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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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傾城將臉深深的埋向男人的肩窩。

    雖然經常被他突然抱起,但第一次被這麽多陌生人看著,她實在是不好意思。

    “薄祁深?”一個熟悉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男人停下腳步,微微側身。

    是誰?

    女人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抬起了頭。“咦,少安,你怎麽在這?”

    “你們為什麽在這,我當然也是一樣。”蕭少安眼簾半垂,似笑非笑。

    在這裏遇見還能是為何?

    她又再一次嫁給了薄祁深,不是他,不,從頭到尾都不可能是他。罷了,如今他還較什麽勁,他要娶的不也是另一個人,即使隻是迫於家裏的壓力做出的婚姻協議。

    他也是來領證的?女方在哪。顧傾城仰著脖子,東張西望。

    “誒,快把我放下來呀。”

    聞言,男人眉頭微皺,薄唇一抿,毫未移動的手臂證明他沒打算放她下來。

    “你好,又見麵了。”顧傾城看著蕭少安斜後方安靜的女孩說到。

    “你好。”女孩微微一笑。

    這就是他一直愛著的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豔而不俗的臉龐,即使打扮得如此嬌俏,也擋不住她自內而外散發出的那股嫵媚。許悠悠再想想自己自帶娃娃效果的小圓臉,她大概永遠也得不到他的心。

    “大庭廣眾的,薄總也得注意一下影響吧。”蕭少安輕輕挑眉,嘴角微揚。

    “嫉妒?你看樣子是沒得這種體力。”薄祁深故意上下打量蕭少安,揶揄到。

    他感覺得到他已經不再惦念他的女人,但想到從前他總是繞在顧傾城的身邊給他添了不少堵,他就忍不住懟他。薄大總裁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

    懷疑他的能力?蕭少安的臉明顯僵了一秒,隨後轉換過來就反擊到。“聽說,杜默生攪黃了薄氏不少生意,沒想到薄總還有心思在這和我開玩笑。”

    “我不讓著,誰又能從薄氏嘴裏搶到分毫?”

    “”

    男人從來都有這種與生俱來的狂妄,但他也有絕對的資格如此不可一世。

    薄祁深不再多說,抱著顧傾城直接離開。

    “再見,再見。”女人尷尬的向他們告別。

    “喂,薄祁深,你真的不把我放下來?”

    男人一言不發,步子也未有一絲停頓,一會兒就到了車前,他避開車門,將女人放進車內,自己也順勢坐進去。

    女人看著男人這危險的模樣,立即往另一方縮了縮。“我錯了,真的錯了。”

    “哪錯了?”

    “我不該和蕭少安說話。”

    “”

    男人右手撐到女人的一側,眼眸將她鎖定,深不見底。

    “好吧,我錯了,不該說下次再見。”這是婚姻登記處,下次再見可不是還要再結一次婚,她當然是知道的,就隻是想逗逗他,哪知道男人在這件事上分外敏感。

    “我就說說而已,沒有真的想再來。我再也不來了,誰請都不來。”

    男人收回右手,卻又用左手把她攬入懷中,歎氣到,“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離開,有時會想把你捆在身邊,鎖在家裏,這樣你就才不會走。”

    他知道她愛他,可是還是會不安,這樣的愛或許對他太過沉重。

    剛回到家,瀾灣就迎來了客人。

    墨紹謙和江安一前一後出現。

    這兩個人是又走到了一起?

    “今天是什麽日子?全都成雙結對的,我們這證也扯得也太好了。”女人踮起腳尖,湊在男人耳邊。

    “你們有事?”薄祁深語氣十分平淡,但嘴角因女人的話勾出的弧度,讓人知道他現在心情很好。

    “下月初,我們要將舉行婚禮,特意來給你送請柬的,還不歡迎?”

    “”

    “上樓吧。“男人知道,他這個時候來絕不是隻為了這一件事,畢竟有讓他幫忙留意杜默生。杜默生對他的活動十分警惕,讓墨紹謙暗地裏查,應當更容易。

    “江安,他對你好嗎?”過去他倆之間的種種,顧傾城還是略知一二,墨紹謙恨她,愛她,囚她,負她,而她從一開始陷入大概就隻有萬劫不複。她和顧傾城不一樣,好不容易離開了,又何苦再回來。

    “他對你好嗎?”

    “很好。”薄祁深對她的好,所有人都知道。

    “那便對了,我也很好。”江安笑到。

    隻是這笑,為什麽又讓人隱隱覺得有些苦澀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你不用擔心。倒是你,我聽說杜默生最近很多動作都在給薄氏找麻煩,墨紹謙今天大概主要是為了這事而來。”

    “還有一件事與你有關,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所以就跟著他一起來了。”江安抿了抿唇,眼裏有一些擔憂。

    “什麽事?”

