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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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吻過,女人一張臉嬌媚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紅唇瀲灩,眉眼間有些怒意,但更多的,是滿腔震驚。
顧傾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纖細雪白的手指上果然已經套了一枚戒指,熟悉的樣式
“當初你把戒指扔掉了,沒找回來,我就叫人又重新做了個一模一樣的。”
顧傾城抿唇,“換了個新的又怎麽樣,和你手上的戒指也不是一對了。”
薄祁深就知道她會這麽說,男人的薄唇掀起一點弧度,“我的那枚舊的現在在書房裏,現在這枚和你是一樣的”
他還真是用心。
顧傾城咬了咬唇瓣,抬手就要去把戒指摘掉,薄祁深唇瓣緊抿,伸手就捏住女人的手腕,“顧傾城,你幹什麽?”
“不許摘!”
顧傾城聞言就怔了怔,似乎覺得好笑,也就真的笑出了聲,“薄祁深,你總不會覺得,你給我戴上戒指,我就得乖乖戴著,你讓我跟你複婚,我也得跟你去領證?我什麽時候給了你這樣的錯覺,讓你覺得我要跟你和好了?”
“還是說,”女人的紅唇扯出一點漫不經心的笑意,“你真的以為我為了這個孩子,還有你現如今愛的人是我,我就得巴巴的跟你複婚,重新做你的女人。”
“不是”
薄祁深看她又要生氣的樣子,眼眸深處淺淺劃過一縷緊張,男人的大掌捧著她巴掌大的臉,俯身吻了一下,又才低低道,“傾城,我隻是求婚,你什麽時候答應看你心情,但戒指,別摘下來,嗯?”
“我又沒答應你,憑什麽戴你的戒指。”
顧傾城覺得這男人的邏輯簡直可笑,她抿抿唇,本來之前還打算和他和好呢,但看他這一副我行我素死性不改的樣子,她就又改變主意了。
晚風有些冷,薄祁深居高臨下看著女人一身長裙,腳踝都在外麵,眉頭皺了皺,直接把顧傾城就打橫抱起來。
對此顧傾城早就見怪不怪,別過臉,雙手還是主動纏上男人的脖子,唇瓣扯了扯,“薄祁深,你這幅油鹽不進,是想跟我心理戰嗎?”
“不光是心理戰,也是持久戰。傾城,我早晚要你主動回到我身邊。”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特別喜歡強留?隻是薄祁深,你知不知道,我最反感的就是你這樣,我控訴你都聽不懂嗎?”
顧傾城簡直無語,但男人隻是抿著唇把她抱進了別墅,夜幕四合,薄祁深直接把她抱進了臥室。
女人的房間有著淡淡的獨屬她的香味,床頭擺著新鮮的玫瑰花,女人被他放進床鋪中,青絲鋪枕,臉上還有未褪的幾抹淡紅,男人喉結上下滾了滾,這才忍住沒有再去親上去的衝動。
薄祁深伸手理了理女人耳邊的頭發,勾唇淺笑,“我不強留,你不是又要跑?”
“我現在跑了你不是又能把我抓回來?”
“嗯,你肚子裏還有我的種。”
就算沒有,她這輩子也隻能是他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這三年,他不是沒遇到過別的女人,每一張美麗的笑靨在他麵前生動明媚,對他百般勾引,但那又如何,到底比不上她當初醉意醺醺的時候給他的那一個吻,或許他沉淪,在很早很早的時候。
這三年的思念,把他很多的情緒都勾了出來,所以放她走,嗬,怎麽可能?
顧傾城冷笑,“你還真是誠懇。”
說的都是老實話。
薄祁深低低“嗯”了一聲,然後道,“你懷孕的事情,爸媽都知道了。”
“所以?”
薄祁深看著她,“媽讓我們早點複婚。”
“嗬”
顧傾城徑直冷笑出聲,她一雙眼睛帶著沒有溫度的笑意,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紅唇勾了勾,“薄祁深,你還真是竭盡所能來給我施壓呀?”
把林清歡和薄弘山也搬出來,下一次是不是還讓蟲蟲也開口讓他倆複合?
這男人簡直心機。
薄祁深抿了抿唇,“我不會逼你太緊,顧傾城,你別那麽一味抗拒我,我對你怎麽樣,你都看得見的,是不是?”
“我看見?哦,我就隻看見你動不動就想騙我上床,逮著機會就親我,薄祁深,你”
“我說了,三年沒碰女人,忍不住。”
她要是個男人試試看,能忍一年就不錯了,這幾年午夜夢回,他哪一天沒有想起過她?
