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盛大婚禮(3)新郎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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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暢聽到手機不停的在想,煩躁的去摸手機。

    昏暗裏,隻有手機屏幕亮著,她眼睛都來不及睜開,隻以為是到時間了。

    “喂?”嘶啞的嗓音輕輕地敞開在寂靜的房間裏。

    當她大半夜趕到璀璨的時候,包間裏隻有一個男人。

    傅瀟坐在裏麵,看到她的時候也吃了一驚。

    隻是後來的後來,倆人一起坐在沙發前麵的地毯上抱著酒瓶喝酒。

    “後來我總結了一下,我們之所以沒在一起,不是因為你沒有表白,也不是因為我看不上你。”她笑著說,然後舉起酒瓶喝酒。

    “如果這兩樣都不是,那是為什麽?”

    他說,難過的眸子去看她。

    “緣分不夠啊,如果我們注定是一對,怎麽會在一起工作這麽久都沒成?那麽多人都認為我們私下裏早就鬼混在一起,為什麽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戚暢說,也許是因為喝了點酒才敢這麽跟他痛快的聊一聊。

    他也喝酒,然後又低了頭:什麽都沒發生過?

    他突然把酒瓶放在一旁,然後轉身撲了過去,兩個人倒在地毯上,他的親吻裏滿滿的酒氣,充斥在她腦子裏亂成一團。

    唇齒間的碰撞,戚暢突然腦袋疼的厲害,一下子將他推開。

    他迅速退到一旁,然後又拿起酒瓶衝著她笑:現在不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了。

    戚暢……

    偌大的包間裏突然又安靜下去。

    她生氣了一下子,然後卻隻是很難受。

    “傅瀟,我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但是這個吻之後,我不會再說了。”她說。

    決絕,無情,好似這個男人,從今往後跟自己,就隻是下屬跟老板的關係。

    他卻笑了一聲,然後說:快回去睡覺吧,再有幾個小時你老公就要去你家接你了,到時候一定要美美的。

    “你也別再喝了,我最中意的伴郎。”戚暢看了眼他手裏的酒瓶,說完後便爬了起來。

    眼裏,盡是無情。

    她很擅長,很擅長跟別人撇清關係。

    但是那一刻,她沒去問過自己的心,她也不會去問。

    因為既然決定了,還問什麽問?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媒體拍到,有家膽子大的媒體就曝光了她跟傅瀟先後從璀璨出來的照片。

    婚禮開始。

    新郎帶著伴郎團隊從傅家老宅啟程,一起去接親的路上。

    新娘跟伴娘團隊早就在樓上房間裏等待著,計劃著怎麽戲耍新郎以及伴郎團隊。

    戚暢沒什麽精神,已經穿上婚紗,但是還趴在床上沒精打采的。

    家裏長輩都在樓下等著,自然這一天,大家都很激動,全都穿著嶄新的衣服,全都激動歡喜的表情,全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似乎時間從來沒有這麽慢過,但是聽到傭人急匆匆的跑到門口說車到了的時候又無比緊張,覺得時間從來沒有這樣快過。

    “快幫我看看衣服整齊不?”

    “也幫我看看。”

    長輩們著急的開始手足無措。

    新郎官帶著人先跟新娘家的長輩打過招呼,簡單介紹一下伴郎的身份,然後大家便一起坐下吃茶點。

    其實傅總已經幾次望眼欲穿對著樓上的那扇門。

    伴娘們在路上門口開了條縫隙,內室裏激動不已的歡呼聲:來了來了。

    傅赫今天穿的是白色的新郎裝,幾個伴郎全都是黑色。

    她也是一身白色的婚紗,聽著戚雪喊來了的時候她就睡不著了,坐在那裏開始手心裏冒汗。

    戚雪看著她的表情擔心的問:沒事吧?

