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相愛不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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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跟溫良站在後麵看著他們不說話也著急,湘南便吆喝了一聲:沒話說下樓了,下午茶都不好吃了。
溫良忍不住皺眉,這位大明星也不知道給人家夫妻一點空間,畢竟人家在鬧離婚呐,不情願的。
“走了。”戚暢掃了傅赫一眼,然後淡淡的一聲。
靠著牆壁的後背直起來朝著湘南走去。
她穿著運動,看似高傲。
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卻感覺到沒穿高跟鞋的她比他矮了一大截,他清楚的看到她冷若冰霜的眼裏染著一層水霧。
戚暢走到溫良跟湘南那邊的時候停下步子,隻看著溫良略帶尷尬的表情笑了聲:
“聽說溫律師回老家了啊,什麽時候回來的?”敏銳的杏眸望著比自己高一些的男人大方的問出。
“上午剛回。”溫良笑了聲說,著實尷尬。
“那等你運動完可不可以去我們會議室一趟,我律師會在那邊等你。”戚暢便立即相邀了,免得他待會兒又說有別的事情要忙。
“這個啊……”溫良不由的看向傅赫。
心裏叫苦:我隻是個小律師,你們夫妻這麽為難我真的好嗎?
“那就這麽說定了,不管你們打多久我律師都會一直等到你們結束,另外給你備好茶水等你。”
戚暢說完露出完美的微笑,然後點頭跟湘南走掉。
湘南一直忍著笑,看戚暢剛剛讓溫良說不出話的樣子,走遠後才對戚暢說:能堵住大律師嘴的人恐怕還不多吧?
“你是在誇我能言善辯?”
兩個女人聊著離開,兩個男人進了壁球室,卻全都是心情不自禁的好,尤其是傅總。
溫良還算是個體育愛好生,但是這一次,他竟然覺得力不從心,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斷掉了。
但是傅總打的太賣力,好像樂此不疲。
“我要不要過去?還是你現在打殘我把我送醫院?”溫良一邊用力揮舞一邊問他。
“你倒是說句話?每天來運動,每天來喝酒,卻又不搭理她,你總要讓兄弟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是?”
隻是傅總沒說話。
隻有運動鞋摩擦地麵,還有球拍跟球碰撞,以及球跟牆壁碰撞的聲音,快準狠,讓外麵聽到的人都能立即明白裏麵正在一場非常人的運動。
戚暢跟湘南到了茶室,兩個女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湘南說:你到底怎麽想的?是嚇唬嚇唬傅總,還是玩真的?
“你見過有拿著離婚這兩個字玩的嗎?”戚暢一隻手捧著書,另一隻手捏著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
“我聽王韓說了你們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想,換做任何男人,那晚一回到家見到那樣的情形都會亂想的,何況傅瀟又一直愛慕你,而且你也不討厭他,傅總終歸也是一個凡人。”
如傅赫所說,她也說:其實那天晚上的不信任不過是離婚的一個借口,我們倆的問題在之前早就已經很明顯了。
她說完放下茶杯,然後兩隻手捧著書開始看。
茶室裏很安靜,很古韻的味道,捧著一本書看著,喝喝茶,真的很好。
隻是心裏總有些事情放不下。
“哦?不妨說說看,或者還有解決的辦法呢?”
“其實或許是我的問題,他怎麽想怎麽做都沒錯。”戚暢淺淺一笑。
像是談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談起來,還不至於刮到心底的傷疤。
“你呀,嘴上說著他怎麽想怎麽做都沒錯,其實心裏怪著他呢吧?其實換個位置想想,如果是你,你應該也會那麽做的吧?所以,何不放下這件事,再給他次機會。”湘南繼續說道,眼睛裏那麽明清的……
“你是來給傅赫當說客的吧?”戚暢望著湘南那雙激靈的眸子突然明白過來。
她差點忘了湘南在傅赫那裏可是拿著不少好處。
“說的什麽話?我們認識這麽久,你把我當姐妹,我也把你當朋友,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就算王韓不找我,我其實也是想勸勸你的。”
湘南立即說道,湘南是個頭腦很清醒的女人,並且跟戚暢一樣獨立傲嬌。
戚暢看著湘南明亮的眼裏的神情笑了一聲:哎!
