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風雨欲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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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男人還肯乖乖的為你煮飯,端茶給水,深夜裏給你肚子裏的寶寶講睡前小故事……
這晚她躺在沙發裏蓋著薄毯,聽他坐在地毯上她肚子旁邊的位置,輕聲講著某個兒時聽爸媽給她講的小故事。
她突然想,不知道他小時候有沒有這樣美好的生活?
但是她卻沒有問他,隻是靜靜地躺在沙發裏聽著他講。
然後……
不知不覺的睡著。
傅總轉頭去看她的時候,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講的方式不對,每次他一講故事,她準睡著。
還是她其實是故意?
也或者是佯裝?
他一隻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把書本放到前麵的茶幾上,然後抬起手放在太陽穴抵著腦袋,一大長腿輕輕地平放在地毯上,另一條則是彎曲著,另一隻手臂剛好搭在那裏。
漆黑的鷹眸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躺在沙發裏合著眸的女人,房間裏那麽安靜,安靜到此時他隻有這樣直視著她才能確定她是真的在這個家裏。
那刀削的輪廓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那一雙深邃的黑眼裏滿滿的情深又似是一下子找不到出口。
隻是後來,那高大的男人將那已經睡著的女人抱著上樓的背影,看上去依然那麽溫柔。
他不是不困惑,他經曆過的困苦折磨,以及大風大雨,要比她多得多。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床長,然後給她把毯子蓋好。
借著外麵的月光,他就那麽定睛望著她,直到她難過的嘟囔了一聲,如嬰兒般的一聲,他終是輕輕地關上門離開。
那天早上她爬起來之後就看到他躺在自己的身邊,幾乎是震驚的望著他好幾秒,之後才緩緩地冷靜下來。
她悄悄地爬了起來,換了衣服之後就輕輕地腳步離開了房間。
之後門被她從外麵輕輕地關上,她站在門口小心地摁著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踩著台階下了樓。
當再去摸自己的小腹,她突然覺得,竟然比之前好像一下子大了很多。
她竟然有些不習慣。
有些恐懼,但是又好像摻雜著一些興奮。
當他下樓的時候她也隻是在活動著順便側身看著他,淡淡的一聲:早。
“早!”
傅總邁著他的大長腿緩緩地往台階下走著,看著小暢的深眸裏也有些異樣情緒。
小暢雖然隻看他一眼就轉了身,稍微活動著筋骨看著窗外,心裏卻在猜測著:是因為昨晚睡在主臥?
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睡在主臥,那晚以後她其實就不想跟他一起睡了。
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因為他們之間根本就沒辦法達成一致。
他去廚房準備早飯,小暢便抱著孕婦書在客廳裏一邊逛蕩一邊翻著,有的時候看的認真就會停下來,看向別處的時候又緩緩的走著。
累了的時候就一隻手扶著腰,偶爾抬眼望著窗外的天空,她會突然笑一聲,感覺著自己的姿勢,心想:孕婦就是這個樣子啊?
曾經在電視劇裏看到的情節,小時候故意雙手叉腰使勁挺著肚子學孕婦走路的樣子以及臉上的模樣。
如今,自己終於感受到。
在還算合適的年紀,遇上最合適的事情……
吃早飯的時候他像是有話要說,不過之後錢秘書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小暢便自己在家繼續看書,今天是真不著急著去酒店。
也沒別的事情好做,珠寶店的事情她幾乎都沒上心過,反正湘南跟鍾洋會照顧好。
隻是國外的分店要周年慶了,劉秘書給她打了電話報告,問她去不去。
小暢想了不到半分鍾:去,這次你陪我過去。
小暢低聲的說著,然後掛了電話。
她不是不想讓傅瀟去,但是她不能再讓他一直跟隨著她的身後,無論是從哪方麵考慮。
她相信傅瀟也會理解她。
隔天下午的飛機,她準備好行李後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手機想了許久。
他上午出門的時候她就想跟他說,可是之後卻是看著他那雙敏銳的鷹眸什麽也說不出來。
現在……
當家裏的門響了一聲,她便開始給他編那條信息:巴黎那邊周年慶,過幾天回。
隻是簡單的幾個字,然後她便把手機放在包裏,下樓去開門。
劉秘書站在那裏:我上來替你搬行李。
小暢突然笑了一聲,這麽貼心的女秘書,她一輩子都不要換了。
“謝謝!”小暢淡淡的一笑,隨後就讓劉秘書上了樓拿行李,反正她也不想再上樓。
劉秘書給她背著包還給她拿著行李,下樓的時候她包裏的手機就響起來。
“戚總,你的手機在響。”
小暢便去接過自己的包找到手機,當看到屏幕上顯示著老公兩個字,她都不記得自己有把他的名字改成老公,之後卻是從容的接了起來。
“喂?”
