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姑子是兄控怎麽辦?急,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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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看自己的身邊。
果然小牧牧就枕在我手臂上。
明明昨天晚上把她放到另一間房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過來了。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喜歡我,大約是我有吸引蘿莉的體質。
可惡!不想當犯罪者。
突然想起一件事。
“窩草,不是開學了嗎?”
我震驚地拿起手機。
星期日早上八點。
啊,還好,今天是周末。
外麵遠遠傳來“轟隆”一聲爆響。
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爆炸了。
可能是超能力者的大戰,或者煤氣管道泄漏?
我差不多也應該習慣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了。
響聲吧小牧牧也吵醒了,她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啊,對了,今天周日。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小牧牧?”我叫她。
她半睜著眼睛看向我。
“想不想和其他小孩玩?”
——
房間裏黑不溜秋的,能聞到酒精和垃圾食品的味道。
明明是白天缺把窗簾拉得死死的,完全能感受到房間使用者的作息絮亂和邋遢。
細細聽還有細微的鼾聲。
房門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哢哢哢一會終於把門打開。
但是推門而入的時候門卻卡在了哪裏。
地上擺滿了垃圾袋。
我用力把門推開,把垃圾推到一邊。
我小心翼翼地越過房間裏無處不在的垃圾,走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
“啊啊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床上的女性瘋狂翻滾起來,像一隻進鍋的泥鰍。
“啊?姑姑?你還活著啊。”我冷冷開口,“我還以為我要給警察打電話了。”
“你這個死孩子!”她跳起來一把把我抱住,用力揉捏我的腦袋。
“死開!老酒鬼!”我努力抗拒著,“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
她去洗澡的時候,我在房間裏收拾各種餐盒和啤酒罐。
這裏麵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單間房的小公寓被她糟蹋得像垃圾堆。
小牧牧這個時候也從門外鑽進來幫我一起收拾。
“真乖。”她剛剛還不願意進門呢。
掃地、倒垃圾、擺東西、疊床單......
很快,我們就把公寓收拾得幹幹淨淨。
打開窗子,涼風徐徐吹進,吹散了酒氣。
感覺這才是人住的地方。
我把剛買的早餐擺在桌子上,和小牧牧一起吃了起來。
“啊——神清氣爽!”姑姑吳芳襄擦著頭發從衛生巾裏出來,她身上水汽騰騰。
“不要隻穿內衣!把衣服穿上!女流氓!”
“有什麽關係嘛,小屁孩。”她從桌上順手拿了一杯豆漿,看了一眼小牧牧,“那這個女孩子是誰?”
“哦,我妹妹。”
“噗——”
“開個玩笑。還有你把桌子擦一下,真惡心。”
“......我說我什麽時候又多出一個侄女。”
“她是我在路上撿的一個女孩,現在養在家。”
“童養媳啊?”
“噗——”
這次輪到我擦桌子了。
姑姑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牧牧,“這孩子挺健康啊,長得也挺可愛,不是棄子吧。”
“好像不會講話。”我回道。
小牧牧啃著包子,安安靜靜聽我們說話。
“哦,”吳芳襄快速伸手揉了一下小牧牧的頭。
她非常生氣地離開桌子,坐到了我的身後。
“真可愛。”吳芳襄毫不在意地笑道。
“你這個揉法,換做誰都會生氣。”
“你要養她嗎?”
“先看有沒有找孩子的新聞吧,沒有就先住在我家。”
“領養就走法律程序,最好先在公安機構登記一下。”
“太麻煩了。”
“那就少和警察打交道吧,確實麻煩的要死。”
“我怎麽覺得你這句話非常危險?”
“錯覺,錯覺。”
吳芳襄和我爸是親兄妹,奔三,單身。
在市中心一家金融機構上班,是個偽精英白領。
雖然她私生活邋遢,但她每周日還有一個兼職——兒童福利院的義工。
是個非常善良的人。
“今天你也要去嗎?”她問道。
“對啊,反正也沒什麽事。”
我們吃過早飯,便搭地鐵去兒童福利社。
路上我問她要不要搬過來和我住。
“不!我是有骨氣的!才不要住他(她?)的房子!”她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骨氣?骨氣就是滿屋啤酒罐?
“你不喜歡我爸?是兄妹關係不好嗎?”我思考著。
“可是我聽說他們結婚之前你都是和我爸住在一起......那肯定是姑嫂關係......嗚......”
她用力捏著我的臉,“不要隨便談論長輩的恩恩怨怨。”
我腦補了一下年輕的姑姑哭著說“最討厭哥哥了!哥哥是大壞蛋!”的樣子。
“哈哈哈怪不得!你這個兄控大齡......”
她扳著手指額冒青筋地看著我。
“別看我這樣,其實公司還有蠻多人追我的!”她頗為不茬地說,“上次還有個富二代到門口來送花,雖然醜是醜了點......”
“那你為什麽現在還沒嫁出去呢?”
“因為......”
