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相愛不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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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傅總跟良小姐去了李少的度假村,這幾天他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張總監,戚總,早上溫律師來過,你們……”
戚暢掛了電話,許久許久以後她才給湘南打電話:在不在酒店?
“在呢!”
“樓下網球室見。”
“好!”
湘南跟王韓在一起呢,接完電話後看向王韓,王韓一直在旁邊聽著呢,當湘南朝他看去,他隻無奈的歎了一聲。
湘南笑笑然後就去換衣服,房間裏被王韓給擒住,半個小時後才到球室。
看到戚暢自己在球室裏坐著不由的尷尬的笑了聲:抱歉來晚了。
“我要是給戚雪打電話,估計這會兒她也到不了,所以不算晚。”
湘南……
看戚暢站起時貌似一身輕鬆的模樣湘南笑著問:有什麽好事?
“傅赫簽字了,恭喜我終於恢複自由吧。”
她說著拿著球拍跟球朝著對麵走去。
湘南拿起球拍還不等擺好姿勢被戚暢一句話給嚇的夠嗆。
“簽字了?”
“是啊,他終於想通了,來了!”
戚暢說完立即揮著球出去,湘南第一個球就沒接住,跑出很遠把球撿回來繼續,還不忘問戚暢:你們怎麽回事?聽說昨晚一起去參加傅佳跟安逸的訂婚宴啊,他什麽時候簽字的?
“可能昨晚做的決定,今天上午就簽了。”
戚暢接著球狠勁的打出去,似乎是要將所有的憤怒全都借此發泄出去。
“然後呢?你們不是當麵簽?今天也沒見麵沒通話?”
“跟他第二任去度假村了,哪有時間跟我這個前任見麵。”
戚暢說著,力道越發的狠了。
“什麽?”
湘南直接接不住了,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戚暢那個第二任跟前任問題。
“再來。”戚暢拿著球拍看著對麵命令了一聲。
湘南這才去撿球。
倆女人又打了半個小時,之後坐在地上喝著礦泉水大喘氣。
“他跟良靜雲在一起了嗎?”
“不然呢?良靜雲本就是傅家給他找的最佳太太人選。”
“最佳個屁啊,那個女人跟白癡一樣。”
“有些人是裝白癡。”戚暢說,然後立即站了起來,腦子有點供血不足的感覺。
但是靜靜地站了片刻便恢複,湘南爬起來看她臉色發白:你沒事吧?
“沒事,下樓喝茶去,我請。”戚暢說著笑起來。
湘南也笑:你以為你白請啊?陪你打一次球我胳膊要疼好幾天的。
“那我多請幾次,不然我找專人給你按摩一下?免費的。”
“好啊,那一定要找個小帥哥。”
“我怕王大少吃了我,他本來就對我有成見。”
“他現在不敢有成見了,有我保護著你呢。”
倆女人沒心沒肺的聊著去了樓下喝茶。
“傅總一簽字就去了度假村,打電話還不接,算是怎麽個意思呢?”湘南看著對麵正在瞅著茶發呆的女人問了聲。
戚暢端起茶杯仔細端詳著裏麵的茶,然後抿了一小口。
眉心微皺,低聲道:慶祝吧!
淡淡的,看似不怎麽難過的樣子。
湘南歎了一聲,因為她也覺得傅總這回做的事情,實在是不靠譜。
當初戚暢結婚的時候她還跟戚雪悄悄地嘀咕這一對一定會白頭偕老,而且是傅總被戚總收拾的妥妥的。
可是現在……
不多久戚雪就到了,服務員幫忙開門的時候戚暢叫了他一聲:你過來。
服務生一驚,還以為哪兒服務不周到,立即走了過去:傅總請指教。
“你介紹一下這個茶。”她淡淡的問了一聲。
“因為聽說您腸胃不好,所以這是溫性的藥茶,您喝不慣嗎?”服務員問了一聲。
戚暢沒說話,湘南看著戚暢的表情便有所猜測便說:你先介紹完。
服務員便認認真真的介紹了一番,戚暢聽完之後杏眸裏沉默下去。
服務員離開後湘南跟戚雪立即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戚暢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味道不太一樣。
她聯想到她為數不多的在傅家吃飯,有哪一次是簡簡單單的吃個飯呢?
