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追妻(5)長期在女人家過夜成何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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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在女人家過夜成何體統?
——
傅總眼角受傷,早上出門前被硬是戴上了一副大墨鏡。
到了辦公大樓他也沒摘,直到到了辦公室他才拿掉,眼角有些淤青。
錢秘書進去報告工作的時候本來沒發現什麽,他抬頭如往常一般冷冷的看著她,之後她才發現他的眼角的傷。
“老板你沒事吧?”
傅總……
“文件給我!你出去!”
跟以往一樣,冷酷到底。
戚暢上午也是開會,中午的時候幾個高官貴婦在她這兒吃飯讓她過去一趟,她便過去了。
一打開門,何止看到幾個高官跟太太,甚至還看到了傅佳也坐在他們之間,還有淩美。
戚暢一下子想到三個字,就是鴻門宴。
但是副市長夫妻也在,她便隻好進去,並且微笑著。
“去加幾個特色菜過來。”戚暢對身後的經理吩咐,然後走到裏麵。
服務生幫她拉開椅子,她坐下後服務生又站到一旁。
“我們沒有打擾戚總工作吧?”副市長太太客氣道。
“怎麽會?現在是午飯時間,不工作。”戚暢笑著說,然後對一側的服務生說:我喝果汁。
服務生剛點頭走到門口,她的果汁便已經到了,服務生接過,走到她身後幫她倒上。
“我最近胃不好在吃中藥,大夫不讓喝酒,還望給位海涵。”戚暢笑著講,講的很坦白。
淩美跟傅佳坐在那裏冷冷的瞅著她,她自從進來看了她們母女一眼後便再也沒抬頭看她們。
“不喝就不喝,也沒……”副市長太太還沒說完,話突然被截斷。
“戚總這樣不合適吧?就算是不能喝多,難道少喝點也不行?最起碼敬叔伯跟嬸嬸們一杯不該嗎?還是把我們當成那種惡心的下作的給你下藥的人?”
副市長太太幾乎是震驚了一下子望著一側的女孩,傅佳跟淩美卻隻是看著戚暢。
戚暢便也抬眼看著她們母女,忍耐,冷漠,敏銳,麵對對麵的那兩個女人,在這些人麵前,她不想多說半個字。
“這丫頭說話怎麽這麽尖銳呢?我們跟戚總也不是吃過一回飯了,她身體不好我們大家也都知道,不喝就不喝,我們做長輩的絕不會為難你們這些小輩的。”副市長太太立即又緩聲說道。
淩美這才轉身看著副市長太太說:“姐姐別見怪,她們姑嫂倆其實是數落,小佳說話才直爽了些。”
戚暢心裏覺得好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我先以果汁代酒竟諸位一杯,先謝過諸位能來璀璨用餐。”
戚暢從容不迫的笑著說道,舉著手裏的裝滿橙汁的酒杯。
“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
副市長太太說著,幾個人都跟著一起舉了杯。
淩美跟傅佳那時候才舉了杯,卻還是對戚暢咬牙切齒的。
原本其實根本不是打算在璀璨吃飯,可是淩美一聯係,他們立即說就訂在璀璨。
淩美提到輝煌兩個字,副市長太太立即就說女婿沒有兒媳婦好說話,應該是璀璨的,所以最後才訂在這裏。
而且幾個人竟然一來就要見戚暢,這才是讓淩美大為不悅的地方,卻是無力阻止。
戚暢一進門,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而淩美請這頓飯的意義也一下子沒了。
好像大家就是來老朋友聚會的,一點要提別的事情的心思都沒有。
事先淩美打過招呼的幾個比她身份矮一點的現在也因著副市長跟副市長太太而不敢提,畢竟那是有些掃興的話。
來聚餐的地方是璀璨而不是輝煌,其實大家就明白了那最高的夫妻的心思,自然沒人敢輕易開口說不開心的事情。
後來戚暢去洗手間的時候傅佳便也跟了出去。
戚暢洗完手一抬眼看到傅佳進來,並且把門關上。
好看的眉心立即皺起,戚暢擦了擦手後也不說話,準備走,傅佳卻攔在她麵前。
戚暢就知道是這樣,便冷冷的望她一眼:有什麽事快說。
“你不用這麽囂張,你以為那些人是給你麵子嗎?他們是給我哥麵子而已,別以為他們叫你一起吃飯不讓你喝酒就是怕你,更別妄想在我麵前裝高傲。”
傅佳抬手指著戚暢的鼻子跟戚暢說道。
“同樣的話送給你,別在我麵前裝清高,你現在的處境我或許比你更清楚,惹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戚暢冷冷的望著她反駁道。
“我現在的處境?我現在什麽處境?”
