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顧傾城,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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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祁深做飯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

    男人的手指被刀鋒切破了好幾處,但薄祁深從始至終隻是擰著眉頭,轉身去外麵找到創可貼,貼好,然後繼續。

    江嫂看著男人這樣,直呼心疼,“薄先生,你出去休息吧,我來做”

    這算個什麽事啊?

    剛才和好一段日子,今天怎麽兩個人又吵起來了?

    江嫂真是不懂現在的年輕人,都在一起了,就應該好好的,三天兩頭鬧什麽脾氣,這樣對孩子多不好。

    男人抿了抿唇,“不了江嫂,你收拾完了今天就早點回家吧,你好像很久沒有回去了。”

    “我這不是照顧顧小姐麽?”

    “明天再來。”

    男人開口,江嫂自然不能多說什麽,她點點頭,“哎”了一聲,便回去房間收拾了東西,叫了個車回去。

    好在她住的地方離瀾灣就隻有一個小時的距離,不是很遠。

    等到江嫂走了之後,薄祁深這才專心做飯,等把所有的飯菜都弄好之後,已經差不多快要七點半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然後上樓。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房間裏安靜一片,時光靜靜流淌,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女人好像是睡著了,她到家裏一般都會換一件舒服的衣服,鬆鬆垮垮,長發隨意地披散著,不施粉黛,但一張臉紅白相間,紅唇瀲灩,漂亮的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他真是不應該讓她這麽早懷孕的,好不容易才重逢,他還沒有好好跟她做過愛,每一次都是逼迫,她沒有幾次的樂意的。

    但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他和顧傾城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和好,所以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傾城,飯做好了,起來吃飯。”

    她今天在外麵待了一天,身子肯定累極了,但是她不吃飯肯定是不行的。

    顧傾城真的是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忽然耳邊低沉響起男人的聲音,恍如做夢。

    女人偏過臉去,秀氣的眉毛微微的皺了皺,“薄祁深”

    男人俯身親著她的唇,“是我。”

    克製不住。

    想吻她。

    就一會兒。

    顧傾城嗓音模糊,“我恨你。”

    “”

    男人眸色一震。

    下一秒,薄唇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緩緩離開她的紅唇。

    坐在床邊等了差不多三分鍾,薄祁深這才抿了抿唇,然後直接把女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顧傾城身子忽然騰空,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前是男人堅毅的下巴,她習慣性就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許久,相對無言。

    薄祁深抿著唇抱著她下樓,把女人放在椅子上,飯桌上的飯菜還是冒著熱氣的,“吃吧。”

    男人的嗓音低沉。

    顧傾城怔怔的,心裏有幾分不舒服的感覺。

    她拿了筷子,低低應了一聲,“嗯。”

    “”

    薄祁深吃飯的時間一直都沒有說話,讓顧傾城心裏慌慌的

    等到吃完了,男人起身打算收拾碗筷,顧傾城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從後麵抱住男人的腰,“好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你發冷脾氣。”

    男人眸色深了深,沒想到顧傾城會主動開口,但他還是沒說話,目光落在女人修長的手指上,薄唇微抿。

    顧傾城苦澀的笑了笑,臉頰貼著男人的背脊,有些堅硬,但就是這樣,才很有安全感,“薄祁深,我是生你的氣,但也生我自己的。”

    “你錯在隱瞞事實,冷漠,我錯在不相信你,逃避。我們都有錯,抱歉,我不應該對你一個人發脾氣。”

    薄祁深轉身,一隻手掐著女人的腰,低垂著眼眸,“你不生氣了?”

    她今天不肯和他說話,還說累了,就是想一個人獨處,他心裏不安得很,生怕她又想起從前的委屈,不肯理他。

    女人歎了口氣,“你覺得呢?”

    “抱歉,我以後真的不會再騙你。”

    特別是這種事情,明知道會傷害她

    薄祁深用力地抱著女人,下巴擱在顧傾城的肩膀上,“你也不要自責,醫生說了,自從蕭衍琛回來之後,安然的狀態在迅速恢複,或許等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醒過來了。”

    “嗯。”

    慕安然不是薄祁深的女人,確定了這個,顧傾城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有些歡喜的。

    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有過別的女人,何況是她,她隻希望薄祁深這輩子都是她的男人,最好看都不要看別的女人一眼!