卻是長歎一聲。
放下書本,雙手合十,戚暢手肘搭在桌子上,雙手抵著下巴看向窗口的那盆蘭花,然後淡淡的念出一句:閑看庭前花開花落,笑望長空雲卷雲舒。
“嗯?”湘南不自禁的朝著外麵看去,窗外的天空蔚藍,雲卷雲舒去留隨意,倒是真的很好的景色。
隻是怎麽突然冒出來那麽一句。
再看戚暢,眼裏滿滿的溫柔嫻靜,一切悲傷與喜樂都不被人看見,看到的隻是她溫柔以待的模樣。
她知道戚暢的性子,戚暢看似冷漠,但是很大氣。
但是她也看得出戚暢是個有仇必報絕不會吃虧的人,所以她現在有些鬧不明白了。
“湘南,我何時才能像是你那樣瀟灑,拍喜歡的戲,愛想愛的人。”戚暢突然感慨了一聲。
湘南卻是笑的有點不自然:別把我說的那麽美好嗎?若是你放下璀璨首席總裁的身份,你肯定比我會生活。
“可是如果放棄了璀璨,那我戚家又將何存?”
……
雅間裏又安靜下去,後來就聊了些別的。
晚上戚暢便去了城北的酒店,她最近住在那裏,沒有他身影的地方。
劉夢便在城北的分店裏幫忙,看到她到的時候便去接著她,兩個人一起去了辦公室,劉夢說:那天的八卦新聞我查出來了,是安逸主使的。
戚暢看了劉夢一眼,點點頭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劉夢站在她斜對麵:你有什麽想法?
“我也查出來了,下藥的事情是良靜雲跟傅佳幹的。”戚暢淡淡的說道,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
“傅佳今天還跟朋友在我們酒店吃飯,硬是讓主管打了六折。”劉夢繼續說。
“那隨她,聽到什麽沒有?”戚暢抬了抬眼看劉夢。
“之後良靜雲想要離開傅家的樣子,不過被傅佳給攔住了,看樣子是要抓著良靜雲死活不放。”
“她不過就是傅赫是她哥。”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就看著她們那麽逍遙卻什麽都做不了嗎?”
“你在輝煌可還有信得過的人?”戚暢昂起下巴望著劉夢問道。
劉夢眨眼便回答:有。
“下次她們一起去輝煌,便讓她們也嚐嚐那滋味。”
“這件事太容易了,但是傅佳懷著孕,會喝酒嗎?”
“她什麽時候拒絕過?”
傅佳那個女人,會不喝酒?
以為老天爺都要為她馬首是瞻呢,絲毫不在意別人的叮囑,隻看自己的心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刁蠻任性,傲嬌蠻橫,不通人情。
“也是,昨晚她還喝了一杯呢,雖然就一杯。”
“也不一定非得是酒,什麽都可,但是要滴水不漏,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包括攝像頭。”
“好!”
“你這兩天就著手,另外,該是時候去會會安逸了。”戚暢看著劉夢說道。
劉夢今天穿著黑色的套裝裙,顯得非常精幹。
劉夢點點頭:好,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出現,最好能讓他們為我吵起來。
劉夢說著笑起來,那些個狼狽為奸的東西,她早就想去挑撥離間了。
戚暢敲打著桌麵的手指停下:凡事都要謹慎,千萬不可操之過急。
“放心吧,絕對遊刃有餘。”
戚暢當然放心,劉夢的手段這段時間下來她了解的更深入了。
“你跟你父親的關係怎麽樣了?”
