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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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笙沒想到男人會是這樣的態度。

    以她對他調查過後的了解,他應該是那種會負責的男人。

    女人緋色的紅唇微微撩起,薑笙也不生氣,隻是輕笑,“薄先生,你還真是財大氣粗,陪你一夜就給我一百萬,如果我想陪你一輩子呢?”

    男人聞言,徑直冷嗤,“一輩子?你也配?”

    薑笙麵不改色的掀開被子,女人的身子不著寸縷,雪白的床單上清晰地印著一抹朱紅,薑笙紅著眼笑,“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薄先生奪走了我的清白,難不成就想用錢打發我嗎?”

    “哦,還有,”女人輕輕地笑著,眸色裏帶著一點委屈,“昨天的酒吧,是你拉著我不讓我走,你把我當成另一個女人睡了,痛快過後就反臉不認人了嗎?”

    當成另一個女人。

    薄祁深緋色的薄唇微微的抿成直線,是了,麵前這個女人和顧傾城,長得是有那麽幾分相似。

    但其實也不是特別的想象,隻是那雙眉眼,恍然一看,好像就是她的男人的心髒猛地疼了起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重重地揉了揉眉心,冷笑,“那你想要什麽?”

    薑笙就這麽下床,女人白淨的臉上染著一抹紅,纖細的手指環住男人的腰,“薄先生,我知道她離開你了,是她不知好歹,可是現在,讓我陪著你好不好?你把我當做寂寞時候的玩物也好,像昨天晚上一樣當做她的替身也好,我愛你,隻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

    “”

    寂寞時候的玩物麽。

    薄祁深垂眸看著女人這雙讓人心動的眉眼,一秒鍾後,還是毫不猶豫地扳開了女人落在他腰上的手。

    “昨晚的事情不管是我逼你的,還是你別有用心爬上了我的床,但無論是哪一種,薑笙,我都不會要你。”

    “這張卡給你,你要也是你的,不要也是你的,出了這扇門,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跟你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薑笙勾了勾唇,淺笑,“薄先生,來不及了。”

    薄祁深還沒有反應過來女人口中的話是什麽,房門就被人重重的敲響,薑笙回到床上,雪白的被子蓋著她的身體,女人發絲淩亂,加上床上床下的一切,昨晚發生了什麽,昭然若揭。

    薑笙勾了勾唇,“我知道薄先生不肯對我負責,可是我畢竟是第一次,我不管你討不討厭我,可計入破了我的身子,你就拜托不了我了,薄先生,門外現在都是記者,隻要你不管我就走了,我就告訴他們,昨天晚上薄先生強女幹了我,到時候我再去警局報案,這件事情對薄氏影響有多大,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有伯父伯母年紀都大了,要是被這件事情刺激到,薄先生會怪到我身上嗎?”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收攏,咬牙切齒低低喚出她的名字,“薑笙”

    女人勾唇淺笑,“難得薄先生還記得我的名字。”

    薄祁深眸色冰冷到了極點,男人上前,修長的手指緊緊掐著她的脖子,薑笙雪白的皮膚上瞬間有了幾條痕跡,男人嗓音低狠,“逼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女人唇角弧度清淺,“我愛你啊。”

    “從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你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個人走了,我們又發生了,薄先生,你為什麽不肯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機會麽?

    男人冷笑,“你確定不是你自己製造的機會?”

    看他喝醉了,而她恰好又有著一點顧傾城的容顏,所以給了他一種錯覺,他對那女人瘋狂的思念,在喝多了的情況下很容易就會認錯人,就算是上了她,也不過是睡過了人,如此而已。

    薑笙手指攥著床單,“總不至於是我逼著薄總進入我的,是你把我當成了你的前妻,又不是我,我是無辜的,我現在做的一切,也隻是在為我自己討個公道,不是嗎?總不能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跟你睡了,你就用錢打發了我?”

    “我這麽愛你,別這麽侮辱我,行嗎?”

