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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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做這種事,還被抓個正著,顧傾城的被嚇得不輕,回到房還一個勁的輕拍胸口。

    看樣子得另找機會了,還有其它途徑嗎?

    墨紹謙那裏?不可能,他和薄祁深多年好友,絕不會告訴她。江安?也不行,這次她知道不過是偶然,如果拜托她刻意去找,說不定會給她和墨紹謙的感情火上澆油。

    顧傾城做起來,奮力思考,還有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到她?

    突然一個人影閃現在她腦海裏。

    “夏望!”

    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他似乎想告訴她什麽關於她父親的事。一想到這,她立刻拿出手機撥他的電話。

    “喂。”電話剛接通,女人就意識到打的時機不太對,可是對方接得很快,讓她來不及反應。

    “傾城?”夏望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他正從浴室出來,看到顧傾城的電話,愣怔了一秒,便以最快的速度接起來,生怕對方掛掉。

    上午他給她打電話,她掛斷了,過後也沒有再回。他想應該是薄祁深做了什麽,車邊那眼對望那男人起了疑心。為了穩妥起見,他本打算過段時間再想辦法見她,她這個時候聯係他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果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嗯,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打擾你。”

    “無妨。有什麽事嗎?”夏望站在窗邊,麵帶笑意。

    “嗯”

    “你上次是想告訴我什麽事吧關於我父親。”女人緊握著電話,心裏即使著急期盼,又是擔心。她發現她竟然也有些害怕知道一切,她或許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堅強。

    “嗯。但現在還沒有確切的結果,隻是我可以確定伯父的死不是自殺。”

    不是自殺?不是自殺。顧傾城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這句話,不是自殺,那不是意味著爸爸本該活著嗎?那樣我們一家都還像從前一樣,什麽都一樣。

    “傾城?”女人的沉默,讓夏望有些擔憂。

    “沒事,你說。”

    “目前調查到的東西還不多,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見麵詳談。還可以看看你那有什麽信息,方便交流。”

    “明天。”既然如此,她迫切的想知道事實,即使真相還沒有浮出。

    “下午三點在畫展畫室,可以嗎?”畫展她去得多,明上午將即將完工的作品收尾帶過去,應該不會引起薄祁深的懷疑。

    “嗯。可以。”

    “謝謝你,夏望。”女人向電話對方的男人道謝,語氣沉著而認真。

    “不用謝,為了你,做什麽我都願意。”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將女人怔住。

    她隻是覺得夏望是個好人,對她也還不錯,隻以為他性格便是如此溫和紳士,並未深想。

    她哪知道夏望的溫柔是為了接近她才存在的,他是頭野獸。一時的溫和不過是為了蒙蔽獵物的假象,是捕獵的前的準備。

    “嗯,你真是個好人。謝謝。明天見。”她匆匆的掛掉電話,假裝沒有聽懂他的意思,順手還發了一張“好人卡”。

    夏望聽著電話裏單一的聲響,麵目黯淡,眼神輕飄飄的落向窗外的萬家燈火。

    “少爺這是今天顧小姐的行蹤。”陸石遞上幾張照片,根據夏望的安排他們一直有人暗中跟著顧傾城,尤其在顧傾城單人出行時及時向他報告位置,所以他才會那麽巧合的在畫展再次遇見她。

    夏望拿著照片,輕輕一望,瞬間周圍冷氣騰起,氣勢逼人。陸石深深的低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因為瀾灣戒備森嚴,他們無法潛入,所以照片都是從他們離開瀾灣之後開始。一男一女相攜上車,在車內偶爾一個輕吻,這些都不過是二人一起出現時的稀鬆日常。夏望雖然也氣惱。不過從再次遇見她以來,就知道她和薄祁深在一起,所以還能讓自己承受。

    可當他看到車停在民政局,他這麽久,建立起來的希望似乎就要坍塌了。接下來的照片,他甚至翻也一下,手掌收緊,照片在他的手中扭曲成一團。

    “他們結婚了?”語氣的寒意,讓陸石身體一顫,他不敢抬頭看他,他知道這是夏望就像一個隨時可以將人吞噬的惡魔。很久再沒見過他如此可怕的一麵。

    “是,已經領證。”

    “嗬領證了又何妨?我要得到她,哪裏在乎她是否是別人的妻子?”男人突然笑著,這樣的笑不再讓人覺得溫暖,而是一種邪魅狂妄。

    “或許她是別人的妻子,這樣才更吸引人”夏望隨手一揚,手中的照片裹在一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顧傾城把自己關在書房,專心致誌的為畫作收尾。因為心境的改變,最後的加工竟讓這畫又變了一副模樣。

