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夫妻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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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傅總的辦公室裏,傅總站在窗口看著沙發裏坐著的男人:你是做什麽吃的?作為她的丈夫,你最大的本事就是來找她大哥替她解決問題?那她嫁給你作何?
安逸完全沒想到傅赫會說這段話,不自禁的從沙發裏站起來:“大哥……”
“大哥這兩個字你也配叫?”
安逸怔怔的望著他,傅赫身材本來就比他高挑完美的多,如今傅赫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樣子更是將腹背受敵的他給比的渺小之極。
偌大的辦公室裏,兩個男人各站一角,一高一低。
“我早就提醒過你別肖想傅家的女孩你卻偏要她下嫁,婚禮的時候我說過你要是敢對她不好讓她受委屈我絕不放過你,你一直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而今又來找我?安逸,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傅佳愛你,輝煌早就在一年前潦倒。”
傅赫一字一句,冷酷的與他說出來這段話。
這話也是實話,在他發現自己對戚暢有好感,在他發現戚暢被輝煌困擾的厲害的時候,他早就不願意讓那個女孩子一個人走在風口浪尖上。
他才不管什麽靠男人或者靠勾引,他隻要她輕輕鬆鬆的生活。
若不是傅佳,安逸今天不是在大街上乞討也沒資格站在他的辦公室與他說話。
大哥?
哼,從安逸嘴裏叫出來他隻覺得耳朵都髒了。
安逸被憋的臉紅脖子粗的,但是傅赫說出來的話卻是叫他沒有回嘴的餘地。
並不是他心裏服氣,而是傅赫的身份地位在那裏擺著,他在傅赫眼裏不過就是個不起眼的卒子。
晚上戚暢在璀璨應酬,傅總又是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趕到,本來一群人聊的挺開心的,看到他後都有些緊張起來。
其實這幾天一直沒什麽人敢碰她,因為他們沒離婚的事情在圈裏很快就傳開了,雖然沒上媒體,但是比上媒體還有可信度。
戚暢看到他在旁邊坐下便去跟他打招呼:傅總不過來一起坐?
“你先忙,忙完了我找你談點事。”
戚暢聽著他那話眸子裏一閃即過的複雜情緒便又回到自己那桌去了,他不用說她也知道是什麽事情。
他們在角落裏的長沙發,加她六個人,三男三女,本來聊的都挺開的,尤其是男人搞不好就來個黃段子解悶,可是傅總一出現,幾個男人立即就老實了。
縮頭烏龜四個字怎麽寫?
戚暢看著薑總那慫樣故意往他腿上一坐,燈紅酒綠裏端著酒杯跟薑總開玩笑:薑總您剛剛說到哪兒來著?繼續說完麽,我還想聽結尾呢?那倆人上了沒?
薑總的額頭開始冒汗:嗬嗬,沒上,沒上。
聲音都虛了。
戚暢抬眼看了看遠處的男人,他端著酒輕抿著,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
戚暢的眼神略帶冷漠,心裏卻已經在猜測。
他又是來給傅佳當說客讓她別跟傅佳過不去?
可是這回她要讓他失望了,所以後來有個女老總問她:要不咱們散了吧,傅總那是等你呢吧?
“沒事,不用理他。”戚暢便隻笑著淡淡的說了一聲,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這樣不太好吧?傅總不會跟你生氣啊?”
“他生什麽氣?我又沒讓他等。”
兩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看著她:那咱們接著玩,這男人啊,有時候就是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啊,他當我們女人多喜歡他們呢。
戚暢便沒再說別的,後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公司發展,她更是沒了興趣。
本想讓他等得不耐煩先走掉,結果卻是自己先起了身:你們先聊著,我得去陪傅總了。
幾個人便看著她朝著傅總走過去,他淡淡的看她一眼,卻坐在那裏沒動,戚暢便問了一聲:在這兒談?