“還是那樣子,不過前兩天他來吃了頓飯,還有我母親。”
戚暢不自禁的挑眉對她笑:有戲。
“這些喜新厭舊的男人,就算回頭也會再犯,我不會憐憫。”劉夢說。
“雖然這麽說,但是你跟安逸的事情本就是個計謀,所以你也別太較真了。”
“我明白。”
後來劉夢離開,戚暢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著,隻是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奇怪,她竟然還戴著這枚戒指。
奇怪,今天晚上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再帶著這枚戒指了。
這陣子總是低頭就看著它發呆,但是今天突然明白過來,他們要離婚了啊。
這東西,應該還給他了。
突然想起來,這戒指還是她自己選的呢。
不自禁的挑挑眉,在眼睛模糊之前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然後朝外麵走去。
辦公室裏黑下去,她回到房間裏脫著衣服去洗澡。
那天她把戒指給了律師。
是的,她說再不見麵,便是再也不會主動去見了。
偶爾碰到也無言以對,對視一眼,然後當成陌生人那樣對待。
所以溫良那天跟她律師正式見麵,除了協議還收到了戒指。
隻是傅赫收到戒指的時候卻沒收。
溫良坐在沙發裏望著桌上那枚戒指:你是讓我再去找她律師,然後她律師再去找她,然後她再退回來……傅總,她不主動找你談,難道你就不能主動找她談?
“怎麽談?”傅總淡淡的問了聲,眉心微皺。
“怎麽談?你不是不想離婚嗎?你說怎麽談?”
“我隻會一種辦法。”傅赫說,然後唇瓣淺勾。
溫良……
“這一種辦法就夠了,上了床沒什麽事情是談不成的。”溫律師哭笑不得,貌似認真的與他說。
“真的?”傅總擰著眉問。
“當然,總比你們現在見了也跟沒見一樣好。”
傅總不說話了,隻是瞅著那枚戒指,想到當時她非要這枚連個鑽石都沒有的戒指的時候的模樣他又擰著眉。
這女人自己挑的戒指竟然還給他退回來。
“她住哪兒你知道吧?”溫良又問了一聲。
“市北。”他淡淡的一聲。
溫律師努力忍笑,他心裏突然明白,戚暢每天的行蹤傅總都應該是清楚的很的。
這男人……
太腹黑了,竟然監視自己女人。
隻是溫律師不知道還有更黑的,傅總有她所有酒店住房的——房卡。
戚暢半夜裏一直打噴嚏,剛開始還想肯定是有人在念叨她,後來覺得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早上劉夢來找她一趟,看她眼都抬不起來便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後什麽都沒說就走了。
戚暢起床洗漱後還昏昏沉沉的決定喝兩口粥再睡一覺,結果卻聽到門鈴響,不由的好奇了一下。
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一身白色運動服的男人站在她麵前,他笑的傾城傾國。
“前陣子有人感歎吃不到新鮮的水果,今天我出門逛了一圈經過果園的時候順便買了點新鮮的,我自己進去摘的。”
傅瀟拎著兩個袋子,戚暢站在門口不說話,隻是淡淡一笑。
他們之間還需要說什麽呢?
他這樣來看她,卻隻字不提那晚的事情。
“聽劉夢說你有點發燒,順便買了點感冒藥之類。”他進門後直接拎著水果去洗,把藥放在沙發那裏的茶幾上便不見人影了。
戚暢走到茶幾那裏彎下腰把藥從袋子裏拿出來,卻是眼睜睜的看著然後歎息了一聲。
僅僅是歎息了一聲,順便摘新鮮的水果,順便買了點感冒藥,嗬嗬,他的順便還真多。
“你跟劉夢什麽時候交換的手機號碼?”
“或者是她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給我發的信息?”