    “胃有點疼。”戚暢說,然後吐了口氣。

    戚雪當然知道她是太緊張太激動了,卻又沒辦法,隻好吩咐人去給她拿點吃的喝的先撐一下。

    傅佳跟錢秘書還有湘南都在門口堵著,都在等著為難新郎呢,平時誰也不敢跟新郎為難,現在這麽好的機會,大家自然都不放過。

    新郎帶著伴郎團隊終於上了二樓,然後貼在門口敲門前竟然也忍不住深呼吸。

    從來沒想過結婚這件事這麽難。

    戚暢根本沒聽到敲門聲,一直坐在床邊深呼吸呢。

    隻是聽到伴娘團隊在尖叫,然後想也明白是他上來了。

    更緊張了,竟然忍不住哽咽,卻發現喉嚨很幹,她端起水來喝了口,然後用力的捧著水杯不敢放下,似乎水杯是根救命稻草。

    伴郎團隊都帥的一塌糊塗,然後伴娘團隊也帥的一塌糊塗。

    提問搗亂環節。

    幾個伴娘趴在門口從縫裏看著幾個帥氣的伴郎還有皺著眉頭的新郎,然後傅佳先喊了一句:

    “先給紅包看看。”

    然後看著厚厚的紅包幾個伴娘捂著嘴努力忍著尖叫聲,然後繼續過分的說:不夠,再來再來,我們這裏麵好多人呢。

    “新郎知道新娘的生日嗎?”

    “十月初七。”

    “身高?”

    “172。”

    “體重?”

    新娘……

    新郎……

    伴郎也無語了。

    “不知道罰唱歌哦,唱新娘最喜歡的歌,表白的哦。”錢秘書幽幽的來了句。

    外麵幾個男人已經聽不下去,這些女人真的好無聊。

    “我看你下個月的獎金是不想要了吧?”新郎很不厚道的來了句。

    “那我今天可要卯足了勁把獎金給賺回來先。”錢秘書激靈的說。

    “快點唱。”

    “唱什麽?”

    總之傅總唱歌的時候,一直被打斷。

    “新郎跟新娘第一次接吻是在什麽地方?”

    “家裏。”

    “第一次滾床單呢?”

    “家裏。”

    “傅總你真無趣。”戚雪突然趴在門框說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指頭:紅包紅包……

    而傅佳得到一個最新消息,那就是,他們已經滾過了。

    “有沒有在野外戰過?車裏呢?”

    戚暢放下水杯,然後緩緩地來到眾女身後輕輕地拍了拍她們肩膀,幾個女人嚇的往後看去,隻看到戚總臉色不太好看,淡淡的說了一聲:差不多就得了。

    眾女……

    “新娘最喜歡的人是誰?”

    “我。”

    “新娘最喜歡的菜是什麽?”

    “我做的所有的。”

    眾女再次被傅總打敗。

    恬不知恥四個字在新郎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浩鑫站在旁邊皺著眉,原本還以為最喜歡的應該是他,怎麽他也是個大明星嘛。

    傅瀟一直很安靜的站在伴郎團隊,當個稱職的伴郎。

    後來又掏了n個紅包之後,伴郎被折磨了一頓之後,新郎終於進門。

    但是新娘的鞋子被藏起來了,於是為了找鞋子,臨時又從伴郎各自的口袋裏掏了些人民幣出來補了個紅包。

    戚暢穿著婚紗坐在床邊看著他半跪在她腳下給她穿鞋,眼眶有點模糊。

    他似乎任勞任怨的,倒是叫她不好意思了。

    眾人在旁邊看著,更是有人故意用膝蓋推他讓他難以把鞋子穿上。

    湘南在旁邊看著忍不住說:看新郎官穿鞋的技術,自己經常給新娘子穿鞋吧?

    戚暢也不說話,隻是傅總抬了抬眼看她,她美的讓他連生氣都沒辦法,卻也開口淡淡的一聲:撿鞋比較多。

    每天晚上回家把鞋子一蹬掉就走了的女人,他每次都跟著給她拾起來。

    戚暢心裏暖暖的,之後倆人在攝像師的要求下作了各種平時做著挺爽的事情,新郎抱著新娘下樓給父母長輩敬茶。

    長輩太多,傅總有的累了。

    不過長輩們給的紅包也很豐厚。

    戚家門口十八輛高級轎車,每一輛都不下千萬。

    趕往婚禮現場。

    在一片綠色中,她敬豔的發現,原來,他真的做出了一片春暖花開。

    兩個人牽手站在神父麵前,神父問:

