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探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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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處,李飛收到茉莉花發來的短信:

    “雖然遠在天涯,但我的心卻和你近在咫尺。我能感受到你每一次心跳,能揣摩你每一次思維,能察覺你每一次行動,甚至你什麽時候該說‘哦,對了’這句話我都能和你同步。父母很驚異我的變化,問我是不是在學哲學?我說,是的,我在學‘滲透學’。我想用一個最貼切的成語來形容我對你的理解,你猜是什麽?迅速回我。”

    李飛不由地露出欣慰的微笑,茉莉花剛走不到一周,他卻像失去了左膀右臂,但茉莉花的影子卻時刻相隨他前後左右。李飛知道,在他未來的生活中不能沒有茉莉花了,就連李菊這兩天也不斷地打電話問長問短,每次都要問阿姐什麽時候回來?好像有阿姐在爸爸身邊,她就會少操一份心。

    李飛迅速回了茉莉花“天涯咫尺”四個字。

    茉莉花回了一個點讚的手勢另附加一個調皮的表情,接著問道:“既然‘近在咫尺’,那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

    “你買飛機票了嗎?”李飛巧妙地闡釋了茉莉花提出的問題。

    “這次你錯了,我正在飛機上。”

    “是啊,但不是飛往中國,是飛往紐約。你和教官、頓克被邀請參加世界反恐安全大會,行程兩天。”

    “我已訂下紐約到bj的飛機票,那裏會議一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bj。”

    “那你是一匹‘千裏馬’了!”

    “那你一定是‘千裏眼’了?”

    李飛剛放下手機,楊晨走了進來。

    “怎麽樣,又再和美國打電話?”

    “發了個短信。”李飛說,“調查得怎麽樣了?”

    “初步有結果了。”楊晨拿著一張調查情況匯總念道:

    關於死者鄰居調查情況如下:西屋一對打工夫婦,年齡三十歲左右,大學學曆,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剛住進去半年多(原來的戶主全家已移居香港)。丈夫在中關村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妻子暫時在家照料孩子。這家人和死者家基本沒有什麽往來,作案嫌疑不大,但身材和監控中男子相仿,也不能完全排除在嫌疑之外;東屋住著一位姓劉的老太,兒子在廣州,可以排除;南屋是一家姓牛的人家,已搬出去半年多,閨女出嫁,一個兒子開著一家小公司,那兩天曾經回去過幾次說是給他爸取生活用品,所以也不能完全排除。

    關於鑒定專家調查情況如下:鑒定專家的年齡最低在五十歲以上,可以排除本人作案的嫌疑。他們對吳老遭人傷害致死感到意外,很多人表示不能接受。吳老心底無私,胸襟坦蕩,底蘊深沉,意境高遠,一直是他們的表率。

    關於持寶者和收藏者的調查......

    “這兩個人我都見過了,持寶者有很大的懷疑跡象,這個人我們要跟蹤調查。”李飛補充說,“關於吳老的家庭情況我們也應該有所了解。”

    “已經了解了。吳老夫婦有一個閨女,兩個兒子,閨女最大,四十多歲,那天我們見過。大兒子繼承父業,在美院當講師,吳老的全部收藏都放在他那裏。二兒子在一家新聞廣告公司當業務經理,是吳老收養的孤兒。”

    “哦,對經常到吳老家活動的人調查了沒有。”李飛突然想起這點也非常重要。”

    “調查了。其中有一個研究生每星期六日到吳老家學習國畫。其實他是學習油畫的,但對國畫也很感興趣,就拜在了吳老的門下。吳老在家就這一個學生,其餘都在學校或者其他培訓班。”

    “你們調查的還是很全麵哦。”李飛微笑著說。

    “是,而且我們發現以上男性都和監控中的行凶者身高體型相似,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重七十公斤上下。”

    “這可就難了!看來我們還得再多模擬幾個情形了。”李飛若有所思。

    楊晨走後,李飛打開電腦,把儲存盤插進去,認真審視起吳老拍的五十多張照片來。

    在桃花盛開,滿園飄香的大背景之下,畫中人物各具情態,栩栩如生。

    劉備身著紅袍,雙臂張開,表情極其興奮,似在抒發博大的情懷,大有帝王之相;關羽美髯隨風,抱拳施禮,表情莊重,忠義之心可見;張飛立於馬首前,兩眼圓睜,麵露喜色,秉性呈於紙上。

    三人像剛剛結義完畢,準備出征;又像剛剛入園,初敘友情。

    花下,一匹紅馬和一匹白馬悠閑地呼吸著醇香的空氣,鬃毛隨風飄逸,尾巴左右擺動,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蜜蜂在花間飛舞,蝴蝶在樹下流光,這些正好和印在樹幹上的唐寅印相互映襯,毫無專家所說的突兀之感,反而增加了無盡的詩意。

    關於印章,吳老有兩張放大的照片,李飛看到,印章上刻的是“桃花庵主”四個字。

    李飛突然明白唐寅為什麽要把印章印在桃樹幹上了,因為人家本身就是桃花園的“主人”。至於有沒有其它秘密,那就另當別論了。

    李飛足一審視著每張照片,有時把吳老放大的照片再放大進行觀察,但除了放大的色彩和線條外,看不出有什麽標識和記號。

    也許畫本身就是一個寓意,應該從畫的整體上去把握,悟出它隱含的道理。

    從畫的意思上分析,無非是畫出了三國時期劉、關、張桃園結義的情景,那秘密一定和他們有關或者和這個時代有關。

    如果畫中的秘密與人物有關,哪是劉備的“雙股劍”?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還是張飛的“丈八蛇矛”?但這些兵器都是小說中的描寫,有沒有還待考證。而且傳說中這些東西早出土了。

    如果畫中的秘密與時代有關,哪是一片竹簡?一本帛書?一個陶罐?一塊美玉?一片寶藏?

    或許就不是什麽寶物,正如吳媽大兒子所說,畫中隻是隱藏著一個傳說。

    李飛把目光放到畫的標題上。《桃園初遇》,專家們也曾對標題提出了質疑,吳教授解釋顯然有點牽強,他以唐寅的“怪”來解釋標題的怪。難道真是這樣嗎?是不是吳教授在掩蓋一些東西?

    為什麽不用“桃園結義”或“桃園情義”等題目,而非要用有爭議的“初遇”兩個字呢?

    “初遇——”李飛揣摩著這兩個字的內涵,突然他腦海裏閃出一絲火花。

    這時,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