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暗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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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硬闖?
柔若無骨的手指突然碰到一個冷硬的東西,她的腦子一個靈光,然後便用力把那東西抓在了手裏。
不知道是什麽,隻是抓起來就朝著胸口的腦袋用力的一下。
男人一下子像是被打蒙,抬起頭,衝血的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底的女人。
戚暢也愣住了,但是看他那要吃了她的樣子便又是一下。
然後她也總算知道了自己手裏捏著的是煙灰缸。
然後傅赫就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你……”
感覺眼角被什麽擋住了視線,再然後腦袋一沉一下子就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嚇的戚暢屏住呼吸許久不敢動,直到後來,感覺著他好像真的昏了過去,她才緩緩地倒抽一口涼氣。
天啊……
後來的後來。
地毯上白色的煙灰缸滾了一圈倒下的聲音已經不足為重。
時間好像在那一秒靜止。
戚暢把他推開,讓他躺在旁邊,然後瞬間爬起來,扯著被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後來她穿好衣服才又回到他房間。
一個小時後。
傅總臥室。
大夫來的時候看著床上穿著浴袍躺在床上的男人,雖然他的腦袋已經被簡單的處理過,大夫不由的看了戚暢一眼:這樣躺了多久了?
“他好像被下藥了,神誌不清我才……那個,有一個小時,你趕緊給他看看吧。”
戚暢雙手緊緊地拽著披肩在胸前,雙手環臂,手指伸出來指了指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
她還第一次見他頭發淩亂的樣子,想著自己剛剛給他處理傷口時候因為太笨拙,他還幾次皺眉。
一個被下了藥差點把她強上了的男人,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心腸太好,幹嘛還要管他死活?
大夫走前還說最好去醫院檢查下,戚暢點點頭一副聽進去的樣子,卻什麽都沒做。
送走大夫,她依然抱著自己的雙臂,關門後便緩緩地往樓上走去。
家裏有些空蕩,寂靜的能聽到空調裏吹出來的風聲。
她緩緩地上樓,想回自己的房間,想了想眼神不由的看向他房間,他的房門還開著。
無論如何,他也給她帶來那麽多利益,可以說,他能讓她少奮鬥好些年,雖然那會兒差點被吃,但是想想,他當時根本就已經沒了理智。
便又轉身。
站在門口看著他房間裏的一切,他的房間裏很堅定,一張床,床頭櫃,壁櫥還有一張長沙發裏,一個茶幾,幾本書。
到處都充斥著一種叫孤傲的氣息。
房間的燈在她進去後就被關上,她走到床前拿著遙控器把窗口的落地燈打開又把遙控器放回原處,在他床沿坐下。
手指摸著臂彎處的披肩布料,很柔軟很柔軟的,很暖很暖的。
然後她傾身去把他的被子給他往上拉了一下,再看他的心裏也有些柔軟。
這些年,身邊那麽多的追求者,也有很猥瑣的,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這麽糾結過。
她靠在床頭,雙手還是環著臂膀,隻是一雙靈動的杏眸緩緩地垂下,不自禁的想著今晚的一切。
他本來說九點歸,卻……
淩美是個怎樣的女人?
還是這一場,其實是傅家所有人的主意?
第一次覺得傅赫那麽可悲,似是也明白他為什麽會選擇她這個花名在外的女人結婚。
如果是因為愛,為什麽要用這樣齷齪的手段?
她不理解,不理解長輩用自己以為的愛去對待兒女的一生。
房間裏漸漸地平息了。
剛剛所有的憤怒跟羞恥。
她就那麽靜靜地陪伴在他身邊。
不僅是因為剛剛自己砸了他的腦袋。
還有心寒,她知道她不應該,不應該替他寒心,畢竟自己也不過就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但是一想到親媽給親兒子下藥,也真的是醉醉的。
也想起自己的母親,如果自己的母親也對自己做了這種事,自己又會在後來怎麽處理這段母女情呢?
曾經的種種信任恐怕都會不複存在。
這個世界本來就已經夠冷漠,為什麽家人之間還要這樣?
她突然又垂眸看他,不自禁的抬手,輕輕地去觸摸他的黑發。
這還是第一次,她這樣輕輕地撫著他的頭發,眼眸在他精致的五官不知道流連了多久,後來因著看著他脖子上的紅色唇印她竟然忍不住心一抽。
後來卻是笑了。
他肯定很討厭,討厭那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
因為他討厭被安排。
是不是也可以說,他很叛逆。
雖然他已經二十七周。
可是人活一輩子,叛逆的時光,不會隻停留在兒時。
正如她,其實也很叛逆。
如果當初她不插手酒店的事情,酒店落魄下去,但是她還是個對內對外都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而今,她卻成了別人口中最會耍心機,最會賣弄色相最惡心的女人。
後來她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婚戒,不由的沉吟了一聲。
傅赫,我們之間,什麽時候結束呢?
清晨,陰天。
外麵是這個冬天最冷的一天。
一場雪或許不久就會飄下來。
但是屋子裏的溫度依然在二十五六度,暖暖的。
她被凍起來,因為沒蓋被子在他床邊睡著。
睜開眼便看到自己躺在他旁邊,而他還在睡著。
戚暢有點懷疑,他該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但是聽著呼吸很均勻,而且大夫說也沒砸中要害。
戚暢還是離開了他的房間,即使裏麵很暖,床很舒服。
門被她從外麵輕輕地關上,裏麵跟外麵一下子隔絕開。
裏麵躺在床上的男人眉頭微皺,臉上寒氣逼人,卻依然沒睜開眼。
洗漱後去廚房熬了粥,還煮了兩個雞蛋,切火腿擺盤。
一頭長發披散在背後,像是一漂亮的冬裝,比任何昂貴的服侍都要珍貴,說無價都無可厚非。
她很愛她的頭發,如果比什麽輕一點,那麽就是比愛她的生命輕了一點吧。
甚至臉上偶爾起個小豆豆她都不會怎麽難過,但是頭發若是被損傷,她會耿耿於懷很久。
傅赫在洗手間洗漱,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紅痕,看著自己額頭上的紗布,然後眉頭緊緊地皺著。
他剛剛洗澡的時候檢查過,他的背上不少抓痕。
那女人可真狠,讓他上她能吃虧?
哼。
他還覺得吃虧呢。
他突然小氣起來,穿著一套休閑家居服就下了樓,然後看著她在飯廳裏擺放盤子。
便抬起長腿朝著飯廳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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