他端起旁邊沒喝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走在了前麵。
直接上了樓,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每次自己走進來還沒別的感覺,但是跟他一起來的時候,就覺得別扭。
尤其是他走在前麵,她光是看著背影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抽疼。
她把燈打開然後朝著他走去,他在沙發裏坐下,眼裏那麽冷漠,邪魅。
“要談什麽?”戚暢問了一聲,在他旁邊的單個沙發裏坐下。
“今天安逸到我辦公室找我。”他說了一聲。
戚暢抬眼看他,轉而卻好笑的笑了聲,手肘輕輕地搭在沙發背上,欣長的身材隨意一靠,細長的手指插進頭發裏。
“那算不算是不打自招?”她輕聲問,璀璨的眸光朝著斜對麵的男人看去。
“我們來談個條件。”他淡淡的說。
“你說。”戚暢手微微一動,隨即又保持原來的動作。
“我把輝煌送到你麵前,你跟傅佳的事情一筆勾銷。”
戚暢聽著卻是側臉看著手裏抓著的頭發:那你下次見到的我,可能就是一個尼姑的造型。
“你確定你要這麽做?”
“她要是再敢有下次,我便叫你隨便處置。”
“我卻不信任你們兄妹倆,包括傅家任何人。”她說,聲音很輕,卻每個字的音都那麽精準。
“包括外婆?”
“是,包括外婆。”
傅赫便那麽直勾勾的望著她,眼裏的感覺越發的邪性。
這個女人,一定不會被他的任何言語打動?
他就那麽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樣子,看著她的眼裏似深非淺的光芒,然後冷冷的笑了一聲。
戚暢也笑了一聲:傅佳的事情我早想解決你是知道的,她一有時間就找我麻煩,那陣子你不在城裏她幾乎每天早上都在路上堵我,有次還在我應酬的時候跑去當眾給我難堪,這些小事我都可以為你忍下,但是她跟良靜雲串通給我跟傅瀟下藥,找人恐嚇我,甚至殺我,你能失去我,而我不能失去我自己。
她越說越激動,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高腔,她隻是想讓他知道,她不會再忍。
她隻是舉出那些個刻骨銘心的例子讓他知道,曾經,她死裏逃生。
“我很感激你曾為我做過的事情,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今天若是不走法律程序保護自己,明天說不定就會被她折磨死,捫心自問,如果你是我,你肯定也會跟我一樣做,難道不是嗎?”
“你剛剛說我能失去你,而你自己不能失去你自己?”
他隻是突然問了這一聲。
戚暢不自禁的一怔,隨即吃驚的看著他。
他淺淺一笑,似是帶著傷心。
“我的確可以沒有你。”他突然站了起來。
“傅赫!”她也站了起來,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
他冷漠的後背對著她,她站在那裏靜靜地望著他身後。
“我很抱歉讓你為難,但是也請你設身處地為我考慮。”那是她最後對他說的話。
轉眼,他側身麵對著她從容平靜的模樣,隻是冷冷的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戚暢沒有再叫住他,聽著他離開時候關門的聲音,隻是眼睫微動,心像是蕩秋千那般被大力的蕩了出去,再也漂不回來。
好幾次她都要脫口而出,但是終是說不出口。
自從她確認自己愛上他,她心裏所受的折磨,或許隻有在他也確定愛上她的時候才會懂。
也或許……
永遠不會有那麽一天。
他就是那麽一點一點的,悄悄地鑽到她心裏去,然後占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午夜夢回,她曾經最怕的愛上他,竟然愛的那麽癡迷。
她曾經以為有了安逸的教訓,她絕不會再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愛上一個人,可是他竟然有那樣的本事,讓她愛他愛的那麽刻骨銘心。
她又回了戚宅,她不想住在酒店裏。
阿姨給她熱了牛奶跟中藥,看著她站在窗口發呆不自禁的擔憂:小姐這幾天是太累了嗎?
“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戚暢輕聲說,轉頭接過藥,然後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阿姨幾眼。
或許阿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戀。
或許,大多數人,都有他們深埋在心底的遺憾。
她很平靜,痛的心裏在流血,她感覺得到心裏在流血,卻感覺不到流血時候的疼痛。
不是麻木,更似是習慣。
那天傅赫跟跟李雲他們一起約著到了高爾夫球場去打球,當然是慶祝溫律師歸來。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便是一場好看的時裝秀的感覺。
傅總是這天最不高興的人,但是卻每一球都精準無誤。
幾個男人忍不住挑眉看他:今天運氣不錯啊。
傅總冷哼一聲:從來靠的都不是運氣。
幾個男人淡笑不語,傅總的囂張他們是早已經領教,而且看今天這樣子,不止是囂張那麽簡單。
應該是藏了心事吧?
