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都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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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東方帝都!
隨著一聲沉重的喘息聲,一名麵容憔悴的少年突然從一場駭人的惡夢中驚醒了過來,他瞪大著眼睛凝視著蔚藍蔚藍的天空,後背竟早已濕透了。
“又是那個惡夢”
少年緊鎖著眉頭,一雙深邃的黑眸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他微顫著從一旁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裏,良久才恢複了平靜。
“這是惡魔對一個廢物的蔑視嗎?嗬”少年自嘲一笑,他剛從一場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隻記得在夢裏,那是一個猩紅色的世界,在世界的盡頭掛著一彎血月,那血色殷紅殷紅的一滴一滴的從那鐮刀一樣的月亮上滴淌到他的腳邊,然後又在他的腳邊匯聚成了一條血河,血河之中映襯著他滄桑的倒影。
他盡情的欣賞著自己,可就在這時,他的倒影突然變成一隻黑色的惡魔,那惡魔似狐如狼,呼的一聲就張開了一張滿是利齒的大口向他撲了過來,與此同時從血河之中突然又伸出無數雙腐爛的鬼手將他牢牢的抓了住拖向了無底的深淵。
他想大喊卻開不了口,拚命的掙紮,那些鬼手卻越抓越緊,最後甚至掐進了他的血肉裏,他嚇的亡魂皆冒,猛然驚醒卻發現自己隻是躺在帝都諸神廣場的草坪上。
一瞬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少年冷汗直流,現在想起那個夢他還一陣後怕,就好像那個夢是真實的存在一樣,一想到這裏,少年頓了頓急忙擼起了自己袖子,仔細一看。
隻見在他那條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竟布滿了七八個青紫色的手印,那些手印大小不一,詭異萬分,就好像真的有七八個人突然抓住他一樣。
“這……”
少年忽然感到一陣窒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卻比以往來得更加真實了,隱約間他總感覺有什麽事情將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到底是什麽他又說不出來,當真是有種想撞牆的感覺。
“一切都是個迷啊!”
四周路過的人看著他的也像是看著稀有動物一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唉,你們快看啊,這不是城外的那個廢物輝一嗎?他今天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這誰知道啊?今天是帝都武道會報名的日子,沒準……他是來找死的吧。”
“啊?哈哈,不會吧?我聽說這個廢物十年來一直都是二階,是帝都唯一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就憑他也要參加帝都武道會,我看是癡人說夢吧!哈哈哈”
說著,人群中便爆發出了一陣笑罵聲,輝一回過了神,眼見一群人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他的內心竟平淡如水,甚至有點想睡覺。
沒錯正如他們說的一樣,他就是城外那個大名鼎鼎十年來一直都是二階的廢物,帝都唯一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
至於有多廢,恐怕說出來都沒人相信。
他不僅僅十年來修為毫無長進,而且生活也是悲慘至極,他是個孤兒,爹媽根本不知道長什麽樣,他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超絕的機遇,更沒有逆天的武功秘籍去修煉,甚至連自己為什麽長這麽大都不知道。
說出來這也真是搞笑。
不過多年來獨自一人的生活早已將他的心智徹底磨練成熟,世人的譏諷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對於修煉他也從來都是一絲不苟,隻可惜十年來他雖一直精心苦修,可每當他體內有絲毫的精元波動便會突然莫名奇妙的消失,之後他的修為便一直停泄在二階,就連他的脈門也僅僅隻有一門。
現今正處於和平年代,世界也被分成了四大板塊,分別是東皇帝都,南岩蠻族,西部教皇以及北方雪域,所以有了分化,修煉也就不再是單純的習武練劍,而是全球文化大交融,有人精通奇門遁甲,也有人練習魔法鬥術。