“你現在出的了城嗎?別讓我再抓到別的證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你竟然敢那麽對我。”傅佳發抖的指著戚暢說道。
“哼,還不是被你逼的走投無路?我可是不止給過你三兩次機會。”
戚暢冷笑一聲然後從她身邊經過,打開門的那一刻聽到身後一聲大吼:
“戚暢,隻要有我在,我就絕不會讓你跟我哥幸福。”
“你是不想讓我幸福還是不想讓你哥幸福?如果是後者,你哥該多痛心他一直疼愛的小妹?如果是前者,傅佳,你哥同樣會寒了心,千萬別逼他到那一步。”
戚暢轉頭,從容不迫的望著傅佳說出那段話。
開門後她又看了傅佳一眼,更為平靜:千萬別逼他毀了你,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提醒。
傅佳睜大著眼睛看著戚暢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突然覺得腳步有些發青,然後一步步的倒退到洗手台前,雙手用力的抓著洗手台。
她的眼神越發的恐懼,恐懼到快要發狂,猙獰。
傅赫已經不會護著她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段時間戚暢一直在調查她,甚至她被限製出城,因為警方需要她隨時能配合工作。
傅赫已經不再管她,傅赫什麽都知道,但是卻已經不站在她這邊。
傅佳的眼神漸漸地越來越迷離,她不是不知道失去了傅赫那顆大樹她會有多難過。
戚暢從裏麵出去以後便回到裏麵,淩美看她一個人回來便覺得不好。
“小佳呢?”淩美皺著眉問了一聲。
眾人這才看向戚暢。
“剛剛還在洗手間。”戚暢輕聲說道,然後與別人淺笑著。
淩美立即起了身,戚暢卻沒再說話。
隻是淩美走後,房間裏的人才說:你們婆媳關係一直這麽緊張?
戚暢淺笑一聲: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哎,話說你婆婆這個人吧,的確是心高氣傲的很,以前吧,傅總沒媳婦,她也就為難為難跟她一起玩的姐妹,甩個臉子什麽的,現在怎麽總覺得這麽嚇人呢?”
戚暢不說話,隻是聽著。
“是啊,這次聚餐就是她組織的,她想在輝煌,可是我早先就跟你吃過飯,知道你才會直接要求在璀璨。”
剩下幾個貴婦也不說話,幾個男人無奈挑眉:我們國家這不和諧的婆媳關係,也有幾千年的曆史了,咱們還是不說那些,咱們這些老朋友也一段日子不聚,今天就當找個機會聚聚了。
副市長這話一說,立即眾人都附和著點著頭。
“各位,今天我要很真誠的再敬各位一杯,謝謝大家這麽看得起璀璨,這麽看得起戚暢。”
戚暢站起身,服務生給她倒了酒,她先幹為敬。
眾人坐在那裏,看著她把酒喝完後微笑著說:今天在這兒,大家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還沒到的盡管點,我請客謝大家能站在我這個小輩這邊,我待會兒還有個會議,各位好好敘舊可好?
不似是一個單純的老板,更帶著些晚輩的溫柔可人氣息,眾人便是點點頭讓她走。
隻因為她眼裏的真誠跟感動,讓他們願意為她那麽做。
戚暢一打開門,傅佳跟淩美正在門口站著,三個人互視一眼,戚暢轉身就走。
裏麵副市長對著旁邊服務生說了一句:把門關上。
那母女倆便是被關在了門外。
傅佳跟淩美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卻是丟臉丟到家了。
服務生從裏麵出來:二位的包。
“哼,真是小人得了誌,總有一天會後悔今天的作為。”淩美趾高氣昂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鏗鏘有力。
服務生退下,她們娘倆往外走。
傅佳臉色很難看,淩美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隻是那多年的傲氣讓她挺著胸直挺挺的走了出去。
戚暢站在台階後看著她們母子下樓,眼神裏的決絕越發的明顯。
她們娘倆這一場的目的何在?
