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白襯衫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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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沒有說話,男人一臉嫌惡的模樣,菲薄的唇瓣淡淡吐出兩個字,“讓開。”
蘇沫驀地笑了一下,眉眼冷豔,“顧小姐還真是狐狸精一個,這輩子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
“”
女人緋色的薄唇抿了抿,“蘇沫,你別自討沒趣了。”
事到如今,她已經滿盤皆輸了,就算是不甘心,那也隻能是不甘心。
薄祁深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女人,然後抬眸看著如今一身風塵氣息的蘇沫,有些不耐煩地道,“別在這裏髒了我女人的眼睛,蘇沫,你最好趕緊給我滾。”
“我是挺髒的,不過我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不都是因為顧小姐嗎?我想討個公道,薄先生還不許了?”
蘇沫冷冷的笑,如果不是顧傾城,她根本不會反遭受那一場飛來橫禍,現在她淪落到給人做情婦的地步,也都是因為麵前這兩個人。
可憑什麽,她現在溫溫柔柔當著薄祁深懷裏的女人,給他孕育孩子,這男人還說讓她不要髒了顧傾城眼睛,她是挺髒的,但她憑什麽就不能髒了顧傾城的眼睛?
蘇沫身後的女人也是一個富家太太,看到蘇沫這樣子挑釁薄祁深實在是有些不太好,誰都知道薄先生的出了名的暴躁,她蘇沫現在這樣不知道好歹,本來現在就夠可憐了,萬一薄祁深再用點什麽手段,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沫沫,你不是要逛街買禮服麽,晚上還要陪黃總去參加晚宴呢!”
女人扯了扯蘇沫的袖子,附耳在蘇沫耳邊又多說了一句什麽。
蘇沫不甘心,抬眸對上顧傾城的眼睛,隨即輕笑,“顧傾城,我現在是不能對你做什麽,你在他的保護下,也沒人敢對你做什麽,但我告訴你,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一樣可憐。”
薄祁深眸色一冷,低聲警告,“蘇沫。”
“算了。”
顧傾城伸手拉了拉男人的手指,淺笑道,“我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
蘇沫就這麽眼睜睜看著男人摟著顧傾城離開,她臉色慘白,一旁的看見她這樣樣子,都有些心悸,“沫沫,你”
“蘇姐,我沒事。我們去選衣服吧,一會兒去做個頭發。”
女人很快恢複虛假的笑容,但眸子冷到了極致。
顧傾城上車,側眸看著自己身側的男人,“蘇沫她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好像,在做別人的情婦。”
之前她見到過一次,蘇沫現在,居然跟那樣的男人在一起。
她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蘇氏之前需要資金,她父親便把她送給了這個男人,至於現在,她可能已經淪落到幹這一行了吧,畢竟隻是陪人睡幾次,那些男人就會給錢給她買珠寶買衣服,帶她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她也許要的就是這樣。”
是麽?
顧傾城垂眸,“她本來不是這樣的人,她之前多清高,是想做薄太太的人呢。”
男人看著她,“顧傾城,有些人骨子裏就是肮髒的,她當初為了我接近你跟你做朋友,事到如今你還在可憐她?”
“都是女人,我也做過你的情婦,自然知道當情婦很可憐啊。”
顧傾城歎了口氣,“何況,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對蘇氏下手,她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
薄祁深抿了抿唇。
其實蘇沫出事那天,確實有些意外,瀾灣附近不應該有別的人出現,還是兩個一看就是衝著蘇沫來的。
雖然對方口口聲聲說隻是見色起意,但是那麽恰好的出現,自然是有預謀的,隻是他也查不到背後策劃的人是誰,但聯想一下那天別墅周圍監控的異常,還有後來江少寒的出現,他心裏隱隱有了答案,隻是不能確定。
如果是真的,那不過是江少寒在給顧傾城出氣罷了,那個男人,除去四年前對顧傾城做的那件事情,還有兩次綁架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他倒是會佩服這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認真深愛的程度。
隻是覬覦他的女人,他就不能忍了。
“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傾城,那是她自己選擇的。”
薄祁深伸手揉了揉女人的頭發,“不許想她的事情,嗯?”
顧傾城點了點頭,“好。”
男人沒再多說什麽,很快發動了引擎,開車回了瀾灣。
下午男人自然是不用再回公司了,不過也一直都待在書房裏不知道處理什麽事情。
顧傾城回家就睡了個午覺,剛睡醒,江嫂就敲了敲門,“顧小姐,時小姐來了,你要不要見?”
時一心?