但無論是那裏,都是以實力為尊,有人將所有形式的修煉者等階化成了十階,每一階八個脈門,每一門修煉出來的精元稱之為元脈,元脈積聚成海,便是靈海,一個人的靈海越大則能力越強,而萬物自出生開始便可感知天地靈氣,通過一些簡單的訓練和指導便可踏上修之途,這雖看似簡單,但實則難上加難。
修煉者一階鑄海從此便踏上修煉之途,大概需要七八日左右,二階以上便開始鍛海,此時丹田的靈海不過一粒草豆大小,與普通人無異,隻不過體魄有了改進,再經過一年半載就會達到三階。
而到了三階才算是真正的修煉者,這時修煉者便可以開始修煉一些功法武技,體能也有了巨大的改善,修煉時長也開始成倍的劇增,壽命也會得到增加,再往上每一階都會比下一階更難,更強,更可怕,到了五階,七階,十階便是修煉者的分水嶺。
但縱觀整個帝都,自上次一人飛升之後,現如今即便是七階高手也寥寥無幾,由此可見修煉之途實屬不易。
而對於輝一來說,十年來他都未能擺脫精元莫名奇妙消失的厄運,這也就意味著他永運也無法鞏固自己的靈海,永遠隻能停留在二階一門的狀態,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有寸進。
就算拚死修煉,也是徒勞無功,這樣的人在帝都無疑將是最最低層的存在,甚至是全世界最為可笑的存在,這種情況實屬罕見,輝一也是心知肚明,他明明修煉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可偏偏修煉出的精元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所以他堅信在自己的身上絕對暗藏著什麽玄機,那玄機之中包含著他內心之中所有所有的疑問。
但每當他深想時腦袋裏卻又是模模糊糊,就好像失憶了一樣,十年前的記憶一片空白,他就好像憑空出現在世上一樣,沒有前生,沒有今世。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扯淡了,世界上總不能憑空出現什麽都不記得人吧?所以如果事情想要合情合理的話,那除非也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輝一眼神一寒,似乎明白了什麽。
“除非是有人對我動過手腳,封印了我的記憶,並且用某種手段令我修煉出來的精元消失,以達到令我變成一個廢物的目的。”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那又會是誰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呢?恐怕我當時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吧,就這樣斷送了一個孩子的前途,這手段實在是毒啊,修為損毀淪為廢人這恐怕對任何人都比死還難過吧?而且我十年前的記憶究竟是些什麽呢?”
輝一躺在地上,漸漸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不時閃現著一些迷離的人影,那些人影他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看到他們後他甚至會落下眼淚,但是當那些人影走近時他卻看不清楚更想不起來他們是誰了,但他卻感覺很難過,隻想大哭一場。
他緊握了握拳頭發誓,一定會揭開事情的真相的。
正當輝一閉目思索之時,人群中站立著的一名粉色石榴裙少女也正微皺著秀眉注視他,少女婉轉溫雅卻從骨子裏散出發一股剛烈傲然之氣,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卻蘊含著淡淡的溫暖,驚人的美貌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裏,竟讓人在六月裏如沐春風,一下子仿佛來到了仙界,看那仙女窈窕起舞,盡情戲水,那雪白的肌膚,那豐盈的雙峰,那誘人的曲線,不知引得多少人血脈噴張,捶胸頓足。
“好你個臭鹹魚,鎖在屋裏都快當了八百年的縮頭烏龜,今天竟然有勇氣來報名帝都武道會了,太陽可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啊隻不過你這條臭鹹魚報名的時候為什麽還要拖著我一起下水啊?本姑娘才不要和你這個半吊子組隊參加比賽呢,啊真是氣死我了,看本姑娘今天怎麽收拾你,哼!”
少女微露怒色,雙目流轉之間先是觀察了一遍四周,像是刻意躲著什麽一樣,但沒見什麽異常,她便微揚了一下嘴角,那摸樣好像是在笑,但當她注視到輝一翹著二郎腿正愜意的躺在地上時,還是氣不打一出來。
於是隻見她無視了眾人的議論,卷起了純白的長袖,一甩齊腰的秀發便拖著一席粉色的長裙,在一陣梔子花的香氣與眾人色狼般的目光中,怒氣衝衝的走向了輝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