是為了輝煌?
戚暢好不容易才跟輝煌聯係起來,隻是想現在輝煌的形勢,大概是無人願意再去扶持吧?
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看今天吃飯的這幾個人都是市裏的人物,無關生意場上的,便輕易想到這些都是跟淩美曾經有過交情,至少是看過淩美眼色的。
隻是淩美沒想到,曾經他們看她臉色是因為傅赫。
現在他們不再看她眼色更是因為傅赫。
戚暢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心裏又隱隱作痛。
回到客房後便給他打電話:吃過午飯了嗎?
“嗯,剛到辦公室,你呢?”
“我也是剛回客房!”
她低低的說著,然後把自己放在沙發裏窩著,靜靜地感受著那頭屬於他的獨特氣息。
仿佛能從手機裏傳過來的感覺。
杏眸裏有些光亮的東西,她看著自己的手上,然後不自禁的想起婚戒,眼眸掀起。
“晚上我去接你?”
“我現在就想見你!”
她不是沒衡量,但是還是說出這段話。
她突然不想再因為別人而跟他分離。
她突然很想見他,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懷裏。
她突然將自己的膝蓋用力的抱住,深深地呼吸,心裏仿佛打翻了苦味的瓶子,裏麵滾燙的苦藥把她整顆心都熏成了苦的。
哪怕……
下一刻他就會為了他的親人,殺了她。
“是不是真的?”他笑了一聲,挺拔的身影走在溫暖的走廊。
“嗯!”她繼續抱著自己,直到房間的門鈴響了。
她轉頭看向門外:有人來了,我去開下門。
“如果是別的男人我可會生氣。”
她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然後放下手機去開門。
隻是當他剛掛了電話拿著手機站在她麵前的時候,那一刻她震驚的眼睛模糊掉。
“你……”
“你不是想立即見我嗎?”
他低聲問。
她看著他眼角的傷,看著他深邃的眸子裏的一往情深。
隻是忍著哭出來的衝動,感動的笑著上前將他的脖子摟住。
主動獻吻。
他怎能不抱緊她,不回應她?
高大的男人將嬌小的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她的腿攀在他腰上,兩個人親吻著往裏麵走去。
門被關上,房間裏有點冷,他低聲問她:怎麽沒開空調?
“剛回來!”
“那也應該先開空調。”
“馬上就春暖花開了!”
她摟著他說道,倆人到了主臥,他抱著她倒在床上:乖,我先去開空調。
戚暢便躺在那裏轉個身,看著他去開空調。
他的背影都讓她迷戀,她又可以像個小女孩那樣迷戀他,崇拜他。
她就想那麽陷進去,哪怕最後粉身碎骨。
在這一場冷漠的戰爭裏,幸好還有他,哪怕隻是給她短暫的溫暖,也總比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好,不是嗎?
之後床上翻滾著的兩個人深深地望著對方,看著她眼裏的晶瑩,他突然擔憂的問:怎麽了?
“沒事!”她柔聲道,又去吻他。
傅赫抓住她的肩膀,摁著她:告訴我,又出什麽事?
“什麽事也沒出,就是很想你。”
傅赫……
從昨天開始,她便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自然喜歡這樣的小妻子,但是,她明顯是有心事。
“中午跟誰吃的飯?”他便問了句,帶著猜疑。
“副市長跟副市長太太在樓下吃飯!”
“隻是他們……”
“還有幾位城裏德高望重的人物,不過他們都帶了太太的。”她連忙補充最後一句,怕他再亂吃醋。
他竟然無奈笑了聲,撫著她的額頭對她用力的親了一下。
“傻瓜,你當你老公那麽是非不分?”
城裏還是有那麽些人,本本分分。
“還有別的人嗎?”
“還有你媽跟你妹妹!”戚暢說著不自禁的笑了一聲,依然摟著他的脖子望著他,笑的越發的溫柔,害羞。
他漆黑的眼眸望著她,越發的淩厲,敏銳。
“你不高興啊?我沒做過分的事。”戚暢立即柔聲問道,並且解釋。
他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她,被她突然那溫柔緊張的一聲弄的心裏癢的厲害。
“真的?”他低聲問她。
房間裏隻剩下那點聲音。
她震驚的望著他,眸子裏漸漸地又染了濕意。
直到他的親吻一下下落在她的唇上,她心裏剛剛聚起的疙瘩才又漸漸地緩解開。
“知道我現在最怕的是什麽嗎?”