那自然是要見的。
顧傾城哎了一聲,很快換了衣服,隨手理了一下頭發,就下了樓。
隻是沒想到,來的不隻是時一心一個人,還有江安,當初她們三個可是蘭城出了名的三個千金小姐,她是趾高氣揚萬事都不計較後果,時一心是那種很純粹有理想的三好學生,隻有江安,是個真真正正的淑女名媛,從小跟著母親在上流社會遊走,很懂人情世故,說話舉止都是溫柔穩重。
她是現在才開始慢慢變得內斂穩重,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的收斂,但江安不一樣。
她其實和江安也不是很熟,隻是因為時一心,所以兩個人多少認識,後來她記得江安嫁給了徐靳之,離開了蘭城,現在又回來了?
“好久不見啊。”
江安今天穿了一身米黃色的毛衣,微棕色的頭發也隨意地挽了個麻花辮擱在胸前,臉上是淡妝,臉頰微微的紅,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比較一下顧傾城,因為懷了孩子,是怎麽也沒有時一心和江安漂亮了。
江嫂扶著顧傾城在沙發裏坐著,然後便去了茶水間泡茶,顧傾城一路走下來有些累,臉頰微微的紅,嗓音輕柔,“是很久不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江安看了一眼時一心,“就昨天回來的,要在蘭城待一段時間,聽一心說你現在懷孕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時一心新劇已經殺青了,所以最近也沒什麽工作,不過
她聽說之前薄祁深傳出消息要和慕安然結婚,可最後婚禮消息出來卻又是慕安然和蕭衍琛,這一對曾經誰都不看好的成為了夫妻,她也是大跌眼鏡。
隻是就是不知道,薄祁深摻一腳又是為什麽,她也不好問顧傾城,畢竟萬一戳到她哪兒了呢?
時一心笑笑,“都懷了六個月了,再過三四個月就要生了,也不知道,傾城肚子裏懷的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顧傾城失笑,“是男寶寶和女寶寶都好,不過,一心,我們幾個人,現在就你一個人是單身了?”
這才是戳到了痛處。
時一心微笑,“我正在努力呢。”
“”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江安便問道,“傾城,薄祁深,他在家嗎?”
女人點點頭,“他在啊,你要找他?”
江安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唇畔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是啊,有點事情想問問他。”
“他在二樓書房呢,你上樓左轉就看見了。”
江安起身,“好。”
江安很快上了樓,客廳就隻剩下顧傾城和時一心兩個人,時一心看著顧傾城,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傾城,你怎麽臉色,看起來不對勁?”
雖然她很努力在笑,可是這次她和上次看起來,真的很不一樣。
她明明在笑,可是她就是感覺得到,她不開心。
顧傾城彎了彎唇角,“沒有啊。”
時一心歎了口氣,“你別騙我了,我看得出來,你有心事,連我也不能說嗎?”
到了今天,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顧傾城淺笑,“是不想讓你為我的事情操心,我自己都覺得糟心,何必告訴你呢?”
“說說看,我幫你分析。”
顧傾城別過臉,低聲開口,“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覺得,走了一圈最後還是要跟他分手,我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失落的。”
“???”
時一心愣了一會兒,她皺眉,“你們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要分手?”
“是我不好,不想愛了。”
“”
不想愛就不愛了,真是夠任性。
“你到底為什麽?”
“累了啊。”
顧傾城淺淺一些,時一心皺了眉,這算是什麽理由?
那麽多路都走過來了,現在好不容易要一起走向幸福了,她一句累了,就要分手?
隻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是不好說,如果人真的心累了,那麽就算是對方對她再好,她也覺得,那是一種負擔吧?
“那你想怎麽樣,帶著孩子,嫁給別人嗎?”
“哪裏來的別人啊,”顧傾城淺笑,“我打算過些日子就去美國跟我一起了,不過他最近好像忙著談戀愛,都不怎麽關心我了呢,你說遇到這樣的哥哥,我是不是應該哭一哭?”
時一心翻了個白眼,“你哥都三十多了,再不談戀愛,你們顧家就要絕後了吧?”
“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顧家的後呀。”
哎呀呀,多自豪的。
時一心冷哼一聲,“我看你對薄祁深也不是沒感情,你幹什麽作死要跟他分手?”
“有些事情,我自己背著比較好,而且他也答應我了,要是一個月之後我還是要走,他不會留我的。”
都瘋了吧?