    “我在墨紹謙的書房不小心看到的,是關於你父親的死具體內容沒來得及看清。我覺得既然他在查,那麽伯父的死一定還有問題。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我們總是被他們瞞著騙著,我想你知道後,有點主動權也不見得是壞事。”

    爸爸的死?四年了,這個時候又翻出來查?薄祁深為什麽沒有告訴她?顧傾城腦子裏突然有些混亂。

    “謝謝你,江安。“

    “你打算怎麽辦?”

    顧傾城低頭,貝齒輕咬著下唇。

    “薄祁深他不會瞞我的,他知道我對這件事的重視。晚點應該就能知道。”

    江安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有些吃驚,但也止不住羨慕,她在這愛情海裏沉浮,溺水於其中,卻沒有權利選死擇生,更別說像顧傾城這樣去信任去愛一個男人。

    她的愛,墨紹謙的愛,永遠都是互相利用,互相折磨,至死不休。

    一個小時候後,兩個男人才從樓上下來。薄祁深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有些凝重。

    送別二人後,顧傾城狀似隨意的問到,“出什麽事了嗎?談這麽久。”

    “沒有,也就生意上的一些事,無妨。”

    “這樣呀”女人走到男人的前方。

    “聽說杜默生在插入蘭城,有沒有什麽問題?

    男人腳步開始放慢,眉頭也皺了起來,“在蘭城,沒有人能阻礙到薄氏。即使有那麽極個別特例,我也會處理好。”

    她一向不問商場的事,是在擔心杜默生?他好歹照顧了她三年,是不是已經在她的心裏變得與眾不同。

    “最近有什麽關於我的事嗎?”女人的的步子也開始放緩。

    “沒有。為什麽這麽問?”他看不見前方女人的表情,如若看見現在她低垂著的眉眼,他或許就不會做出這樣的回答。

    “哦”他還是選擇了隱瞞。女人突然覺得有點疲憊。

    “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

    她沒有轉身,徑直上樓而去。

    男人望著她的背影,也跟隨著上樓,打算去書房處理新接收到的訊息,事情變得越發複雜。卷入蘭城的勢力突然增多,往事也被牽扯出來。這些訊息交雜在一起,需要他慢慢理出頭緒,一時之間無暇照顧女人這突然發作的情緒。

    臥室裏,女人蹲在嬰兒床前,對著熟睡的薄念說話。“念念,你外公如果還活著,看著你一定會很高興的。他以前就很疼媽媽,你舅舅小時候瞪我,我都會故意哭一場,然後惹得他就會被你外公收拾得很慘。”

    “你外公還會專門推掉工作,為媽媽慶生。隻要媽媽想要的,外公他總是會盡力滿足我。”女人沉浸在回憶了,臉上的笑淡淡的,還透著悲傷。

    “媽媽追你爸爸的時候,你外婆反對極了,說你爸爸身邊鶯鶯燕燕太多,又不近人情,不是個好歸宿。可你外公隻因為媽媽說愛你爸爸,他就讓我去自己做決定,受了傷就回家。”

    “那時候,媽媽能那麽肆意無畏的衝向你爸爸,一定是因為媽媽一直都知道無論如何都還有一個人會等著媽媽回家。”

    女人的眼淚在這說話間化掉了她的妝,可她卻絲毫不在意,就任由淚水流過眼眶,臉頰,低落孩子的被褥上。

    “對了,還有你外婆,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從小到大媽媽和舅舅都特別怕她。如果”

    她再也說不下去,隻有抱著自己蹲靠在床邊。

    孩子的哭泣聲將她從自己的世界裏喚醒。

    女人急忙抹了抹臉,起身將她抱在懷裏安慰,不一會兒薄念就安靜起來,伸手抓著她的頭發玩。

    “夫人,可以吃飯了。”林嫂站在門邊說到。

    顧傾城抱著孩子下樓,沒有看見男人,“先生呢?”

    “先生在書房辦公,說讓你先吃。”林嫂伸手抱走薄念,讓她可以好好吃飯。

    看來杜默生的確給他添了很多麻煩,杜默生對她有照料之恩,她不希望這兩個人有太大的衝突。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不可能了。

    女人攢著秀眉,心中思慮不斷,沒吃多少就停了筷。

    她站起來,去廚房拿了副新碗筷,盛飯打菜,準備給薄祁深送去。

    顧傾城進房時,男人正對著電腦另一方的人吩咐著什麽,見她來了,便迅速的結束了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