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把本事用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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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她淺笑著,卻沒想到剛剛含蓄的自己會把酒杯裏的酒一口氣喝完了。

    傅公子眯著眼看她一口氣喝了一杯酒的樣子,她也有些尷尬的笑了聲:這酒不錯。

    “當然不錯,不過你對紅酒了解的很多?”他淡淡的說了句,也不多管閑事。

    “還好吧。”她答應著,看著傅公子又給她倒了一杯,她還是一聲:謝謝。

    “酒的事情稍後再說,先許願吹蠟燭。”

    “沒有生日歌嗎?”戚暢立即問,想起上次他生日的時候她還被逼唱生日歌。

    “生日歌啊?——你坐過來,我喜歡在你耳邊唱。”

    戚暢的身子一下子緊繃,望著他那灼灼的眼立即垂了眸:開個玩笑而已。

    他說:“誰跟你開玩笑?”

    他說:“你這女人真無趣,我費了這麽大的勁你就一點也不敢動?”

    他說:“戚暢,你難道是鐵石心腸?”

    他說:“戚暢,你在別的男人香豔的樣子為什麽不用在我身上?”

    飯廳裏的氣氛有些微妙,或者說兩個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

    戚暢隻是喝酒,對他的話,隻微笑,並不回答。

    他不一樣。

    他不是那些男人。

    她第一眼認識他就知道,他不是那種隨著女人爬到他身上就可以利用他的男人。

    她第一眼認識他就知道,他很清楚自己心裏要什麽,包括要她的什麽。

    他們之間,除了那兩個放在她床頭櫃子抽屜裏的紅本本再也不可能發生別的。

    友情不可以。

    愛情更不可以。

    她把包裹著領帶夾的藍色盒子送到他麵前,幽暗的桌麵。

    兩人隔著一點距離,她說:送你一個小禮物。

    “什麽?”

    他漆黑的深眸如鷹的眼睛敏銳清冽。

    “領帶夾。”她從容道,其實心裏不是不緊張,她很少很用心的送人禮物。

    “巴黎買的?”他好奇的問,卻抬眸又直勾勾的盯著她。

    “不是,是你生日那晚。”戚暢坦言,她不喜歡撒謊。

    “那怎麽現在才拿出來?”刀削斧砍出的精美輪廓漸漸染了寒意。

    他沒忘記他生日那晚她那麽敷衍的拿著一瓶紅酒去給他慶生,讓哥幾個笑話他娶了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當老婆。

    “原本覺得我們之間不必太貴重的禮物,但是今晚你忙了好幾個小時給我過生日,我很感動,作為謝禮送給你。”

    她繼續說,說的那麽動情。

    他卻隻是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她。

    作為謝禮?

    隔著一點點的燭光,隔著一點點的冷意,隔著一點點的距離。

    漆黑的鷹眸裏銳利無比,棱角分明的輪廓更是奇冷。

    如傲視天地的冷酷帝王,盛氣逼人。

    戚暢細細的端詳著他此時的狀況,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著,呼吸從喉嚨那裏發出,肌膚上下竄動著,卷到手臂中間的袖口幹淨的一塵不染,一隻手握成了拳頭,像是在極力的隱忍什麽。

    如此安靜的飯廳裏,像是已經被冰凍,她不敢隨便說話,卻又不得不說點什麽。

    “傅總……”

    “戚暢,有沒有人說過,你早晚有一天會毀在你的自作聰明上?”

    戚暢吃驚的望著他,他站了起來,有條不紊的轉身離去。

    之後,整個房子裏徹底寂靜下來,她看著桌上還沒動過的蛋糕,看著一桌美味佳肴,然後轉頭拿起旁邊的手機:“出來喝酒。”

    姐妹倆就在會所喝酒,要了個包間,然後喝的六親不認。

    “我想搬走。”

    “啊?什麽理由?”

    “他有病。”

    ……

    她想去出差,但是第二天醒來後發現自己好像病了。

    而且傅總竟然去出差了,第二天她回到公寓的時候有些萎靡不振,傅總的秘書打電話給她說他去出差了,有事情可以找她幫忙。

    戚暢心想自己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望著桌上一桌子沒動的飯菜,雖然已經涼掉,雖然已經沒了昨晚的色澤豔麗……

    可是他知不知道?他是第一個給她煮飯吃的男人。

    他肯定也不知道,他是第一個給她做蛋糕的男人,除去蛋糕店的男蛋糕師傅。

    拿起筷子輕輕地挑了一點蛋糕放入熱乎乎的嘴巴裏,像是失去了味覺,卻又嚐到了甜味。

    那一刻不自禁的委屈,軟軟的唇瓣微微的蠕動了一下,然後想笑,卻不知道怎麽就流了兩行淚。

    把沒吃的菜肴都倒進了垃圾桶,然後靜靜地在廚房裏看著一堆髒兮兮的盤子發呆了一會兒才打開水龍頭衝洗。

    這些事情,印象裏,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做。

    加洗潔劑在刷洗工具上,然後把一個個的盤子刷幹淨,沒有電視劇裏不小心打碎盤子然後劃破手指那樣的狗血劇情,完完整整,幹幹淨淨。

    然後又把桌子擦幹淨,之後又坐在那裏對著蛋糕吃完。

    圓潤粉嫩的臉蛋上有些執拗萌噠噠的小模樣,一雙漆黑的杏眸裏卻滿滿的疑惑。

    他竟然還會做蛋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跟朋友們在一起喝酒時的浪蕩子模樣……

    他拍下一萬七千八百萬的酒店的時候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在辦公室裏尊貴嚴肅,一人之上的模樣……

    他在醉酒的時候像個混小子風流貴公子的模樣……

    一雙小手並排放在手臂上,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把臉蛋擱置在手臂上趴在那裏靜靜地思考著。

    那個男人呀……

    到了酒店已經是下午,不似是在公寓時候嬌小柔弱好似不經世事的小花兒的模樣,臉蛋上立即冷若冰霜,眉眼間的冷冽更是匯聚出一絲不苟,讓人不由的見她一眼就打起所有的精神。

    傅瀟拿著資料給她看:這是最近輝煌的活動,我看了一下,感覺很是拉攏客流量。

    “聖誕節那天巴黎的大廚會過來親自掌勺,弄個活動下去,越狠越好。”她隨意的掃了兩眼那份資料,然後放在一邊對傅瀟說。

    傅瀟點點頭,不由的笑了聲:昨晚沒睡好?

    看著她的眼眶有點泛紅。

    “哎,你堂哥會做蛋糕你知道嗎?”她歎了一聲,突然雙手合十,昂首一雙烏黑杏眸望著眼前的俊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