    新郎拿著致辭卡宣誓,在眾目睽睽下,所有的親戚朋友麵前,在所有豐城媒體,以及外地媒體麵前。

    “我傅赫,娶你戚暢做我的妻子。我願意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瞬間,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寒,健康或是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天長地久,並承諾永遠對你忠實。”

    陽光美的讓人眩暈,她站在他麵前,頭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紗。

    沒有人看到她眼中的景色,隻有年輕男女的豔羨以及妒忌。

    隻有她自己的心裏,如此的沉重。

    她看著他平靜的念那段誓詞,聽著他的聲音竟然也曾經斷開。

    這段誓詞,太正式,太誇張。

    對他們而言,這段誓詞顯然是一場綁架。

    戚暢突然想,或許他們該把今天當成一場戲。

    即便演的再好,出了戲台,也就結束了。

    那一刻隔著一層紗,當神父要她也發誓,她便也隻能認真的將他剛剛說的那段話背出來。

    “我戚暢,嫁給你傅赫,做我的丈夫。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者貧寒,健康或是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天長地久,並承諾永遠對你忠誠。”

    她背不下去,有種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撒謊的羞恥感。

    麵前的男人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她,明明隔著一層紗,他卻好似能看到她的眼底。

    之後,竟然有些無力呼吸。

    後麵交換戒指,互相親吻。

    她發現,她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跟他接吻。

    當他不顧眾人在場漸漸發狂的吻著她,她竟然也能抬手摟著他的脖子與他一起發瘋。

    相愛或許太難,但是接吻顯然太容易。

    當一陣陣掌聲跟一陣陣的尖叫聲掩蓋住所有的悄悄話,當她把捧花扔到了戚雪手裏,當戚雪被李雲強吻,然後被求婚,這場典禮就到此結束。

    浩浩蕩蕩的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他們倆又被分開,分別去換衣服。

    戚暢穿上那身早就準備好的鳳冠霞帔,然後傅總也換上中式禮服,兩個人在走廊裏遇見,隻是一眼,他便再也沒移開眼神在她身上。

    剛剛第一眼他根本沒認出來,當認出來的時候已經無法自拔。

    也不管身後還跟著別的工作人員,邁開長腿朝她大步走去。

    戚暢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怎麽好,幾個伴娘都跟著她呢,不過看他穿著古裝朝她大步走來的樣子,她心裏卻是在怦怦的跳得厲害。

    是的,比典禮的時候還緊張。

    “差點認不出來。”

    他走到她麵前,抬手輕輕地碰了下她剛盤起來的長發,然後又立即放下了,因為她今天漂亮的讓人不忍心。

    戚暢很怒力才給他做了個微笑:你這樣穿也怪怪的,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後麵幾個伴娘都不忍直視了,轉頭看向別處。

    他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似是怕把她的妝給捏花了,低頭,淺薄的唇瓣覆在她鮮豔的紅唇。

    隻是那麽相互碰著,沒怎麽深吻,因為他怕把她的口紅都吃掉,大家還都在等著他們去敬茶。

    之後伴娘更是受不了的嚷嚷:哎呀,再過幾個小時你們倆就洞房花燭了,現在可不可以不要那麽肉麻啊。

    “就是就是,好歹也多少在意一下我們這些單身的心情嘛。”連傅佳也難得的這麽合群。

    他卻隻是那麽專注的看著她,不管別人怎麽說。

    之後他拉著她的手:走吧。

    “嗯。”

    之後工作人員把紅綢送到兩個人的手裏,傅總不情願的牽著她,戚暢抿唇忍著笑,後麵的伴郎伴娘倒是看的挺開心。

    其實大家都說婚禮挺無趣的,但是真正參與進去的時候,大家突然發現,還不錯。

    傅總今天一直任人安排,這些年也是頭一次吧,人家說什麽他做什麽。

    隻是看著身邊美麗的新娘,所有的哀怨都被壓製住。

    超大包間裏。

    給公婆敬茶的時候因為攝像機一直在,外人又多,淩美也表現的很端莊並未刁難。

    傅佳看著傅瀟站在最後麵一直,不由的無聊的退到後麵去:什麽感受?