“因為比不上哥哥呀!誒嘿!”我打趣道。
“死孩子......”捏著拳頭就要揍我。
小牧牧忽然一抓我的衣角,指著窗外讓我看。
我們坐的這一段地鐵在高架橋上,能看見廣闊的天空。
天空上此時出現了一條全身漆黑的巨大鯨魚。
那鯨魚頭上長獨角,尾巴分開成三叉戟狀,跨度好幾百米,如同一個巨大的飛船在天空中翱翔。
“怎麽了?”吳芳襄看向天空中,那裏什麽也沒有。
“哦,不知道,可能她看見氣球了吧。”我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
後來那鯨魚飛得遠了,又撞向地麵,發出恐怖的聲響。
車上的人都像沒有感受到聲音和震動一樣,我也隻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是的,不可思議的東西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我可能有超能力,而且超能力很可能是進入別人的夢境。
後來那個鯨魚究竟怎麽樣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些爭鬥的中心對我來說太危險了,我最好離得遠一點。
我們坐了半小時地鐵來到郊區的兒童福利院。
老舊的招牌已經掉漆,爬山虎差不多長到柱子一半高,更高的都被剪掉了。
我們在路上買了很多吃的和玩具,還有很多板藍根衝劑。
院長正在清理倉庫,見到我們來,打了個招呼,告訴我們孩子都在一樓教室。
我們把東西都分類放好,提著零食到教室那邊。
已經有幾個義工在教室,和院裏的老師一同教孩子們寫作業。
我們打過招呼,把零食放在教室角落,那裏已經有一些瓜果。
我和姑姑分開,分別找小孩子教作業。
角落的一個小孩子舉手舉了很久,腰板挺得筆直。
她有一隻眼睛瞎了。
我走過去,看她的作業本,她指著一道加法題。
作業本發黃,已經使用過一次,題目上大多數都寫過答案。
這個題的答案是錯的,她在旁邊的草稿紙上寫了很多個算式,有好幾個是錯的。
我告訴她正確的算式和答案。
她又翻開作業本,指著一道不會的題。
小牧牧在桌子旁墊著腳看,但是看不懂的樣子。
之後我又教了另外好幾個孩子。
這裏的孩子大多數有身體殘缺或疾病,稍微正常一點的孩子要麽被領養走了,要麽在就近的學校上學。
稍微過了一會,到了休息時間。
小孩子們都興奮地吵吵嚷嚷。
老師提高音量說,“安靜。”
孩子們立刻不說話了。
然後發放零食,每個孩子都發到一點。
吃完零食,老師帶小孩子們到後院去玩。
幾個身體不方便的由義工帶領著。
後院有娛樂設施——沙堆、滑梯、秋千......
熱鬧些的設施旁邊都有老師或者義工,防止小孩子搶玩具打架。
小牧牧身邊圍了幾個小孩子,很羨慕地去碰她身上穿著的深黑色洋裝。
她不喜歡別人碰她,但是又不講話。
小孩子又拉她去玩。
我和姑姑陪著幾個男孩子,皮的要死,又要玩沙又要玩秋千。
然後小牧牧突然跑過來。
她比著裙擺給我看,上麵有個泥手印。
她很不高興。
我們身上穿著耐髒又方便的衣服,所以無所謂啦。
然後到中午,開飯了。
小孩子完全收攏起來花了不少時間。
帶他們洗完手,到餐廳一個個坐好,他們還吵吵嚷嚷的。
老師生氣地吼了他們兩句,他們才安靜下來。
義工都坐在另一邊的桌子上吃飯,吃飯的時候不需要我們幫忙。
有困難的小孩子都有老師在旁幫助。
每個小孩子都分了差不多的飯菜,菜很簡單,煮青豆、榨菜肉絲和玉米炒火腿腸。
義工吃的也差不多,後來院長和醫生也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醫生帶來了一瓶老幹媽,我們一人分了一點。
“下次我來炒個菜吧,我對紅燒肉片還有點自信。”一個戴眼鏡的大學生義工說道。
“那你得帶夠足量的食材啊,怎麽也得讓所有小朋友都吃上一口。”
我們都笑了。
桌子有點高,小牧牧吃飯有點費力。
我就用勺子一勺一勺喂給她吃。
“小女孩長得真漂亮啊。”院長疼愛地看著她。
我禮貌地笑笑。
她歎了一口氣,“要是我們每個孩子都這麽漂亮,就不愁沒人領養了。”
吃過午飯,小孩子被帶去午休。
我們和食堂大媽一起收拾餐具,洗碗擦桌子。
結束後,我們到院長室喝茶。
幾個有事的先走一步,下午又來兩個大學生。
小孩子三點起床,下午的安排和上午差不多,也是做作業然後玩遊戲。
晚餐較中午要豐盛一些,有兩個肉菜。
到了晚上,小孩子被安排看電視,我們便結伴離開了兒童福利院。
我們在地鐵上分別換乘,我和他們都不順路,便帶著小牧牧離開了。
吳芳襄中途問我還在上學怎麽照顧她。
我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小牧牧送到兒童福利院。
讓姑姑照顧就更加不靠譜了!
這個人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到時候指不定誰照顧誰。
小牧牧很不高興,她的衣服上又多了幾個泥手印。
我摸摸她的頭,她捏著我的衣角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