“什麽味道不太一樣?”
“你在傅家也喝過這個茶?”
“會不會是傅家的茶比你們酒店的高級?所以味道不太一樣?”
戚暢這才轉頭看向戚雪:我們酒店有這麽差?
微微眯眼看著身邊的兩個女人,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這顯然是個笑話,她三言兩語糊弄過去然後三個人便又聊起別的。
“什麽?他簽字了?”
戚雪聽到湘南的話從椅子裏跳了起來。
戚暢抬頭:坐下。
戚雪才意識到自己衝動的舉動,卻是立即又問:快點說給我聽,他不是不打算離婚的嗎?
“可是……哎,算了,我們還是不要聊這件事情,總之呢,現在開始喝茶,晚上我請客喝酒,慶祝我回到單身。”
戚暢低著頭用力拍了拍手為自己鼓掌,戚雪跟湘南兩個人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她,直到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倆女人才沒心沒肺的叫起來:今晚拿出你們酒店最好的酒。
“找一二三個最帥的服務生給我們端茶倒酒。”湘南也拍著桌子歡快的吆喝。
“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戚暢說著端起茶杯,然後三個女人就幹上了。
隻是戚暢沒想到晚上人會那麽多。
李雲跟王韓全都去了,而且傅瀟也去了。
“是不是特別驚喜?我們這麽多人給你慶祝單身。”戚雪還舉著雙手興高采烈的跟戚暢說。
戚暢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嗬嗬了兩聲,然後站到旁邊讓人進去。
這是慶祝單身?
而且這幾個男人不都是傅大公子那邊的嗎?
戚暢覺得不像是慶祝,倒像是被看笑話。
吃了一會兒李雲突然說:哎,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一群人看著他,他詭異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打賭看他們倆一個月之內會不會離婚?
“賭注是什麽?”戚雪問。
“我們倆賭,我輸了,結婚的時候你想要什麽樣的我就給你什麽樣的。”李雲立即對戚雪放電。
戚暢眼巴巴的瞅著,心裏難免感歎:看吧,就知道不是慶祝。
“真的?那太好了,我賭他們不會離婚,最起碼一個月之內不會。”戚雪立即說。
“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以後你可得乖一點。”李雲繼續放電,那眼裏的光啊,旁邊的人一看就明白。
“美的你。”戚雪立即變臉,努力忍笑。
“那我們也賭,我賭他們會離婚,我要是贏了,你就立即跟我去扯證。”王韓看著湘南說。
“那你要是輸了,我是不是可以一腳踹了你?”湘南立即問他。
王韓……
眾人……
戚暢一手托著腮幫子坐在那裏獨自歎息,這群人,明顯是來看她笑話嘛。
而且竟然當著她麵前拿她當賭注,心裏受到極大創傷,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瀟坐在旁邊看著她落寞的樣子忍不住低頭淺笑,她轉了轉頭,但是依然手托著下巴,眨巴著她黑亮的大眼看著他笑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出來:你笑什麽?
傅瀟這才抬頭看她:我道歉,我不該笑的。
戚暢……
傅瀟的聲音並不高,但是他一開口,並且這麽溫柔的,一下子把大家都吸引了。
“傅瀟,你也賭一個嘛!”戚雪說。
“你賭他們離婚還是不離婚?”湘南也問。
傅瀟看著戚暢那透亮的眼睛淺笑一聲:我賭他們不會離婚。
“輸了你要向小暢下跪求婚的哦。”戚雪立即說。
王韓跟李雲互相對視,這個賭注……
傅瀟明顯是為了討好戚暢讓戚暢開心才那麽說,如果不幸輸了,那麽……
兩個男人都不爽的皺了皺眉,然後王韓突然看向戚暢:你呢?