    “心如刀絞。”傅瀟坦白回答。

    王韓聽到聲音轉頭看他一眼,他也是眼如明鏡,並不在意。

    王韓也隻是笑了一聲,傅佳卻嘿嘿的笑著:你現在搶親還不晚。

    “傅佳,適可而止。”他低聲說。

    傅佳不服氣,卻也知道時候不對,便沒再多說話。

    傅赫跟戚暢敬完茶大家一起去吃飯的地方,這天中午也是要累死人不用償命。

    傅赫不讓她喝,她卻拒絕了。

    這酒,她怎麽都覺得自己該喝。

    一輪輪靜下來,原本是因為蜜粉紅的臉,現在真紅了。

    下午回到客房的時候已經三點多,她覺得自己的兩根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傅赫還在外麵忙,戚雪跟湘南還有錢秘書陪著她,傅佳也早就溜到一群伴郎裏玩去了。

    她對浩鑫非常感興趣。

    “讓你別喝你不聽,晚上可千萬別再喝了。”

    戚雪在旁邊提醒趴在床上的女人。

    “晚上……”新娘子說話都沒有聲音了。

    “是啊,晚上還有三百桌客人,另外客人離開後你們倆還要洞房花燭,所以,是不能再喝了。”湘南也很認真的說,看著戚暢趴在床上的慫樣竟然也笑不出來。

    總覺得,做女人,尤其是想要做個讓人羨慕的女人,簡直太他媽不容易了。

    戚暢苦笑一聲,然後繼續趴在床上,眯著眼幾乎要睡著。

    錢秘書去給她們端的茶,然後給戚暢要了醒酒湯。

    “還好傅總一早就交代我一定要照顧仔細,胃藥,醒酒藥之類我全都隨身攜帶著。”

    戚雪跟湘南……

    戚暢已經沒動靜,她已經聽不真切了。

    不是酒喝太多,而是應酬太多,假惺惺的笑了一天,真是累了。

    睡到天黑才被叫起來,錢秘書在她旁邊坐著:戚總,快醒醒,傅總已經在等你了。

    “嗯?”她爬起來,沒精打采。

    婚宴廳。

    上下三層,全是他們今晚的貴賓,從商界到政界一些不熟悉的麵孔,再到文藝界。

    傅赫站在門口等著她,看她穿著紅色的旗袍大步朝自己走來的時候眼前又是一亮。

    她淺淺的笑著朝他走去,很堅定,臉上的微笑也很誠懇,是因為太努力才會顯得有些疲憊。

    “抱歉讓你等這麽久。”

    “沒事,進去吧。”

    他說,然後輕輕地勾住她的小蠻腰,那一刻摟著她的力道不自禁的加大了一點。

    戚暢感覺得到,腰板卻是挺得更直。

    在外人麵前,大家似乎都在努力保持最佳狀態,即使再疲倦。

    傅佳搶去錢秘書跟在旁邊倒酒的活,自己拿著個大酒瓶站在戚暢跟傅赫身邊。

    “我來我來。”笑嗬嗬的給新郎新娘滿上。

    戚暢看著傅佳給自己倒酒心裏有點發毛,傅赫更是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被擠到旁邊的錢秘書。

    “還是我來吧傅小姐,這活也就是我這種下等人能做,您還是坐下吃吃喝喝去吧。”

    錢秘書搶過傅佳手裏的酒瓶推著傅佳去坐下說道。

    “一定要讓他們喝這一瓶啊,一定要讓他們喝完。”

    傅佳一再叮囑。

    “知道啦知道啦。”錢秘書答應著,但是轉頭卻又把酒放在別的桌子上,反正酒瓶都差不多,又人多,誰也沒發現什麽。

    戚暢跟傅赫已經到了親戚那桌,傅赫做簡單的介紹,因為自己也不怎麽熟悉一些親戚,所以撿著幾個認識的介紹一下,戚暢隨著叫一聲打個招呼。

    飯後。

    當眾人把他們倆圍在中間看著他們倆跳舞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經不在乎旁邊有別人了。

    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偶爾親吻,傅赫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可要給我撐住。

    戚暢鑽進她的懷裏:好想睡,幾點結束啊?