戚暢……
後來她去了臥室一趟,然後拿著手機出來,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他已經洗好水果放在沙發裏,看著她無奈的抬眸看他,傅瀟淺淺一笑:我沒存過她的號碼。
傅瀟說,然後給她削蘋果,她坐在他旁邊的單個沙發裏,雙手抱著手肘等著他把蘋果削好。
“給。”他把蘋果削的很漂亮,隻是一口也不曾碰,拿給她。
戚暢接過蘋果然後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他:你總是對我這麽好,而我又總是這麽欣然接受,你不覺的我無恥嗎?
“嗯,你也可以幫我削一個。”他笑著說,像是真的挺委屈。
隻是戚暢卻啃了一口蘋果,嗓子裏不太得勁,蘋果有點涼,還挺舒服的。
“果園在哪裏,有空我也去一趟。大棚的吧?”她說了兩句又問。
“嗯,在山那邊,朝陽的地方,很甜吧?”他問她,很寂靜的。
戚暢點點頭,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麽靜靜地坐著聊個天,無關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跟事情,隻是靜靜地聊個閑話。
生活如此,便是最好的時候。
他看看她,戚暢一抬頭他便淺淺的笑著,那麽無害,無害到戚暢用力的啃蘋果。
這的確是個好男孩,的確可惜了。
可是每個人的命運大概都是早就被上天安排好的,所以她跟傅赫在一起,哪怕再怎麽疲倦,再怎麽爭執不休,大概,也都是天意。
就像是,她心裏,永遠有塊地方留著給那個人。
即便現在他們要離婚,傅瀟垂著的眸子再次抬起,就看到她拿著蘋果的手上,戒指已經沒了。
不由的心一蕩,他記得那晚的網絡新聞,他記得當時傅赫對她不太信任,他記得當時她堅定決絕的眼神。
“你們……”
“哦,要離婚了。”戚暢轉了轉手,然後沒心沒肺的笑著說。
傅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戚暢看著他像是有點責怪自己的樣子卻是笑了一聲:你別想那麽多,不是因為你。
傅瀟抬眸看她,倒是希望真是如此。
“我們倆遲早是要離婚的,如果非要因為一個人,應該是傅佳,其實就算沒有傅佳,也還會有別的人,我們都有自己要保護的人跟東西。”戚暢說著,像是感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帶著一揪揪的感傷,帶著一揪揪的內疚,帶著一揪揪的疼痛,說完後挑挑眉,她又用力咬了一口蘋果。
果肉很幹淨,隻是卻不及她細長的手指,以及漂亮的手指甲美麗。
“其實現在離婚也挺好的,大家不是都說長痛不如短痛嘛,快刀斬亂麻,總好過幾年後大家都付出了相當的時間跟感情,那時候再結束,對誰都是很大的傷害。”
他不說話,對於這件事,現在他不能發表評論。
——
輝煌。
劉夢那晚去了輝煌,安逸早在辦公室裏等她,劉夢進去的時候看到他坐在沙發裏抽煙,表情也不好,便走上前去坐在他身邊。
“你終於肯出現了?”他淡淡的瞅她一眼後說。
“我若是在那時候出現,你現在的未婚妻還不吃了我?”
安逸看著她並不說話,隻是那麽直勾勾的看著。
劉夢眼裏掛著淚:我聽說她現在懷了你的孩子……
她哽咽,低了頭,忍著眼淚流出來的衝動隻是哽咽,雙手糾纏著。
安逸看著她那柔弱裏帶著堅強的樣子不自禁的一滯。
“你怪我推她下樓?可有想過我不是故意?是她自己不小心而已。”她又抬頭看著他,說完咬唇。
安逸還是不說話,隻是那麽倚在沙發裏看著這個曾經在自己身心的女人在訴苦。
“我不出現不僅僅是因為我害怕,還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為難,我不信你真的會舍得把我交給傅佳處置,因為我信你對我是有感情的,雖然現在她成了你未婚妻,安逸,你告訴我,你愛她,但你心裏還有一點點的空間放著我?你不是個那麽絕情的男人。”
她就那麽嬌滴滴的,卻又似是帶著一點點的執拗。
安逸抬手輕輕地撫著她臉上的淚,然後淺淺一笑:當然。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便立即撲進他懷裏:我怕極了那時候,她會害死我的孩子,會不會把我也害死?為了跟你在一起,她可能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所以我隻能逃。
“你做的沒錯。”他輕輕地摟著她,臉上沒什麽表情,眼裏的情緒很繁雜。
“我以後還可以再見你嗎?”她起身看著他問,眼神裏滿滿的依戀。
“當然可以。”他立即說,隻是表情那麽敷衍,他以為她看不出。
她又激動的吻上他:我不會打擾你要做的事情,我會乖乖的。
他便回吻她,隻是在他準備在沙發裏跟她做的時候劉夢突然推開他:不行,我得走了,我聽說傅佳有時候會過來,讓她撞見……
“乖,待會兒再走也不遲。”他低聲哄誘,眸子望著劉夢也依依不舍的眼眸。
“你不怕她會生氣?”