時一心腦子裏就閃過這幾個字,“顧傾城,你們兩個我真的鬧不明白了,都說有情飲水飽,你們是怎麽都不飽啊,可勁兒折騰。”
“我都折騰好多年了,你看看你,現在還是單身狗。”
“紮心了老鐵”
顧傾城微微的笑,眸底閃過一絲失落,時一心看她這個樣子,也沒有多說。
江安不知道跟薄祁深說什麽了,男人很快從樓上下來,就跟顧傾城說了要出門。
“我晚上會回來,不用擔心,嗯?”
江安淡淡地笑,“隻是借一下午你男人,傾城,你不會不借吧?”
“”
顧傾城看著薄祁深,“是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嗎?”
“一點小事,我解決完了就會回來,你好好待在家裏,哪裏都別去,嗯?”
“好”
薄祁深很快走了,顧傾城和時一心在客廳又待了一會兒,不過前者很明顯的心不在焉,時一心淺笑,“你放心,就算江安找他是什麽刀光劍影的事情,薄祁深為了你,也會毫發無損的回來。”
“不是說,江安在國外嫁人了嗎?她回來,墨紹謙會發瘋的吧?”
“是發了瘋,不然,江安也不會找薄祁深幫忙了。”
“哦。”
時一心見顧傾城累了,就叫了江嫂帶她上樓休息。
時一心離開瀾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鍾,她剛回到自己的公寓,就看見一抹修長高挑的身影站在她家門前,喬斯年也很快看到女人的身影,薄唇勾著一抹笑意,手裏捧著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嗓音低沉“一心,送給你的。”
“”
女人慢悠悠的走過來,緋色的薄唇微微抿著。
時一心看到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被玫瑰刺傷的痕跡,她擰著眉,“喬斯年,我告訴你很多次了,你不要來騷擾我。”
喬斯年眉毛皺了一下,“我不是騷擾,你讓我走我就走。不過,這束玫瑰花你收下,每一朵都是我在我家後花園親自摘的。”
他還受傷了。
時一心看著麵前幼稚年輕的男人,微微勾唇,“喬斯年,你多少歲了?”
“二十。”
時一心淺笑,“我二十六歲了,比你大了六歲,我再過四年就三十歲了,我沒有心情陪你一個小男孩談戀愛,玩刺激,我喜歡的也不是你這樣的,懂嗎?”
“年輕也不是我的錯,何況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十五歲就開始看你拍的戲,一直喜歡你到現在,我不覺得年齡是問題,更何況你雖然二十六歲了,但看起來還是和二十歲的姑娘一樣,我不覺得你老。”
喬斯年態度很堅定。
時一心看著麵前的男人,眉頭微凝。
他出生名門,家裏有錢有勢,很早就喜歡她,她之前說自己不喜歡小孩,所以他到了二十歲才開始追她,沒事的時候就到劇組探班,每天給她送花,拍完戲接她去吃飯,她被人欺負了他也會挺身而出。
隻是他到了二十歲,她也到了二十六歲。
他還是太小了。
“花我收下了,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家吧。”
喬斯年看著他,“那我呢,你還是拒收嗎?”
“嗯啊”時一心微微一笑,“我拒”
隻是下一秒,喬斯年就已經伸手摟住她的纖腰,男人菲薄的唇瓣就這麽壓了上來,身後就是門,喬斯年咬著她的耳朵,“不然今天我就告訴你,我到底小不嗯?”
“一心,開門。”
喬斯年嗓音低醇又帶著一點蠱惑,時一心這麽大年紀還沒有接過吻,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吻得七暈八素的,她臉頰酡紅,想掙紮,但男人緊緊扣著她的手腕,健壯的身軀更是抵著她。
手裏的玫瑰花啪地落在地上,花瓣碎了一地,時一心四肢百骸都穿竄著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他不像是她平常接觸到的那些名流大腕,那些穿戴金手表的總裁富商。
他幹淨的沒有惹上一絲塵埃,幹淨的讓人不想褻瀆。
時一心腦洞暈暈的,纖細的手指被男人牽引著落在他精壯的腰上,喬斯年低低地道,“一心,開門”
“不”
她是有底線的。
“不開,我們就在外麵,嗯?”
時一心,“”
薄祁深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才回到別墅。
顧傾城聽到動靜,便從床上起來了,沒有他,她根本翻來覆去就睡不著。
她閉著眼睛,心想薄祁深一會兒洗了澡應該就會上床,隻是男人卻隻是偷偷摸摸進來,打開衣櫃拿了衣服,然後轉身就又出去了。
顧傾城從黑暗中起身,看著重新被關上的房門,緋色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薄祁深去了隔壁的房間,男人在盥洗室洗澡,顧傾城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男人的白襯衫隨意地扔在一邊的茶幾上。
原本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的白襯衫上麵沾染了鮮血,旁邊還放著醫藥箱,他受傷了,還打算不告訴她,一會兒自己上藥?