“中午去璀璨吃飯?”劉言問了聲。
“太遠,在附近吃吧。”傅總淡淡的回了聲。
眾人再次朝他看去,就連剛回來的溫律師都感覺到哪兒不對勁。
“聽說那天有人去璀璨砸場子,不會又是咱小妹找人做的吧?”李雲便是問了聲。
傅赫低頭看了看腳底,走到球跟前,擺好姿勢,然後用力朝著對麵揮了過去。
眾人便是知道肯定跟這件事有關。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幫著自己家人欺負一個女人。”
李雲先說了聲。
“同!”這次,連溫律師都站了出來。
王韓跟劉言猶豫不決,大男子主義讓他們覺得男人就是要以家裏為主,他們是家裏的長子或者獨子,自然要拚盡全力護著家裏人,無論對錯。
傅赫轉頭看了溫律師跟李雲一眼,然後又看向前麵:“你們都知道小佳是我唯一的妹妹,從小她就很依賴我。”
“也難怪戚暢不願意見你了。”溫律師便說了一聲。
傅赫看他一眼:什麽意思?
“當年我姐夫有個表妹幾次害我姐姐,我姐姐有次命懸一線,也就是那次他表妹死了,我姐姐活了過來卻是叫整個滕家都與她為敵,所有人都不願意在見我大姐。”
“然後呢?”
“然後我姐夫的父親突然心髒病進了醫院怕受刺激,威脅他們離了婚。”
傅赫不說話,王韓便好奇的問了句:再然後呢?
“再然後,後來他們在一起了啊,我姐夫本來就沒打算真放棄我姐,隻不過是當時他父親拿命要挾他他沒辦法才做出的權宜之計。”
傅赫望向遠處:那最後他們是怎麽和好的?
“自然是我姐夫追回去的啊,不過我姐夫對當年的事情一直很後悔愧疚,他很早就愛上我姐,也是在我姐要跟別人結婚的時候才突然明白過來,就是這次過年回去見麵的時候他告訴我,有些事情能在來得及的時候做,就別等到過後,時間從來不等人。”
滕雲跟溫柔的事情大家都有聽說過那麽點,當年也是熱門話題,但是現在談起來,竟然也會叫人唏噓不已。
幾個女人聽說孟琳回來便到了她家裏,就那麽一陣子不見,小家夥又白嫩漂亮了不少。
“他這麽可愛,卻像極了溫律師。”戚雪好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溫律師不可愛了?”湘南便調侃了一聲。
“隻是大律師的可愛豈會讓咱們看見?孩子跟孩子媽才有那福氣吧?”湘南又說道。
戚暢站在戚雪旁邊聽著那話也沒搭話,她隻是一直在看著那個小家夥。
感覺小孩子的眼睛好純粹,幹淨。
所謂天使,就是這樣吧?
孟琳笑了聲:他哪裏可愛過?他本就不是可愛的類型,我看這幾個男人裏麵,要論可愛,當屬王少了。
一聽這話,湘南立即笑的誇張:他可愛?
“我的天呢,他那不是可愛,是神經才對。”湘南立即說。
戚暢從戚雪懷裏把小家夥抱過去,低低的對著懷裏的小家夥道了一聲:你說大人的可愛跟神經有什麽區別呢?沒區別的對不對?
她那麽溫柔的,竟然隻是在跟孩子聊天而已。
頓時戚雪跟湘南受傷起來,孟琳忍著笑看著她們三個鬥嘴。
“隻有小孩子才是真的可愛,你們看他笑的多麽天真?你們看他的大眼睛,誰說他不像是媽媽來著?”
戚暢繼續溫柔的言語,卻是每一句都叫人說不上話來。
“看你那麽喜歡小孩子,還是趕緊生一個吧?年紀小點生孩子,身材也恢複的快一些,不像是我,恢複起來都好費力。”
“那怕什麽?不是有我呢嗎?以後我有空就到你家看小寶貝,順便指導你恢複身材的妙招。”戚雪大方的說道。
“真的?那我看真要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我也隻是看我幹兒子的麵子而已。”
眾人……
“等孩子會選擇了再說,說不定他根本不想讓你當幹媽呢?”湘南立即說,也看著孩子喜歡的要緊。
戚暢不說話,隻是抱著孩子繼續哄著玩著。
孩子在懷裏的感覺……
讓她覺得很厚重,很暖和,很……
很激動不已。
心裏突然想,得多幸福,多有安全感,才能生下這麽可愛的寶寶?