“嗯?”
“我最怕的是你受委屈,然後又把我推出千萬裏。”
“其實那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眼淚從眼角流落,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噓聲說與他聽。
“我相信。”
漆黑的鷹眸裏越發的溫柔的東西,接近著身下女孩的臉,淺薄的唇瓣與女人的輕碰,然後一點點的,越來越深厚。
輾轉親吻,仿佛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一場演繹到最完美。
之後兩個人在被窩裏抱著,他輕聲問她:這一場你感覺是什麽原因?
“聽說你媽媽跟妹妹本來想在輝煌吃飯,他們要求在這裏的,所以我認為,可能是為了輝煌的事情,你覺得呢?”
“應該是吧,不過輝煌是不可能再靠著傅家被扶起來。”
他淡淡的說了聲,側著身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明鏡般的眸子。
“怎麽這麽說?”
“因為你老公不會幫著你前男友。”他說起,那麽誠懇的,那麽現實的。
戚暢突然說不出話,隻是笑了一聲。
“什麽前男友,我才不要承認了。”
她又抬起脖子,昂首,柔弱的身子攀著他,然後主動吻他。
“今天我跟傅佳說了句我自己也不太確定的事情,或者我不該那麽說。”
“你說了什麽?”
“我說……”
她把她對傅佳說的話說給他聽,然後看著他漆黑的深眸就那麽直闖她的眼底,而她卻越來越看不清他。
他霸道的吻她,這一次,像是要到天長地久那麽深遠。
晚上他開車,載她回家。
——
傅家老宅。
“太太,果然不出你所料,少爺去了戚宅。”
管家進到客廳裏跟淩美匯報。
傅佳震驚的轉頭看著淩美:媽,真被你說著了,可是哥哥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整天住在女人家裏?
“還能是為什麽?還不是那小妖精勾的。”淩美擰著眉。
管家不說話隻站在旁邊聽吩咐。
“你先去忙吧。”淩美淡淡的說了一聲,管家點頭退下。
客廳裏又隻剩下娘倆,傅佳抬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媽,是哥哥瘋了還是我瘋了?為什麽我覺得事情不對呢?哥不會是被那個賤人給騙了吧?
“那賤人比你我想的都要鬼精的多,別看她長的那麽無害,她要是沒手段,沒計謀,璀璨會到今天?”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先把你哥哥拉回來,堂堂傅家大少,堂堂豐城首富,竟然長期在一個女人家裏過夜,成何體統?”
傅佳覺得也說,聽著淩美說便立即點頭。
那天傅赫剛到公司淩美就去了,錢秘書看著淩美來立即站起來:太太。
“你們老板在?”
“在的!”
錢秘書說著淩美便已經挺著胸朝裏麵走去,臉上一如既往的霸氣。
傅赫正在看文件,聽到開門聲一抬眼,然後又垂下,一點別的情緒也沒有。
“您怎麽來了?”他一邊看文件一邊淡淡的問了一聲。
“你有多久沒回老宅?我要是不來,可能到死都見不到你了吧?”
傅赫這才又抬了抬眼,然後看著淩美走到沙發裏坐下。
她坐的那麽筆直,正如說話時候的直爽衝撞,毫無半點彎曲或者羞愧。
他突然覺得刺眼,沉吟一聲後說:你怎麽會那麽想?
“你這都多久沒回老宅你自己算算?大年夜你都沒回去過,你爸爸生日的時候又是在璀璨,你……小赫啊,你是不是被那妖精施了什麽妖法?你現在怎麽好像變了個人?”淩美皺著眉疑惑的說道。
“變了一個人?變了什麽人?”傅赫便也皺著眉,看著斜對麵坐著的貴婦問道。
“你以前是個特別瀟灑的人呐,現在卻整天圍著一個女人轉,而且……小赫,你不能再去戚家,你不能再去住在一個女人的家裏。”
淩美繼續說道。
傅赫放下手裏的文件,雙手合十,笑了聲:為什麽不能?女人家裏怎麽了?
“你是一個男人,如何能住在一個女人家裏?”
“如何不能?”
“隻有無用的男人才會住在女人的家裏。”
“你兒子是無用的男人?”
