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血紅色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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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想想也是,三分之二的無限接近於神階的組合,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還達不到歐陽夏莎所言的那種,比他們高出很多的實力,可是一次攻擊同一個地方不行,就來兩次,兩次不行了就三次,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強大,那就兩個人,兩個人的力量不夠,就三個人,在整個大隊伍之中,配置最高的他們,總歸是比其他隊伍,更有機會破開他們的防禦不是嗎?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種推論的可實現性,雖然相比較白天的黑暗幽冥狼群而言,白城府他們隊伍的確顯得要比之前吃力的多,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雖然險勝,卻還算簡單容易,可他們到底成功了不是?

    再就人品而言,這一點還是非常讓歐陽夏莎滿意的。畢竟,除開這幾天找出的細作,白家這支紈絝隊伍,剩下來的,居然沒有一個有隻顧自己,或是迫害他人的自私思想。而這就更加堅定了歐陽夏莎培養他們的決心!

    “主人,那些噬魂夢魘獸為什麽不對著小小白他們施加幻覺了?那不是他們的本命技能嗎?他們難道就不擔心,他們不使用本命技能,就會輸掉此番戰鬥,丟掉自己的小命嗎?”看到場上漸漸開始調轉的趨勢,看到白城府他們一改之前被壓著打的狀況,看到之前還強悍無比,此時卻開始有所傷亡的噬魂夢魘獸,小朱雀頓時疑惑了。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原則,小朱雀毫無顧忌的,直接便疑惑的朝著歐陽夏莎發問了。

    “傻陵光!你以為幻覺是那麽容易施展的嗎?不說周遭的環境,已經不適合他們再施展夢魘術,就是白城府他們的攻擊,就讓他們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施展的空隙,或者說是時間!更何況,中過一次夢魘術的存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中第二次的事實,也讓他們的夢魘幻覺,變成了雞肋!”小朱雀的傳承記憶,到底沒有徹底的激活,所以,會有此問題,歐陽夏莎一點都不奇怪。再加上歐陽夏莎畢竟護短,因此,會認真的給出一個答案,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至於歐陽夏莎口中的周遭的環境,當然是那些血腥之氣,畢竟,幻覺嘛!當然是用來迷惑人的,而迷惑人的時候,當然不能有太多的會影響到中術之人的外界因素,而這些因素,可能是氣味,就比如此時的,濃厚的血腥之氣,也可能是突然的天氣變化,比如突如其來的電閃雷鳴,諸如此類的因素,實際上都是一個道理。

    當然,中了術之後,這些外在因素,也就沒有問題了,就比如此時仍舊在地上躺屍的那些白家人。也就是說,隻有在施展的過程當中,才會收到這些外在因素的影響。

    “中過一次夢魘術?什麽時候中過?主人你說的是小白白他們嗎?我怎麽不知道?”對於歐陽夏莎的解釋,前麵一部分,小朱雀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又不是白吃,隻是記憶封鎖了而已,有人提點,那些記憶便會猶如手動般的,被提出來,所以想要理解這些,還是非常容易的,可後麵那段,小朱雀就有些雲裏霧裏了,所以,這不,疑惑又來啦!

    “當然是之前這些笨蛋躺下的時候囉!小陵光,你不會以為那個時候,那些噬魂夢魘獸,隻對這幾個家夥施展了夢魘術了吧?”之前也說了,歐陽夏莎這人護短,所以,既然是自己人,他當然沒有不回答,或是無視的道理囉!隻是說著說著,歐陽夏莎的眼神卻慢慢的變得有些怪異了,顯然就是一副你連這都不知道的逗弄鄙夷臉。

    “難道不是這樣嗎?”好吧,小朱雀不是沒看出自家主人的逗弄和鄙夷,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啊!總不能讓他不懂裝懂吧?所以,小朱雀還是誠懇的反問了回去,隻是那害羞的語氣,卻暴露了他的忐忑,不好意思的真實心情。