“她的確會生氣,但是我現在隻要你。”
沙發裏他將她壓下,低低的聲音對她說。
劉夢笑了一聲,然後勾著他的脖子親他。
傅佳站在門口,她的手緊緊地握著門把手,就要把門推開,最後卻是深呼吸忍住。
透過門縫看著裏麵沙發裏正在發生的事情,她隻是用力的咬著唇瓣,眼神怨恨不已。
她隻是突然想到,如果她就這麽衝進去拆穿他們,那麽以後她跟安逸在一起也不會好過了,她必須忍,為了她的將來。
於是最後狠毒的一眼後轉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劉夢躺在沙發裏看著門口,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然後又抱著安逸。
良靜雲正在會所喝酒,聽著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抬頭,裏麵兩個小帥哥在陪酒,她剛喝了兩杯,看著傅佳冷著臉走進來眼眸一動卻立即關心道:怎麽了?安總給你氣受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倒酒。”傅佳冷冷的一聲,然後命令旁邊的服務生。
良靜雲看了那兩個服務生一眼:你們出去吧。
兩個男子剛要走,傅佳立即說:出去做什麽?全都給我坐下,陪姑奶奶喝酒。
兩個男子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坐在她們身邊,傅佳身邊那個幫傅佳倒了酒。
“你現在懷著孩子,還是別喝了。”
“哼,他會在意嗎?”傅佳冷冷的一聲,眼裏升起一層薄霧,然後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良靜雲自然不多說,反正表示表示就過了。
至於傅佳肚子裏的孩子,傅佳在不在意她不知道,反正她良靜雲是不在意的。
尤其是她打算離開傅佳被攔住之後,良靜雲便再也對傅佳生不起一絲好感。
既然大家都各有目的,那麽剩下的交好也便隻是虛情假意。
劉夢離開的時候從會所經過,看似是去跟以前的熟人打招呼,等她回去的時候戚暢還沒睡。
劉夢說:搞定。
戚暢淺淺一笑:明天多洗點照片出來。
“你會立即讓媒體曝光?”劉夢好奇的問。
“當然不會,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戚暢淡淡的說了聲。
劉夢笑,然後想起跟安逸在床上的時候:我發現安逸對傅佳可能沒有感情。
“他不是個看中感情的男人,這點你應該早有領教?”戚暢隻是淡淡的說了聲。
“倒也是,仿佛跟他在一起的每個女人,都讓他有利可圖。”劉夢說道。
“不說他了,我還沒找你的麻煩呢,竟然敢拿我手機偷偷給傅瀟發信息。”
“我也隻是擔心你,但是傅瀟在你這兒說話貌似才會起到作用。”
戚暢……
劉夢走的時候剛出門就看到傅赫來,立即一愣:傅總。
戚暢駝著背在沙發裏發呆,聽到那一聲不由的立即朝著門口看去。
劉夢已經離開,傅赫已經進門,並且替她把門關好。
戚暢就那麽木呐的坐在沙發裏,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傅赫朝著她走來,腦海裏卻是他妹妹在跟別人歡愉的畫麵。
她想,他們肯定完了的。
就憑今晚發生的事情,他們再也沒有好的必要。
“傅總怎麽有空過來?這段時間在市北有生意?”她淡淡的問了一聲,依然那個姿勢盤腿坐在沙發裏,手肘搭在腿上,手掌心托著下巴,眼睛裏沒什麽光芒,卻又似是流光剛剛經過。
“來還一樣東西而已。”他說,雙手插在口袋裏,距離她最近的位置裏他坐下。
戚暢淺淺的看了他一眼,隻是不知道他來還什麽。