    他這才抬了抬眼,然後想了想:再過幾分鍾。

    他們倆跳完一曲別人才上,然後他便說:你獨自去那邊坐回兒,我去交代一下然後我們先上樓。

    戚暢意識模糊點了點頭:好。

    他便轉身去找王韓他們。

    戚暢朝著角落的沙發那裏走去,卻剛到那兒就突然腳上一個不穩:啊。

    然後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卻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就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

    “小心。”傅佳佯裝驚嚇的伸了伸手卻根本沒有拉她的意思,眼神裏明明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戚暢心想這下自己完蛋了,卻在就要倒地的時候聽到‘砰’的一聲。

    她還沒感覺到疼痛,以為自己摔傻了呢,結果一睜開眼看到麵前的男人,禁不住癡呆:傅瀟?

    “你沒事吧?”

    眾人一下子把他們圍住,戚暢看著眼前一臉慘白的男人忍不住張了張嘴,卻是好久才說出很輕微的一聲:沒事。

    他們怎麽了?

    他跪在地上將她好不容易接住,她躺在他的懷裏,而周遭都是人。

    戚暢看著那一個個的人頭,耳邊聽不真切是些什麽聲音,隻覺得好難聽,耳朵像是要被吵聾了一樣。

    當新郎官安排好一切過來,新娘子已經閉上眼睛昏倒過去的樣子。

    “戚暢,戚暢……”傅瀟緊張的叫。

    傅佳更是吃驚的瞪大眼睛,這算是怎麽回事?

    她不過是絆了戚暢一腳,而戚暢也並沒有摔倒在地上,怎麽就暈了過去?

    傅瀟一下子抬起頭,殺人的眼神望著傅佳。

    “不是我。”傅佳尖叫一聲,然後慌慌張張就退出了人群。

    傅赫跟王韓他們走近的時候就看到傅瀟抱著她在地上:怎麽回事?

    傅赫上前蹲下,然後將她從傅瀟的懷裏抱起來。

    “問你的好妹妹。”傅瀟冷聲道,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傅赫立即明白過來。

    周遭本來看好戲的人也都被王韓李雲他們催著散了。

    戚暢被傅赫抱走。

    電梯裏戚暢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沒別人了吧?

    傅赫……

    ——

    洞房。

    婚房門口,其實就是戚暢的專用客房,他們收拾出來當了婚房。

    戚暢臉蛋通紅,繼續扮演昏昏沉沉要睡死過去的狀態,傅赫一隻手用力摟著她將她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另一個手擋住突然冒出來的眾死黨:別鬧,今晚誰要是敢耽擱了我的好事,我可不饒他。

    “你這可就不厚道了,結婚哪有不鬧洞房的啊?”

    “就是,你不讓我們鬧你們這結婚也不熱鬧啊。”

    “沒看她喝醉了嗎?”傅赫皺著眉說了聲。

    “她喝醉?我們可是在監控室安排了人監視著呢,你們倆就別裝了。”

    戚暢依舊輕合著眼,隻是心裏在感歎,這群腹黑的混蛋。

    “王韓,我今天聽湘南說她明天一早要去外地,你確定你現在還有工夫跟我們在這兒鬧洞房?”

    既然拆穿了,戚暢也就不裝了,雖然喝的有點多,但是還是很理智的,於是就站直了跟他們一個個的掰扯。

    “李雲,你確定你敢鬧我的洞房?戚雪那兒我一句話你就得滾蛋你信不信?”

    李雲……

    “還有你劉言,家裏的未婚妻是不是太合心意了?小心你結婚的時候我們鬧死你。”

    劉言……

    “我先走一步。”王韓先說的。

    戚暢站在旁邊看著那一個個灰溜溜的離開轉頭看自己的老公:怎樣?