    “當然不是這樣囉!要知道,陣法所布置的幻覺,與魔獸技能所導致的幻覺,雖然造成的原因不同,可有一點卻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幻境的針對性,或者說是所能覆蓋的範圍。先不說這個占據的範圍有多大,也不管施術或是布陣之人的等級有何差異,但是一個方圓十裏的範圍,還是可以輕易達到的,你再看看我們,還有白城府他們之前所在的位置與那些躺屍之人的距離有多遠?全都百米都不到好嗎?難道你還認為,他們沒有中標嗎?”好吧,之前歐陽夏莎臉上露出的逗趣和鄙夷,顯然都是刻意裝出來的,目的也不過隻是想要看看小朱雀驚慌失措,或者各種害羞,反正就是不同於他平時的反應而已,畢竟是自家的獸獸不是?以他歐陽夏莎護短的性子,自家的獸獸他不疼,誰疼?所以,既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看到了小朱雀的反應,那麽不管於公還是於私,他都有回答小朱雀問題的義務不是嗎?

    “那就是說,咱們也中了?”對於自家主人的惡趣味,小朱雀也不知道是沒有發現,還是包容的選擇了無視,反正,對此他是一字未提,就好像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一樣,隻是弱弱的問了一個讓他自己倍感無語的問題,而那怪異別扭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證明。不過想想看,可不就讓他無語嗎?誰讓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呢?

    “你是想說你怎麽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是嗎?”如此明顯的反問,歐陽夏莎當然明白小朱雀的疑惑囉,不過為了確認,歐陽夏莎還是反問了這麽一句,直到看見小朱雀肯定點頭的模樣,他這才笑著回答道:“傻瓜,有我在,你怎麽可能還會中標?你以為我之前布下的那個結界是吃幹飯的?其他的功能,也許還需要我這個布陣者開啟才會有所作用,可是自動的保護我這個布陣者,以及布陣者附近,被布陣者認同的盟友這一點,還是無需我多費心的!”

    “原來如此!”聞言,小朱雀一臉了然的表情,至於究竟是真知道了?還是一知半解?那就隻有小朱雀自己知道了。至於完全不知,那倒是沒有一點可能。

    一人一獸的談話過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方空間血腥味越來越濃鬱,濃鬱的簡直堪稱刺鼻,若非歐陽夏莎提前,為了以防萬一布下了一層,隻許進,不許出,還帶有一定保護作用的結界,阻隔了血腥味的蔓延,隻怕這不斷進入前來的噬魂夢魘獸群還沒殺完,白家這支紈絝隊伍就要麵對更多的魔獸攻擊了。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巨大的,就看你願不願意壓榨,就好比此番戰役,不就是對此的最好詮釋和證明嗎?本以為,連對抗黑暗幽冥狼群都隻能險勝的白家眾人,在人員短缺,僅僅隻有之前對抗黑暗幽冥狼一半人手的前提下,麵對比黑暗幽冥狼群更加強悍變態的噬魂夢魘獸群,他們遲早都是需要向歐陽夏莎求救,需要歐陽夏莎出手保住他們性命的,可沒想到,他們居然堅持下來了,不但堅持下來,而且還取得了戰鬥的最終勝利,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麵對如此結果,不要說是一直對白城府一直充滿了信心的小朱雀沒有想到,就是連一向鎮定,已經最大化的強化了他們戰鬥力,預估了他們身上潛力值的歐陽夏莎,都沒有想到,震撼的愣在了那裏,以為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可是那戰場上殘留下的各種魔獸的屍體,以及紅豔的血色所侵染的大地,以及白家眾人那慘烈狼狽的模樣,卻都告訴歐陽夏莎,眼前的畫麵,不是虛幻的,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參與過戰鬥的紈絝們,大多都躺倒在地重重的喘息著,精疲力盡的勞累,加上傷口的鈍痛和失血過多的暈眩,都讓人不想動彈半分,隻想這樣靜靜躺著,休息一下!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自修煉一來,最最艱難的一場戰鬥了!