直到他手從口袋裏掏出來,手指間捏著她的戒指隔著一點點距離輕巧的放在她麵前的桌麵上。
戒指轉動,清脆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她就那麽淡淡的望著,直到戒指停下躺在桌麵,她淺淺的一笑:你花錢買的,我該還給你。
“那你要還給我的東西太多了。”他淡淡的一聲,然後才抬頭看她。
犀利的眸光立即叫她說不出話來,她也隻是那麽直勾勾的望著他
房間裏又寂靜下去,她放下腿從沙發裏站了起來:要還什麽?能還的我就還了,不能還的就隻能算了。
即便是這種時候,要分道揚鑣了,她在他麵前,也是這麽高高在上的。
他淡淡的一笑:算了?好,算了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分開。
他說著也起身,在她雙手糾纏著要做伸展運動的時候,他才是真正高高在上的人,俯視著沒穿高跟鞋的小女孩。
好吧,她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穿著舒適的衣服,看著西裝革履的傅總高深的黑眸,眉心一下子扭成一團。
幹淨溫柔的小臉上帶著點傲氣,但是純純的眼神裏已經豎起防備的牆。
“你到底來幹什麽的?你有話好好說話,不要……”她快張不開嘴,這男人的招數,她還是記得的。
“不要什麽?”他眯著眼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她淡淡的問了聲。
“傅赫,我們要離婚了,我們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而且我覺得我要說的話跟要做的事情,已經全權委托給我的律師,你要是有什麽不滿意可以讓溫律師跟他聯係,沒必要再跟我……”
“我偏要跟你單獨說呢?”
他突然隔著桌子卻一把抓住她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手,驚的她一條腿跪在茶幾上,差點摔倒。
她抬頭,這下徹底比他矮出一個多頭,昂著頭望著他霸道不羈的模樣,心裏突然跳慢了半拍,並且有點心疼。
“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突然低低的問了一聲,漆黑的眸子裏盡是溫柔。
戚暢……
“有沒有好好睡覺?”
戚暢……
“黑眼圈那麽重,逃到市北來有什麽用?”
戚暢……
他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一隻手輕輕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震驚的無法動作的時候卻突然低頭去吻住她的嘴。
戚暢隻覺得腦門一重,然後後背直接僵掉。
他卻是趁她驚慌失措的摟住他脖子的時候將她從對麵撈了過來在自己身邊,然後兩個人齊齊的到了沙發裏。
她在他腰上坐著,震驚的眼花繚亂望著他。
他卻是接著又扣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吻他。
一雙細長的手指用力推他胸膛借力,想要讓自己跟他保持距離,如玉的細腕卻立即被抓住,把她跌的胸口疼。
“沒有我照顧你,連力氣都比平時小了很多,明天一早就跟我回去,聽到了?”
他不再急著吻她,而是抓著她的一雙細腕,另一隻手捏著她柔軟的長發在她耳邊低語。
她屏著呼吸雙手被按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還要聽著他的低語,回去?