    她就是這樣小心眼的女人,他最好也有這樣的認知。

    但是這點小心思,卻是微渺,在她內心深處,她對慕安然,更多的是抱歉,三年前,她沒有少擠兌慕安然,畢竟,她以為那個女人的小三,搶了她的丈夫

    薄祁深聞言眉眼這才溫柔了些,“你去外麵沙發等我一會兒,我收拾了這裏,就陪你出去散散步。”

    “好。”

    顧傾城勾了勾唇,然後主動踮腳在男人臉頰上親了一口。

    蜻蜓點水,女人的臉頰微紅,然後很快轉身出去了。

    十幾分鍾後,瀾灣的後花園裏,男人牽著女人的手,在路燈之下散步,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美好的像是電影裏的鏡頭。

    此刻,蘭城以北,一處秘密的別墅。

    俊美的男人臉頰上有一道刀疤,但卻沒有絲毫影響男人的俊美,更添了一絲邪魅和野性。

    “你的意思是,薄祁深手下的人看她看得很緊,你們沒辦法把人給我弄過來?”

    說話的男人聲音很冷,低沉,又仿佛帶著一點笑意。

    但男人手裏一把精致的瑞士軍刀,在燈光下泛著刺眼的燈光,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隻有為頭的一個人,模樣恭敬,“抱歉,江爺,顧小姐幾乎不出瀾灣,即便是出門,也有那男人的保鏢在跟隨。”

    “距離不到十米,我們沒辦法。”

    男人低低地冷笑,“就連薄祁深手下的幾個保鏢你們都製服不了,你說,我養著你門幹什麽?”

    江少寒抬眸,男人的眼神和他的名字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江爺,”為頭的男人叫紹森,是江少寒手下的雇傭人,“不是我們不敢動手,是害怕傷到顧小姐。”

    紹森抬眸看著坐在沙發裏,此刻在品著紅酒的男人,“顧小姐懷孕了,三個月多,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否則,會傷到顧小姐的身子。”

    “”

    男人的眸色瞬間風雲聚集。

    江少寒直接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玻璃瞬間碎成渣,酒紅色的液體在地板上瀲灩流動,像是人的鮮血。

    江少寒起身,直接一刀劃在紹森的手臂上,男人低低冷笑,“紹森,這是你沒能完成我命令的懲罰。”

    男人收了刀,從胸口的口袋裏拿出帕子,慢悠悠仔仔細細的擦著,嗓音陰冷,“你們滾吧。但繼續給我盯著。”

    “是。”

    紹森原本打算離開,但想了想,還是站在原地。

    此刻男人的手臂上已經少了一塊肉,鮮血淋漓,紹森額角冒著汗,但還是裝作麵不改色。

    男人嗓音低沉,“江爺,蘇沫,現在你還打算對她動手麽?”

    “之前輪她的那兩個人,從局子裏撈出來了嗎?”

    “嗯。”

    “給那兩個人一筆錢,讓他們永久離開蘭城,另外,對於蘇沫,不要手下留情。”

    “我明白。”

    也就是說,王貴隻是那女人的第一個金主,之後,還會有更多。

    等到別墅隻剩下江少寒一個人的時候,男人繼續如同皇帝一樣的坐在沙發裏,品著酒,玩著刀。

    麵前的電視裏放映著的是顧傾城在蘭城的視頻,包括在瀾灣別墅裏的,關於那女人的視頻他通通都有。

    此刻畫麵裏播到瀾灣,一個月前的視頻。

    時間是晚上。

    女人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薄祁深在她的房間,之後男人過去吻她,一開始她還掙紮,後來,兩人便在床上翻雲覆雨

    男人手上的力氣極大,手中的酒杯直接被捏碎。

    玻璃片刺破男人的掌心,江少寒看著上麵男女歡愛的畫麵,原本就冷的眸子此刻更是如同結了寒冰,男人渾身都散發著殺氣。

    顧傾城,你怎麽能放下身段跟他睡!

    江少寒拿起一旁的凳子,直接就砸向了電視機,屏幕砰的一下碎掉,劈裏啪啦的火花四濺,男人手上滿是鮮血

    “顧傾城,你是我的。”

    早晚有一天,她會是他的女人。

    男人勾著薄唇,任由掌心的鮮血低落,抬腳上樓。

    男人的臥室裏,牆壁上掛滿了顧傾城的照片,她的一顰一笑,早已經是江少寒生活的一部分。

    他愛她愛到極致,極致到變態的地步。

    瀾灣。

    顧傾城晚上依然和男人睡在一起。

    房間裏的燈已經關掉了,十一點左右,顧傾城不知道怎麽的驀地就醒了。

    她抬眸,男人的五官安靜俊美,他睡著的樣子,真好看。

    女人忍不住伸手去撫摸男人的眼睛,鼻梁,還有嘴巴

    但手機訊息的聲音又來了。

    顧傾城脊背一涼,擱在床頭的手機果然亮了。

    女人顫抖著手過去拿了手機過來,點開。

    手機裏果然又來了一條短信。

    和上次,上上次一樣。

    空白的短信。

    顧傾城唇色泛白,幾乎握不住手機。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棟別墅裏的男人,正透著監控器看著瀾灣裏的一切。

    她和那男人睡在一起,剛才,還主動描摹那男人的五官

    這麽愛他嗎?

    顧傾城,我會讓你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