    看他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的挑著下巴跟他邀功。

    “好極了。”傅總傾吐出三個字,臉上笑的高深,下一個動作卻就是彎腰把她給扛在了肩上。

    門被砰的關上,然後她便被直接扛到主臥。

    “喂,我很難受,今晚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而且她覺得自己腦子也不太清醒。

    “我憋了這麽久就等今晚,你隻要還活著就得是我的人。”傅總冷聲說,然後直接把她丟在床上。

    戚暢雙手投降狀在腦袋旁邊,視線很模糊的看著撲上來的男人。

    完了,今晚真的喝太多,她怕自己不是他對手了。

    而且她這屋裏沒有煙灰缸,唯一一個遙控器也砸不死他。

    而且所有危險物品都距離他們很遠。

    戚暢嚴重懷疑是不是傅總早就交代錢秘書搞好了。

    被布置一新的婚床上,男人將女人給壓住,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還完整。

    男人敏銳的眸光盯著身下有些醉意的女人:你今天簡直美的讓我眼花繚亂。

    “哼哼,那是看清了還是沒看清?”

    “外麵看清了,裏麵——也馬上會看清。”他說,然後低頭開始給她解開扣子。

    旗袍的扣子太難解開了,反正戚暢自己都很難搞定,倒是他,骨感的手指靈活的幫她解開,很輕易的樣子。

    戚暢也樂享其成,反正他們又不是沒有給彼此脫過衣服。

    “哼哼,老公,你真色。”借著酒意,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隻是隨著自己的感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細長的手臂抬起來輕輕地勾住他的脖子,然後眯著眼望著眼前的男人,抬頭就去親他一下,然後再一下。

    傅赫從她的胸口抬起頭,她竟然這麽主動親他的額頭,是也想了吧?

    心裏想著,然後立即幫她把衣服脫光,有點霸道。

    戚暢卻很配合的抬起身子讓他脫,像是平常那樣。

    “戚暢,你現在清醒嗎?”

    脫完衣服他又壓在她麵前,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幾乎要瘋掉。

    “嗯,清醒啊。”

    她笑,然後眼睛漸漸地睜大。

    是的,她發現她又清醒了,然後看著眼前已經脫光的男人,他們在幹麽?

    為什麽他的眼裏比以往都要熱情的……

    戚暢心裏咯噔一聲,腦海裏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些個夜晚,他在她那兒欲求不滿時候說的話。

    他該不會是真的要在今晚……

    “就是今晚,我不能再等了。”他說。

    戚暢望著他那深邃的眼眸,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都漸漸慢了下來。

    他們都喝了很多酒,可是這時候,好像比以前都要清醒的多。

    “我要你,就今晚。”

    戚暢望著他那認真的模樣,還是說不出話,隻是一雙漆黑的杏眸裏,那麽空洞。

    “你準備好接受我了嗎?”他又問。

    戚暢……

    “傅赫,你不是認真的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一邊等一邊慢慢的親吻她的肌膚,她望著屋頂的燈問道。

    “從來沒有這麽認真過。”

    她的心又是咯噔一聲。

    “不,不行。”

    今天隻是演場戲給大家看,現在戲已經結束了。

    她想起身,開始推他。

    傅赫一驚,皺著眉看著她從他身子底下逃到床邊去。

    “戚暢。”他叫她,聲音冷漠,不悅。

    “都是假的,什麽都是假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但是她覺得今天的一切,外人眼裏看到的恩愛,包括他們在神父跟眾人麵前的誓詞,都是假的。

    “都是真的,我們領證,互相了解,磨合,結婚,到現在在一張床上都是真的。”

    她緩緩地拽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胸口,腦海裏不自禁的一個問號:真的?

    “你怎麽了?”他問,有些煩躁卻在隱忍。

    他看到她的退縮,婚禮已經結束了,到了床上玩了這麽久她突然這種不情願的表情,他不接受。

    “怎麽會是真的?你愛我嗎?”戚暢嘀咕著,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傅赫……

    “我愛你嗎?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感情。”她說,自己回答自己,然後又低了頭。

    她突然覺得身子有點冷,不知道是為什麽,她不想說話,隻是將自己縮在被子裏坐在床邊。

    “戚暢,你別這樣行嗎?”

    “什麽樣?”

    “像個受害者,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強奸犯。”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喊出來,因為他生氣了。

    她沒有那個意思,她沒有討厭他,他每次跟她親近她都很喜歡,並且很期待。

    但是……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酒店談話的時候嗎?”

    “你說我很好看,可是你不稀罕我。”

    “後來我們領了證在一起住,你也說嫌我髒,你現在不嫌棄了嗎?”