戚暢抬了抬眸,她也要賭?
真是玩大了這群人。
一桌的菜都沒怎麽動,都要涼了也沒人讓她吃東西,就叫她聽這些了,還要她也賭。
戚暢覺得心好疼好疼,然後無奈歎了一聲:那我就賭會離吧,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所以說,有些人已經輸了。
“你要是輸了的話,你就向小瀟下跪求婚。”戚雪立即說。
戚暢這才稍微嚴肅起來看著戚雪,戚雪朝她抬了抬頭,一副不把她放眼裏的樣子。
傅瀟禁不住笑了聲,難得有人把他當回事。
不過讓她向他求婚?
都是男人向女人求婚的嘛,而且,他突然想起來戚暢讓傅赫跪在地上求婚的那一場。
他突然記起當時戚暢感動的眼淚都出來的樣子,然後……
是的,他突然激動不起來,隻是又轉頭看戚暢。
戚暢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桌上的眾人:還吃不吃飯了?吃完了去唱歌。
“那你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湘南問。
“就是,你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是賭還是不賭?”
李雲跟王韓忍不住看著自己的女人,這倆女人是故意的吧?
“答應了答應了,我賭還不行嗎?根本就沒有賭的意義,你們已經輸了。”是的,戚暢就是那麽認為,這群人已經輸了。
因為他們都已經簽過字了,那就是離婚了。
隻差最後一道手續,但是他們簽了離婚協議便再也與對方沒關係了。
晚上一群人去唱歌,戚暢突然想起那次,傅赫讓她唱了一首ido。
她今天點了一首相見恨晚,因為大家都會唱,所以所有人拿著麥在那兒動情的吼著。
李雲跟傅瀟坐在邊上看著那群女人站在中間唱歌,李雲湊到傅瀟耳邊說:你不會真的跟戚暢求婚吧?
“就算我有機會求婚她也不會答應的?”傅瀟低聲道。
“這倒不一定,這夫妻倆做事讓人捉摸不透,不然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別人不知道,傅瀟卻是猜到的,或者是傅赫聽到他們說話不高興了吧?
但是當時他真不知道傅赫在,是後來才想明白,傅赫大概是聽到了,良靜雲說的那兩句話便是最好的憑證。
但是傅赫因為幾句話而離婚嗎?
傅瀟其實很替戚暢委屈,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卻看到過,傅赫為了一些小事跟戚暢斤斤計較。
其實他也看得到傅赫對戚暢的心思,他什麽都看得到,於是更加的心疼。
因為,他想要小暢擁有的幸福,是完整的。
而傅赫能給她的幸福,太局限。
隻是她不愛他傅瀟罷了,否則,他什麽不能給她?
卻是不能勉強。
“要我說,事情不走到極端,或許他們倆會一直這麽不冷不熱不近不遠的。”王韓也端著酒杯坐在了他們倆旁邊。
於是三個女人在唱歌,三個男人便在低語。
“那怎樣?如果傅瀟求婚戚暢答應了,那你讓赫怎麽辦?”李雲問。
“隻要不結婚,別的那麽重要嗎?”王韓問。
傅瀟輕笑一聲:我不是介意當你們的棋子,隻是小暢比你們想象的都要冷靜,她若是想要利用我,早就在之前便利用了。
“此一時彼一時。”王韓說,眼睛放著亮光。
李雲跟傅瀟看著他,都無奈挑眉。
傅瀟轉頭看著那個在唱歌的女人,然後又看著屏幕上播放的歌詞。
為何他覺得,相見恨晚的不是傅赫跟戚暢,而是他跟戚暢呢?
湘南唱了一大半之後看著三個男人湊在一起便放下話筒走了過去,直接坐在邊上王韓的腿上,然後一雙眼仿佛火眼金睛一般瞪著三個男人:你們三個到底在說什麽悄悄話?