那個男人那麽想跟她生孩子,可是連一句我愛你都沒有,連一句我想跟你一生一世都沒有。
那個男人說出來的話,明明是想負責的樣子,但是從他嘴裏說出來卻完全變了味道,讓人傷心。
“說真的,你們倆現在搞的跟地下工作者似地幹嘛呢?要和就好好地和,你不是很喜歡他整天給你煮飯吃嗎?”
“我不能為了吃他煮的飯而跟他在一起。”戚暢說。
“那要為什麽?”
“為什麽我不知道,但是什麽事情都要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順著順著在順到別人碗裏去了多浪費?”
戚雪數落她。
湘南跟孟琳笑,戚暢看了戚雪一眼然後無奈歎了一聲。
“那兩個阿姨特別不靠譜,長大後隻認我一個當幹媽就好了。”悄悄地跟小家夥說道。
那時候,連同她也被帶的可愛許多。
“喂,你竟然這麽跟寶寶說我們。”兩個女人不高興起來。
小寶寶在戚暢的懷裏很開心,笑了好一會兒,後來睡著了戚暢就輕輕地把他放到床上。
孟琳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四個女人便到了客廳裏去聊天。
溫律師家裏很溫馨,至少比傅總那兒溫馨多了。
很有那種家的感覺。
其實誰的家都比他們公寓要溫暖許多,起初戚暢進去的時候就覺得冷清,卻沒想過收拾。
起先不整理溫馨點是因為覺得那不是她的地盤,後來是因為習慣了。
當你習慣了單調之後,你就不會再覺得他不好了。
從璀璨訂的餐,四個女人剛準備吃飯,就聽到門口又有動靜。
“還有菜?”戚雪隻問了一聲。
戚暢看著桌上已經滿了:沒了啊。
“我去看看,或許是落下東西了。”孟琳說著起身,但是還不等出去,外麵的人就先到了飯廳。
“這就是傳聞中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劉言說。
本來大家準備在外麵吃飯,但是劉言突然提議去溫律師家,正好大家也許久沒見他孩子了。
誰知道一來竟然就趕上飯局。
傅赫在最後麵,看到家裏四個女人中的一個的時候眼眸也是一滯。
她今天穿著淡粉的毛衣,頭發稍微攏在後麵很溫柔端莊的模樣。
之後各自找各自的女人穿插著坐著,傅赫坐在戚暢身邊的時候戚暢也沒抬眼,隻是給他拿了碗筷。
眾人看著戚暢那個小動作都笑而不語。
傅總看了戚總一眼,很深的一眼,然後又特意低頭到她麵前去看她。
戚暢的臉刷的就紅了,他有時候真幼稚的她要瘋掉。
做出那些十幾歲的時候才會做出的動作來嚇唬人。
別人看著卻是別有一番滋味,比如王少就說了:喂,你也跟人家學學?
“哼,這會兒讓我跟人家學了?先前怎麽不讓?”
“你也是朝著好的方麵學嘛,壞的方麵就算了。”
“可是你不是說戚總全身上下全是毛病沒一點值得學的嗎?”
湘南這話一出,滿桌的人立即都抬了眼,都朝著王韓。
傅總更是不爽的抬了手指著斜對麵的男人:單挑?
“嗬嗬,開玩笑,開玩笑的。”王少立即慫,苦笑著說道。
湘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怕傅總?你不是說你們倆是從小一起學的招式嗎?你不是樣樣都比他強那麽一點嗎?
王韓……
這女人今天是故意要拆他的台,故意要讓他跟兄弟關係破裂吧?