傅赫覺得好笑,犀利的眸光望著斜對麵的貴婦,從她的眼裏,他竟然看不到一丁點作為母親該有的正常表情。
她像是個病人,她那麽冷漠,那麽無情,那麽針對性的。
“小赫,你知道媽媽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你一直住在那裏,早晚會被人發現,早晚會落人口實,你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麽開通,在古時候,男人住在女人家裏就叫入贅,你是傅家的長子,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
他淡淡的一聲,敏銳的眸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貴婦。
淩美的臉色有些發白:小赫!
“您嘴裏說出來的話,我一句都不明白,我首先不明白的是,作為一個母親,您為什麽不能祝福您的兒子而非要拆散他跟他喜歡的人?”
淩美震驚的望著他,他說戚暢是他喜歡的人?
過了許久,傅赫終是歎了聲:媽,我們可不可以停止這一場,她是我愛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我堅信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再比她更適合我,我請求您祝福我們,即便做不到祝福,至少也別在拆散,求您別再去找她,為難她,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次您再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會對您做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淩美震驚的從沙發裏站了起來:什麽?小赫,你要挾媽媽嗎?
“您說是,就是吧。”他坐在那裏,依然堅定無比。
“就為了那個女人?”
“上次她的酒裏被下藥不就是您所為?您知道為什麽您還能安然的坐在這裏跟我說話嗎?”
淩美震驚的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是因為她沒事,如果她真的被人強奸,我們傅家已經散了,你跟我爸爸,小佳跟我,我們再也不是一家人。”
傅赫說道。
淩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傅赫卻是那麽冷漠的說出那段話,看似無情。
實際上,他是發自肺腑。
淩美從他公司出來就上了車,之後讓司機開車回家。
傅赫站在窗口,雙手插著腰看著外麵的大半個城市,他不知道自己說的那番話,可能對淩美起作用。
他甚至已經不對淩美抱任何希望。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希望一家人好好地。
畢竟淩美是他親媽,畢竟,他也盼望一家人和睦。
可是,那個希望太渺茫。
但是他不會再置之不理,再對家人隱忍。
自從那晚他親眼看著戚暢被灌藥後的樣子之後,他發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她一個手指頭。
他已經讓她受了太多的委屈。
過去的幾百個日日夜夜他都在維護自己的家人,卻是把他們倆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感情給擊的稀碎。
他再也不能為了家人而放棄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那份感情。
晚上他去找戚暢一起下班,然後去超市買菜,他們已經很久沒一起買菜,戚暢看著他選材料突然笑了聲。
“笑什麽?”他問她。
“有一次我很想吃你煮的菜,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就跑到超市來買,結果那天超市不知道搞什麽活動,我又趕到了那個很忙的點,差點被一群人給擠沒了,我逃出超市的時候手裏什麽都沒有。”
她笑,笑的那麽尷尬。
他推著購物車站在旁邊停住,高挺的身材與她穿著高跟鞋時候的高度還是有些差距,他俯視著她,很溫柔的。
“以後想吃就給我打電話,無論在哪兒都飛到你身邊給你煮你喜歡吃的東西。”
“如果吵架了呢?”
“吵架了也不耽誤煮飯。”
她突然開心的笑起來,然後走上前去挽著他的臂彎,很得意的仰視著他。
傅赫淺笑著,然後又去挑菜。
“記得那次你去外婆那裏?”
“嗯!”
“聽說你連青菜都不認識。”
“噗,是阿姨跟你說的嗎?還是外婆?”
她把臉埋在他的臂彎裏,羞的不好意思抬頭。
“你做的再丟人的事情我都見過,你還跟我害羞什麽?”
他低低的問她,看著她的深邃的眸子裏卻全是深情。
“哎呀,好尷尬,快點買菜啦。”戚暢隻好別開臉跟他背對著,細長的手指遮住自己的半邊臉與他說道。
傅總無奈歎了一聲,偌大的超市裏,竟然並沒有人潮擁擠,而是很稀少的人來人往。
回到家傅總進廚房煮飯,阿姨跟戚暢站在門口看著,尷尬的說:最近我總覺得自己都多餘了,姑爺煮的一手好菜,小姐又愛吃的要緊。
“阿姨你怎麽會那麽想?要是沒有你,我豈不是孤獨死?”