王韓……
李雲扯了扯嗓子,傅瀟說:男人之間的事。
湘南……
“什麽男人之間的事情?”戚雪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他們後麵,輕輕地一聲,嚇的一群人昂頭震驚的看著她。
戚暢一個人又點了一首,愛上你我很快樂!
她已經很久不唱歌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她還是挺愛唱的,雖然會害羞。
她唱歌的時候身體輕輕地搖晃著,一頭長發散開,在背後晃來晃去的。
她唱的很快樂,隻是眼裏含著淚。
明明沒有喝多,但是人已經醉了。
戚雪聽到以前常唱的歌便拿著瓶酒去找她,戚暢接過酒瓶子,倆人像是小時候那樣,頑皮的一邊唱一邊喝。
湘南依舊坐在王韓的腿上,看著戚暢跟戚雪一邊唱一邊晃悠的模樣眼裏竟然是豔羨。
至於那三個男人,各懷心思的瞅著那倆瘋女人……
不知道喝了多少,戚雪去送戚暢回房間,她已經醉了,其餘人都下了樓去門口等戚雪。
“小雪,我疼。”聲音沙啞的厲害。
安靜的電梯裏一下子有了難過的聲音。
戚暢趴在戚雪的肩頭,不自禁的帶著哭腔,眼中的淚光那麽刺眼。
戚雪低頭看著戚暢,然後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傻瓜,就知道你不可能不難受。
戚雪看著戚暢那難過的樣子也不自禁的眼淚婆娑。
戚雪到酒店門口的時候隻剩下李雲站在那裏,李雲一回頭看著走出來的女人,竟然抹著眼淚,不自禁的問:“怎麽了這是?”
“暢暢她很難過。”戚雪也像個小孩子那樣,擦著眼淚到他跟前,便在他懷裏哭起來。
李雲徹底驚呆了,他不是不知道她們姐妹關係好,但是真沒想到好到這種地步。
戚雪為了戚暢跟他不止一次的吵架,還曾經威脅他要是戚暢跟傅赫不行她就不跟他結婚。
但是他沒想到,竟然送上樓一趟,回來就哭起來了,片刻便立即摟著她輕輕地哄著:好了好了,她疼你也疼,你疼我更疼。
戚雪被他這一繞,竟然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送到房間了?”
“沒有。”
“嗯?”
“門口有人。”
李雲不自禁的皺眉,戚雪也是哭笑不得,倆人相擁著上了車。
“真的是傅赫?”戚暢被他好不容易摟著進了房間,她擰著脖子昂著頭看著他一個勁的問。
“是我。”
“你是什麽啊你是?”
“你隻是長得有點像他。”
“你幹嘛到我房間裏?你想非禮我?”往前走兩步就要摔倒。
高大的男人並不說話,隻是又一次將她圈到懷裏。
戚暢難過的哼哼著要推開他,但是怎麽也推不開,不自禁的開始流淚:你髒死了,不要碰我。
這晚她還來不及看清楚他,眼睛一直是模糊的。
“我哪裏髒了?你喝成這樣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
“你就是髒,你摟著良靜雲,你滾開,好惡心,唔……”嚷嚷著胃裏就開始翻騰,她立即抬手捂住嘴,憋紅的臉蛋一下子煞白。
男人條件反射的鬆開她,她立即往洗手間跑去。
她吐的昏天暗地,他很快走上前去輕輕地順著她的後背輕撫:好受點了沒?
“不用你管。”她執拗的一隻手抓著洗手台,另一隻手推開他。
傅赫無奈的輕歎,眸子裏卻盡是耐心,又一次走過去:別推了行嗎?我待會兒就走。
戚暢雙手撐在台子上,剛又吐完,聽到那一句本就模糊的視線一下子什麽也看不清了,眼淚吧嗒就掉下去。
“幹嘛待會兒?你現在就走啊。”最後幾個字甚至一個比一個聲高。
她不是故意要這麽驕傲,隻是聽著他那話,心髒好像被放進了一個攪拌機裏,攪的她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
她醉了!
是的,她醉了!