“幾點走?”
“劉秘書來家裏幫我拿行李了,三點五十上飛機,你不用掛心了。”她低聲說著,劉秘書已經拖著她行李往外走。
“我直接去機場。”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小暢放下手機後不由的看向外麵,那麽陰鬱的天氣裏,她跟劉秘書在一起他還過去幹嘛?
她絕不相信他還想送她那麽簡單。
但是他冷冷的一聲後就掛了電話,讓她也沒能在說出別的。
劉秘書開的車,兩個人在去機場的路上。
“傅總說要來送您嗎?”劉秘書好奇的問了一聲。
“嗯!”她淡淡的一聲,坐在後麵望著那陰鬱的天空,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他們見不到。
到了機場後她們便坐在那裏等著,隻是服務台那邊已經催了一遍又一遍,她們卻還是沒能等到傅總。
而那條原本寬敞的路上,被圍的水泄不通。
小暢突然看著自己腕上的手表,想起來那次出去的時候帶回來這兩隻,送他的那隻現在好像也一直在他手腕上戴著。
心裏有一絲絲的柔軟,卻並未能維持很久。
當一雙敏捷的杏眸在人群中掃了好幾回也沒能發現那個男人高大的身影,終是放棄。
“走吧!”
劉秘書也很著急,再不走,飛機都要飛走了。
所以最後在小暢低低的一聲後她便跟著小暢走了。
等傅總風塵仆仆的趕到機場的時候,那班飛機剛好起飛。
那一刻肚子站在大玻幕前望著那一架剛剛升空的飛機,步子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飛機的方向走著。
隻是氣喘籲籲的喘息著許久才平靜下來,但是最終……
難道這就是婚姻?
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他從來沒有那麽恐懼過,如果開始一段婚姻就是為了看著這段婚姻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而飛機上的人又何嚐好過,也不過是勉強微笑罷了。
“傅特助在我臨走前讓我隨時記得提醒您,那邊的天氣跟我們這邊不同,千萬別著了涼。”
小暢聽著那話忍不住微笑,低低的說著:他永遠都是那麽細心。
“其實傅總也挺細心的,隻是很少壓抑自己的脾氣而已。”劉秘書便輕聲說道。
小暢轉頭看劉秘書,劉秘書坐在她身邊對她微微一笑。
“所以傅特助才會是傅特助,傅總永遠成不了傅特助,他們本就是不同的人嘛!”
“傅特助永遠是扶持您,默默地在您身後的那個男人,而傅總呢,卻是永遠站在你前麵,能替你遮風擋雨,能讓你依靠,但是同時也就會有相應的負能量存在。”
劉秘書說完後立即閉了嘴,覺得自己今天話太多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
之後小暢卻一直在細細的捉摸著劉秘書的這段話,然後又轉頭看向窗外。
當白雲似乎打開窗子就觸手可及,有些急切的想要鑽出去抓一片來玩玩。
但是心內又無比清楚,如果真的從白雲裏穿過,也就會有喪失生命的危險。
周年慶在她們去的那天晚上,因為劉秘書第一次過去,便是先裏裏外外的逛了一圈。
小暢卻是坐在辦公桌前跟小雪視頻聊天。
李雲坐在小雪身邊,但是臉是花的。
“你老公打的,你說怎麽辦吧?你一定要替我老公報仇。”
李雲扭著頭聽著老婆這一句無奈的歎息,卻是一抬眼看到視頻裏的自己,立即又轉向另一邊。
而小暢也是無奈的笑了聲,李大少那是害羞了?
