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坦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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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矜聞言抽回自己的手,隨後方向一變,再次挽住祁墨的手臂,兩人反倒靠得更近了,“我夫君昨日比賽受了點傷,行動不便,所以還請殿下見諒。”
夫君?陸斐眉頭皺起,這兩個字簡直像兩把利劍,直接紮進了他的心口,他幾乎都能感覺到心頭滴血的聲音。
他還記得昨晚她滿臉崇拜,大聲說著她是他的女人,結果不過一個晚上,就歡歡喜喜認了其他男人做夫君,這件事著實讓他十分不爽。
在場變了臉色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正是昨晚敗在了祁墨手下的林青辰。
現在的憤恨,又是昨天晚上的兩倍,畢竟當時他以為祁墨必死無疑,受了他這一掌,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怎麽可能一晚上就活蹦亂跳站在大殿之上向殿下辭行?這件事中間,定有蹊蹺,然而他卻一點都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甚至懷疑自己當初是否打中了這一掌。
然而再多的不甘與憤怒,他隻能硬生生忍下來,遠遠望著祁墨在莞凝的攙扶下,順利離開大殿,他心裏僅存的一絲希望破滅,頓時覺得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同一天,陸斐和林青辰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完全沒有了生氣,會議在殘影的主持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昏昏沉沉又是一日過去。
晚上陸斐回到自己的寢殿,覺得煩悶極了,本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莞凝曾經住過的院子,他還清晰的記得她就站在院子中央的石板路上,笑著拉起他的手,還有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都往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味,明明分開不到一天,他的心裏已經開始瘋狂想念。
陸斐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忽然喊道:“小胖星,我們一起去找莞凝如何?”
“你不要念矜姐姐了嗎?”小胖星趴在他的肩膀上,懶洋洋的問道。
陸斐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心頓時又猶豫起來,“我不是不要她,隻是無法舍棄莞凝。”
“若她和小念是同一個人該多好。”陸斐十分挫敗的長歎了一口氣,無力的坐在石板凳上,覺得自己都快分裂了。
“主人,其實有件事我想跟您說。”小胖星吞吞吐吐說道。
“你想到什麽就直說,我什麽時候責罰過你?”陸斐回道。
“莞凝的身上,我隱約能嗅到一絲念矜姐姐的氣息,可我不知道是因為她們之間接觸過殘留下來的味道,還是她們就是一個人。”小胖星其實非常斷定,莞凝就是一隻狐妖,按理說,她與念矜姐姐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那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人越想越覺得奇怪。
本以為這樣荒唐的想法會引來主人的嗬斥,然而陸斐忽然一拍大腿,十分興奮,“其實我也有這個感覺。她們兩個給人的感覺太相似了,本以為這隻是我一人的錯覺,如果連你都有這種想法,那就有必要去查一查。”
有了這個理由做借口,陸斐忽然有了追尋她的勇氣,“那我們一起去求證吧。”
看到原本沮喪不已的主人忽然像打了雞血一般,小胖星將勸阻的話吞回了肚子裏,反正他決定好的事情,它勸阻了也沒有用。
念矜在江熙揚的護送下,安全出了魔界的主城,不同於裏麵蔥蔥鬱鬱,城牆上爬滿藤蔓的情景,主城外是一片十分遼闊的草地,視野相當開闊,明明還是寒冬,卻藏了不少白的,粉的小花,開得正旺盛。
其實魔界裏四季並不分明,夏天沒有人界炎熱,冬天也沒有人界寒冷,所有的花開都沒有時令,裏麵都住著精靈,高興的時候開出幾朵,不高興的時候,就全凋謝了,很是奇特。
為了照顧祁墨,江熙揚還特地買了一輛馬車出來,用符紙捏了個小人當做馬車夫趕路,四人坐在馬車內麵麵相覷,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祁墨一點點往蘇念矜的身邊挪,正要拉她的手時,她忽然抬手,讓他撲了個空,念矜麵露尷尬之色,看了一眼旁邊的聽雨,低聲道:“你將真相說給他聽吧。”
聽雨麵露為難之色,推脫回來,“這件事你來說比較合適。”
祁墨不懂她們之間到底在說什麽,忍不住問道:“你們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
念矜咳嗽了幾聲,不太敢看祁墨,“這件事說之前,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還有我要提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等你知道這件事,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
祁墨心裏湧現不祥的預感,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莞凝到底有什麽事情對不起他,“小凝,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會諒解的。”
“如果我不是莞凝呢?”念矜問道。
祁墨麵色一滯,看著她半天沒說話,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的回道:“你……怎麽開……開這樣的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這段時間的相處,其實你應該感覺得出來,我處處與你認識的莞凝不同,隻是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念矜索性把話都說開,祁墨為了保護她,好幾次丟了性命,如今反正已經離開的宮殿,她沒有必要再瞞著他,也不忍心讓他一腔神情錯付於人。
一瞬間,祁墨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看起來六神無主,顫抖著問道:“如果你不是她,真正的莞凝去了哪裏?”
車廂裏隻剩下沉默,壓迫感充斥在馬車內,誰都沒有勇氣開這個口。
其實她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祁墨眼角流出一滴清淚,指節發白,能清晰的看到上麵突起的青筋,即便他在刻意壓製,無可言喻的悲傷彌漫在馬車內,“其實,小凝已經……不在了,是嗎?”
他低聲問道,聲音裏帶了一絲哽咽。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念矜愧疚極了,低著頭,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小凝從小身體就不好,因為身子弱,法術修煉也遠遠落後於其他狐族,她十分孤單,從小隻有我陪在她的身邊,她很軟弱,卻比任何人都要善良,我們一起長大,約定了生生世世不分離,族長將我關到後山的時候,我從旁人的耳朵裏聽說她為我哭了三天三夜,從此就病倒在床上,沒了任何消息。我反抗過,也哀求過,可是卻沒有辦法去看她一眼,直到宮殿裏派人來接她,我才趁亂逃了出來,其實那時候,我能感覺到你們的不同,隻是不敢去深究這其中的原因,我……害怕麵對背後的真相。我答應了要照顧她生生世世,可是連她臨死前,我都沒辦法陪在她的身邊……”祁墨一邊說,一邊淚水橫流,說到後麵,已經泣不成聲,他不恨任何人,隻恨自己不夠強大,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