在眾人都忍笑看他的時候他卻覺得斜對麵全是殺氣,好像無數把小刀都定格在半空中隨時都要朝他身上射過去。
“姑奶奶,我今天沒得罪你啊。”王韓立即難過的求饒。
“恐怕不是今天得罪的吧?”戚雪咬著筷子悠悠的來了句,然後嘿嘿一聲開始吃東西。
李雲坐在她身邊給她夾菜添水的。
而這家的主人也顯得比較的安靜,溫良一直在給孟琳夾遠處她喜歡吃的菜,又不是那麽涼的菜。
孟琳隻好低低的說了一聲:夠了,我現在不能吃太多。
戚暢跟湘南互相對視一眼,湘南又開始打趣:看人家小夫妻,結婚那麽多年還那麽恩愛。
“我們是越來越愛對方的那種。”溫律師突然來了一句,雙手放在桌沿,滿眼的清明。
讓聽了的某些人竟然有些慚愧。
戚暢默默地吃飯,人多的時候,她更想安安靜靜的吃完自己盤子裏的飯。
傅赫要倒茶的時候戚暢突然推拒:我今天不喝茶。
傅赫看她,眼眸裏略帶冷漠。
“她隻是來大姨媽而已,對吧小暢?”孟琳看著傅總的臉立即補了句。
“對的。”戚暢感激不盡。
“而且我的胃一直不好,以後都不打算喝茶了。”戚暢繼續說道。
孟琳一怔,怎麽有點像是她要孩子的那段時間,把茶水飲料什麽的都給戒了。
“那你不打算把酒也戒了嗎?還有煙也別抽了算了,反正這些對胃都沒好處。”戚雪立即耍嘴皮子,其實就是隨便說說,沒心沒肺的說說。
“我就是有那個想法,不過戒掉的過程恐怕有點艱難。”戚暢說。
“我知道,因為那兩樣像是你情人一樣讓你愛不釋手,是不是?”湘南立即來了句。
戚暢臉上溫柔的表情一下子僵住,這個比喻……
“雖然不太恰當,但是差不多吧。”戚暢說。
“哎呀,為何感覺別人都有女人,就我沒有呢。”劉言坐在旁邊吃了半天後終於低著眸感歎了一句。
是的,他一直被當做透明,但是這一句話之後卻是惹人不爽。
“劉公子你這話可就不好聽,還好你媳婦不在,你們證都領了,你說你沒女人不是打你媳婦的臉嗎?”戚雪問。
劉言又歎了一聲:她也算女人?整天玩自己的。
說起來這句話的時候似是咬牙切齒。
“說的好像有些人不是自己玩自己的一樣。”
王韓立即感歎了一句,連傅赫的表情都不太好,雖然他一直不說話。
李雲美滋滋的坐在那裏看著大家抱怨,現在最美的貌似就是他了。
戚雪看不到他吃東西往後一看,看他在笑:傻笑什麽?不餓呀?
“餓,我等著吃你。”
戚雪……
眾人……
“你給我站住,有種你別跑。”戚雪追著李雲要打。
“喂,你們倆別吵到我兒子。”溫律師大年頭一次說這種話不爽的話。
兩個人才又小心翼翼起來,李雲卻是一停下就被戚雪給逮住,戚雪跳到他背上,兩隻手勒著他的脖子小聲的跟他抱怨:我讓你亂說,我讓你亂說。
“我錯了,老婆我錯了!”李雲一個勁的告饒。
那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羨慕他們倆,結了婚的人,如一對大孩子那樣活潑好動。
後來小家夥醒了,孟琳跟溫良去了房間照顧小家夥,幾個人便是在客廳裏聊天。
戚暢坐在旁邊翻著本書,傅赫在她旁邊的沙發扶手半坐著,看著她看的字裏行間。
李雲跟戚雪已經忍不住去房間裏再看小家夥,湘南跟王韓就在裝酷,搞的劉言在旁邊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隻好起身去看小孩子。
孟琳這個孩子,帶給他們太多感觸。
後來戚暢放下了書,看了看腕上的時間,已經不早。
起身:我下午還有事,去跟他們夫妻倆告辭。
“那一起吧。”湘南也說,王韓跟著湘南站了起來,戚暢轉頭看向還坐在那裏,又拿著她看的那本書的那一頁繼續看著的男人。
“赫,你走不走?”
“嗯,走!”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卻隻是答應了那一聲。
戚暢沒說話,先去告辭。
之後幾個人到了他家樓下,戚暢先上的車:我先走了,拜拜。
跟眾人打完招呼離去,一視同仁。
傅赫站在最邊上,看著她車窗關上,車子離去,漆黑的鷹眸裏閃過些許暗淡。
幾個人都離開,他緩慢的開著車在城市裏穿梭著,漫無目的的。
戚暢回到酒店卻沒急著上去,在地下停車場裏一直沒下車。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手機響起,她看到是傅家老宅的號碼,那個號碼見過幾次,雖然沒存下卻也記住了。
戚暢沒接,不管是為什麽給她打電話,哪怕是給她送錢,她都不會接。
有些人,注定要被忽略才是最合適的。
傅佳坐在沙發裏開始生悶氣:她就是這樣,驕傲自大,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淩美掛了電話坐在那裏看著:我給你哥哥打個電話。
隻是一直沒人接,淩美放下電話之後不自禁的歎了一聲:怎麽回事?他們在一起不成?
