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遠方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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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遠方與未來

    唐淺瑜猛地回神,看向嚴墨風,見他的眼神正死死地盯住自己。 vw

    這幅畫很有意境唐淺瑜說。

    什麽意境嚴墨風又問。

    唐淺瑜望著畫,說道:明明是微笑著,應該是溫暖的,綠色的草地也是生機勃勃的,但組合在一起,整幅畫是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

    嚴墨風雙眸深鎖著唐淺瑜。

    這幅畫叫什麽名字啊唐淺瑜問。

    嚴墨風始終看緊唐淺瑜:它還沒有名字

    你畫的唐淺瑜好。

    這幅畫的功底非常好,傳神有靈性,這幅畫的作者除了擁有紮實的基本功以外,必然是一個懂生活並且在繪畫很有天賦的人。

    她實在想不出來這副畫會是出自嚴墨風之手,他看去太嚴肅了。要真的是他畫的,她一定崇拜死他。

    嚴墨風沉聲道:不是我畫的這幅畫有什麽意境你看到了什麽

    唐淺瑜又問:真不是你畫的啊

    嚴墨風答:我對繪畫一竅不通,我隻愛錢

    唐淺瑜想起初見麵之時,他說他的愛好是賺錢。

    嚴墨風又問:你從這幅畫裏看到了什麽

    唐淺瑜實話實說: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的等待,仿佛是虛無飄渺的等待。也看到了一個女人樂觀向的熱情,她好像知道自己的希望會成空,卻依然很樂觀地麵對生活。也有可能,在我們看不到的草地,承載著她的希望和夢想,那裏也許有一顆樹的種子,正在發芽,那裏也有可能正開著一朵美麗的花

    我覺得那裏會有一個她的孩子,她溫柔地注視著她的孩子,等待她的孩子長大成人,她是幸福的嚴墨風接著說道。

    唐淺瑜突然鼻子泛酸,很想哭

    八歲以前,她也有幸福的家,有愛她的爸爸媽媽,她的媽媽也會期待她長大成人,知道她現在過成這樣,一定很難過吧

    要是讓你給這幅畫命名,你希望是什麽嚴墨風問道。

    唐淺瑜目光又再看向那幅畫,看向畫裏的女人,看向她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眼神裏的期待,說道:遠方遠方與未來總是給人一種希望

    它以後叫遠方嚴墨風說。

    唐淺瑜臉一熱,她有點尷尬地說:這個,其實應該叫你喜歡的名字

    我喜歡遠方這個名字

    唐淺瑜更尷尬了,她立即岔開話題:那個,你有u盤嗎

    嗯。

    能不能借我用用

    嚴墨風從抽屜裏取出一個u盤遞給唐淺瑜。

    唐淺瑜立即接過,連忙道:我明天用完還你。

    我們是夫妻,不用還嚴墨風說道。

    要還的。我明天用完還你唐淺瑜臉紅地拿著u盤便跑了。一直覺得自己活成了公主,沒想到短短幾天的時間,經曆了天地下,現在是一個小小的u盤都需要找人借用。

    嚴墨風看著唐淺瑜落荒而逃的身影,眸光微閃,複又低下頭處理工作郵件。

    處理完工作以後,他眸色微凝,修長的手指篤篤地敲擊著桌麵,唐淺瑜與她叔叔嬸嬸徹底決裂了,她現在隻是一個大三的學生,沒有經濟來源。

    他要是給她一大筆錢,她會怎麽做是心安理得地接受,還是覺得他在用錢羞辱她

    似乎兩種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想了想,他調出一個檔來列聘禮清單:

    十八萬的現金聘禮。符合普通人結婚的市場行情,也可以解決她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她要是覺得受辱,他可以解釋這隻是隨一下風俗,雖然他隻是小集團總裁,十幾萬的聘禮還是拿得出來的。

    婚戒和首飾。結婚的人都應該要有。

    另外,他去年在景大那邊投資了一批房產,可以挑一套公寓給她,她可以在公寓裏午休。

    抬頭,看向那幅畫,遠方與未來

    當晚,嚴墨風半夜洗好澡去睡覺的時候,唐淺瑜已經睡熟,他輕手輕腳地揭開被子鑽了進去,沒有吵醒她。

    他隻睡了兩個小時便起床了,收拾好自己以後,他寫了張便簽貼在唐淺瑜手機:有事出門,八點下樓取外賣,十二點陪你吃午餐,別亂跑

    嚴墨風驅車徑直趕往火葬場。

    如果一切都是命運,注定他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拿到念一珠寶,那麽,他將獨自來與命運抗爭。爺爺留給他的東西,他會寸土不讓。不管江律師是否健在,他都不會讓念一珠寶落人他人之手。

    車子開往火葬場的路,空氣都變得幽冷起來,在火葬場五公裏處有一排店鋪,店鋪裏出售紙馬花圈錢紙招魂幡等物。

    嚴墨風停下車子,買了花圈與錢紙。

    抵達火葬場,他放眼掃了一圈,有好幾批家屬正在哭哭啼啼,他心頭發堵。生老病死,還有各種預料不到的意外,每天都有人離開這個世界,留下滿地悲傷,還有財產的爭奪大戰。

    他正打算找一找江律師的家屬,竟看到嚴景宏一行人站在一個女人旁邊,女人看去約四十多歲,頭發有些淩亂,胸前戴著一朵白花,眼睛紅腫,麵容憔悴。

    嚴墨風直覺這個女人應該是電話裏問他是不是江律師朋友的女人了,看年紀,她應該是江律師的妻子,他徑直走過去。

    嚴景宏這時候也看到了嚴墨風,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然:這麽火急火燎地趕來,是以為江律師還留了別的書嗎

    嚴墨風瞟一眼嚴景宏,淡漠道:我是來送江律師的

    嚴墨南敵視地看一眼嚴墨風,伸手握住身側黎曼晴的手腕,意思帶著警告。

    黎曼晴感覺到嚴墨南的警告,嚇得身體瑟縮了一下,不敢再看嚴墨風。她越來越怕嚴墨南,他以前更容易動怒了,每次動怒會對她拳腳相向,並且會在床狠狠地淩虐她。

    嚴墨風衝著間那個戴白花的女人頷首,詢問道:請問您是江律師的

    我是他妻子女人說。她的聲音透著沙啞。

    嚴墨風聽著這沙啞的聲音心裏難受,他猜她昨天一定哭了很久。

    失去親人的痛苦他感同深受。他胸膛處發堵,沉聲說道:您節哀

    除了這句蒼白的安慰話,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女人朝著嚴墨風頷首回禮。

    嚴墨風將花圈擺放好,再請求地問道:我能與江律師告別嗎

    江律師妻子點了一下頭,說:您跟我來

    嚴景宏冷漠地看著嚴墨風的背影。

    嚴墨南冷聲說:嗬嗬,為了念一珠寶,還真是費盡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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