所以才敢這麽跟他大吼大叫,恃寵而驕。
“你真要我走?”他站在她不遠處看著她滿是醉意的臉問道。
她就那麽執拗的,難過的望著他,然後又低了頭:你本來就不該再出現在這裏。
頭好疼,她不想再說話,然後轉身就往外走,與他擦肩而過。
他站在那裏微微擰著眉,感受著她弱不禁風的從他身邊經過,刀削斧劈顛倒眾生的臉上多了些無奈。
出了洗手間往主臥走的路上不小心被沙發給搬到,她跌坐在沙發後麵,抱著膝蓋委屈的抬腳就去踢沙發。
他站在她身後看著,昏暗的房間裏,她嬌柔的身影那麽需要懷抱。
她坐在那裏,像個執拗的不懂事的小孩子,雙腿平放在地毯上,腳上還因為剛剛踹沙發太用力而疼的冒火,抬手用力的抹著臉上的淚水,背稍微有點駝著,一頭長發在胸前遮住了大半的臉。
不知道什麽時候,背後他的西褲輕輕貼著,她想忍住不再哭,但是還是抽泣著,忍不住。
他蹲下身,微微歎了一聲,然後看她的側臉。
她便扭了頭,自然不願意讓他看這樣的自己。
不管是狼狽的自己,還是難看的毫無形象的自己。
他卻沒說話,隻是抱她。
戚暢想掙紮,他卻不理。
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地上很涼。
他抱著她回臥室,她拗不過他便低了頭在他懷裏。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有多麽的嬌小,需要被嗬護,她隻知道自己這一刻肯定難看極了,毫無形象可言。
她醉了,她真的醉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有那麽一刻,她好像看清了他。
戚雪找房卡的時候門從裏麵開了,她好奇的抬頭就看到他站在裏麵,之後戚雪就把她交給了他。
大床旁邊他彎下身子將她輕輕地放下,她的臉上還有淚,躺在床上的時候立即就輕輕別開了臉。
到此時,她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她,她真的沒必要在為了離婚的事情難過。
他彎著身子在她麵前,望著她滿臉的淚痕,根本就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替她擦眼淚。
她卻轉了身,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牙齒輕輕地咬著一點,忍著再哭出來的衝動。
他的手滯在她旁邊,眼神也滯在她臉剛剛在的地方。
他今晚來本來是生氣的想要與她質問,結果……
她把自己喝成這樣,他還怎麽跟她吵?
他坐在了她身邊,許久,也都不說話。
直到旁邊她的手機響起來,是微信。
“是湘南發給你,看不看?”他柔聲問道
房間裏很昏暗,沒開燈,所以手機的光顯得那麽亮。
戚暢昏昏沉沉的早就要睡過去,便沒說話。
他便劃開,然後點開那條語音?
“傅總去找你?一定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跟良靜雲睡覺?”
敏捷的黑眸掀起,轉而朝著她望去,之後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戚暢緩緩的用力的將腦袋埋進枕頭裏,湘南那女人怎麽能這時候發這種信息,她醉了啊,醉了啊。
“你到底要不要問一下?”他唇角淺勾著朝她看去。
戚暢不說話,隻是用力的把臉埋在枕頭裏。
房間裏安靜的讓人心癢,他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起來。
戚暢順勢爬起來,她本來就窘迫的在忍笑,然後一起身,不等看到他便笑了起來,之後便傻笑著:問什麽問?我們都離婚了。
“你跟誰離婚了?我怎麽不知道?”
“你可真逗啊!傅總。”
她笑著說,已經醉了,說著搖了搖頭然後就要躺下睡。
她覺得身上輕飄飄的,腦袋裏好像塞了一大團棉花,腦袋裏還有一點點的理智,但是很快就要失去了。
“寶貝,誰跟你離婚了?”
