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真假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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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棺材蓋忽然就動了起來,三人齊齊後退一步,驚訝的望著那笨重的以陰沉木製作而成的棺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術法才做到一半,它怎麽這麽快就動了?
江熙揚也十分緊張,做法做到一半,忽然出現變故,作為施法者本人,他才是最擔心的一個,這種情況下,十分容易受到反噬。
忽然一隻手從棺槨裏伸了出來,在這充斥了火光的石室之中,更顯驚悚詭異,江熙揚緊緊攥住手中的劍,額頭上全是汗,隻要墓主人一出現,他就立即砍掉它的頭。
“咳咳!”熟悉的咳嗽聲從棺槨中傳了出來,他已經懸在半空的劍又停了下來,這聲音怎麽如此熟悉?
就在眾人困惑之時,阿許滿臉驚恐的從棺槨中爬了出來,“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怎麽會在這?”
誰也沒料到從裏麵爬出來的竟是一個熟人,念矜不由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阿許,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見到蹤影,難道真是是被墓主人帶進棺槨裏麵的?
可是,在這之前,棺槨一直是封閉狀態,他一個活生生的人,難不成還能穿岩走壁直接穿過這麽厚的棺槨躺進去?還是說,其實眼前的人就是一個幻想?她現在腦子裏極度混亂,墓室裏空氣不流通,更覺悶熱,念矜心中有疑惑,繞到江熙揚的身後,拿胳膊碰了下他的手臂,“你覺得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江熙揚怎麽看阿許,怎麽真實,可他出來的方式又實在詭異,從正常邏輯來說,怎麽都說不通,他雙手抱胸,盯著阿許半天沒動。
見其餘幾人都以如此怪異的眼神瞧著自己,阿許自己先喊了起來,“我是真的,我可以證明自己。”
他慌忙從胸前拿出那個裝著阿褐魂體的袋子,放在手裏,想要遞送到蘇念矜手上,江熙揚站在她麵前,搶先一步拿走了袋子。
輸入靈力感知,確實是阿褐的氣息,他側頭看向蘇念矜,“確實是阿褐,看來是真的。”
念矜將信未信,但一直又說不出反駁的話,隻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
“你怎麽突然出現在那裏?”李儋不解的問道。
阿許撓頭,一臉迷茫,“我不知道,醒來就在裏麵了。”
李儋看棺槨裏好像沒有太大危險,走上台階往裏麵看了一眼,裏麵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
“割了我這麽多血,差點被那些惡鬼殺死,結果裏麵一個空殼子?是不是這個墓主人已經跑出去了?”他一邊看一邊說道。
念矜也跟著一起跳了上去,站在李儋的對麵,低頭往裏麵看,未發現絲毫痕跡。
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扯了一張符,往棺槨內壁貼去。
符紙上的字還是李儋親自寫的,不過有用的地方是朱砂和黑狗血,上麵寫什麽東西不重要。符紙剛貼住內壁,就發出滋滋的聲響,往外邊冒了好幾縷青煙,跟被燒焦了一般。
就在符紙燒透的一瞬間,念矜隱約看到棺槨之內閃現了一個人影,不過速度極快,一閃而過,很容易被忽略掉,她以為自己花了眼,定睛再往裏麵瞧,又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而且,剛剛那個身影,同樣跟阿許十分相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電光火石間,她忽然提起鉤月刀,朝一旁的阿許扔擲而去,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江熙揚驚呼一聲,本以為阿許會血濺當場,卻見他一個利落的後空翻,靈巧的躲過了蘇念矜的攻擊。
“他是假的,神棍快動手!”念矜大喝一聲,躍過棺槨,鉤月刀轉了一圈恰好回到她的手中,和江熙揚一起朝‘阿許’劈砍而去。
受到兩人的夾擊,阿許麵露焦慮之色,連連躲避,江熙揚一旦確定眼前的人是假的,下手立馬狠辣許多,乒乒乓乓之聲不斷,眼見那劍就要刺入他的胸膛,阿許瞬間消失在原地,兩人再次撲了個空。
“該死,我們現在看到的,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江熙揚已經要被這一切給逼瘋了,假的東西到底還有多少?他剛才明明都驗過了身份,阿褐?想起裝有阿褐的兜魂網,他趕緊拿出來,再一瞧,沒有發現破綻。
他將袋子送到蘇念矜的手上,“你看看,阿褐這個是真的嗎?”
念矜手裏攥著袋子,裏麵明明白白散發出阿褐的氣息,這一次感覺是對的,“事情再明白不過,它拿一個真的東西來證明它的假身份,阿褐是真的,阿許肯定也還在石室裏麵,隻是我們被障眼法遮住了眼睛,看不到他而已。”
她說著,再次爬上了裝有棺槨的台階上,指著裏麵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阿許的確是在棺槨之中。”
一旁的李儋和江熙揚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他不是已經出來了嗎?”
念矜朝江熙揚招手,示意他上來,隨後一連貼了十張符紙在棺槨的內壁上,隨後令人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棺槨裏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燃燒掉一張符紙,就出現一次,然後又立馬消失,如此反複十次,就算再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來,阿許分明就躺在了裏麵,呼吸均勻,看樣子隻是昏了過去。
隨著符紙燒完,他的影子又看不見了,江熙揚伸手想要將他撈起來,最終隻摸到了一片空氣。
“這怎麽可能?如果我們隻是眼睛被蒙蔽,為什麽觸碰不到他?”江熙揚覺得不可思議,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墓主人的這種幻術,其實可以看做升級版的鬼打牆,眼睛看不見,但實體是可以觸碰到的,可他怎麽會什麽都沒摸到?
“也許我們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眼前這一切就是真的。”念矜忽然聯想到之前山鬼小六的法術,心裏頓時一片開朗。
“不是幻象?那我們剛剛看到的是什麽?”李儋比江熙揚更迷糊,這一重又一重的場景變換,他都懷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