“她現在根本就不在城裏,你跟她說這些幹嘛?要報仇我一個大男人也會給自己報仇,你們女人就別摻和了嘛。”
李雲像是有些丟臉的樣子嘀咕著。
“不在城裏?你去哪兒了?”
“剛到國外,不過我還以為你老公很厲害呢,怎麽被打成這樣?”
“哼,你老公也吃了我兩拳。”
李雲立即不服氣的說起來。
小雪立即轉了頭去看李雲,小暢更是震驚的望著他。
這男人還敢打她老公?
“那小雪你還找我替你老公報仇?他們男人打架我們女人還是不要管了,尤其是你現在身子不好,趕緊先養好身子,酒店高層上來了,晚點再聊。”
小暢便說便看向門口,然後把視頻關掉。
關掉之後卻隻是無奈的歎了一聲,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小雪讓她替李雲報仇,而且聽李雲的話……
她才剛出國他就在家出事?
不知道被打的重不重,不過今晚終於不用聽他講故事了,不知道他講的算不算胎教,但是……
——
兩天後。
外婆病倒,傅赫去看她,陳穎給他上了茶後站在旁邊對他說:已經好幾天沒怎麽吃東西,總說沒胃口又不去醫院看。
“我還看什麽看?我都這把老骨頭了還折騰什麽啊?”外婆沮喪的說著。
“您不去看可以,卻讓我們做小輩的十分擔心,今天我正好有空,親自跟您去看看吧!”傅赫坐在沙發裏看著旁邊的老太太誠懇的說道。
外婆朝他看了一眼,卻是帶著些責備的,然後又眼淚汪汪的看著別處。
“我不去醫院了,我隻求你媽跟你妹妹別再有別的事情,對了,小暢去巴黎還沒回來?”
“她好一陣子沒過去,有很多事情便是這次過去一起處理下。”他淡淡的回答道。
“哎,我是真不知道你們這家人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你跟小暢現在還合不合適,看你們怎麽都那麽複雜,哎!”外婆不停的歎息,總覺得外孫跟那個女孩的緣分好像已經盡了。
“外婆,我隻要她,無論你們怎麽想,也無論我們之間會發生什麽,我不會愛上別的女人。”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跟外婆說著。
他聽不出外婆到底是希望他們在一起還是希望他們分開,但是他不想聽到別人說什麽知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麽走下去的話。
他現在是很心煩,是很大壓力。
甚至那晚跟李雲大打一架之後眼角還在發疼。
但是,他知道這世上沒有哪一個女人是真的能代替小暢的。
他也差點以為他們走不下去,可是這幾天她不在家,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
也或許,分開一陣子也好,哪怕是夜裏怎麽也睡不好擔心她太累。
但是當見了麵之後從她的眼裏看不到對他的感情,他更願意暫時先分開一段。
而且明天他也要去外地了,而且說不定一去就是好久。
“我也知道她好,她是萬裏挑一的好女人,可是她若是跟你們傅家八字不合呢?你也要繼續執著下去?”外婆突然很鄭重的問了一聲。
“什麽八字不合?”傅總皺著眉問道。
“那天我親自去山上找人給你們算的,大師說你們倆八字不合,維持不了幾年的。”
他突然記起,那年好像淩美也去找人算過。
“您什麽時候開始迷信的?”傅總皺著眉問。
“我原本也不想這樣迷信,可是你看看,自從你們結婚後你們家變的……你爸媽不再相愛,而且現在小佳都可憐到什麽份上去了?”