他突然將她壓住,那麽深邃溫柔的眼神看著身子底下的女人,溫柔的一聲質問。
身下的女人就那麽凝視著他片刻,然後眼皮開始打架。
他的手抓著她的手腕舉在她肩頭兩側,他低頭去吻她,情不自禁的。
唇瓣剛碰到她柔軟的唇瓣便有些不受控的,隻是他卻沒有多吻她,隻是那樣的停留。
然而她閉著眼睛那麽嬌滴滴的哼哼著,像是無意識的別開臉,他的唇瓣剛嚐到的滋味失去,他就那麽滯在那裏。
之後望著她睡著的模樣,不自禁的苦笑。
然後躺在她的身邊沉吟,轉頭,漆黑的眸子望著她,抬手把她拉到自己這邊,讓她的臉對著他。
就那麽靜靜地望著,這一場裏是好是壞他並不擔心。
他從來沒有這麽心疼過一個人,從心裏疼愛。
就連傅佳,他隻是覺得那是妹妹,不該讓她受傷,但是沒有這種,像是從身體裏,血液裏溶著的感覺。
她今天喝醉又是為什麽?
是因為昨晚?
她也會真傷心?
他真想掀開她的心看看,看看她對他到底有幾分是真情,有幾分是假意。
他敢打賭,她的心裏愛他絕對沒有那麽深。
或者,也不是愛。
隻是她這麽霸道的……
他抬眼望著屋頂,這個他很熟悉的地方,不是他的家,是她的地盤。
想起來她在這裏讓他求婚,想起來她在這裏勾引他,想起來她像個小妖精,纏著他,主動的親吻他。
這個女人,果然是有那種本事,那種讓人心癢難耐恨不得一把抓在手裏用力抓著的本事。
後來……
她感覺不真實,她在自己脫衣服,然後……
有雙手加入,幫她把衣服脫掉,隻是在她以為舒服解脫了的時候,人卻突然被控製住,瞬間覺得喘不過氣。
可是那溫度,卻又讓她不自禁的喜歡。
柔若無骨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去攀著那個溫暖的胸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感受著他親吻的力度。
唇齒間的輾轉糾纏,激的她喘不過氣來。
後來……
像是一場夢,她甚至不確定他來過。
早上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然後摸到手機看到時間已經八點整,立即爬了起來,淩亂的頭發在肩上遮住她美妙的肌膚。
她低著頭習慣性的打開微信,然後聽著那句:傅總去找你?一定要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跟良靜雲睡覺?
接下來是戚雪的聲音:問什麽問?她喝的爛醉如泥。
戚暢……
好看的眉心擰著,抓著手機的手插進頭發裏,昨晚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很模糊。
她想到在洗手間的那一幕,他站在那裏問她:你確定要我走?
他真的來過?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身上劇烈的疼痛讓她不得不低頭,之後……
是的,他來過,她的身上那麽多熟悉的痕跡,不會是別人給她留下。
穿好衣服,找了一條小絲巾把脖頸遮住,然後長發也搭在胸前。
隔了幾天晚上他們在璀璨十八樓遇見,她跟幾個老客戶在喝酒,遇上他跟王韓還有劉言到。
幾個老總見了他都立即點頭哈腰的打招呼,戚暢站在邊上看著也不覺的自己該多說什麽便等著他們打完招呼。
他冷冷的眼神望著她,然後被她的客戶請進了她訂好的雅間裏。
王韓跟劉言也在,王韓站在戚暢身邊:那晚我們打的賭他知道了。
戚暢不由的轉頭看了王韓一眼,王韓挑了挑眉看著遠處。
她隻是無意間的看他一眼,就看到他也看著她。
而且一進去雅間她立即被推到他身邊坐著,戚暢有種被強迫的感覺,沒過多久就借口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一個美女正在抽煙,看著戚暢進去之後便打開煙盒請她,戚暢看了她一眼:謝謝。
便點了一根。
“戚總有心事?”美女問了句。
“是啊,有點煩心事。”戚暢承認,用力的抽了一口煙。
“這世上最讓人煩心的事情就是感情的事情。”美女也抽了一口煙,感慨道。
戚暢不由的轉頭看她一眼,雖然那美女畫著濃妝,也是情場老手的樣子,但是顯然今晚也是不開心的。
倆女人正在聊著突然有個不同於女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美女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然後抽了一口煙雙手扶著手肘往外走去。
戚暢繼續抽煙,一隻手扶著手臂,淡淡的問了句:傅總也喜歡上女洗手間?