    她抬頭看著他,看著他那不爽的表情問道。

    偌大的房間裏,寂靜的能聽到她聲音裏帶有的傷悲,像是有人在傷心的哭泣。

    “我賭你是完璧。”他堅定的口氣。

    戚暢看著他,有些震驚的。

    她沒去做過檢查給他看,但是聽說處女跟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反正身體什麽都不一樣的,她想他可能是因為那樣猜到。

    畢竟,傅瀟雖然說她是幹淨的,傅瀟又沒有試過。

    她的心裏一蕩,不知道是為什麽。

    “小雪說,我把自己給你是合情合理,你是我的合法丈夫,該享有這個權利,就像是我也該享有享用你的權利。”

    戚暢說,然後突然把被子又放開:“我們要不要先去洗漱?”

    “這樣去?”傅總提議。

    戚暢……

    不過沒有等到,她一起身他立即忍不住了。

    然後就抱著她在床上翻滾,啃咬,她被親的快要窒息,想要讓他溫柔一點都沒機會開口。

    “為什麽不回公寓做?”他問她,在他準備跟她合二為一的時候。

    “要做當然是在我的地盤做,那是你的地盤。”

    “不公平。”他低頭親她的下巴,耳畔,然後控訴。

    “那在這裏做完再回公寓怎麽樣?”她提議,緊緊地抱著他。

    還是有些怕的,雖然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但是畢竟沒有真正嚐試過,聽說會疼,他又那麽非比常人。

    “成交。”

    傅總很滿意。

    在溫暖的落地燈前,兩個人真誠相待,他的吻漸漸地變的溫柔,像是在給她某種提示。

    她用力摟著他的脖子,緊張到快要不能呼吸,臉早就滾燙滾燙的。

    “寶貝,你要勒死我了。”他忍著難過說。

    “怎麽辦?我好緊張。”

    傅赫笑:告訴你個秘密?

    “嗯?”

    “我也很緊張。”他說,其實說完就後悔了,然後在她耳朵咬了一下。

    “你也第一次?”她卻是一邊喊疼一邊好奇的問他。

    心裏完全不相信。

    傅總……

    有些話果然不適合說出來,不過人生第一次,他原諒自己。

    隻是以後,絕不會再與她說緊張之類的話。

    過了今晚,他想,他一定駕輕就熟。

    然後,以後的日子他絕對會讓她有不同的體驗,每天都。

    戚暢幾次閉上眼睛又幾次睜開,看著傅總額上有汗,聰明如她,即使是在這時候還能分出一些理智來,心裏很肯定傅總是在緊張。

    但是說他這歲數是第一次反正她死都不信的。

    但是他這是幹嘛?幹嘛流汗?

    傅總專心到讓她幾乎難以想象,若不是兩個人這麽近的距離。

    之後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之後他像個戰場上的將軍,昂著首望著遠方。

    戚暢被他惹的難受,他也被自己的小妻子惹得難受。

    光是想著她剛剛說的第一次,他就亢奮到快要射。

    戚暢使勁的咬著唇,她想,要完蛋了。

    不過……

    地上淩亂破碎的喜服,床上曖昧清楚的兩個人。

    當她為了婚禮特意染的紅指甲陷入他的肩膀結實的肌膚裏,她用力合著的眸子緩緩地鬆開。

    傅總……

    “你怎麽了?”

    戚暢不敢相信的望著身上的男人。

    “是什麽?”她感覺到不對勁。

    傅總卻是懊惱的陰霾著一整張臉,陰雲密布,似乎立即一場大的暴風雨。

    “這裏不行,回家。”他說,然後立即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戚暢……

    他起身去拿了紙巾,低頭看著那紅色的血跡用力擰著眉,然後擦幹。

    然後扔給她一些就開始穿衣服,戚暢躺在那裏簡直不能自己。

    發生了什麽?

    疼了一下子,然後就……

    完了?

    倆人從樓上下去的時候工作人員都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們。

    傅總大步走在前麵,戚總跟在他的身後步子也很大。

    隻是倆人的臉上都怪怪的。

    隻是不在婚房裏這是要去哪兒?