    薄祁深一早進了公司,看他昨日夜裏還在忙碌的樣子,今天中午是不會回來了。

    他會記得吃午飯嗎?女人一邊吃著飯,卻忍不住擔心男人。

    男人瞞著她,她雖然埋怨,卻沒法討厭他,更做不到不理他。他知道他是擔心她,畢竟四年前她情緒崩潰,他在一旁看得比誰都清楚。

    他了解她,所以不願讓她再次承受這樣的痛苦,萬一真相還是和從前一樣,那不就是再平白的揭一次傷口。

    她也知道,隻是控製不住自己去探尋,去查找。

    最後,她還是讓林嫂打包好飯,去畫展之前,去趟公司。

    薄氏大門前,顧傾城帶著飯盒,深色長外套內搭黑色打底衫,下穿格子九分褲,搭配黑色皮鞋,拎著菱格手袋,休閑中不失幹練優雅味道。她一向不願意招人注意,沒有選擇那些眾所周知的大品牌。

    新來的小保安看著女人穿得看似普通,竟把她攔了下來。“小姐,公司明文固定不讓無關的人進公司大門。”

    明文規定?她以為男人隻說說,為了趕走葉俏的臨時說法,沒想到列入了公司製度裏。她心裏忍不住覺得有些甜絲絲。

    女人不打算和小保安糾纏,以免害得人家丟掉工作,護妻大狂魔,護起來,換員工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想當年,她來公司時稍稍高調了點一定是稍稍,被幾個不知深淺的員工暗地裏說了幾句,恰巧被女人自己聽見了。他們確定關係後,女人想起來吐槽了幾句,最後男人就開了一個兩個部門的人。

    為什麽兩個部門,因為女人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就說了大概位置,男人就把最近的兩個部門換了血。還特麽公布原因說:讓他女人不高興了。從此公司所有人見她跟見鬼了似,不討好不溝通,有多遠躲多遠。

    她走了三年,公司裏也是來來走走,她來公司也少,所以現在公司裏的人還沒有這麽“酷”。

    “林深,我在公司樓下。”她直接打給了男人的高級助理。

    林深接到老板娘的電話,也不含糊,轉眼就親自到樓下接她。“夫人,請跟我來,bss在開會,知道你來了,應該很快就會回辦公司。”一旁站在顧傾城前攔她的小保安被林謙這句夫人轟得整個人都石化了。

    糟了糟了,他的新工作怕是要黃了他是跟著大舅來的薄氏,他大舅是老員工,曾經飯後聊天,說過“兩個部門”的故事。

    剛到辦公室不久,男人便回來了。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都溫柔起來。他以為因為昨天的事,她會很久不理他呢。

    “吃飯。”女人雖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並不打算這麽快給他好臉色。

    “多吃點菜。”

    “也要吃肉。”

    “菜”

    “飯”

    “肉”

    “菜”

    “湯”。

    就這樣男人也不說話,她說什麽他吃什麽,大總裁這一副妻管嚴的“耙耳朵”模樣,旁人看到怕都要跌破眼鏡。

    “我下午去畫展交畫。”女人一邊收拾飯盒,一邊說著。

    “可以讓人送過去。”男人終於說了第一句話,隻因為他知道夏望也是慈善畫展的畫師。

    “我想自己去看。”女人今天對他語氣一直就這樣冷淡,男人也不惱。

    女人到畫展時已是三點過一些,首先去找蘇嫿,交了畫。

    蘇嫿說今天來了好幾位重量級嘉賓,讓她就待在她身邊。她一想還有些時間,地點也在眼前了,就沒有推遲。

    不一會兒,便有四五個人走了過來,蘇嫿拉著她連忙迎了上去。

    “陳老、王老、林老板,總算把你們盼來了。”

    “蘇蘇還是老樣子呀。”被叫做林老板的人看著蘇嫿微微一笑,眼睛裏明顯透著其它情感。

    “客氣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畫展新簽的新銳畫家顧傾城。”蘇嫿將顧傾城拉到前方為他們介紹到。

    “這是陳老,王老,林老板。”

    “小丫頭,又見麵了。”陳老,一臉和藹的看著她。

    “陳老,好!”女人乖順的打著招呼。

    “老頭,你認識?”一旁的王老說到,林老板也順勢打量著她。

    “我那不聽話的小徒弟介紹認識的,說上次畫展最高拍價的那幅畫就是說她的作品。”