“你覺得呢?”門被關上,他走上前,冷眼望著她說。
戚暢抬了抬頭,她斜靠著洗手台上顯得有些矮,他又那麽高大挺拔的站在她一側。
視線被擋住,她低著眸,抽了口煙之後輕輕地吐出煙霧,長發遮著半邊臉,擋住他看她的視線。
“什麽時候去民政局?”她問了一聲。
“你定。”他說
漆黑的杏眸微微掀開,片刻後她便說:那就明天吧。
說完後她又抽了一口煙,然後起身打算離開。
手卻一下子被抓住。
她站在那裏,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大手。
她那麽喜歡的手指,然而此時,她竟然希望快點脫離。
“傅總還有事?”她轉頭,努力地望著他問了一聲。
“那晚有些事情你好像沒有說清楚,麻煩你在說一遍?”
“哪晚?說了什麽事情?”她疑惑的問。
敏銳的眸光朝著她射去,就那麽冷冷的盯著她貌似不在乎的樣子。
“你都忘了?你說你不願意離婚?你說你怕我跟良靜雲上,床,你說你愛我愛到要死。”
他說,然後一把將她抓了回去,大掌用力的捏著她瘦弱的小蠻腰,然後死死地逼著她,一點點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戚暢屏著呼吸,咬著內唇讓自己努力克製。
“我沒印象!”她開口,好不容易才說出這幾個字,很低很低。
“所以在你清醒的時候,再求我一遍。”他低聲說,唇瓣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頰。
骨感的手指輕巧的勾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昂起頭與他麵對著,性感的薄唇一點點的,貼上她的唇瓣,一下下的輕吻著她的。
“我覺得……”
“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再深談一次。”
他突然將她整個的抱起來,然後——
戚暢想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洗手間裏。
後來雅間裏的人都等不到傅總跟戚總回去,王韓跟劉言自然明白他們倆又去滾床單了,其餘人又喝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散開。
“你是無賴嗎?”
“你才是。”
“傅赫!”
“寶貝,別叫的這麽絕情,那晚你可不是這麽叫我。”
他拉著她回了客房,在牆角逼著她與他接吻。
戚暢試圖開燈,她覺得有必要好好談談。
可是他真的想過跟她談?
他隻是想跟她做。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不能再這樣……”
“誰說不是?不是還沒去民政局嗎?”他一邊親她,一邊摟著她往臥室走去。
“可是你已經簽字了。”
“那不過就是一團廢紙。”
“傅赫你……”
“別再逼我,我怕我會做出連自己都不受控製的事情來。”他低沉的嗓音,抱著她把她扔在床上。
地上衣服淩亂,床上更是打成一團。
“傅赫你到底什麽意思?你把我當什麽?”
“我把你當女人,當我傅赫的女人,閉上嘴,別再說話。”
“憑什麽?”
“憑我會忍不住幹死你。”
“不要臉,你這是強奸。”
“你打算告我嗎?反正你有個好律師。”
“傅赫……”
“我要你,即使是離婚了我想要你也沒人能攔得住。”
他霸道的像是古時候不容置疑,不受威脅的君王,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壓迫她。
“我是誰的都不會是你的。”
“你是打算好跟傅瀟求婚了?”
“是又怎樣?”
“我會殺了你。”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加大,她的手指都被他的手指要夾斷了。
“啊,傅赫,疼!”
“你發誓,你不會跟傅瀟在一起,你發誓。”
他抓住她的雙手,十指緊扣,大床中間他將她困在身下凶狠的要她發誓。
“你沒資格要我發誓。”她咬牙切齒的說。
“你以為你很強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道你老公隻要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璀璨一場大地震?”
