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撒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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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的目光略向窗外,細細打量之後,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鳥兒已經歸來,成片略過,道路兩邊的行道樹也早已吐了新綠,看起來生機盎然,窗外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她看了一眼發現傅瑾年看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她微微勾唇一笑,心中暗歎: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笑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傅瑾年過來,等到他走到自己身邊,笑笑伸手與他十指相扣,然後盈盈一笑。
她趁著傅瑾年低頭去看的瞬間,將早就準備好的相機對準相握的手,“哢嚓一聲”,映入相機的內容被定格了,笑笑看著傅瑾年迷茫的臉,踮起腳尖在他臉頰落下一吻,然後極其自然地款住他的手臂,輕聲說:“阿年,我們回家吧!”
傅瑾年將她摟進懷裏,輕聲說著:“老婆!”
笑笑“嗯”了一聲,抬頭深深地看了傅瑾年一眼,然後在他無比期待的目光中喊:“讓你回家你沒聽到是吧?”
她脫離了傅瑾年的懷抱,低頭咧開嘴角笑起來,收斂情緒之後,看見還是一臉呆愣的傅瑾年站在原地,輕笑一聲,朝他伸出手來,輕聲喚著:“老公,我們回家吧!”
傅瑾年聽見那句“老公,我們回家吧”的時候,他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了,綻放出五彩的煙花,等到醒悟過來,激動的一把上前摟住笑笑。正準備傾身去吻她,卻被她推開。
笑笑又將他推開了一分,推離了傅瑾年的懷抱之後,才含笑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國家機關門口,也敢白日宣淫?!”
傅瑾年長臂一揮,伸手將笑笑拉進懷裏,輕笑一聲,淡然回答:“我跟我老婆親熱,難道也需要她們管?”
笑笑輕笑了一聲,回頭瞪了他一眼,嬌嗔著說:“你現在是越發沒臉沒皮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犯了什麽法?”傅瑾年低頭在笑笑臉上落下一吻,伸手與她十指相扣。兩枚戒指緊緊地挨在一起,碰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楚氏法則第一條,不可白日宣淫,不可在人多的地方親熱!”笑笑側頭看了傅瑾年一眼,又回頭直視遠方,十分淡定地補充完下半句:“嗯,違者,一個星期不準上床睡覺。”
傅瑾年輕笑一聲,湊過去,小聲在笑笑耳邊說:“媳婦兒,你說錯了。”
笑笑“嗯”了一聲,不滿的嘟嚷著:“我訂的怎麽可能會有錯?”
傅瑾年伸手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嘴角微勾,眉角含笑,順勢親了一下她的耳垂,哈著熱氣對著她的耳朵說:“嗯,定的內容沒有錯,但不應該是楚氏法則,而應該是傅式法則。”
笑笑至此明白傅瑾年糾結的地方,她氣鼓鼓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轉,然後問:“那你遵循不遵循?”
傅瑾年長臂一揮,將她摟進懷裏,一邊帶著她往前走,一邊說:“關於傅氏法則,我覺得我們倆應該回去好好聊一聊。”
等到一句話說完,已經到了停在路旁的車邊,傅瑾年伸手按了下車鑰匙,嘟嘟兩聲之後,門鎖開了。
他安頓笑笑上車之後,又從車頭方向繞回主駕駛位,側頭看了一眼在跟安全帶奮鬥的笑笑,好心情地說了一句:“這輩子,你都是我的。”
笑笑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外麵呼嘯而過的風景,她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安定。
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傅瑾年手上從中指挪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微微地揚起來。
回到上城,傅瑾年一進門就到處轉悠,後來又走到笑笑的身邊說:“媳婦兒,你說我們是換別的地方作為新房還是就在就在上城?”
笑笑看見他到處晃悠,一會看看陽台,一會又看看廚房的,隻覺得腦袋暈的慌,隨手將手提包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人卻站在旁邊。
“你……”
“媳婦兒,我們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感覺這邊的空間不夠,要不我們換別的地方,隻要有你,住在哪裏都是一樣的!”傅瑾年回過身來將笑笑摟進懷裏,看見她麵色不好,趕緊伸手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沒什麽,反正你不要到處晃就可以啊!”笑笑靠在傅瑾年的懷裏,看見他一臉的擔憂,又歎口氣安慰他。
“你想這麽遠做什麽?我們又不急,現在我要準備複試的,也沒有時間籌辦婚禮,就將婚禮推遲到暑假的時候,你覺得呢?而且到時候剛好有時間出去旅行!”笑笑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傅瑾年的麵部表情,發現他一直麵色平和,這才又微微放下心來。
“好,隻要你在,去哪裏都好!”傅瑾年微微笑著,將笑笑圈進懷裏,看見她額頭在冒冷汗,擔心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每個月一次的報道!”笑笑將旁邊的抱枕拿在懷裏抱著,一邊怏怏地說,神情眉目之間都有說不出的煩悶。
傅瑾年將笑笑鬆開一些,拿出茶幾下方的遙控器,順勢將溫度調高。看了一眼笑笑,說了一句“等一會”,就轉身進了廚房。
等到再出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一杯紅糖水,笑笑那平時晶瑩透亮,切割有度的透明杯體,現在盛著如同血液一般濃稠的液體,在這角度,妖豔異常。
笑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忍不住在心裏懷疑,傅瑾年難道是不知道量,所以將整罐子紅糖倒進去了吧?!