卻隻能看著他們的婚紗照出身,她在照片上笑,笑得那麽好看,他卻隻能看著她冷冰冰的照片,摸不到她這個人
顧傾城別過臉,“那你告訴我,你和慕安然,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要解釋。
女人最想聽的也是解釋。
可是他就是不肯說。
三年前不肯,現在也不肯。
薄祁深抿著唇,“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但我跟你保證,我不喜歡她,嗯?”
“不能告訴我,是你心虛吧。”
顧傾城勾唇,“你對她比對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不愛她你愛我,薄祁深,你還真是說得出口。”
“傾城,有些話我現在確實無法跟你說。但如果你非要聽解釋,之後如果安然能醒過來,我讓她親口跟你說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嗯?”
慕安然醒過來?
顧傾城落在身側的手收緊,“她要醒過來了嗎?”
“醫生也不確定,看看這段時間的情況吧。”
蕭衍琛回來了蘭城,就直接找到了醫院,看到慕安然那樣子男人就幾乎發了瘋,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醫院。
醫生說慕安然暫時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但情況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來,蕭衍琛確實是有作用的。
顧傾城臉上閃過一絲情緒,不開心。
女人別過臉,“看來,你這些天沒少去醫院看慕安然,薄祁深,你在她麵前是不是也裝成這副款款情深的樣子?”
薄祁深失笑,男人看著她,手指輕輕撥著她的發絲,嗓音低沉,“你最近很喜歡吃醋,嗯?”
“沒有。”
顧傾城否認,眉頭微微的皺了。
薄祁深勾唇,“我一共就去了兩次醫院,倒是瀾灣,我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
顧傾城別過臉,不打算說話。
眼皮驀地就有些沉重,自從懷孕了之後,她就有些嗜睡了,分明下午已經睡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又困了。
她以往都是十點左右才上床休息的。
薄祁深看她困了,便抿了唇,然後掀開被子也要上床,顧傾城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你幹什麽?”
“和你睡。”
男人輕描淡寫地道,見她神色不悅,淡淡解釋,“胎教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讓寶寶感覺我們感情很好有利於她健康發育。”
顧傾城咬了咬唇,“一個月大的胎兒,都沒有成型,你跟我說胎教?”
這男人要不要找這麽蹩腳的借口?
薄祁深徐徐笑了笑,“總之,我今晚跟你睡。”
顧傾城深呼吸了一口氣,“薄祁深,你別得寸進尺。”
“我便是得寸進尺了,乖,快睡了。”
男人的嗓音透著一抹愉悅,手掌撫著她的腹部,動作溫柔。
顧傾城轉身,臉上帶著笑,看著麵前的男人,“薄祁深,你別逼我,不然我像上次一樣拿花瓶砸了你腦袋。”
“你舍得?”
薄祁深勾唇,“砸死了誰以後還能讓你舒服,留著我好好伺候你不行?”
滿嘴跑火車。
顧傾城真想一個巴掌打過去。
修養。
顧傾城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別把前二十幾年的氣度都丟失了。
這男人沒臉沒皮,她還是要保持風度。
顧傾城紅唇動了動,“薄祁深,不許你跟我睡,你身上臭死了。”
有煙味,聞著就不舒服。
薄祁深擰了眉,然後道,“那我去洗澡。”
男人湊上來在她紅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笑道,“等一會兒。”
“”
薄祁深拿了睡衣,然後就在女人的盥洗室裏洗澡,顧傾城看著玻璃上倒映的男人的身軀,手指攥著床單。
男人洗了澡出來,再抱著她,顧傾城也沒多說什麽。
薄祁深摟著她不安分的親了一會兒,但最後也不敢真正再做什麽,夜色四合,女人的困意洶湧襲來,顧傾城躺在男人的臂彎裏,很快沉沉睡了。
第二天是周末,薄祁深不打算工作。
清晨,男人從睡夢中醒來,就看見女人安靜的睡顏,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時光靜好。
薄祁深嘴角勾了抹弧度,然後吻了吻女人的唇角。
顧傾城被男人吵醒,睡眼還有些迷蒙,嗓音都很模糊,“幹嘛?”
她困。
薄祁深單手撐著臉頰,就這麽看著她,“今天周末,有沒有想去什麽地方,我帶你和蟲蟲一起去。”
她懷孕了少出門,但是不能不出門,他今天有時間,可以帶她一起出去轉轉,還有蟲蟲,也很久沒有出去了。
顧傾城睡意正濃,聞言隻是敷衍,“隨便你,你別吵我,我還要睡”
她還沒有睡飽。
薄祁深見她的確還想睡的模樣,笑了笑,低低道,“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樓下做早餐。”
“嗯”
顧傾城眼皮搭下,很快就又睡著了。
薄祁深看著她賴床的模樣,原本空蕩蕩的胸腔似乎被溫意填滿。
男人又深深看了她一會兒,這才起身洗漱,然後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