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捕蛇人和毒瘴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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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叫做毒瘴森林,全年毒瘴彌漫。如果沒有準備或者不小心進入其中的話,就會喪命!”老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老先生您這是?”看著老者的這身裝扮心裏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猜測。
“我是捕蛇的,這五華山附近屬這毒瘴森林毒蛇最多,毒性最強,價格也最高。”說道這老人渾濁的眼睛裏冒著些悲哀和興奮。
冷峰知道自從趙國新帝即位以來不思進取,每日沉迷於犬馬聲色,詩詞歌賦。整個大趙王朝正在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和活力,向著腐朽和滅亡走來。連年的災害,使得民不聊生。貪官汙吏想方設法的斂財,百姓賦稅沉重。
從王富貴欺壓劉阿爹,就可以看出一條人命還抵不過幾兩碎銀。從閻羅幫的沙匪李善都能當上平安城的知府,就能知道這個朝廷有多麽的**。
而這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人,現在本該去享齊人之福德時候,卻還要為了賦稅來疲於奔命。不禁讓人可憐、可悲更可歎!
“您一定有捕蛇的絕技吧。”冷峰眼睛一瞟老人手裏的鐵片和背簍裏的青草。
“小夥子,眼力不錯。毒瘴森林裏的毒蛇對聲音敏感,聽到金屬敲擊的聲音就會停止攻擊,產生眩暈的感覺。至於背簍裏的青草,名叫驅蛇草。長在五華山的峭壁處,具有奇異的香味。不僅可以驅走毒蛇,而且有規避毒瘴的作用。”老人一臉確定的說著。
“老人家,五華山在哪?”冷峰想來五華山應該就是地圖上的五龍山。
“五華山在毒瘴森林後麵,你要去采驅蛇草是吧。不用了,我這裏有。”說著老人以為冷峰要去五華山采驅蛇草,反手從背簍裏拿出幾株遞給他。
“多謝老人家。”冷峰一愣,知道對方誤會自己了。雖然自己可以利用真氣封閉嗅覺,進入毒瘴森林。可有這驅蛇草更好。他並沒有推辭。
冷峰沒有選擇和捕蛇老人一起走入毒瘴森林,而是選擇了靠近中心一條小路。
沒走多久,籠罩在朝陽樹半空的紫色毒瘴就開始下沉。冷峰隻覺得腦袋裏一股眩暈的感覺,立刻運轉真氣至全身。眼前頓時清明了許多。
“看來這毒瘴不可小覷。”冷峰將驅蛇草揉成團狀,塞在鼻子裏。這是臨走的時候老人告訴他的方法。走在毒瘴裏再也沒有眩暈的感覺。
毒瘴森林方圓十裏,一時半會想要走出去是不容易的。
就在冷峰向著森林中心位置走去之時,捕蛇的老人也順利進入其中。
老人手法嫻熟,先從懷裏掏出一截短香。然後點燃放在一旁,自己則隱藏在不遠處。
短香帶著火星冒著青煙,一縷縷的向著遠處飄散。不久,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處傳來。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走進才發現,那時一條紅色的小蛇,小蛇的周身有幾條黃色的長線。看來這老者的運氣不錯,進入森林不久就遇到一條金線蛇。
這條金線蛇賣到藥鋪最少也能值得二兩銀子。
老者看到金線蛇遊動到距離短香一丈遠的時候,迅速敲擊兩塊鐵片。
正在遊動的毒蛇聽到鐵片發出的聲音,鐵片聲音似乎有著魔力一樣,金線蛇突然間停止前行,然後搖動著腦袋,接著歪倒在地上。
“看來這次收獲不錯!這個月的賦稅終於有著落了。”老人停止敲擊鐵片,從背簍裏拿出一把彎月形的柴刀,迅速的斬在金線蛇的七寸上。然後熟練的扔進背簍。
老者沒有發現的是,在他點燃短香之前,他的頭頂之上就懸掛著一隻黑色蜘蛛。