    門口傅總的車子停下,他上去,她在副駕駛。

    回去的路上燈火通明,然而他的臉卻黑的讓人緊張。

    戚暢提著一口氣,然後打趣道:其實那個……沒關係的啦。

    “什麽沒關係?”他冷冷的一聲,有些蒼白。

    “就是那個不到一分鍾啊,反正別人又不會知道。”戚暢也很難為情,但是不想他因此太難過。

    她現在有點相信他是第一次了,因為這麽短的時間,他大概也不好意思禍害別的女孩子。

    傅總……

    車子一下子最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嚇的她立即抓住安全把手。

    “你慢點,我真的沒關係。”

    車子一快再快,到家的時候她差點就要吐出來。

    上樓的電梯裏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戚暢是怕他會因為她知道了他的缺點而殺人滅口,傅執則是在極力的忍耐。

    回到家他第一次沒有把鞋子放好隨便扔在那兒就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戚暢站在門口張著嘴半天沒敢說出句話來。

    “快點。”隻是昏暗裏,他冷冷的一聲催促,戚暢才回過神。

    哭笑不得的慢慢脫鞋,然後把兩個人的鞋子放在鞋櫃上,然後才緩緩地朝著樓上走去。

    心裏忍不住想,又不行,還脾氣這麽大……

    不過最後還是原諒他的無理,誰讓他自尊心受創呢。

    房間裏傅總開著燈,然後站在門口開始扯衣服。

    什麽叫衣冠禽獸?

    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那麽個大高個子站在房間裏撕扯著領帶,煩躁的恨不得立即就把人給摁在床上。

    戚暢緩緩地上樓,然後站在他門口:那個,要不我回自己房間睡吧?

    “什麽?”傅總生氣的抓著領帶轉頭看她,眼裏冷的能殺人。

    “我是想你現在先消消氣,然後好好睡一覺?”戚暢輕聲說,還有點哄他的意思。

    卻也因著如此,傅總徹底怒了。

    “給我滾進來,別讓我說第二次。”咬牙切齒的。

    戚暢……

    然後緩緩地靠著牆邊進了他的屋,心驚肉跳的感覺,她總算領教了。

    比剛剛在婚房裏被他做的時候,還要緊張。

    她抿著唇靠在牆邊,看著他瞪著眼對她,忍不住嘿嘿傻笑了一聲:傅總,其實你真的不必這麽生氣。

    “你以為我不行?”

    傅總質疑,嚴重質疑。

    “不,你行,你行的。”戚暢雙手貼著冷硬的牆壁試圖讓自己冷靜,很鄭重其事的說他行。

    傅總……

    “把衣服脫掉,我們再來一次,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他說,然後開始脫衣服。

    戚暢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那執拗的樣子。

    然後忍不住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有點口幹。

    其實他老人家真的太執拗了,她都說了沒關係了。

    反正在一起又不是為了做這一件事,而且從某種情況上說,她覺得他是快槍手也挺不錯的。

    這樣她也少了很多麻煩不是嗎?

    “脫啊。”他生氣的說,一轉頭看她站在那兒像是個小學生在被老師罰站那樣戰戰兢兢,扭扭捏捏。

    戚暢努力笑了笑,笑的極其僵硬,然後抬手開始脫自己的毛衣。

    哎,他這麽執著,她還能怎麽樣呢?

    反正他不行,脫就脫。

    第二次……

    三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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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完結文《偷生一個萌寶寶》 那天她領著四歲多的兒子去逛街,小家夥突然拉住她的手對前麵喊:“媽咪,是爸比,爸比啊……”

    重逢:

    電梯打開的刹那她抬頭撞進那雙敏捷漆黑的眼,隻聽到等的不耐煩的聲音:要上?

    他冷漠無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讓她尷尬的像個小醜,跟他挨著的肩膀更像是受了風一陣陣的疼。

    五年分離,一場糾纏後他竟然像是完全不認識她的樣子。

    精彩片段(二)

    父子相認那天萌寶憂心的問:“媽咪說爸比會唱小星星哦!”

    某男額上果然兩條黑線,又聽萌寶說:“那不會唱的就不是爸比啦!”

    某男緊蹙眉毛:“一定要現在?”

    商場門口全是……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