傅總突然說不出話,隻是蘊藏著銳利的黑眸望著他外婆。
是不是大家都已經病態了?
那晚小暢洗完澡剛躺在床上就聽到手機響,看到是老公兩個字便從容的握著手機接起來,順便轉身慢慢的坐在床上。
“喂?”
“睡了嗎?”他坐在辦公室裏的辦公桌後麵,椅子裏他筆直的後背靠著,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卻是握著那本給兒子買的童話書。
“剛洗完澡,你今天不忙啊?”她低低的問著他,然後上床,抬手去捏自己的小腿的時候發現小腿有點腫了,心裏一蕩,隨即便明白過來這幾天走路太多了。
“隻是幾天沒給我兒子講睡前故事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把手機放在了桌上開了免提。
“那你現在是要開始了嗎?”她無奈,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對,你躺下,不過盡量別睡著。”他低沉的嗓音,然後一雙手捧著書開始講起來。
“——不過我女兒要是知道你一直把她當兒子肯定會很傷心的。”她突然笑了一聲,對他叫兒子時候的自然以及執著。
“嗯,我想也是!”他淡淡的一聲,心裏想的卻正好跟她相反。
之後她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還沒吹頭發,就待會兒吧。
反正他說讓她別睡著。
“你現在是念呢,還是有感情的背誦?”其實還有一種方式,她自己找個胎教台就是了,幹嘛還要聽他講那些他覺得很幼稚的東西?
但是她依然沒開口,然後就躺在那裏合上眸,準備靜心聽講。
“當然是早就記在腦子裏。”
隻是之後她耳邊隱約聽到手機裏傳出來翻書的聲音,隻是那些似乎都並不重要了。
隻是……
當他講完一個她歎了一聲然後坐了起來:我可以睡了嗎?
“把前兩天的也補上!”他說著繼續翻書,然後找到一篇最長的。
小暢便又躺在那裏,手機同樣是開著免提。
“其實一個就夠了,我估計她也聽不清楚。”
“可是如果我不做就是我的不對,這不是你的原話嗎?——現在你躺著吧?”
她無奈的笑了一聲,覺得真的很好笑,他這般執拗的,叫她竟然一點都沒辦法攔住他。
“嗯!”
於是當他講完另一個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鍾以後,他真的講的很緩慢。
小暢突然想起小時候聽電台的時候裏麵的男主持好似也是這個聲音,那時候就迷戀這種聲音迷戀到不行。
“別講了好嗎?這個是你之前的好幾個的時間。”
“不行,必須講完。”
他的聲音依然很緩慢,隻是依然不容抗拒。
所以之後……
她的眼皮開始打架,長睫開始越來越不受控的粘在一起。
再之後……
漸漸地睡著了。
所以當他講完最後一個的時候忍不住又皺起眉,裏麵沒了她的聲音,或許是她的手機放的遠,他甚至連她的呼吸都聽不清楚。
“睡著了?”他皺著眉忍著不悅低低的一聲問道。
書本被他放進抽屜裏,兩隻手握著手機,大拇指已經要碰到掛斷那個鍵,卻又遲遲的停在旁邊沒有碰。
之後……
他索性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然後開始看文件。
在過幾個小時,漆黑的鷹眸緩緩地抬起,朝著已經黑了屏幕的手機,聽到裏麵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翻身,又像是起床。
狹長又蘊藏著銳利的黑眸轉而朝著外麵看去,天已經漸漸地黑了。
她那邊天也要亮了吧。
之後聽著像是扯嗓子咳嗽的聲音,那有些脆弱的女聲不太像是他女人。
之後又聽不清她的聲音了,她好像去了別的地方,他猜想,難道是洗手間?