他一邊提醒她一邊啃她的肌膚,戚暢扭著頭咬著牙,遇上他之後,她好多次狼狽不堪。
雖然隻是在他麵前,但是正因為是他,才讓她更加的咬牙切齒。
“有種你就殺了我,我不是你溫柔可人的妻子,我不會臣服你。”
她的眼裏閃著的光芒,那麽鋒利,就那麽直勾勾的,狠狠地表情瞪著他。
他笑,笑的那麽張狂,然後霸道的吻她。
她的頭一直動來動去,他便咬她,直到唇齒間出了血,疼的她終於停止掙紮,他大口大口的吻她。
“為什麽要一直吃藥?為什麽要一直避孕?”
他捏著她的脖子問她,戚暢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他,盡管她的眼裏模糊不清。
她看到他的憤怒,看到他發狂一樣。
夜幕那麽深,深的讓人聯想不到。
他逼著她在床上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發瘋,她突然想起她那天興起去醫院找醫生抽的一管血,醫生告訴她,她身體裏有避孕的藥物,至少三個月之內不會懷孕。
所以,無論他做不做措施,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這樣不按節奏的做,卻始終沒有懷孕的跡象……
不是她不能懷孕,也不是時間不對。
而是她身體裏有抗拒的藥物。
她突然想起去傅家吃飯的那些時候,某個時刻淩美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原來是有原因的。
“我不願意給你生,當然會吃藥。”
“你再說一遍。”
“我不愛你,我為什麽要給你生孩子?”
“戚暢!”他大吼。
“你再勤奮也沒用,我不會給你生,永遠都不會。”
她突然笑了一聲,那麽冷若冰霜的。
直到他性感的手指捏住她的脖子,她才被迫昂著下巴望著他做不出別的表情。
“傅赫,你愛我嗎?你連愛我都不能,有什麽資格要求我愛你給你生孩子?”
她努力喘息著,一字一句從嗓子眼裏發出來,就那麽深深地準確無誤的刺進他的心裏。
“因為我想,就沒有不能的事情。”他說。
連續三天,他在她的床上,讓她沒有吃藥的時間,他要讓她為他生孩子,那麽堅定地要她給他生。
他走前把毯子扔在她滿是吻痕牙印的身體上。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靜靜地側躺在那裏什麽表情都做不出來。
其實有那麽幾次,她也很著急。
她以為她很怕懷孕,但是等不來懷孕的消息的時候,她也確實懷疑過自己有毛病。
她隻是沒想到會是那種原因,怪不得有人說,厄運這種東西不是你想逃避就能逃避的。
結婚一整年,她去傅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留在那裏吃飯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五個手指頭能數的過來。
所以說,你躲得過嗎?
再精明也沒有往那方麵想過,隻是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樣的畫麵,傅總喝了一口她的茶:這麽難喝的茶你怎麽喝得下去?
出去第一天跟第二天的某些時候,其實他還是挺溫柔的,而且每天按時讓她吃飯,偶爾也跟她在沙發裏看看劇喝喝水,順便找下感覺。
隻是三天後他不見蹤影,而她也迎來了另一場戰爭。
輝煌再下戰書,兩家酒店立即打得火熱。
戚暢一直在辦公室裏聽匯報,在必要的時候做出決定。
當她迎來第二次勝利的時候,她卻也因為體力不支而在會議室裏暈倒過去。
她秘書立即給傅瀟打了電話,傅瀟便去醫院陪她。
戚暢後來還問過她秘書,為什麽給傅瀟打電話,秘書不說話,但是想讓她跟傅瀟在一起的職工確實不少了,有幾個高層還暗示過她。
傅赫得知她住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那天他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病房裏女人靠在床頭上,男人坐在她旁邊給她削著蘋果,兩個人有說有笑好不愜意。
------題外話------
這幾天是不是很煎熬,但是不經曆怎麽會純熟?總會好起來的,親愛的們都要打起精神哦,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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