她吞了吞口水,過了許久之後,才驚疑不定地問:“這是所有的紅糖?”
傅瑾年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幾不可聞地低咳了一聲,隨即一臉淡然地回答:“嗯,手抖了一下,結果全部掉進杯子裏了!”
笑笑忍不住嗬嗬一下,說出去誰相信啊?她雖然很少進廚房,但是也知道紅糖幾乎有一底層,分成三次喝,都嫌膩,他竟然一次性全部倒進去了!
她伸手接過,咬著嘴唇說:“咳咳,那個,我覺得現在沒有剛剛疼得那麽厲害了!”她驚慌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說:“要不,我不喝了!”
她看見傅瑾年的臉慢慢陰鬱,還沒來得及換一下措辭,就看見傅瑾年又起身離開了,一起身,感覺波濤洶湧,於是又乖乖地坐回去。
她眼巴巴地看著廚房的方向,終於看見傅瑾年的身影,目光下移,看見他左手的暖手寶,右手的空杯子,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笑笑伸手,等著傅瑾年過來。
傅瑾年看見她像個小孩子求擁抱的時候,一顆心酥軟得不行,首先將杯子放下之後,然後將暖手寶塞進笑笑的懷裏,這才伸手將她抱住。
笑笑將原先在手裏的抱枕扔到了一旁,然互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窩著。
她昂起小腦袋看著傅瑾年,一臉認真的說:“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傅瑾年低頭看她一眼,輕聲問:“我為什麽要生氣?再說,你都不舒服,我怎麽舍得跟你生氣?”
笑笑輕輕“嗯”了一聲,伸出一隻手抓住傅瑾年身前的衣服,情緒低落地說:“你要一直對我好!”
傅瑾年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低頭掃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笑笑,輕輕哄著:“笑笑,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沒有等到笑笑的回答,又接著補充:“這樣,你就不用來例假了,而且,據說產後會有一段時間停經,這麽一算,估計有一年的時間不用忍受這種痛苦!”
笑笑皺著眉頭思索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可是她板著指頭數了一下,她現在才21歲,7月生日之後,就是正式的22歲了,她如果現在懷孕,那不是年底就能生孩子了?會不會太小了?
她看了一眼傅瑾年,又皺著眉頭繼續思考,雖然不用來例假這件事很讓人高興,可她也隻是在第一天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的,為了一年12天的痛疼,和84天的流血流淚,她就要把自己賣給傅瑾年傳宗接代?
這麽一想,好像並不是很劃算,而且現在w市的政策是必須先進行順產,要是孩子剩不下來,才能轉為剖腹產,順轉剖,相當於進行過兩輪的折磨。都說生孩子是相對於人體能夠承受極限的40倍,痛經與之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笑笑看一眼傅瑾年,她咬著嘴唇,拉了拉傅瑾年的衣角,看見他低頭看下來,輕聲說:“那個,可是生孩子很疼的!”
“那你準備一輩子不生孩子?”傅瑾年看了笑笑一眼,他看見笑笑的表情鬆動了一些,繼續說:“再者說了,現在出來了一款藥物,可以全程止疼!也不貴,大概就是一萬多吧!”
笑笑“哦”了一聲,想起寒假時傅瑾年的提議,不禁想起他說的,他說“我們要不要個孩子,要不養隻寵物吧,有孩子,你就跑不掉,有了寵物,你就走不了”,他說“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
她情不自禁的濕了眼眶,看見身邊的安靜的男子,吸了吸鼻子,然後說:“好,我們不避孕,至於能不能懷孕,那就順從天意好不好?”
傅瑾年聞言,裂開嘴笑了,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淚,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說:“好!”
說完,傅瑾年伸手將笑笑抱到床上,看見她的額角一直在冒冷汗,焦急片刻之後,給陳恩澤打電話,聽見說可以說止疼藥,但是止疼藥對身體不好,最後隻得不了了之。
中途去下麵的超市買了一些紅糖,傅瑾年不知道什麽比較有用,看著生薑紅糖,女子紅糖,老紅糖,傻傻分不清楚,然後直接每樣拿了一袋,目光掃到一旁的紅棗,又一樣拿了一袋,就是旁邊的脆冬棗都沒有幸免於難。
等到回來的時候,他回房發現笑笑還在昏睡,之後便去廚房做飯。
笑笑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傅瑾年在將手中的菜肴放在旁邊的床櫃上,她聞著菜香,吞了吞口水。
傅瑾年十分體貼的拿了水杯,拿了垃圾桶過來,示意了一下,等到笑笑漱口了之後,才將這些東西拿走。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條熱毛巾,給笑笑擦拭過之後,才將筷子遞過去!
“吃吧!”