之後她又回到嗓子,輕輕地壓了壓嗓子然後繼續合上眸,她還想再睡一覺。
直到門鈴響起,她穿了睡衣外套去開門,劉秘書給她打電話:我怎麽打你電話都打不通,現在該去吃早餐了。
“哦,我不餓,不過我的手機一直在啊。”
她說著轉頭又朝著屋子裏走去。
劉秘書跟在她身後:我今天就要回城了,要不要把傅特助幫你叫過來?
“不用叫他,這裏的負責人會陪我去做接下來的事情,你回去後有什麽情況及時向我匯報。”她低低的說著,然後拿起手機的時候手指輕輕一碰發現還在通話中。
看著手機還剩下最後一點點電,她眯著眼看著通話記錄的那‘老公’兩個字,不自禁的緩緩地皺起眉。
然後小心的把手機放在耳邊,像是怕驚擾了什麽一樣。
劉秘書站在她旁邊看著她那樣子沒敢再說話打擾。
“喂?”她低低的一聲問。
他沒說話,手伸過去要拿起來,卻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小暢聽不到動靜便是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眉眼微動,心想或許是他忘了關掉。
於是就主動把手機關掉,然後又跟劉秘書講工作的事情。
而那邊辦公室裏坐著的男人卻始終坐在那裏沒有動,隻是銳利的眸光一直瞅著自己的手機。
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終於伸手將手機給握住在手裏,也起了身然後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豐城的天有些不好,自從她走後就一直陰雨斷斷續續的,他的事情也忙了起來。
劉秘書當晚回到酒店,傅瀟還在,隻是看到她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黯然傷神的笑了一聲。
劉秘書走到他麵前:戚總本想叫你過去的,但是……
“你以為你真的比我了解她?”傅瀟淺笑著對劉秘書說了一聲。
劉秘書一怔,隨即尷尬的一笑。
“那我先回去了。”
傅瀟點了點頭,然後獨自往裏走去。
下午的時候他母親給他打電話:你下午有空陪我出去一趟啊。
“家裏司機不能陪你?”
“我就要你陪我去。”
傅瀟一聽那話無奈的一笑:如果是相親您就直說。
“不是相親,就是去看個畫展而已。”
“好吧,幾點?”
下午他準時到了畫展門口,隻是遲遲的等不來自己的老媽,太後說她有事要耽擱一會兒。
之後他接到電話:兒子,我幫你約了陳小姐一起看畫展,她應該快到了,你要好好地把握機會啊,加油。
之後他媽媽掛斷電話,他無意間抬眼,已經看到靈馨穿著一身碎花裙朝著他走來。
她抬手打招呼的時候有點傻氣,如果非要說可愛也並不過分。
他淺淺的一笑,然後朝著前麵走了兩步。
“你媽媽給我打的電話,嗯……”
“不用多說了,走吧!”他說著便讓開路讓她先走在前麵。
靈馨點頭謝過然後走在前麵。
靈馨有種第一次約會的感覺,心突突的跳著,好似一不小心就要跳出來。
“我媽找過你幾次?”
“啊?也沒幾次!”
靈馨顯然有些心虛,傅瀟卻是看著她表情就已經知道絕不止一次。
這陣子他媽不止一次的在他麵前說起靈馨,包括靈馨家裏。
他相信靈馨是好女孩,隻是覺得,並不是每個好女孩都適合自己。
“如果她下次在打電話給你,或者是去酒店找你吃飯什麽的,你大可以推辭掉,你知道我雖然不算什麽不孝子,但是也絕對不是個聽媽媽話的小男孩。”
靈馨剛覺得這兒的畫都很好看,但是卻在聽到那一句的時候不自禁的轉頭朝著他看去。
這個男人排斥她,而且不是排斥的一點兩點的問題。
“所以你是在害怕跟我看畫展嗎?”