    而此時,一直坐在原地看戲做壁上觀的歐陽夏莎,終於從他之前所圈坐的角落裏站了起來,並慢步朝著那充斥著濃重的血腥之氣,也就是此刻白家眾人正不顧不管躺著的位置走了過去。

    之前,在那群噬魂夢魘獸沒有到來之前,歐陽夏莎本就是讓他們自由活動,所以,眾人生起的篝火,因為彼此之間都間隔的有所距離的關係,也有了遠近之分,隻是仍舊大致保持在這一個大的範圍而已,所以,一些距離此戰鬥場地比較近的篝火,此時早就已經因為打鬥而散漫四處,一些已經徹底的熄滅,僅僅留下一堆黑色的廢渣,一些卻還留下了一簇簇的火星子正在跳躍,將這充斥著濃重血腥之氣的大地,照耀的是越發的通紅一片了。

    漆黑的夜幕,一輪彎月散發著朦朧的光暈,鋪灑在林子中讓每一個人的身影都顯得朦朧又清晰,尤其是迎著火光,朝著他們慢慢走來之人,就更是如此了。衣衫迎風而展,墨發搖曳,僅僅一抹身影,在月華的籠罩下竟然清貴美麗的讓人恍惚。可是沒有人會覺得這是月下謫仙,反而因為那身渾然天成的清貴優雅之氣,讓人有種王者降臨的錯覺。那是一種仿似置身世外不受世俗約束,不受六道束縛的灑脫,一種放肆於天地的傲然霸氣。

    當然,這個時候的白家眾人,因為不清楚歐陽夏莎真實的性別的關係,才會以為那是王者降臨的感覺,直到他們知道歐陽夏莎的背景,性別之外,才明白,真正的女王,真正的創世神帝是怎樣一種氣勢!好吧,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就在眾人各種心思湧動,感歎歐陽夏莎那迷人眼眸的氣勢之時,歐陽夏莎已經走到了眾人的身邊站定,他紫衣墨發,氣質清貴,立於這遍地血色之中,竟然讓人莫名的感覺到一種極致的美,一種天堂與地獄融合的既視感,與之前的那種傲然霸氣,似乎又有些許的不同,又有些許的相同。

    直到這時,白家眾人才相信,從前一個轉戰流傳在冥界的傳說,那就是:‘真正的強者,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又或是不同時段,不同地點去看,都會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但是反過來說,這些不同的感覺,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所謂的王者之氣!’以前他們還不相信這句話的真實性,畢竟,在他們看來,一個人的氣質,那是在他們成長的過程當中,便會慢慢形成的,而在形成之後,不管他們如何的改變,總歸是逃不出這個範圍之內的,卻沒想到,近在眼前的事實,卻無形的給了他們一個耳光,一個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沒見過,就定然沒有,定然不存在的做出武斷判斷耳光!

    就在白家眾人各種回憶,各種思考的時候,歐陽夏莎卻麵色淡淡的看著四周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人,哪怕看出了他們正在神遊天外,也沒有一絲想要詢問,或是好奇的意思,隻是出聲道:“全部給我站起來!躺在那裏,像什麽話?”清冽帶著點點性感的聲音,不再像往常那般好似什麽都無所謂的態度,反而透著一股子讓人心驚的冷酷。

    聽聞歐陽夏莎的要求,白家那些還能堅持站起來,之前躺在那裏,隻是想要趁機休息一下,回複回複體力的人,自覺自動的走到了歐陽夏莎的身前站定,而那些體力耗盡,之前真的是無法動彈的,此時哪怕再痛再無力,也拚了命的想要努力的爬起來,跌倒,再爬起來,最後相互之間攙扶著,走到歐陽夏莎的麵前。

    沒有原因,沒有解釋,沒有道理,甚至連一個好一點的語氣都沒有,唯一有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命令,卻能讓所有人為了這個命令為之去拚命,去努力,雖然此番畫麵很是簡單,卻足夠證明歐陽夏莎在白家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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