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叫周樹,我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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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章結尾改了,手機客戶端看的清除緩存才能看到改過的內容。】

    【寫了五千字的稿子被自己推了,因為不僅感覺太拖劇情了,還有點掉智商。現在是推翻重寫的劇情,時間晚了點,對各位讀者大佬說聲抱歉。】

    “當一個人得到什麽的時候,往往會失去什麽”

    沃藍四區公安局局長溫朗,露出一張陶醉的臉,靠在真皮沙發上,嘴裏念叨著心靈雞湯般的話語。

    輕輕吹了吹手中的茶水,然後一飲而盡,帶著清香的茶水在喉間流過,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出咕嚕咕嚕的吞咽聲。

    “碰”辦公室的門從外麵被推開,一名女警察從外麵驚慌失措跑進辦公室,溫朗皺起眉毛看著眼前的女人。

    “小胡,不知這麽匆忙的有什麽事?不敲門直接進入,可不是什麽淑女的行為。”即使不悅,溫朗還是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更加平和,這是他作為一名局長該有的氣度。

    “溫局長,出...出大事了!”女警察焦急的說道。

    “究竟如何?詳細說說,不要著急。”溫朗說著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身前的辦公桌上。

    “接到報案,一輛公交車被歹徒劫持,車上還有許多名貴族私立學校的學生”女警察喘了口氣,將口中的話完整的說完。

    此話一出,溫朗立刻將眉毛紮成一團。公交車被劫持這種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加上上麵還有許多學生事情就更大了。

    任何事故隻要扯上學生這兩個字,麻煩便會倍增。更何況這次的學生還是貴族學校,一定出了什麽差錯,自己這局長的位置絕對是做到頭了。

    “無論有什麽事情,都有我在上麵擔著,你們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我換身衣服。”溫朗撫著額半低頭,讓人看不清他現在究竟是什麽表情,但是他的語氣依舊是那麽平和。

    聽到溫局長那平和的聲音,女警察那焦躁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抬頭看了皺著眉頭的溫朗最後一眼,便是走了出去。

    當她拉上門的時候,隱約間聽到了局長的一聲壓抑的悶聲。

    果然,雖然局長看似不驚慌的樣子,隻是為了讓自己安靜下來,而局長卻是默默的承受著最大的壓力嗎?

    ————————————

    莫聆諾無其事的靠在座位上,看著車廂裏的風景——

    一道紅色的噴泉。

    而莫聆之所以會有座位,也是一個好心的大叔讓給她的,雖然這個大叔此刻正拿著一把金屬質感滿滿的槍對著她們。

    事情的起因經過也很簡單,莫聆她們上的公交車在這之前便被劫持了,隻準上,不準下。而莫聆之前假裝沒帶卡,自然是因為不想卷入這種麻煩。結果卻是被一個好隊友助攻了。

    當公交車再次啟動的時候,也許是劫持者需要的人質夠了,他們便取出了衣內的手槍,不再偽裝乘客。大部分學生一見槍支就變成了軟蛋,叫他們蹲下抱頭就蹲下抱頭,哪怕是在學校敢調戲老師的小霸王也一樣。

    反而是一名看似柔弱十分的學生,像個英雄一樣開口:“我們所有乘客隻要團結起來,蛐蛐幾名歹徒不值一提。”一臉無畏的表現,讓那些乘客羞愧的同時,更是激起了他們心中屬於男人的血性。

    然後那名英雄一樣的學生的身上便被劫持者直接抹了脖子,像隻死狗一樣倒在地上,現在脖子上還冒著噴泉。

    而由於公交車窗戶比較高,而且處於行駛過程中,內外聲音很難流通。所以即使是發生這種情況,外麵的行人還是沒有一人發現。

    不過這位英雄的努力並不是無用的,至少他那不斷噴湧的血液滲出車外後,被一些行人發現後報警了。

    至於莫聆之前為什麽能看出不對,自然是因為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

    一:車裏人數多的不正常。

    二:車內太安靜。

    三:明明學生上車前還有空位,兩個大漢卻是選擇站著。

    四:兩個大漢在車內抽著煙卻是沒人露出不滿。

    五:前麵的四點都是湊數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莫聆一上車就看到一車廂緊張的人,還有幾個則是對著自己露出同情目光。