    “”

    男人鬆了手,俊美的容顏上一片陰沉。

    薄祁深坐在床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緩緩地送進唇中,慢條斯理的吞雲吐霧。

    薑笙從後麵抱住男人的身子,她身上的香氣若有似無的鑽進男人的鼻息,薑笙細白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男人的臉頰,“祁深,就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你現在討厭我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你,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麽逼你,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我求求你,讓我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她寧願做個替身,隻要可以跟在他的身後。

    替身又如何,顧傾城現在已經走了,隻要在他身邊的人是她,時間一長,她總會慢慢感化他的

    他會讓她迷戀上她。

    不管是人,還是身體。

    到時候,她就會徹底取代顧傾城了。

    男人渾身都緊緊繃著,隱隱壓製的怒意就連薑笙也感覺到了,但女人隻是緊緊的抱著他,苦苦的哀求。

    薄祁深微微的閉著眼睛。

    她如今不也有了別的男人了麽,那麽就算他有了別的女人,她也一定不在乎了吧?

    男人胸口如同被人緊緊攥住了一般難受,薄祁深抿唇,“你把外麵的記者叫走。”

    薑笙大喜,“你是同意了麽?”

    男人撥開她的手,然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既然你這麽樂意要我身邊這個位置,鑒於昨晚,我給你就是了。隻不過,你記得適可而止。”

    薑笙唇角的弧度更大,“我知道,我會守本分,絕對不會惹你不開心的!”

    男人低垂著眉眼。

    薑笙隻顧著自己的歡喜,沒有看出男人眸底那深重的自嘲,和無所謂的態度。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她想做他的女人,不折手段想要來,那就給他好了。

    隻是後來薑笙才明白,哪怕她有了薄祁深女朋友的位置,最後卻隻能陪他參加一些需要女伴的場合,除此之外,任何他私下的場合,他都不會讓她出現。

    不過偶爾她讓他一起出來吃飯,男人也不會拒絕,隻是,她不開口,他便不會說話,就好像,有她沒她,都是一樣的,在他眼裏,她似乎隻是一團空氣。

    不過,這些都是薑笙很久之後才明白的了。

    半個月後,紐約,醫院。

    十幾層所在的女人的病房,藍色的窗簾偶爾被風吹起,在屋裏飄蕩那麽一下,光影明明滅滅,投射在女人的臉上。

    顧傾城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她預產期就是這幾天,所以哥哥就迫不及待把她送到醫院來了,免得到時候要生產了,在家裏又是手忙腳亂的一筆。

    白鷺也在醫院陪著,她給顧傾城削了個水果,“傾城,薄祁深他真的不來嗎,他這段時間,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啊?”

    “”

    女人目光靜靜地落在平板上,她在看新聞,聽到白鷺說的話,她臉上的笑意微微的冷卻,靜默了一會兒,顧傾城這才淡淡地道,“沒有啊。”

    自從他回國了

    就一次電話也沒有來過了。

    好像,那個人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沒辦法聯係她一樣。

    隻是她知道,他根本沒事,因為偶爾,她也會翻翻蘭城的新聞,那男人現在好好的,新聞上的他,看起來也依舊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是她太小看他了,沒了她,他依然是一樣的風生水起,所以,她才安心。

    隻是,心裏卻還是蕩漾著微微的失落。

    白鷺皺了下眉,“怎麽會沒有呢?你這幾天都要生孩子了,他的孩子的父親啊,怎麽也應該來一個電話,問問你怎麽樣的。”

    “可能,他忙吧。”

    顧傾城無所謂的笑笑,手指滑到下一個新聞。

    女人嘴角的弧度瞬間僵住。

    “薄氏總裁出席某某拍賣會,身側女伴傾城貌美,疑似新歡。”

    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革履,俊美的五官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他手臂上有另一隻女人白皙的手臂,再往上,是女人淺笑嫣然,眉眼之間都掩飾不住的甜蜜。

    她記得這個女人。

    那一次是商場,見過的。

    一段英雄救美的劇情,是沒有那麽容易結束的啊。

    當時他還口口聲聲說,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

    顧傾城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歡喜麽,她本來就希望他身邊有別的女人照顧他的,失落麽,也沒有,是她自己放棄的,難過嗬,她有什麽資格難過呢?