戚暢笑著說。
傅總轉頭看了門口站著的女人一眼,他怎麽聽著那句話那麽不開心呢?
吃完晚飯倆人便開始看電視,準確的說是傅總在看財經新聞,小暢靠在他背上,翻著那天從網上買的小說。
阿姨給她熱了中藥,她便放下書本去喝藥。
傅總聞著那很苦的味道不自禁的皺眉,然後轉頭看她皺著眉喝進去。
“為什麽不加點糖?”
戚暢轉頭看他一眼,阿姨把碗拿走,戚暢轉身靠著他肩膀:加了糖效果就不好了,而且我沒那麽嬌氣。
“那你幹嘛皺眉?”
“真的很難喝。”
之後兩個人在沙發裏依偎著,她躺在他懷裏,他抱著她,手裏握著她的手把玩著:戒指呢?
戚暢在跟他玩鬧的手指突然滯住,眼神微動,之後看向以前放電視的地方,那裏換成的大魚缸,她抬手指了指。
然後手又放到傅總的掌心裏,傅總又握著她的手,然後眯著眼看向那個魚缸:你把我們的婚戒放在魚缸裏?
“那天氣壞了,所以回來就扔了。”
“哪天?”
戚暢不說話,心想:還能是哪天?
傅赫想了想,然後起身,將她也扶起來。
“你要幹嘛?”
“我覺得現在是時候給你戴上。”他說。
戚暢沒說話,雖然不敢苟同,但是等他取出來再說。
隻是當他拿起漁網在旁邊看了許久,眉眼緊皺:在哪裏?
戚暢這才穿上拖鞋跑過去在他身後,隻是瞧了半天也沒找到:咦,奇了怪了,那天我回來就扔到裏麵了啊。
傅總不爽的轉頭眯著眼瞅著身後對魚缸四處張望的女人。
戚暢震驚的抬眸,眨著眼望著他:該不會是被魚……
戚暢抬手摸著自己的嘴巴,然後瞪著眼對他不再說話。
“我不是故意的。”戚暢立即小女人起來,特別會對他撒嬌裝無辜。
傅總無奈歎了一聲:現在怎麽辦?
轉頭又看著魚缸裏的幾條魚,然後用力皺著眉。
“看來你明天可以吃自己養的魚了。”
“哇,這都是很矜貴的品種哎,千萬別。”
“可是我們的戒指在裏麵。”
“我不會養魚,過陣子他們死掉了我們再拿出來就是。”
戚暢立即說,一雙眼睛超級敏銳精明的樣子。
傅赫看著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明明知道她是不想這麽快戴戒指,卻是無奈的歎息著,又看了一眼魚,然後把漁網扔下,之後轉頭不爽的望著她:你打算怎麽補償我?
“補償你什麽?”
“補償我被你扔了婚戒受的傷。”
戚暢……
不敢相信的望著他:傅總你真小氣,那天要不是看你跟良靜雲那樣,我能氣的把戒指扔了嗎?
她的表情從哪天開始又豐富起來,就那麽委屈的望著他,眼瞅著他冷漠的五官漸漸地緩和。
“還是要補償的。”他突然溫柔起來,一隻手捧著她的臉,壞壞的笑著與她小聲耳語。
小暢臉蛋立即紅了起來,瞅著他的眼神也越發的害羞。
之後人被抱起來,女人摟著男人的脖子被男人抱著上樓。
戚暢一隻手輕輕地撓著他襯衫開著扣子的肌膚,傅總到了樓上的時候臉略紅。
小暢嘿嘿笑著:你怎麽臉紅了?
傅總……
之後臉更紅,到了床上傅總就活躍起來:你說呢?怪不得別人叫你小妖精,嗯?