“他們根本沒離婚,就算不離婚……您忘了當年哥為了她把咱們老宅砸了的事情?”傅佳突然嘟囔起來。
淩美眼裏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然後想了想又歎了一聲:你去找你哥,他一向疼你,絕不會看著你被那賤人給告上法庭。
“還找他呢?安逸說他去找我哥哥幫忙反倒是被我哥給狠狠地數落了一頓。”傅佳一聽那話立即不高興起來。
“那安逸還不是咎由自取?你哥本來就看不上他,他又護不了你,你哥能不數落他嗎?要我說你哥數落的好,正好我這個當長輩的開不了口,你哥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媽,那是我丈夫啊,你們怎麽能不尊重他?”傅佳氣急的大喊。
“他若不是你丈夫,他能進的來咱們傅家的門嗎?他沾了傅家多少光你不知道他心裏會不清楚?這個安逸啊,要我說你本就不該家。”
“媽,你再說這樣的話我真要翻臉了?他是我愛的男人,就算是為了我,你們也不能那麽說他。”
淩美吃驚的看著站起來的女兒,然後又拉著女兒的手:好了好了,我們給他麵子還不行?不過你得答應媽媽,今天在家吃飯。
傅佳這才又坐回去,淩美又仔細端詳起傅佳額上的傷來:你怎麽那麽不小心?你現在身子虛弱像是要喝茶吃東西之類的就叫他家裏下人去做,怎麽能自己做呢?傷成這樣別人不心疼,你媽可心疼著呢?
淩美說著抬手推了推傅佳額上的碎發,看著傅佳受傷的額頭心疼不已。
傅佳垂著眸不說話,倒是安靜了一下子。
她哪能告訴家裏人她這是被安逸推倒才受的傷,那安逸還不得被傅家人給吃了?
她心裏委屈的厲害,憋屈的厲害,卻是無處發泄。
安逸今天早上才哄了她,但是她現在想起來安逸說的有些話,卻是傷得厲害。
傅赫的車子在體育場聽著,一直到了晚上。
戚暢抱著球從車子裏出來,紮著馬尾,穿著黑色的運動,像個專業運動員那般夾著球朝著球場走去。
那片綠色的場地,她推著球輕輕拍著,然後一步步的接近想要到的地方。
球從她手裏丟出去,碰到籃球框,很快就從裏麵掉下去。
籃球到地麵的聲音並不清脆,卻讓她聽了感覺真實。
運動起來後,心裏所有的壓力都會隨之跟著汗水被排除。
他便在上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那裏麵對著下麵打球的女孩。
她一直很專注,杏眸一直望著球體,而他也很專注,望著她跟籃球。
她沒進一個球,又或者錯失的時候,他都看著,甚至能立即找出毛病。
出了一身汗之後,身上沒了多少力氣之後,她抱著球朝著前麵的座位走去,卻是無意間一抬眼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最上麵那一排。
杏眸一暗,本想在下麵坐坐的女人又朝著上麵費力的走去。
“什麽時候過來的?”
“下午。”
戚暢坐在他旁邊看著下麵,不自禁的笑了一聲:那你不是看了一場免費的球賽?
“雖然就隻有你一個人,不過我等的也隻是你。”
他也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戚暢轉頭看他,深邃的杏眸裏閃爍著些溫柔的東西。
然後又瞅著台下,瞅著自己手裏的球:要不要比一場?
他看她:吃過晚飯了嗎?
“你一說倒是有點餓了,那不比了。”說著她站了起來,傅赫便是跟著她身後。
戚暢在停車場立即看到他的車子,想到自己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明明就他們倆的車子停在這裏,不自禁的笑了一聲。
把球放到後備箱,然後轉頭看他:拜拜!
他站在車前轉頭看她:你不請我吃飯?
“理由?”