她低聲問他,聲音雖然不高,卻是很堅定地讓他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既然你不會愛上我,就算是同事一起看一場畫展又有什麽大不了?我覺得這兒的畫都很好,所以我想你也好好地欣賞一下這兒的畫,不要因為我喜歡你就覺得你好像非得喜歡我,我沒有非你不嫁的意思。”
當自尊心受到打擊,她突然就說出那麽多。
之後……
一陣沉默。
他抬眼看著前麵牆上,那邊掛著的那副火紅的太陽從海的那頭升起的畫,像是希望在緩緩的燃起。
那感覺……
“是我想多了,我想作為一個男人,我最起碼要跟你道個歉,你比我想的大度得多。”
他的眼微微的眯著,有些尷尬,又有些想笑。
因為靈馨的臉上又漸漸地有了明朗的東西,她明明是在忍笑的模樣。
“哼,那作為補償你今晚應該請我吃晚餐,還是西餐哦。”她便走便轉頭對他說。
傅瀟無奈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嗯!
靈馨又開心起來,晚上兩個人便一起去吃飯,雖然是在自己的餐廳,雖然已經有幾個女同事躍躍欲試,但是還是沒人敢過去打擾。
畢竟人家倆人是付了錢在這兒吃飯,她們的宗旨裏就有招呼好客人這最重要的一條。
上官丹丹晚上回家的時候遇到傅總正好開車回來,兩個人一起上了電梯,傅總卻一直沒跟她說話,倒是她轉頭對著他一笑。
“你就對你的鄰居這麽板著臉也不打聲招呼嗎?”她笑著問了一聲。
他扭頭看她一眼,但是臉上依然沒什麽表情。
“我隻是在豐城打拚的一個小女人,恰好跟你住在對麵,並且我很希望跟你還有你太太成為朋友,你一定要這樣拒我於千裏之外嗎?要知道就連你太太都坐過我的車呢。”
“謝謝你載我太太。”他淡淡的一聲,電梯一開便走在了前麵。
上官丹丹連忙跟了出去,但是卻追不上他。
他打開門便回了家,而她呢?
雖然不太舍得,但是也還是扭頭看了那冷硬的門板便回了家。
她想:我就不信,你這顆心真的是冰的。
她卻不知道,當她在跟一些男人發生關係的時候,當她覺得男女之間那件事很無所謂的時候,當她隻為玩的痛快的時候,他們之間,便是已經注定不可能。
在某方麵,很明顯傅總是保守的一派。
上官丹丹知道小暢最近去出差了,因為好一陣子沒見到她。
也知道這陣子他們關係不好,但是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明明好像已經要完蛋了,就是怎麽也找不到插針的縫隙。
她有些急躁,她當然知道這是多好的機會,但是……
那個男人好似銅牆鐵壁一樣,無論她如何笑臉相迎,無論她怎麽隱忍退讓,他好似都對她沒有好感。
她突然就不爽,想起來別的男人見了她都想鑽到她裙子底下去,他竟然沒有感覺?
連她老媽都迷戀她那細長的腿,她穿著短褲的時候他都不會多看一眼,她的腿可是比腿模的還要漂亮。
傅赫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門,還是拿著行李。
之後好幾天上官丹丹下班後都等不到他回來,便是有些不解的皺著眉。
有時候晚上她在停車場等到十一點多,但是他的車子依舊沒有回來。
這麽苦等一個人自然對她而言也是第一回,但是她就是這麽執著的等著他。
當打聽到他去出差的時候,她隻恨自己太白癡。
應該早點打聽的。
隔天小暢便回來了,隻是嗓子一直在難受,當她咳嗽著去開門的時候,對麵的門突然打開,上官丹丹看著她的樣子便站在門口跟她打招呼:你出差回來了!