笑笑點了點頭,伸手將筷子接過來,看了一眼傅瑾年,又發現隻有一雙筷子,忍不住問:“你怎麽不吃?”
“我等著吃你!”傅瑾年伸手揉了揉笑笑蓬鬆的頭發,調笑著說,看見笑笑瞪了他一眼,才一本正經地解釋:“先伺候我們家娘娘吃好,然後我再去吃!而且我們家娘娘秀色可餐,隻是看看就已經能夠飽餐一頓!”
“嗯,娘娘準許我們家傅先森一起吃!”笑笑也學著傅瑾年的腔調說了一句,然後又忍不住笑起來,對著傅瑾年說:“去拿過來一起吃!”
傅瑾年輕笑了一聲,起身去外麵拿餐具。
兩人簡單地用餐完後,笑笑起身進了衛生間,等到出來的時候,已經神色正常,就是臉色也恢複了一些。她看著在廚房忙碌的傅瑾年,又掃了一眼從剛剛回來就扔在一旁的手機。
笑笑慢慢地走了過去坐下,然後將手機拉起來,界麵還停留在民政局的十指相扣,她微微勾唇,拉開背包,將結婚證拿出來,對著哢嚓了一聲,然後手指微動,直至想起提示音,這才放下。
她剛剛將兩人帶著婚戒的十指相扣以及被打了馬賽克的紅本本發到微博微信上,配著文字:餘生,請指教。
手機的提示音不絕於耳,傅瑾年出來的時候,看見笑笑坐在沙發上含笑地看著他,而旁邊的手機提示音還在響動,他疑惑地問:“這是怎麽了?怎麽不看?”
笑笑微微笑著,對著傅瑾年嬉笑著:“沒什麽,就是一些無聊的額短信,沒什麽好看的!”
“是嗎?”傅瑾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耳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頁麵看了看,看見手機上麵的提示,點開朋友圈,出現的第一條就是笑笑發的消息,兩張沒有馬賽克的照片十分明顯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還有簡單的五個字:餘生,請指教!
他微微勾起唇角,自然知道笑笑這一條說說意味著什麽,曾經她他翻遍了笑笑的所有照片,自然見過見過曾經的照片,而彼時,她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現在這個人,指的是自己!
傅瑾年伸手將笑笑勾進懷裏,然後手指電動,呼吸之間,這條消息已經被他轉發了,而上麵的文字是:有你才是最美的時光!
笑笑的目光掃到傅瑾年的屏幕,她微微勾唇笑起來,然後拿著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旁邊的傅瑾年,點開他的主界麵,鍵入一行字:傅先森,以後請多多指教!
正在一一回複好友調侃的傅瑾年,看見陡然進來的一條信息,他勾起唇角看了一眼懷裏的人,不動聲色地點開,看見上麵的文字,輕笑一聲,然後十分淡定地鍵入一行字:傅太太,以後請多多指教!
笑笑回頭的時候,恰好看見傅瑾年眼中的溫柔繾綣,兩個人相視一笑之後,又匆匆移開視線。
她窩進傅瑾年的懷裏,過了許久,久到傅瑾年準備將她打橫抱起進臥室的時候,她說:“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幸福,我能夠感覺到那種內心的變化,就像開始經曆過無邊的刺激,衝上了雲霄,卻在最最得意之時,一不小心,跌進了地底。”
笑笑伸手將傅瑾年的手抱住,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指,指尖一寸寸劃過之後,然後淡淡地補充著:“那是我最灰暗的一段時間,沒有人能夠理解那段時間的煎熬與容忍。我隻能憑借無邊的匆忙填補每一段與他有關的空隙,防止記憶趁虛而入,見縫插針!”
傅瑾年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無比自然地“嗯”了一聲。
笑笑聞言,繼續說:“如果不是因為賭氣,如果……我想我們也許不會相遇,也許不會這樣戀愛結婚在一起!”
傅瑾年抽手出來,將笑笑的手握住,沒有言語。
“其實我也曾想過為蘇星辰披上嫁衣,也想過帶他回家,可是每次……打敗我們的不是背叛和距離,而是他的經曆,我沒有參與。”笑笑輕輕歎息了一聲,然後反握住傅瑾年的手。
她微微抬起頭來,無比認真又肯定地說:“蘇星辰曾經跟我說過,能夠一直走下去是緣分,走不下去也是緣分!可是我偏執地認為:隻要相信,就可以一直走下去!”她看著傅瑾年悠遠的如同遠山般深不可測的眸子,頓了片刻之後,才接著補充:“可是我現在相信了的!我信我和他有緣無分!”
傅瑾年伸手將她的鬧到按進懷裏,輕笑一聲,然後反問:“所以這是和我有緣有分?夫人喜歡我就直說,為什麽要說的這麽隱晦?雖然我的語文功底不錯,但終究是個學金融的,夫人這是為難我了!”
笑笑聞言,無奈地笑了,感情這麽傷感得一個話題竟然被這樣曲解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向窗外,窗外碧空如洗,萬裏無雲,她回身抱住傅瑾年,靜謐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