細嫩的指肚繼續在他胸口作惡,還幫他把襯衣給解開了。
傅總低頭,然後一隻手抓住她在撓癢的手,一隻手伸到她衣服裏。
小暢頓時麵紅耳赤的雙手想要保護自己,傅總邪惡的笑著:來呀,試試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嗯?”那屬於霸道總裁的悶聲質疑卻是格外的惹人著迷。
傅總張嘴咬住戚總的小嘴巴,疼的她哭笑不得。
夜晚漸漸地變的越來越美妙。
也好似,在一起的每一片時光,都是那麽的美輪。
“明天就把那幾條魚殺了給你煮湯喝。”傅總睡覺前還是不服氣的說了句,他怎麽都過不去那個坎。
戚暢忍不住笑起來,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對他的埋怨置之不理。
那天湘南忙完,便邀著小暢一起去了戚雪那兒。
度假村生意一直不錯,戚雪的瑜伽室也是很熱鬧。
她們倆便在最後麵跟著上課,戚雪的身段保持的很好,湘南在小暢耳邊私語:我怎麽看都不覺的小雪打算生孩子呀。
戚暢忍笑,隻是悄悄地觀察戚雪。
她心裏比誰都明白戚雪到底有多熱愛她的事業,尤其是她特別注意身材,而很多女人生完孩子後身材都或多或少的走樣。
雖然她這段時間在食物飲料方麵都諸多克製,但是生孩子那事戚雪或許真的有猶豫吧。
但是小林林那麽可愛。
小暢一想起溫律師跟孟琳的寶貝兒子,滿心都暖暖的。
隻可惜人家的兒子不會一直給她抱。
上完課戚暢跟湘南先去了她辦公室等她,她送走那些貴婦後才回到辦公室。
“那會兒就看你們倆竊竊私語,說我壞話呢麽?”戚雪換好衣服進去對她們倆問起來。
“哪裏敢說您壞話,我們倆還指望著你呢,看你那身材火辣,可把我跟你姐羨慕壞了。”
戚雪立即低了低頭,然後抿唇笑著,還挺含蓄的樣子。
之後坐在自己的椅子裏看著戚暢紅潤的臉蛋:最近過的不錯呀,臉色這麽紅潤。
戚暢……
湘南便也轉頭看戚暢一眼,隻見戚暢尷尬的臉又紅了下。
“來找你玩的,別把話題扯到我頭上。”
“又沒說你不好,說你氣色好你還生什麽氣?”
“好吧,我目前的確過的還算不錯。”
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這也是她不願意說出來的原因之一。
“那麽說,跟傅總舊情複燃了?”
聽著那幾個字,戚暢微微挑眉:舊情複燃?我們的感情一直很新鮮。
戚雪……
湘南……
被兩個女人取笑了一會兒後三個人一起去了外麵,這天陽光很好,但是戚暢的心情並沒有想象的好,情緒不是很高漲。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戚雪說:我們一人說一件我們目前最苦惱的事情怎樣?
湖邊三個女人對立站著,湘南點頭:我沒問題。
戚暢便不說話,悉聽尊便。
“我先說吧,我起得頭,就是——生孩子這件事,真是件讓人苦惱的事情。”
戚雪一說完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她,隻是沒著急的問。
“我最苦惱的事情,就是王家一直催著結婚,王韓便一直催我。”
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問兩句,但是同樣沒人問。
“我啊,我現在最苦惱的事情就是總是心神不安,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未知——苦惱。
兩個女人看著她,不知道她是認真還是不想跟她們說心事,直到過了一會兒後兩個人才確定,然後立即問她:為什麽心神不安?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戚暢難過的聳肩,然後看向前麵碧藍的水麵。
戚雪跟湘南互相對視,然後兩個人的問題顯得那麽微不足道的感覺,便是再也沒人說話,隻顧著擔心戚暢了。
然後兩個女人開始問小暢一些問題,希望能替小暢把未知的擔憂縷出來。
三個女人在路邊走著,問題一個接一個,卻是沒人想的到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傅赫的電話:在哪兒?
“去了李雲的度假村,在回去的路上。”她說著,已經是下午四點以後。
“我現在去超市買菜,等你回家。”他低聲道,從辦公室往外走。
“好!”她輕聲回答,然後掛掉電話認真開車。
回家,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光是那兩個字就足夠讓人溫暖。
車子進了城以後她在路邊看到一家花店,車子緩緩地停下,然後她便下車去了花店。
她突然發現家裏缺點花,便去挑選了一些,從花店出去的時候,懷裏抱著好幾束不同的花。
傅赫剛到廚房,阿姨聽著沙發裏他的手機在響:姑爺,你手機在響。
等他到沙發那邊去拿起手機,看著手機上陌生的電話,皺了皺眉接起:喂?“哥,媽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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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v讀者群372074154敲門磚讀者名加主角名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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