“嗯!”她低低的一聲,沒多說話。
“要不要進來坐坐?”上官丹丹敞開自己家的門對小暢說道。
“今天算了,有點不太舒服。”她低聲說道,然後點點頭便開門進了自己家門。
她回到家裏便先去了廚房裏,隻是廚房保溫壺裏的水都不熱了,好歹是夏天,她便應付著喝了點,想到晚上自己一個人在家煮飯都不會,她便果斷的回了娘家去。
陳穎見到她回家自然開心,晚上做了滿滿的一桌子她愛吃的菜,還有湯。
小暢這陣子正好吃膩了外麵的菜,吃著家裏的感覺也格外的好,便多吃了點。
隻是嗓子不好,當時陳穎跟戚豐也沒想到,多吃了點海鮮之後第二天就嗓子不能說話了要。
“你老公去出差什麽時候回來?”
早上娘倆吃完飯在家裏聊天。
“一周後吧!”小暢啞著嗓子說。
不多久戚豐就把大夫領進家門,大夫給她看過之後就給她開了些藥,小暢看著桌上放著的藥就頭疼。
她不想吃藥,因為怕對寶寶不好。
是在巴黎的時候跟他通電話的那晚沒有及時吹頭發才導致的感冒,之後嗓子一直沙啞著,隻是不再頭疼後她便沒在吃藥了。
現在她爸媽又找人給她弄這麽多藥,看著她便擰著眉想拒絕。
但是直到大夫走了她才沙啞著嗓子說:別給我吃這些。
“這都是中藥成分,不會傷到寶寶,你不吃藥怎麽行,你看你的臉都蠟黃蠟黃的。”
陳穎說著抬手捧著她的臉心疼的說。
小暢立即搖頭:我會多喝水。
她接到外婆的電話,外婆讓她去一趟,陳穎替她接了電話,直接對外婆說:淩老太呀,我們小暢剛剛出差回來,又發燒的厲害,我想讓她稍微好點在過去看您您看怎樣?她現在都不能張口說話,嗓子啞的不行還不吃藥,我怕她那渾渾噩噩的,要是出門不小心再出個什麽事,現在她又懷著孩子,您說是不是不值當?
小暢坐在旁邊聽著不自禁的挑眉,卻是一直隱忍著沒說話。
淩老太一聽那話便是立即說:那算了,那還是我有空過去看看小暢吧,告訴她,外婆不是不信任她。
“哎,好,我一定告訴她。”陳穎跟小暢坐著麵對麵呢,說著看了小暢一眼。
陳穎掛了電話之後對小暢說:淩老太這個人,經曆過太多,心思太深,我們搞不懂就不要跟她走得太近了。
小暢微微點頭,認為自己老媽說得對。
淩老太掛掉電話之後又想給淩美打電話,但是一想到聽到淩美說些自己不願意聽的便把電話收了。
她想離開這座城了,似乎這裏已經沒什麽值得自己留戀的,或者真的是該去兒子那裏養老了?
陳姨看著外婆有些惆悵的樣子便低聲說道:我看傅家少奶奶最近壓力也很大,大家把所有的問題都指向她,就因為她說了句不中聽的話。
“哎,這就叫一語成災。”
“可是試想一下,如果是我們的親人被人害死了孩子,我們又會怎樣呢?”
“可是所有的問題都該交給法律去解決,而不是以武力報仇,這樣隻會讓仇恨疊加,你懂了嗎?”淩老太便又多說了句。
“也對!”陳姨嘴裏還有些話卻是沒說出來了。
陳姨又如何看不出來老太太在這時候是站在傅家那邊,如果戚雪跟李雲以法律,這件事顯然構不成什麽罪行,而且傅家也會花點錢把事情解決了。
“你替我給小美打個電話,說我要去她哥哥那裏了,讓她也不必來送我。”淩老太躺在那裏低低的說著便又合了眸,她又何嚐在小暢麵前從一個好外婆成了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何況還有她外孫的那一席話,她不能在這麽大年紀在站錯了隊伍。
——
傅家老宅。
淩美剛跟陳姨通完電話就迎來了這陣子的第一位客人。
上官丹丹到的時候便覺得家裏氛圍不對,但是也沒好意思說別的,隻關心道:伯母您最近臉色看上去有些虛弱,還好吧?