    嗯,教科書式的害怕不安。

    ——眉毛上揚而緊縮,上眼皮上提,下眼皮收緊,嘴唇微微張開。

    ——時常撫摸脖子,額頭,臉頰,耳朵。

    ——手臂緊貼大腿,手指豎起。

    ——撫摸大拇指和食指的自我安慰。

    “對,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就不會在這危險的車上了”眼鏡妹支吾著聲音,似乎感覺隨時能哭出來。

    “嗯,沒事”莫聆一臉鎮定,隻要她使用能力,這樣水平的歹徒再多也不是麻煩,麻煩的如何不暴露自己身份。

    當然,如果必要的時候。即使暴露身份也會使用能力,至於這些看到自己能力的普通人,莫聆舔了舔嘴唇。

    ——自己可是非人的存在呐,有必要因為所謂的人性而付出自己生命嗎?

    “啪嚓”那是金屬敲在塑料上的聲響,一個男人的聲音隨之響起:“你們兩個幹什麽呢,別想著耍什麽花招蛤!”

    眼鏡妹害怕的縮了縮身體,再次給了莫聆一個抱歉的眼神,便沒敢再說話。

    而另一個光頭背心漢子則是看著莫聆那鎮定的表情,目光忽然間就直了:“老...老大,反正人質這麽多,能不能拉一個嚐嚐鮮?”

    他好想...好想將這鎮定的麵具撕碎,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呻、吟。

    ————————————

    我叫周樹,四周的周,大樹的樹,是貴族學校的一個學生。

    我和那些妖豔的賤、貨不一樣,我能考上這個學校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刻苦努力。但在其他學校可能是尖子生的我,在這個學校不過是個卑微之人,除了會讀書之外,毫無他用...

    哦,好像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想說的是,我攤上大事了。

    前一刻我腦子還在利用回家路上的時間鞏固著上課的內容,下一刻就遇到了普通人一輩子也不會遇到的事——我被人劫持了。

    哦,這麽說,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重的樣子。那麽換種說法,我成了眾多人質的一員。這麽說,果然心裏好過多了。

    在遇到劫持這種事件,我的內心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雖然這兩個詞的意思近似。看著歹徒拿出槍支,大人們瑟瑟發抖,我的同學更是直接變成了歹徒手中的木偶,抱著頭蹲在地上。

    我獨自一個站著,很顯眼的站著,我感到那些歹徒的目光全部聚焦在自己身上。他們手中拿著槍,隻需要輕輕一按,自己身上便會多出一個血洞。

    但此刻的我毫無畏懼死亡,我是如此的卑微。如果我的舉動能夠拯救他人,我死而無憾。如果有人需要我的話,我什麽都能付出。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十分精致的女孩,請原諒我一時無法找出一個形容詞來形容她。她對著自己露出一個我不知道怎麽描述的表情。

    但是我明白了,這個女孩需要我,這些乘客需要我,他們需要一個英雄站出來,帶領他們戰勝邪惡。

    沒有人選擇做這個英雄,那麽我便是這個英雄。曾經在很多書上看到過,遇到這種突發事故的處理方法。

    對於公然在列車、長途汽車上結夥持械洗劫旅客的歹徒,旅客應機智勇敢地同歹徒作鬥爭。

    我喊出聲音來了,揮舞著拳頭,像極了【聯邦對抗帝國的起義軍】的領導人。

    “我們所有乘客隻要團結起來,區區幾名歹徒不值一提。”

    ——我渴望著他們能作出回應。

    我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壓迫感傳來,想要避開,下一刻,我的頭發就被人抓出了。

    要死——

    再下一刻,我的脖子被鋒利的刀子抹過。

    要死——

    我的耳邊似乎聽到了氣球漏氣的聲音,粘稠的血液從破口中湧出。

    要死——

    我失去了力量,向著車廂倒去,那一刻我作出了一個決定,讓我的身體向著車門的方向倒去,讓自己的傷口離門縫更近一些。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神存在的話,我希望我的鮮血能給他人帶來希望。

    還有,希望自己的死能讓其他人明白,不要輕舉妄動。

    卑微的願望,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