“我一直在等你。”
戚暢眼眸動了動,然後打開車門,笑著對他說了聲:理由不夠。
說完上車,關門,然後離去。
他笑了一聲,然後也上了車,隻是他眼裏似有若無的失落沒有被別人看到。
浩瀚的夜空裏,再也沒有更耀眼的東西。
車子緩緩地駛出,追隨。
隔天她在會所應酬,他在角落裏入座。
服務員在她耳邊低聲說話,卻是能讓在座的都聽到。
“傅總說您身體不好,提醒您少喝酒。”
戚暢端著酒杯朝著角落裏看去,服務生退下,周遭的人們都看著那孤獨地角落裏,然後本來熱鬧的應酬場麵一下子變的寂靜起來。
他這陣子一直這樣,在她應酬的時候出現,不管是在包間還是在大廳,他準是讓人傳句話給她,說是傳給她吧,又讓整桌人都聽到。
可是這晚她就是很不爽,他貌似好脾氣的對她,卻是叫所有的人都不敢跟她靠近,他不是提醒她少喝酒嗎?她偏偏要多喝幾杯。
晚上她喝多就找代駕送她回去,那幾天他應該很忙的,過完年不久就是他父親的生日,但是他卻好似很悠閑,整天跟著她屁股後麵。
戚暢幾乎要崩潰掉,那天他父親的生日宴設在了璀璨,戚暢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不是應該設在輝煌嗎?
畢竟輝煌是傅家的女婿啊。
“傅總說當晚的菜單由您來決定。”
戚暢抬眼看了餐飲部主管一眼,然後又看向廚師長: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
“可是……”
“別搞得好像我們璀璨沒有接過大人物的生日宴一樣,什麽高官大人物你們沒接待過?不都搞的很好?”
“可是傅總要是問起來。”
“就說是我安排的。”
廚師長跟餐飲部主管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離開。
戚暢把手裏玩了許久的筆放下,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落寞。
他為何要這麽做她心裏猜個*不離十,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壓抑。
他如果是認真的?
她問自己的心,想要什麽樣的結果?
窗外陰鬱無比,她突然從椅子裏離開拿著外套往外走。
“戚總,待會兒開會。”
“哦!”
戚暢轉頭,幾乎是疑惑的眼神望著門口的劉秘書。
劉秘書也是有點好奇的望著她,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出去。
戚暢突然又走回去,不自禁的苦笑:瞧我這麽失魂落魄的……
劉秘書有點擔心的問:您沒事吧?
她搖了下頭,又抬手揮了下,然後對秘書說:把待會兒開會的材料再給我看一下。
劉秘書立即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材料給她,戚暢便站在那裏翻看著。
傅瀟上來的時候便看到兩個女人站在那裏,劉秘書看到傅瀟立即笑著打招呼:傅特助。
傅瀟淺淺的笑了聲,然後站過去看著戚暢在看的材料:這麽快就忘記了?
“現在全都想起來了。”她說完合上材料交給劉秘書,然後轉頭看他:走嗎?
“嗯!”
兩個人一起離開,劉秘書站在那裏看著,表情甚是豐富,不過最後終於是失落的歎了聲。
“聽說叔叔的生日宴設在咱們這邊?”
“嗯!”
“不管如何,這對咱們酒店都是個機會,傅家的勢力總是不容小覷。”
兩個人一本正經的談著酒店的發展到了會議室,那時候裏麵已經差不多都落座,他們一過去,便是立即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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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時候劉秘書把一張請帖給她,是城裏高官兒子的婚宴,戚暢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一直擰著眉不說話。
“在這個宴會上應該可以跟很多政界的人物拉近關係,但是如果您不想……”
“去是一定要去的,你去幫我準備條禮服,黑色的吧,別太搶眼,但是也別太暗淡。”
“好的。”
人家也沒在璀璨,也沒在輝煌,隻在自己家的別墅裏。
戚暢仔細的考量著這一場裏會去的幾個重要大人物,眼神裏有些東西越發的深邃。
跟領導搞好關係會帶來的好處實在是太多太多她又怎麽會不知道。
這幾年一直忙著拉客戶搶生意,卻是在這方麵疏於搭理。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機會,而且好像這些年,也是第一次有這樣的人物邀請她參加婚宴。
隻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些別人一起參加。
夜黑下去以後她穿著黑色的禮服獨自去參加婚宴。
劉秘書說可以叫上傅瀟做護花使者,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叫他,不為別的,隻為不想讓他受過多的流言蜚語。
既然城裏已經很多人知道她跟傅赫沒離婚,那麽她跟傅瀟在外人看來撲朔迷離的關係,便是漸漸地被人遺忘才好。
也或許,窮盡一生也不會被人忘記。
有種男人長情的,讓世人一生都在惦念可惜,即便是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劉秘書下班後特意從傅瀟那一層經過,傅瀟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劉秘書走上前在門口輕輕地敲了下門:傅特助還不下班?
傅瀟轉頭朝著門口看去,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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