    隻是心裏麵百味雜陳,腦子裏一片漿糊,好像整個世界都顛倒混亂了起來。

    迅速地關掉了頁麵,顧傾城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她覺得自己難以呼吸了,白鷺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慌了,“傾城,你這是怎麽了?”

    身下猛地一陣劇痛,顧傾城想起醫生的囑咐,女人手指緊緊攥著床單,她臉色蒼白到了極點,抬眸,顧傾城看著一旁的白鷺,斷斷續續的出聲,“嫂嫂我我好像要生了”

    “啊?”

    要生了?

    白鷺也有些慌亂,但很快,她就去叫了醫生。

    幾分鍾過後,醫生過來檢查,然後就把顧傾城推進了手術室。

    顧北城急匆匆從公司趕來,就看見白鷺站在手術室門口慌亂的走動,男人看的心煩,走過去直接把女人用雙手禁錮著,“傾城她怎麽樣了?”

    白鷺看到男人,立馬就撲進了顧北城的懷裏,“剛才嚇死我了,你妹妹一直喊疼說她快要死了,醫生還跟我說她現在難產,你怎麽這麽晚了才來!”

    男人眉頭狠狠一擰,“難產?”

    白鷺抬眸看了男人一眼,“是啊,之前檢查的時候醫生不就說難產嘛,不過醫生說傾城還是堅持順產,要是最後還是沒有辦法生下來,那就隻能剖腹了。”

    因為順產比剖腹對孩子而言會比較好,而且剖腹的話孕婦本身之後一段時間身體也會很難恢複,所以顧傾城還是選擇順產。

    隻不過,應該會很痛苦,畢竟她本來身體就不好。

    男人修長的手指緊緊攥成一團,“你怎麽不跟醫生說直接打了麻藥就給她把孩子取出來?”

    白鷺,“”

    女人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說什麽呢?傾城要順產自然是為了孩子好,這是有科學依據的,何況裏麵不是有醫生麽,要是真的沒辦法,醫生會選擇剖腹的。”

    顧北城轉身,男人一圈砸在醫院的走廊裏麵。

    現在他妹妹在裏麵艱難地生產,可是薄祁深那男人卻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之前他還以為,那男人有多愛顧傾城,現在看起來,不過爾爾!

    而此刻,顧傾城在病房裏,頭發都被汗水打濕。

    護士不斷地幫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教她怎樣用力,女人牙齒都把唇瓣咬出了血,臉頰因為用力而震得通紅

    女人尖銳的指甲緊緊的攥著掌心。

    顧傾城眼淚一串一串地往外冒。

    她後悔了。

    她多希望這個時候薄祁深可以在她身邊給她力量,隻是,他現在身邊已經有別人了。

    她隻有這個寶寶了。

    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啊!”

    女人手指用力地攥著床單,使了最大的力氣,終於孩子出來了。

    “哇哇哇!”

    手術室裏傳來女嬰哇哇哇的哭聲,格外嘹亮。

    顧傾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臉上劃過一抹虛弱的笑意,偏過頭,累暈了過去。

    顧傾城把孩子生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醫生終於從病房出來,醫生摘下口罩,看著顧北城和白鷺,點了點頭,“顧小姐真是我見過最勇敢的母親,冒著生命危險還是把孩子順利生下來了,母子平安,兩位可以放心了。”

    護士還讓顧北城和白鷺看了一眼小寶寶,這才抱著孩子去了溫室。

    顧傾城因為剛才費了太多的力氣,已經暈了過去,不過醫生說沒有大礙,讓護士推去病房休息了,還專門留了一個護士在病房,隔一段檢查一下顧傾城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避免產後大出血的出現。

    不過好在這些情況並未發生,除去生產的時候格外驚險,之後都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