“啊”老者剛背上竹簍準備起身,後頸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老者一抬頭,看見一隻通體黑色蜘蛛,張牙舞爪。緊接著就倒在地上。
黑色的蜘蛛有拳頭大小,口中吐出一條白色絲線,纏在老者身上,看著老者沒有反應,確定獵物死亡之後,慢慢的向著老者爬去。
一邊爬一邊發出吱吱的聲音。然後周圍的樹幹開始晃動,不一會的功夫地麵上黑壓壓的一片,爬滿了老者的身體。
一陣啃咬之後,老者隻剩下握拳的右手。旁邊的幾隻蜘蛛,似乎是沒有吃飽。一湧而上撲向血淋淋的拳頭,誰料下一刻拳頭裏發出刺眼的光芒。
以拳頭為中心,掀起了一條白色的波浪。哄的一聲,爆炸一般的原地炸開。炸開的氣浪卷著地上的樹葉,地下的泥土,一起奔向遠處。
從高處看去更是驚人,毒瘴森林寂靜的上空鳥兒突然間四散奔逃,然後一朵蘑菇樣的雲自下而上翻滾著氣浪升騰到天空。
遠在一裏外的冷峰隻覺得地麵一陣搖動,如同地震一般,然後歸於平靜。
“發生了什麽事情?”冷峰看向密林中地震的源頭,正是自己將要經過的地方。
帶著疑問和不解,冷峰加快了步伐。
冷峰一路走來,越走越心驚。原本平整的地麵布滿了裂痕,聳立的樹木被攔腰折斷。還有些沒有來的及逃走和被危及的野兔、飛鳥的屍體。
一裏的路程對於冷峰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不久就來到了事發的地點。
事發地點已經麵目全非,一個巨大的深刻出現在了冷峰的麵前。更加奇妙的是,深坑的上方懸浮著兩塊黑色的鐵片。
“這不是那捕蛇老人手中的鐵片麽?“冷峰走上前去剛想去一探究竟,隻見兩塊懸浮的鐵片猛然間一震,飛速的向著的他飛來。
下一刻,冷峰倒在了深坑之中不省人事。
昏迷中的冷峰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自己變成了一個巨人,這巨人到底有多大,冷峰說不清楚。他躺在一個低矮的空間裏。這個空間裏漆黑一片。於是他拚命的掙紮,最後站起身來。
巨人站起身後不斷的往前方走去,一直走,冷峰記不得走了多久,終於在一處黑暗裏停了下來。巨人看了看黑暗處,伸手出巨大的手掌向著黑暗處抓去,最後拽出來一條五彩的巨龍。巨龍掙紮著,但是怎麽也掙脫不了巨人的手掌。
這時巨人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在五彩巨龍的身上。巨龍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緊接著,巨人伸出拳頭擊打在頭頂之上,五指張開撕下一塊巨大的塊狀物體。然後將這塊物體一分為四,做成一個盒子狀的物體。手掌一拍就將變小的巨龍拍到盒子裏。
盒子頓時光芒大放,巨人似乎得到了巨大的力量,托著的盒子升入無盡黑暗的上空。雙手出拳擊打在頭頂處,又不知過了多久。頭頂處突然間射出一道光芒。巨人大喜,剛要靠近光芒。就見一隻白色的大手擊打在巨人的身上,頭頂處的盒子也跟著飛速的旋轉。最後不敵,與巨人一起發出一陣哀鳴後,被擊打的四散分離。。。。。。
“阿”的一聲,冷峰從驚嚇中醒來,身後冒著冷汗“原來是個夢!”
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晃了晃沉痛的腦袋,冷峰覺得自己剛才變成了一個巨人。剛要起身,突然間感到右手的拇指處傳來些許痛楚。冷峰抬起手看,卻沒有任何異樣。
“對了,剛才的鐵片呢?”冷峰渾身上下摸了摸,“難道是錯覺?”
“看來又有東西進入體內了!”冷峰習以為常的苦笑道。
還好沒有什麽大礙,如果再向上次那樣靈魂附體那就糟了。
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冷峰一個飛躍就出了深坑,然後向著毒瘴森林的中心走去。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是,自己躍出深坑的時候比以前更容易了一些。
捕蛇人的靈感來自於唐代柳宗元的《捕蛇者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