這,傅星河的尾巴又是晃得更厲害,耳朵也是有些垂下來,顯得很不安。
“不是敘舊……”謝雲時發誓,敘舊真不是他的毛病,再說了,從他出生到現在,他去本宗的次數用手指頭都可以數的過來,怎麽可能是去敘舊。
隻聽他向傅星河解釋道,“師弟不知道麽,謝家是現存的上古七大家族之一,我想我們要從上古時期的典籍入手,在去三清教之前,先去謝家會好一些。”
畢竟謝家正好在去三清教的路途之上,也算是順路。
傅星河尾巴一豎,似乎是驚了一下。聽他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隨後,傅星河的尾巴又是不安的晃著,他沒看謝雲時,隻是冷哼著說道,“還說不是去敘舊?去了謝家,定是要看望你父親母親的罷?”
“嗯?”謝雲時撲閃了幾下眼眸,隨後微微的笑了笑,說,“他們都是築基修士,早些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頓了頓,他又是說,“況且分宗與本宗不在一起,去了便是耽擱時間了。我們二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要找上古書冊麽。”
聽了謝雲時這些話,傅星河尾巴耳朵一豎。然後,他突然一腳踢了過來,謝雲時沒來得及防備,被他踢個正著。
踢了謝雲時後,他將臉撇到另一邊,道,“別老是給我露出那一副蠢樣,看了就煩!”
謝雲時隻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無辜,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露出什麽樣子,惹惱了傅星河。
但是他抬眼看向傅星河的時候,卻看見傅星河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來。明明還是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炸毛是生氣,那尾巴這樣垂下來,卻板著一張臉到底是生氣還是另有他意?
謝雲時還真是琢磨不明白。
見謝雲時沒動,走在前頭的傅星河轉過臉來,語氣不善的說,“還不快點走?”他一邊說著,垂著的尾巴卻晃了幾下,透著些許害怕與緊張。
“好……”謝雲時應了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無故遭殃。
不過,傅星河的耳朵和尾巴仍舊是垂著的,好像沒什麽精神。
謝雲時在旁邊偷瞄了幾眼,看著傅星河一直垂著耳朵和尾巴,還真的有些別扭。他心想,該不會是因為剛才談及到他父母去世一事,傅星河覺得有些抱歉,才會這樣?
可看傅星河的態度,又不太像是這麽一回事。
他沉吟了半晌,最後豁出去了,抬手放在傅星河的腦袋上,揉了兩下,說道,“他們二人已經去世很久了,方才那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太在意。”
在他的手放在傅星河的腦袋上時,傅星河的耳朵立即警覺的豎了起來。
當聽到他的話,那耳朵動了兩下,正巧蹭了蹭謝雲時的指尖。
傅星河馬上拍了他的手,謝雲時一疼,忙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卻又是劃過了傅星河的毛茸茸的獸耳。
被他這麽一觸碰,傅星河抖動了一下耳朵,不禁有些顫抖的哼了一聲。
聽到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他惱怒的抬起頭來,瞪著謝雲時,“誰,誰在意這種事情了!我看你是故意作出這樣的行為,想要碰我的耳朵罷!”
“……剛才那是意外。”謝雲時連忙擺手說道。
但傅星河已經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眯著眼,冷冷說道,“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摸我的頭。”
他一邊這麽說著,尾巴卻一邊歡快的搖晃著,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抱……抱歉,我不知道……”謝雲時低眸看了傅星河手裏的長劍一眼,有些失措的說著。
看來這一次的嚐試要成為血的教訓!
下次他可不敢亂猜測自家師弟的心思了,每嚐試一次都有可能成為血光之災!
盯著謝雲時一會,傅星河又是將長劍收回鞘中。他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一次不和你一般見識。”
他嘴上是這麽說,耳朵和尾巴卻是歡快的晃著。
不過他陰冷的補了一句,“要是再敢有下次……”
“絕對沒有下次了!”謝雲時舉手發誓。
見謝雲時發誓保證,傅星河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隻聽傅星河說,“走罷,去謝家。”語畢,他轉身走在了前麵。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謝雲時心底暗自鬆了一口氣。當他再抬眸看向傅星河時,發現傅星河的耳朵和尾巴又是恢複了精神。
這副模樣,他到底是猜對了還是沒猜對?
早知道就把華陽師兄給他的那隻小家夥也帶來了,說不定還真能琢磨出一點共同之處。
——
就如同謝雲時所說,他是謝家分宗出身的,本宗的人除了知道有這麽個人以外,還真就沒有注意過分宗的人如何或是怎樣。
更重要的是,謝雲時所在的分宗,大部分人都是築基期,本宗壓根就沒將這分宗放在眼裏。
他是在自己的父母去世之後,才入的森羅門,也沒繼承所謂的分宗家主之位,因此謝家怕是都已經忘了有他這麽一號人。
若不是因為要找線索,要找上古書冊,恐怕他都不可能再和謝家有什麽交集。
隻見他們到了那謝家本宗,那謝家守衛一眼就看見了傅星河頂著一對獸耳和尾巴,驚得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們二人,道,“你們二人是什麽人!來謝家是要作甚麽?”
謝雲時也沒想到這謝家守衛如此緊張,隻因傅星河看上去像是名妖修。
不過他們會害怕也是在情理之中,隻聽他忙道,“我與師弟是森羅門修士,因有事相求於謝家,特來求見家主。”
說到這,他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封書信以及一塊令牌,遞給了那守衛,“這是森羅門令牌以及森羅門華陽真人的親筆書信,還麻煩交給謝家家主,我與師弟二人就在這等候。”
那守衛看了他幾眼,最後也隻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從他的手中接過那書信以及令牌。
他看了看,還真是森羅門的令牌沒有錯,上麵甚至雕刻著謝雲時的名字。
謝家地處森羅門和三清教中間,與這倆門派關係一般,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對方既然上門來要求見家主,也沒有不通報的道理。
隻聽那守衛說,“勞煩在這等候,我立即去通報家主。”
謝雲時應了一聲,就見那守衛拿著令牌和書信離開了。
很快,那守衛又是回來了,他將令牌還給了謝雲時,道,“家主說要見二位前輩,還請二位前輩移步到正堂罷。”
“多謝。”謝雲時頷了頷首後,轉過頭對著傅星河道,“師弟,走罷。”
傅星河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也不知是在想什麽。
謝雲時瞄了一眼他的尾巴,發現他的尾巴很平靜的貼在身上,什麽事情都沒有。
他忙收回自己的視線,跟在那守衛後邊,與傅星河一同前去謝家正堂。
途中,傅星河問了一句,“謝家家主認得你麽?”
沒料他會這麽問,謝雲時先是一怔,隨後回道,“怎麽會認得?之前不是說了麽,我們家並不被放在眼裏,對方指不定早就忘了還有這麽一個分宗呢。”
雖說小的時候曾經來過幾次,但那也不過是以前的事情了。因此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會認得他謝雲時。
聽了謝雲時的回應,傅星河又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著。
他尾巴和耳朵出奇的平靜,謝雲時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麽。不過,他尾巴和耳朵在晃的時候,他也琢磨不透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