“我沒事,還是你有心,現在還會關心我的人,可隻有你了哦。”
“怎麽會呢?傅總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上官丹丹柔聲說道。
淩美低著頭淺笑了一聲,上官丹丹看她表情不好便看向樓上。
“二小姐好些了嗎?我聽說了那件事,真是不幸。”她說著也低了頭,像是很悲痛的樣子。
“那個女人真該死。”淩美雙手緊握著,直到聽到上官丹丹那一聲她才控製不住說出那話。
上官丹丹抬眼看著她:您說那位姓劉的女孩子?我覺得她對二小姐應該沒有那麽大的仇恨吧?
“當年她差點嫁給安逸那小子,後來安逸又娶了我女兒,她肯定是小心眼的一直記恨著呢,所以才會做出那麽該千刀萬剮的事情。”
“我聽說這個女孩跟戚總的關係也不錯,而且前陣子戚總好像還為這個女孩奔波著。”
“什麽?”
“哦,我也就是跟朋友聊天的時候聽了那麽幾句,不一定是真的,我沒有證據的。”上官丹丹說著淺笑了一聲。
“你說戚暢為了劉夢的事情去奔波?她想要救劉夢出來?”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上官丹丹說話也開始有些緩慢,之後抿了抿唇便站了起來。
“伯母,我改天再來看您,您要好好保重身子,今天這話,您就當什麽都沒聽到,我真不是故意的。”
淩美站了起來:這麽急著走?吃過午飯吧?
“不了,我還要回餐廳,對了,有空還請您一定到餐廳裏去坐坐,嚐一下我們那邊大廚的手藝。”
淩美送她往外走,聽著她的話點著頭。
“伯母,今天我說的這話,您千萬別跟傅總說,您知道他一直對我有敵意,我可真的不能再給他造成不好的印象了,求您一定要保密。”
“我明白,你走吧,我不會說的。”淩美點著頭答應著,眉心一直皺著沒在放鬆過。
隻是上官丹丹走後淩美往裏走著,心髒卻是跳的厲害。
她怕的就是小暢要救那個女孩子,如果小暢救了那個女孩,那她女兒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她就是要小暢救不出那個女孩子,她就是要讓小暢自責,然後……
她扭頭看向樓上,她不用去看都知道樓上的女孩子是什麽樣子。
當傭人再次被轟出來,那個女孩躺在床上,頭發淩亂不堪像是早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個死扣,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嘴唇幹燥的脫皮。
當早上想要上廁所,好不容易夠到輪椅,當從床上滾下來碰到輪椅上差點把自己的腦袋撞花的時候,她竟然又沒忍住。
突然就淚流滿麵,突然就大哭起來。
那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羞辱。
從小到大她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小到大都沒人敢騎在她頭上。
從小到大她都是光鮮亮麗,走到哪兒都是被眾星捧月,可是現在……
一雙手攥成緊緊地拳頭,嗓子繃緊著,當那用力的一聲喊出來……
“啊……”
淩美震驚的往樓上跑去:怎麽回事?二小姐怎麽了?
“太太,二小姐沒事。”傭人低了頭,讓出一條道。
淩美跑上去看著那扇開著的門裏,女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瞪著一雙幹巴巴的大眼……
是的,傅佳再也不是往日的傅佳。
淩美站在那裏努力地隱忍著,下巴微微顫抖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勇氣走進去。
“小佳,你別再折磨自己了好嗎?”
傅佳沒說話,隻是兩行淚順著眼角滑過,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就那麽緊繃著。
她的眼紅腫不堪,眼裏布滿了血絲。
自從她的腿失去知覺以後,她便再也沒有睡好過。
因為那晚睡的太好才被人害的腿失去了知覺,所以,她再也不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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