隻是回去這兩個字,聽在心裏真的很難受。
“那本來就不是我的地盤,你忘了?”她也低聲在他耳邊說,聲音那麽低,那麽輕,說出來卻是讓自己眼睛蒙上一層薄霧,也讓聽了的人忍不住咬著牙後跟。
她微微昂著下巴,敏銳的眼裏含著淚,孤獨地房間裏,她像個孤獨的孩子,她最愛的人就在她麵前抱著她,然而她卻隻能這樣說。
“寶貝,你分得這麽清不怕你老公傷心嗎?”他低聲說道,眯著的眸子裏帶有殘忍的東西。
“他老婆的心早就被他傷透了。”她低笑著說,又像是嘲諷的笑。
隻是她笑的隻是她自己,直到腰上傳來一陣疼痛,他的大掌用力的捏著她的小蠻腰的那一刻,她才緩緩地垂下眸子望著他鋒利的眸子。
“戚暢,不要試圖挑釁我的耐性,明天晚上就給我回家去,我會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他突然冷冷的一聲對她,就那麽不帶半分感情的望著她。
“你指的是哪件事?我跟傅瀟在你房間裏的事?還是你妹妹跟你第二任妻子給我跟傅瀟下藥的事情?”
“女人,你難道不明白,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
他翻身將她摁在沙發裏,幾乎發狂的,卻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給她聽。
“我聽得明白你的話,我隻是看不見你說的話在哪兒實行,我也感受不到我在你心裏,你眼神裏表現出來的這麽重要的位置。”
戚暢明明被他的氣勢嚇的渾身發顫,但是她在他身下麵對著他的眼睛,那一刻她雖然慌張卻又實在是太清醒。
他此時好像快要被她逼瘋了的樣子著實讓她心疼,她這一刻心裏寧願相信他也是愛她的,盡管這三個字是他們倆的禁忌。
但是比起相信他會為了她跟傅佳對著幹那件事,她寧願相信他們是心意相通的。
她那麽低低的聲音,卻是力量無窮,至少聽在傅赫的耳朵裏,他內心的抓狂以及所表現出來的冷薄*,他努力的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點。
但是她眼裏含著淚,她的眼眶那麽紅,她的唇甚至有些發幹,她像是很虛弱的樣子……
可是如此虛弱的她,眼裏卻透著剛強,透著勇敢,透著驕傲。
最後他竟然隻能低頭,用力的咬住她的唇瓣,聽著她痛苦的悶哼。
他走了,沒上。
戚暢躺在沙發裏感受著自己的唇瓣在發疼,感覺著自己的眼眶在發燙。
他說:你想怎樣?讓我把小佳打入地獄?
他說:那是我唯一的親妹妹,我可以把她禁足,我可以警告她,但是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折磨。
他說:你是我的女人,一天是,一輩子都是。
他說了那麽多,卻隻是讓她更難過。
後來她自己縮在被窩裏,夏天的夜晚,竟然那麽冷。
她睡在沙發裏,眼淚流幹的時候,她毫無意識的睡過去。
——一個人。
傅佳早上去的安逸的房間裏,劉夢早已經離開,她卻看著被子上劉夢故意落下的口紅。
安逸一睜開眼就看到她,她正在脫衣服,然後看他醒來便爬上了他的床:再睡會兒吧?
安逸爬起來,看著她上了床自如的轉臉麵對著他,不自禁的想起昨晚,比起劉夢的溫柔體貼,她的確太過驕傲。
“好。”
他輕輕地摟著她在懷裏低頭去吻她。
盡管昨晚才睡過劉夢,但是早上跟晚上不同的女伴的感覺也是非常好的,至少他現在想感受一下那種美妙。
安逸難免感慨,古時候多好啊,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可是其實他並不是很樂中這件事,純粹是為了給自己謀利。
他的人生不存在那些童話裏的感情,他天生就是惡人,他現在也承認這一點。
然而,戚暢是第一個看透他的人嗎?