薄祁深把身上的汙血洗幹淨就出來,男人微微皺眉,手臂上一道很明顯的刀疤,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
男人看著坐在沙發裏的女人,眉頭皺了皺,“你怎麽來了?”
然後下意識就要遮住自己身上的傷口,但是傷口太多,根本遮不住,何況顧傾城已經看到了,女人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小臉蒼白到了極點,“薄祁深,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了嗎?”
江安找他,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男人抿了抿唇,到底是瞞不過去,他走過去,剛想伸手碰一下女人的臉安慰一下,就被顧傾城伸手打開,“一身血腥氣,不要碰我。”
薄祁深笑了一下,“你難道不是心疼?”
“”
顧傾城起身,仰頭看著男人身上的傷口,“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多傷,你跟誰打架了?”
“江安今天來找我,因為墨紹謙被人給盯上了,我去幫了忙。”
“那江安怎麽跟沒事人一樣,她知道你去會受傷嗎,還叫你,不知道叫警察?”
男人笑了一下,看著她擔心的小模樣,心裏多少舒服了些,“有些事情不能驚動警察,至於江安她對墨紹謙現在總歸不是愛得要死,所以那男人是死是活跟她沒多大關係,她隻是來跟我傳個信。”
顧傾城看著男人身上的痕跡,咬了咬牙,“那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晚上九點鍾才開始的。”
打架還分時間。
她也真的是服氣了。
那之前呢,那麽多的時間,他就和墨紹謙兩個人在商量怎麽打架嗎,結果還這麽受傷,他不是那麽厲害嗎,結果怎麽這麽垃圾。
顧傾城氣得厲害,一雙眼睛瞪著男人,“你坐下。”
“”
薄祁深身上就一條內褲,上半身好幾處大的傷口,看得人觸目驚心。
“墨紹謙惹到誰了,對方這麽大陣仗,要他的命?”
“他前段時間不小心招惹了個女人,對方喜歡他喜歡的要命,想勾搭他,結果被她老公知道了,就挑了今天想跟墨紹謙決鬥。”
這種劇情,還真是
江安居然還做那個傳信人。
真的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你們二打一都打不過嗎?你還這麽慘”
顧傾城拿了棉簽和藥水,仔仔細細的給男人上藥,生怕自己下手重了。
薄祁深勾了勾唇,“自然不是,對方帶了二十幾個人過來,都是大漢,所以比較費力”
“打不過不會跑嗎?”
男人勾唇,俯身湊上她的紅唇就香了一口,顧傾城皺眉,就聽見男人低低地道,“費力不代表打不過,最後還是我們贏了。”
女人臉頰微紅,“你還很得意啊?”
“沒有。”
薄祁深很懂得見好就收。
顧傾城胸口堵得慌,看著男人身上的傷口就覺得心口纏繞著絲絲扣扣的複雜,“所以墨紹謙為什麽要去決鬥,他又不喜歡那個女人。”
腦殘吧?
薄祁深勾唇,“江安不是回來了麽,他今晚受傷去找那女人,多半就上演苦肉計。”
女人冷笑,“他勾搭女人的方式可夠迂回的。”
“嗯,還是我比較直接。”
顧傾城狠狠用力,棉簽瞬間摁著女人的傷口,薄祁深沒忍住嘶了一聲,顧傾城抬眸看他,“活該。”
“你輕點。”
他是真疼。
顧傾城看著男人略微蒼白的麵孔,到底還是繼續溫溫柔柔的給他上藥。上完藥,又給男人穿好衣服,時間就已經十二點了。
顧傾城坐在沙發裏打了個嗬欠,困得要死。
男人看著她,“我抱你回去睡覺?”
“”
這句話嚇得顧傾城一個激靈,她起身,單手扶著腰,“我自己走。”
他都這樣了,她還敢讓他抱?他手會廢掉的吧?
薄祁深沒多說,男人勾了勾唇,“那我們回主臥。”
“”
夜深人靜,男人已經睡熟了,顧傾城翻了個身,把臉埋進男人的胸口。
纖細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指,摩挲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骨,“薄祁深你以後別受傷了。”
他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他這樣讓她怎麽放心離開?
顧傾城閉著眼睛,她沒有發現,男人在她說話的時候微微睜開了眼睛,薄唇輕輕落在她的發絲,鼻息裏都是女人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
其實受點傷,也很值得,至少她不會一開口就是要離開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