不然吧。
或者別的女人也看得懂,隻是不像是戚暢那麽明智。
然而也正是她們的不明智,才讓他有機可乘。
卻忘了那句話,他會算計別人,別人自然也會算計他。
他以為他掌握了這兩個女人的時候,卻不知道,其實這兩個女人也在算計他。
因為傅佳懷著孕,不管他喜不喜歡,倒是還算輕快,隻是事後傅佳趴在他懷裏輕輕地撫著他說:安逸,別再讓我發現第二次。
安逸不自禁的眼眸微動,自然是想到昨晚,轉而卻是淺淺一笑:隻有你才是我的寶貝,孩子的媽。
傅佳微微昂首,眼眸裏的怨恨卻是顯而易見,隻是安逸根本裝作看不見。
——
傅家老宅。
良靜雲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的衣衫已經淩亂不堪,淩美正在喝早茶,看著她回來的模樣不自禁的皺眉:靜雲你這是怎麽了?
“傅媽媽,我先去換套衣服回來再跟您說。”良靜雲尷尬的站在沙發後麵對她低了低頭然後就上樓去了。
淩美抬頭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女傭人,傭人也看了看她,然後兩個人又同時看向樓上。
良靜雲迅速的將自己整理好,看著鏡子裏不像自己的自己,她突然低眸咬著唇,眼眸裏閃過些許恨意,還有失望,驚慌。
她知道,她那層膜沒有之後,再想嫁到傅家就更難了。
好在這件事隻有傅佳知道,她緊張的手好不容易抓住一根口紅,敞開,然後給自己用力的擦在嘴唇上。
這件事,會神不知鬼不覺,一定會是那樣。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最後她暈暈乎乎的,然後就……
她想起來那個肮髒的畫麵,喉嚨一陣陣的發緊。
抓著口紅的手跟另一隻手用力的壓著自己脖子那裏,她抬起眸,望著鏡子裏緊張的發抖的自己。
兩個女人在一個客房裏,被兩個男人……
她竟然會做出那麽齷齪的事情來,而且她清晰的記得昨晚自己的浪笑,她昨晚竟然感覺到快樂,那種從未有過的放縱讓她感覺快樂。
下樓的時候她已經重新熟悉打扮過,淩美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看著她過來坐下還抬眸看了看她,透過那個金色的鏡框。
“小佳去找姓安的小子,你呢?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昨晚多喝了兩杯,小佳便說留我在客房裏睡一晚,說我自從來城裏還沒住過酒店也可惜。”
淩美不由的微微皺眉,之後卻是細細的端詳著良靜雲一會兒。
良靜雲雖然緊張,但是看淩美在審視她便還是努力笑了一下,淩美這才又低頭看報紙。
良靜雲看著傭人端茶來也立即接過,比平時更懂事了一些。
傭人卻有點驚訝,因為良靜雲從來都不多看傭人一眼,更別提在傭人主動給她放下杯子前主動去接一下。
淩美放下報紙摘下眼鏡,認真的端詳著良靜雲,不自禁的歎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
良靜雲便感覺到不對勁,心裏想:這老女人不會那麽敏感吧?
眼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她想,她要先跟傅佳談一談,絕不能這樣一個人呆著。
可是一整天傅佳都沒有再開機,這才是後來讓她不安的。
下午她便又出了門,她要找到傅佳,她要確定傅佳不會把她的事情說出去。
不然她就全完了。
她的名媛淑女的稱呼便會消失,她突然想到戚暢,想到戚暢被封為豐城最浪蕩的女人。
她突然不安的嗓子發幹。
傅佳卻跟安逸去了璀璨,璀璨的咖啡廳裏,劉夢跟她父親也在,安逸跟傅佳坐在另一邊,傅佳一直惡狠狠地瞪著劉夢,劉夢大方的笑容完勝她的怨恨。
安逸見了劉夢的父親自然是說話相當客氣,劉夢又大方的看著她父親跟安逸聊天,傅佳坐在邊上覺得自己被孤立。
良靜雲到了咖啡廳的樓梯口,看著裏麵的四個人不由的心煩,卻是一抬頭看到戚暢正好朝著這邊走來,頓時眼睛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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